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有所樂,老有所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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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士兵的推搡中走進屋子。那個殘忍的屠夫,劊子手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麵,手裏不住地把玩著一個小物件。

“你就是費藍伯爵?”李誌居高臨下的問話讓費藍感到深深地羞辱與氣憤,奈何在死亡的威脅下,貴族的榮耀與高傲擋不了鋒利的刀刃,保不住貴族那高昂地頭顱被斬下的命運。

費藍恭恭敬敬地對著李誌深深行了一禮,語氣謙恭地說道:“費藍,見過李大人!不知您找我來有什麽事?”

李誌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費藍看了好久,冷笑一聲,啪嗒,把打火機扔到了費藍麵前,“這東西認得嗎?”

費藍彎腰撿起一看,這不是自己送給盧隨雲那混蛋的神燈嗎?怎麽又落他手裏了?聽說盧隨雲這惡狗手緊的很,落入他手裏的東西除非是獻給陛下,這李誌能值得盧隨雲把寶貝送給他,亦或者是陛下賞賜下去?費藍片刻間腦子轉了千百心思,卻沒想到著打火機本就是他巧取豪奪李誌的,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李誌手裏。

費藍片刻之間就拿定了主意,見他彎著腰連頭都不抬起,完全一副平民拜見貴族的樣子,更加低聲下氣地說到:“這東西費藍認得,這是費藍家傳寶物名為神燈,不過被前些日子被盧大人借去,盧大人又請您把玩觀賞了。”

“哦,原來如此?我怎麽聽盧隨雲說這東西是你巧取豪奪來的?”費藍聽著李誌語氣平淡地說著,並且直呼盧隨雲的名字,心中更是覺得李誌來頭不小。

“其實費藍也不清楚,不過是管家送於費藍地壽禮。”費藍心中不住的琢磨,怎麽盧隨雲問我這寶貝的來曆,這位李大人也問我這東西來曆,莫非那賤奴有大來曆?

李誌聽著費藍在那裏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心中的那個氣是不打一處來,時隔三年多,李誌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熾熱地烙鐵和那刺鼻的焦肉味。李誌摸了摸僅剩的耳朵,雙眼眯縫著看著依舊在那裏畢恭畢敬害得自己被貶做奴隸,間隔地讓自己掉了隻耳朵的費藍,再也壓不住心頭之火,拍了一下桌麵微一借力騰空而起。

費藍剛聽見響聲,猛一抬頭就見李誌站在他的麵前,劈手把打火機奪取,一隻手揪起費藍的衣領,麵目扭曲地盯著費藍說到:“這東西不叫神燈,他叫打火機。你好奇為什麽我知道它的名字嗎?當年所謂偷了你家傳寶物神燈的你府上的賤奴就是老子!”

費藍聽到李誌說到這裏,已經全身癱軟,隻靠著李誌揪著的衣領勉強站在那裏,就聽李誌接著說到:“真是天從人願,盧隨雲要是把這玩意昧了,老子還他媽的蹲在山裏頭喝著西北風。今天你他媽的也落在我手裏了,你說我怎麽報答你啊,費藍伯爵?”

費藍看著越說麵目越猙獰的李誌,心中那個悔的腸子都青了,滿口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地好!正在這時外麵忽然有士兵來稟告,皇帝陛下偕同幾位大臣要來了,先派禁衛過來通知,並有信一封給李誌。

李誌狠狠地將費藍扔到一邊,說道:“把他給我送回去!傳令,準備列隊迎接陛下。”

威爾怎麽忽然要來他一手設立的貴族養老院,原來是穆然的大兒子穆成繼承了國勳公爵的爵位後,帝都就開始流傳一種說法:說陳式是冤枉的,正兒八經地凶手就是如今管理養老院地李誌,並且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如同親眼目睹一般。盧隨雲的緝捕司抓了不少傳播的人,卻讓這種說法越演越烈,並且還說到:那李誌乃是皇帝陛下的禁腐,所以皇帝陛下殺了陳式,並且讓他做了替罪羊。

所以今天朝會穆成忽然說請威爾恩準他去養老院親自感謝替他報得父仇,斬殺陳式的李誌。隨後丞相範之領頭,一幫大臣紛紛請求去看往,安撫一下養老院的貴族們,號稱以防止再出現像陳式這樣的敢欺淩,擅殺貴族的管理者,具體如何大家心知肚明罷了。威爾深怕李誌控製不好局麵,宣稱自身親自前往,趁機會連忙寫了封信派貼身禁衛火速給李誌送了過來。

李誌打開信,上麵用簡體字交代了一番來這裏的情節原由,讓他統一下貴族們的口徑,要是出了事,他即使貴為皇帝也難以保全李誌。

李誌連忙招來張慶安,劉暢一幹人,把威爾寫信的內容大概講了下。張慶安皺著眉頭說到:“大人,先前我們殺了數名貴族,大人還殺了名國勳公爵,之後又逼迫他們的鬥氣法訣,現如今那幫貴族定然對咱們畏懼地很,同時也是嫉恨不已啊。要是那些大臣們真要借這事情拿大人來開刀,還真不好說。我們就是現在強行統一他們的口徑,到時候有變卦地也不稀奇,就算那些士兵大人給他們引發了鬥氣,也難保證他們不會出來指正大人!”

