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們是強盜

“盧卿你說李世傑跟陳峰一起作偽欺騙朕嗎?殺了一些奴隸冒充那幫賤奴?然後那群賤奴又進城殺光了一名神廟光輝武士的全家?他們為了逃避罪責,勾結了神廟栽贓給四方商會?”

盧隨雲微微躬身:“是的!陛下,如果不是這次發生了光輝武士家被那群賤奴殺戮一空,他們兩人聯手朝陽城主祭一起栽贓給四方商會,微臣也不敢相信,一個戌衛邊疆,一個牧守一方的國家重臣居然跟神廟串通一氣。可是朝陽城裏神廟中傳來的情報確實如此,臣願用性命擔保。”

說著盧隨雲就地跪在地上,“起來,盧卿你辦事的能力朕怎麽不清楚。這些神棍們越來越囂張了,莫非還以為是以前的夜郎帝國的時代嗎?”

“傳旨,將那兩個混蛋調回京城述職,如果膽敢反抗!殺無赦!”威爾三世微微頓了一下:“回京後即可捉拿下獄,二人全族全部貶為奴隸,世世代代永不赦免!”

“是!陛下。”

“神罰!沒想到,時隔多年神罰又一次地出現在世人麵前!你確定是神罰瞬間擊毀了四方商會地總部?”

“陛下,朝陽城所有的人都親眼目睹了,五彩光柱一樣地神罰在瞬間擊毀了四方商會地總部,裏麵所有的商人沒一個逃的出來!”

李誌指揮強盜們在出口設置了不少陷阱用來防衛,劉暢跟張慶安看見那些歹毒的設置也不禁心驚肉跳地,強盜們更是沒有要緊事地絕對不會往那裏去的!

這晚李誌正盤坐在床上運轉周天,忽然感覺眼前一道光芒閃過,接著又是一道光芒閃過,鬥氣忽然磅礴如海瞬間充盈全身。

李誌睜開雙眼,站起身來伸手一掌擊在石床上鬥氣根本不曾刻意去運轉,自然而然運轉到了手上,石床被李誌一掌打出一個淺淺地掌印。

白力被聲音驚醒,睜開眼看見李誌在那裏哈哈的笑,以為李誌又發瘋了,連忙起身喊道:“李大哥,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李誌看了一下白力,白力自從那夜後,就在李誌房中搭了個床鋪說要看顧著李誌“哦,白力,沒事,我沒事。哈哈!我終於到了氣隨意轉了。就要突破鐵級了!你在外麵給我看好門,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宋山協同那兩名軍方的高手,在戈壁跟兩麵山裏轉了,七,八天了,從官道的南麵搜索到北麵,那些奴隸還是沒有發現一點蹤跡。

兩名軍方的家夥已經對能找到李誌他們不抱有什麽希望了。他們懶洋洋地跟在宋山後麵,風涼話也不說了。

忽然一陣叮當叮當地聲音隨著風聲傳來,宋山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一起道:“聽見了嗎?”

“一定是這幫賤奴!”

“走”

三人精神大振朝著聲音傳來地方向奔去,眼前是一堆亂石擋住了去路,叮當地聲音穿過亂石傳了出來,隱約間還有人聲陣陣,“就是這裏,這幫賤奴居然把出口從裏麵堵死。”

宋山上前仔細看了看,見隱蔽處一塊巨石旁還留有一處窄縫,僅容一個人側身而過。宋山回身衝著後麵兩人說到:“你我一起發力,把這塊石頭打碎。衝進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三人運起鬥氣,一起衝著巨石劈出三道鬥氣,轟地一聲巨響過後,嗖,嗖,嗖,數聲尖銳聲傳來,卻見數十根長槍激射過來將他們三人全部籠罩在內。

宋山聽見尖嘯聲就知道不好,眼疾手快地將左亮拽在身前,爭得一線時間,就地一個打滾,躲閃過去。左亮連同劉強都不及的躲閃,就被數杆長槍貫穿身體,被釘在地上。

一陣煙塵過去,宋山爬起身,衝著左亮被釘在地上地屍身微微一個躬身:“多謝左兄,救我一命,日後回去逢年過節在下定當上燒香給左兄,感謝左兄救命之恩。”宋山說完後撿起佩刀,向山穀內走去。

