第十九章 天下熙熙皆為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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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奴隸迅速地拖走屍體,清掃去血跡,不大地一會兒就將這段如同屠宰場的街段清理的幹幹淨淨,一絲的血腥味都沒有了。隻有那些臉上的殺氣還沒消散地士兵們,還在提醒著人們,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場血淋淋地殺戮。

李誌看著這些如待宰地羔羊一般的貴族們,先把威廉多大就能造人,並且成功的這個值得研究的課題扔到了一邊。喊來了查理得,讓他把一共二十六名貴族統統都押回了城管大營。

李誌伸手拍了拍還楞在那裏的費藍,“走吧,一些死人有什麽看的,回去商量下這些貴族怎麽處理!”說罷跟在士兵們的身後向城管大營走去。

費藍看著走在前麵地李誌,咧咧嘴無聲地苦笑了下,這個當初白癡似煊赫寶物的鄉下小子,被充作奴隸卻又神跡般的成為了帝國最年輕的帝國少將的他,究竟是個什麽人?當初毫不手軟的殺死數位貴族,一位國勳公爵如果是陛下的示意,那今天要不是那位神城的金銘副團長伸手阻攔,費藍敢肯定威廉親王這位受陛下寵愛無比的親弟弟,也一定會命喪他的刀下,至於屆時陛下會不會殺了他為自己的弟弟報仇隻怕也是個未知數。

轉眼間,距離祁東血染泰格大街已經過去十來天了。似乎根本就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所有的達官顯貴沒有一個人提起這件事,甚至帝都的坊間瑣碎流言都沒有人提上一提,整個凡登堡對這件事集體失聲了。隻是凡登堡的街道上曾經幾乎每天都發生打罵平民,自由民的事情幾乎銷聲匿跡了,砸對頭店鋪,讓各自的奴隸在街道上決鬥的事情完全消失不見了。幾乎沒有一個貴族會出現在該有城管巡邏的時間出現,偶然遇到了城管巡邏小隊,貴族們全部一個動作,掉頭就走。

這天李誌正在聽賀傑匯報最近關於店鋪治安費的收取情況,熊偉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總長大人!”

“我不是讓你去養老院管理那批貴族去了?你怎麽回來了?那幾個貴族鬧事了?”李誌皺了皺眉問到。

原來,那天把那二十幾個貴族弄回來後,李誌叫過來熊偉問了一下,這些貴族都是些沒有封地,沒有權勢,過不了幾代也就都失去了爵位的旁支小貴族,如今不過是是投靠個大貴族混日子。李誌見沒什麽油水,統統讓熊偉帶到養老院那裏去清理廢墟一個月。

“大人,那些貴族裏其中一個叫王簡他被砸傷了手指,他說隻要您放他回去養傷,他把一件重要的事跟大人您說!”

“熊偉,前幾天有一個砸斷腿,你是怎麽處理的,嗯?我聽說你對那倒黴蛋說‘腿斷了可以爬著幹嘛!’,怎麽傷了幾根手指就不能幹活了?是不是你收了王簡的什麽好處啊?”

熊偉聽著李誌聲音越來越嚴厲,頓時嚇得滿頭冒汗,連忙辯解著說道:“大人,我絕對沒,沒收他什麽好處!他說他要見大人您,並且說您聽了他的話保證放他回家。大人您要是......”

李誌伸手打斷熊偉的話,“去找輛馬車,讓大石頭跟你去把那個王簡帶回來,我道是想見下,這位有可能勇於自殘的貴族大人。那個不要催促他們幹的太快了,省的以後沒地方讓貴族們鍛煉身體。趕緊去吧!”李誌說著揮下手讓熊偉下去了。

“大人,您真要見他?”賀傑在一旁問到,

“見見吧,衝他能讓熊偉跑回來找我的這份能耐上也要見見呀!對了,你說現在帝都所有的店鋪都給繳治安費,你說,一月十枚金幣,是不是低了?連個抗稅地也沒有,這些天閑的我悶的慌,皇帝那我也不好意思總找他喝酒。”賀傑無語地看著這個如今凶名赫赫在外的上司,心道,你連親王都敢劈,誰願意為了幾個金幣招惹你。

“大人,既然沒問題,我就去將金幣上繳國庫了。”

“繳一半就行了,都繳上去弟兄們花什麽?”

賀傑一聽就急了,“大人,這樣不是貪汙嗎?這怎麽行啊!”

李誌斜著看了了賀傑一眼,“怎麽不行,這法子是大人我想出來的,帝國稅收裏本來就沒這個款項,上繳國庫一半已經夠意思了。就你一個月五十銀幣,哪輩子才能攢夠娶西蘭老板閨女的錢,行了,把賬本改了,以後就按這樣辦。”

李誌看著賀傑一臉不願意地走出屋門,衝著他搖了搖頭,嘟囔道:“怪不得,我這都沒中飽私囊,吃空餉。你就這樣了,當年你上司沒把你當炮灰處理了就算心腸不錯了,回頭找找李東旭把他弄走算了,正規軍怎麽能幹城管呢!”