查理得晃著手中的狼牙棒,滿不在乎地說到:“大哥,照著麽說這罪名橫豎是落實了,不如咱們他媽的趕緊走了算了,還會去幹咱們的買賣得了。”

劉暢衝李誌說到:“大人,根據您說的,那肯定是有人把這事泄露出去了,咱們自己兄弟肯定沒問題。如果有內鬼,一定是那群士兵之中有人把這消息傳了出去。我到想到個辦法,大人你看行不行?”說著劉暢看了看門口,李誌頓時心領神會對查理得說到:“得子,出去看著點,不許任何人接近。有不聽的殺無赦!”

“說吧!”

“大人,你不是已經銀級武士了嗎?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到時候......”

李誌半信半疑地問道:“這樣行嗎?”

張慶安插言說到:“大人,我看行!這事大石頭完全可以辦得到!”

李誌細長的雙眼一眯,想了一會,當即拍板道:“好,那咱們就賭一把!馬上叫大石頭過來。”

“陛下將到,李誌速速開門迎接。”隨著一名禁衛的高聲喊道,緊緊地封閉了半月有餘地正中大門緩緩地被幾名士兵推開。

從廣場上放眼望去,隱隱約約看得見一大隊人馬由遠及近而來。伴隨著車軲轆轉動的聲音,馬匹地嘶鳴聲,浩浩蕩蕩地走進了這一座有著數百年曆史地,曾經是一座要塞,一處堡壘,一個當初所有貴族打破腦袋也要擠進來的,代表著貴族終極榮譽地帝國議院,如今所有貴族談之色變,惟恐避之不及地養老院。

廣場上被集合在一起的貴族們,一雙雙包含著各式各樣地情感地眼睛齊刷刷地緊緊地盯著駛進來的那輛全部由鐵南木製成的馬車。當車門被禁衛們打開,格蘭國的當今地皇帝,格蘭.威爾踏著木梯走了出來,渾然不在乎從那青石鋪就地廣場上射來地一雙雙憤恨夾雜著希望,期盼的眼神。

李誌快步走上前衝著威爾彎腰行禮,說道:“臣,李誌參見陛下。”

威爾向前迎了幾步,伸手去攙扶了李誌地時候威爾趁機地對李誌以目視意,見李誌略微點了下頭後故作大聲地說到:“李卿,辛苦了”說著攙起李誌,環視被士兵們圍在廣場地囚禁在這裏的貴族們一眼後,意味深長地說到:“這些勳臣故老們,李卿可要好好對待,讓他們老有所樂,老有所養啊!”

李誌這一刻心中對威爾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這麽經典地口號都喊出來了,要不人家穿越當皇帝,咱就隻能做個奴隸,之後升級也不過是做了個高級狗腿,不服不行啊!李誌雖然心中誹謗著威爾,戲可不能不接著演,忙對著威爾說到:“陛下,放心!臣,一定讓諸位勳臣故老,老有所樂,老有所養!覺不會出半點差錯!”

廣場上的貴族們聽著威爾跟李誌的一對一答的講話,心裏起初剛剛冒出點火星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徹底被這樣一番對答吹滅了,在李誌的半個多月的高壓管理下,他們即使麵對著這麽多的大臣,貴族,卻也一個個如同被閹割了的軍馬一樣老實安靜地很。

“這位李將軍,李誌子爵大人就是您殺了陳式為我老父報仇雪恨的吧?”李誌的話音才剛落下,就從旁邊突兀傳來這麽一句話,冷森森地透著一股殺意。

李誌回身轉看,就聽威爾在一旁說到:“這位是穆然老公爵的長子,穆成公爵。穆成公爵非要來感謝你殺了陳式為老公爵報了仇。”

李誌眯眯了雙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新上任地國勳公爵,是名大概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模樣依稀能看出有著穆然的影子,那炯炯有神地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李誌,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那熊熊地殺意跟刻骨地仇恨。

來者不善啊,李誌皮笑肉不笑地衝穆成點了點頭,“謝什麽啊,不過是李誌應該做的,就算李誌不殺他,陛下也不會饒了他。還請穆公爵多見諒啊,李誌職責所在脫不開身,不曾去祭拜穆老公爵,實在是失禮啊!”

穆成陰沉著臉,隻覺得心中怒火要噴出來似的,牙齒咬的崩崩直響,心道,就讓你這混蛋先得意這一會吧。稍帶,定要親自將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以慰我父在天之靈。

李誌見穆成不答言語,也自顧地訕訕一笑,轉身就要請威爾上台講幾句話,就聽見從廣場上傳來一句石破天驚地話:“穆老公爵的死不是陳式所殺,是李誌殺的!”

李誌騰地轉身麵對著廣場上那群本來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貴族們,現在卻**不已的貴族們,雙眼一一掃過,瞬時**不已的貴族們都安靜下來了。

就聽李誌語氣平淡地說道:“適才,那位說穆老公爵是我殺的,請勇敢地站出來,幹嗎藏在人堆裏說。今天當著陛下,當著諸多大臣,還有穆公爵的麵,詳細地說個清楚。怎麽地就是我李誌殺了穆老公爵了!”

嗆啷啷一陣亂響,圍在廣場上的二百來個士兵,隨著李誌的話音落下紛紛刀劍出鞘,閃著寒光的刀刃正對著廣場上的貴族們,一時間場麵安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