宋山路過那塊巨石,那塊巨石已經被他們三人轟地隻剩半塊。後麵還有數塊石頭緊緊頂剩下的半塊的巨石後麵,那幾塊石頭下是一片黒油漂浮著。宋山一看之下已經明白,心道好毒的機關,用長槍卡在兩塊石頭中間,後麵那塊卻底部卻灌了不少黒油,等撐開了後,再從後麵頂住那借用黒油可以滑動的石頭,無論誰想進去隻要動了前麵的巨石,隻有被激射出來的長槍貫穿的份。

宋山心有餘悸地說了一聲:“真他媽的毒”

就這一會兒地功夫,張慶安一邊讓查理得去叫李誌一邊把強盜們都集合起來,個個手持刀槍單等著出口煙塵散去,就要衝上去廝殺!

哐當一聲門破的聲音驚動了入定的李誌,他定睛一看原來是白力被人踹了進來,“啊!李大哥救我”門外伸進來了一隻腳,眼看著就要踩上白力地胸膛。

李誌來不及摘掉刀鞘,掄起床頭上的刀,連著刀鞘帶著呼嘯聲直奔那隻腳的小腿過去。刷拉一柄尚在滴血的鋼刀劈在李誌的刀鞘上,竟將刀鞘劈成了粉碎。

李誌收回長刀,抖落掉殘餘地刀鞘碎片,就那麽赤著腳橫刀在手,淡淡地看著麵前的那人,見他也不過四十左右,穿著一身勁裝。滿麵的塵土色,略顯驚訝地看著李誌“你就是這幫賤奴的頭?”

說著宋山上下打量了李誌一番,見李誌一頭亂糟糟地頭發,一臉地白淨,額頭上醒目地奴隸標記,破壞了長的還算可以的臉。

“你是什麽人,無緣無故為什麽闖到我這裏殺我兄弟。”李誌緊盯著宋山問到,“我是朝陽城捕頭宋...你卑鄙!”宋山地山字還沒出口,李誌就挺刀直刺宋山胸口。

宋山連忙一個側身,卻見李誌向前一個跨步變直刺為橫砍,宋山隻好向後退去,卻忘了在屋內,將身子咣當撞在牆上,宋山被撞地好大一個暈。

李誌又向前跨步抖刀再刺,宋山雙目圓睜“呀”一聲怒喝,運起鬥氣揮刀朝著李誌刺過來的刀身上砍去,哢嚓!一聲李誌手中長刀應聲而斷。

宋山更是得勢不饒,反手一個回劈劈向李誌頭顱,見手中長刀宋山被砍斷,李誌卻不做絲毫停留,依舊跨步向前斷刀直取宋山咽喉。

李誌忽然間就聽的體內砰一聲,體內鬥氣如潮水湧向持刀的右手,瞬間從體內延伸到了刀身之上,憑空伸出一截刀芒正好貫穿宋山地咽喉。

當的一聲那半截鋼刀剛剛落地,李誌將頭一低宋山的鋼刀擦著頭皮而過,飄飄灑灑地落下一地亂發,宋山一隻手捂著喉嚨掙紮著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順著牆滑落下去,牆麵被拖出一條殷紅地血跡。

查理得一夥人急匆匆地跑進屋內,正好看見宋山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死去。

李誌看了一眼劉暢“去,看看外麵情況怎麽樣?看他們還有幾個人!”

劉暢有些驚奇地看著這個給了他太多驚喜地男子“大人,就這一個人闖進來。”

“那你去讓張慶安,派人出去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其他人。”劉暢點點頭,出去了。

李誌穿上褲子,看了看躺在查理得懷裏的白力,見他臉色煞白,嘴角掛著一道血跡。

李誌忽然深深地感覺內疚要不是自己,白力怎麽能這個樣子!想到這裏蹲下身柔聲地問到:“兄弟,白兄弟,你感覺怎麽樣?”