“大人!”大石頭在門口喊了一聲,手裏拽著個人走了進來。

李誌驚訝地問道:“石頭,這麽快就回來了?”“大人,俺怕你等的心急,沒套馬車。騎了匹馬,就把他放馬鞍上給帶回來了。”

李誌看著被大石頭拖進來的那個年輕人,他也就是二十四五的年紀,一臉的蒼白之色,也不知道是在馬上顛的還是手指疼的,一雙眼睛看上去到還是很有精神。李誌讓大石頭走出去,他打量了一會這個站在自己麵前,比自己小了三四歲的年輕人,李誌淡淡地問道:“聽說,你故意砸了手指,要見我?”

王簡看著當日一刀殺死祁東,並且敢跟黃金武士叫板的坐在麵前的李誌,忠厚地麵龐,配上他僅剩地一隻耳朵卻有著說不出的猙獰,在這個據說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人地麵前,忽然感到心慌意亂,原先想好的措辭在馬背上給顛去了大半,如今剩下的小部分,也被李誌那雙明亮如刀一般的眼睛給盯的不知道飛哪裏去了。“不,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被李誌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行為,王簡頓時亂了手腳,慌亂重複著蒼白無力的辯解。

李誌看著慌亂不堪地王簡,忽然想起了自己當年第一次投簡曆應聘的時候,被主考官識破自己虛造的工作經曆的事情來,不由得對王簡微笑著語氣柔和地說到:“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講嗎?說來聽聽,不要慌。”

站在一旁作為李誌勤務兵地杜磊幾乎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自打李誌來到城管大營上任,他還沒見過李誌跟誰如此這樣神態地說過話。

王簡平複了一下心情,整理了整理思緒,看了一眼杜磊,支吾地說道:“大人,”李誌衝杜磊擺擺頭,杜磊心領神會地走出屋內,並且隨手還把屋門關上。臨關門時,杜磊看了一眼王簡,心道他不會對大人不理吧?想著,杜磊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就他那弱不禁風地模樣還能把身為銀級武士的總長大人怎麽著了?王簡看著杜磊走出屋去,還關上了屋門,就聽李誌說到:“說吧,什麽重要的事情足以讓你抵換對你的處罰?”

王簡低聲地說道,“總長大人,祁東子爵據說是威廉親王的兒子,所以威廉親王那天才會出手攔截大人,”

李誌忽然打斷王簡的話,“你要說的是這個,那我隻能告訴你,這事,我早已經知道了,也不足換取你的自由。”

“大人,這件事我想您也會查出來的,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給大人您一個建議,大人那天所說的話這麽多天來一直在我耳邊回響,大人的豪言壯誌讓我佩服不已,大人所想的事......”

“停!”李誌喊到,伸出手指指著王簡,怒道:“有話快說,少在這裏拍馬屁。沒有話說就給我滾回去幹活去。”

王簡見李誌發怒連忙說道:“大人,我願意幫大人早日將貴族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中去!”

李誌看著在那裏像是等待審判的王簡,過了許久,忽然麵帶笑容的說道:“那你說說,怎麽幫我?你也是貴族,為什麽違心地喊著要將貴族掃進曆史的垃圾堆,為了不繼續做苦工?”

王簡挺了挺身,抬起頭說到:“大人,我這個男爵到了我這代就已經到頭了,我要是娶妻生子,我兒子也繼承不了我的爵位,隻能是個自由民。要是再過幾代,說不準就那一代成了奴隸,豈不是讓我先祖蒙羞,絕後嗎?我跟著親王殿下,讓我的男爵頭銜升為世襲的我不敢想,隻求能傳給我兒子就是。”

王簡說著,頓了頓似乎在想什麽,“結果那天,大人你一刀殺死祁東,陛下來了後,卻將我們交給大人隨意處置。這幾天我終於明白了陛下跟大人您的所想。就是要奪取貴族的權勢,陛下要......”

李誌不待王簡說完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一腳就將王簡踹了老遠,怒喝道:“混賬,貴族都是帝國柱石,是國家的棟梁,陛下怎麽會自毀帝國的基石?我看你奴隸還沒幹夠,來人!”

杜磊看了一眼昏迷在車上的王簡,心道,真是沒用的貨色,居然被總長大人給嚇暈過去。想剛才自己還在外麵享受著午後的太陽,就聽見屋內傳來一聲怒喝,連忙推門進去,就看見這個可憐蛋被踹到在地。總長大人看見了自己來了,伸手抓起那可憐的家夥的脖子就給自己扔了過來,讓自己找馬車送他回養老院,還說沒他的命令不許放他。想到這裏,杜磊同情地歎了口氣,“唉,可憐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