“我,我,我胸口,胸口好疼。”白力費力地說完,一張嘴吐了一口血紅地鮮血。

媽的,怎麽辦?這地方缺醫少藥地怎麽辦!李誌想到這裏右手禁不住一拳砸在地上頓時石屑飛濺。

李誌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氣功療傷這個想法在腦海裏而過,李誌此刻也顧不得想氣功療傷地理論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成立的了,死馬當作活馬醫管用不管用隻有試上一試了。

讓查理得將白力擺放坐好,李誌盤膝坐在白力後麵,學著電視上看來的姿勢。雙掌按在白力背後,緩緩運起鬥氣向白力身上輸去,結果隻能右手輸了進去,而鬥氣在左手轉了一圈又回去了,李誌心中奇怪,隻好用右手向著白力體內渡氣。

李誌忽然感覺屋內人多了起來,緩緩地收回了鬥氣。睜開眼看見屋內站了好幾個人。李誌沒說話先起身看了看白力,見他盤膝坐在床上,呼吸平穩悠長隻是麵色還有些蒼白,看樣子好多了。

李誌擺了擺手輕聲地說:“出去說!”說罷當先朝外走去。

李誌站在空地上,緊繃著臉正衝著這群奴隸們發火:“好啊!有事先往我這裏引啊!操你們媽,你們打不過,我就能打過啊!我是誰啊。我是如來?還是他媽的孫悟空啊!還是他媽的打不死小強!是不是你的主意張慶安!你他媽的讓我練功練的,說是不是想借他殺了我啊!”

張慶安撲通跪在那裏“頭領,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完全是那人認出了劉暢,而劉暢又向您的屋子裏跑去!”

“大哥,誰是如來,跟孫悟空啊!啥叫打不死小強!”查理得忽然插話問了一聲,“你,”李誌指著查理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半天沒說什麽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幾名奴隸抬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將那人放在地下衝著李誌抱拳“頭領,我們出去探查在戈壁上發現了這個家夥,咱們打暈了他弄過來了”指著躺在地上的少年說到。

李誌陰沉著臉揚了揚下巴說道:“弄醒他!”一名奴隸過去,咣一腳踢在少年的大腿上,啊!少年慘叫一聲猛地坐了起來。

史誌梁那日逃出朝陽城,沒多久就看見後麵煙塵滾滾,蹄聲如雷,害怕是神廟追了過來,慌亂之中騎馬進了戈壁,想在戈壁裏麵躲躲然後再出去,結果在戈壁中迷失了方向。

無奈之下隻好順著隱約隱現地兩麵山山脈奔來,沒有水,沒有吃的,戈壁中晝夜溫差又極大,就在史誌梁就要堅持不住地時候,遇到了出來探查地強盜,被直接打暈過去帶到了山上。

在昏迷中史誌梁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躺在小床上,媽媽在旁邊輕輕的搖著扇子給自己驅趕著蚊蟲。忽然媽媽變成了窮凶極惡地光輝武士,狠狠的一刀刺來,啊!史誌梁慘叫一聲醒了過來。

史誌梁看了看周圍,一群不修邊幅地奴隸手中提著刀槍,正惡狠狠地看著他,“你們,你們什麽人!”

“小家夥,你又是什麽人?為什麽跑到戈壁中?”史誌梁看見其中一名好像是禿了頂地奴隸,張著一副絡腮胡子,還上缺了隻耳朵正蹲在自己旁邊看著自己問道。

“我,我叫梁誌,從....雞鳴郡來,不小心跑到了戈壁裏麵。”李誌雙眼微微一眯站起身來說:“拖下去殺了!瞎話都編不圓,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一名奴隸劈手拎起史誌梁地領子,如同拎小雞子似的將他捉將起來拖著朝一邊走去。

“大人!”輕輕的一道聲音響起,李誌回頭見是劉暢正拽他衣服!

“什麽事?”李誌問道,

“這孩子,好象是我們會長地兒子”劉暢壓低聲音說,

李誌衝著那名強盜說到:“先把他捆起來,放到屋裏去!”

李誌衝劉暢問道:“你見過他?”

“大人,去年我們會長大壽時候見過,這孩子看著像是,”

“你想留他一命?見過你就更不能留!要是他跑了後患無窮!”

“他那裏見過我呀,我不過是個小小管事,他是大少爺。不過我聽說他被神廟選走做了候選的光輝武士,現在怎麽一個人跑到戈壁了?”劉暢奇怪地說道。

李誌雙眼一眯“你的意思?”

“大人,不如我去問問他,看看外麵情況,我想咱們幹了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就三個人來抓咱們?”

劉暢沉吟道,“好!你去裏麵套套他話!我跟張慶安在外麵等著。”

史誌梁雙手被捆,坐在冰冷地石屋裏,緊緊地抿著嘴,我不哭,我還要活著回去,回去!

正在發呆中忽然聽見一聲:“史少爺!”史誌梁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抬起頭看見麵前站了一名幹瘦地中年人“啊!你,你是什麽人?”

劉暢見史誌梁如此反應心中明了,這人定是會長史長才的愛子,備選的光輝武士史誌梁。

劉暢撲通跪在史誌梁地麵前“少爺啊!我叫劉暢是商會裏的一名管事,去年會長大壽時候曾在大廳見過一次少爺,今天我看著像少爺,他們要殺您,我才求情不要他們殺您,如今一問果然是少爺。”

史誌梁疑惑地看著劉暢:“那你怎麽在這裏?這是那裏?怎麽都是奴隸?”

“少爺”劉暢說著歎了口氣:“少爺知道烏蘭鎮的事情吧?”

見史誌梁點了點頭,就接著說到:“我那日就在烏蘭鎮,結果被他們挾裹著上了兩麵山。”

說罷又看著史誌梁:“少爺,你怎麽孤身一人跑到戈壁中去了?”

史誌梁見劉暢問來,鼻子一酸,淚水滾滾而下:“商會完了,我爸爸媽媽都,都被神廟殺了!”說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啊!為什麽?”在史誌梁抽噎聲中,劉暢明白了前因後果,一時間也呆住了!心中不住地自責,都是我,都是我惹得禍!

“會長!”劉暢喊了一句也忍不住抱住史誌梁痛哭起來。二人在這小小石屋中,一個哀其親人父母,一個心懷愧疚,相擁而泣。

李誌跟張慶安在門外聽得明白,掀起簾子走進屋內,劉暢見李誌同張慶安進來,連忙對李誌說道:“大人,他是我們會長之子”

說到這劉暢滿臉痛苦之色:“我們四方商會,已經被神廟給滅了,這孩子也無家可歸了,還懇請大人給他條生路!”

“既然如此,就讓他跟著你吧,真是人間慘劇,神廟真是狠毒啊!趕緊給他解開繩子,你帶著他去吃點東西!”

李誌剛剛說完,就見白力闖了進來喊到:“李大哥”李誌把臉一沉責怪地說到:“嗯!白力,你不好好養傷跑到這裏幹什麽!”

“李大哥,我沒事了,我覺得身體好得不得了,還有啊,我覺得肚子裏有股子熱氣,它往我身體那邊走,我身子那邊就覺得舒服的很!”

“鬥氣,這,這不可能!”白力話還沒說完,就聽張慶安跟史誌梁一起驚訝地說到!

史誌梁一臉地吃驚看著白力:“怎麽可能,一個奴隸,怎麽可能擁有鬥氣?天神怎麽會賜福給一個奴隸!”

“小子,你聽著,我們不是奴隸,不是”李誌衝著史誌梁吼道,李誌的眼前仿佛閃過無數熟悉地陌生地的麵容和那額頭上鮮明的奴隸印記,一個個的倒在了官兵的刀下,他們的靈魂依舊不屈服地吼著,我們不是奴隸,對我們不是奴隸!

李誌衝著史誌梁一字一句地說到:“你聽著我們不是奴隸,我們是強盜,是要殺光那些奴役著我們的人,搶光那些剝削著我們的人,我們是從狼牙山上殺下來地強盜,我們是強盜!你現在也是入了夥的強盜!”

李誌說到這裏冷笑兩聲:“鬥氣,誰說是天神賜予地!我呸!你看好了”

見李誌右手並掌為刀朝著地麵狠狠劈下,鬥氣閃爍,石屑亂濺,石頭的地麵被劈出一道裂縫。

李誌弄完後也不理會嘴張的可以塞下整個雞蛋地史誌梁,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