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遭遇劫持
處理完畢西星公司的事情,他也不關心他的提議會給整個T津市帶來多大的衝擊,他向來是不關心這些問題的,因為他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偶然的幸運兒,實力也不強,能力也不高,不會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影響。再說了,他隻是按他的本意解決問題而已,提高工人的工資難道不對麽,他們的工資也太低了一些,他可是從打工過來的人!回到B京後,他縱情享受家庭的溫馨。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女人們的衣衫都單薄起來,少女少婦們更是開始顯露他們美妙玲瓏的身材,吸引著大家的罪惡的眼光。“女人是時裝的寵物”,這句話不知是誰說的,現在他是深信不疑,因為他剛剛陪幾個女人轉了商場,買回了一大包各色各樣的衣服,他像往次一樣,頭都轉暈了,還不得不為她們買單;回到家,安慰了另外兩個沒辦法去的女人,根本來不及享受女人們的“感激”,就又匆匆趕到了醫院。
李潤鈞的身體已經好了,複原了,能夠出院了。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早就出院了,可是架不住兒子、媳婦們的勸,就又住了一些日子。現在終於忍不住了,要走了!老人也不想跟兒子們住在一起,飲食方麵不習慣,其他感覺也不好。老人雖然口上說接受了兒子的現實,但是內心還是承受不了,更覺得跟幾個年輕人住在一起不習慣,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就想回到鄉下老家去。既然老人要走,做晚輩的想留又留不住,隻好隨他去了。其實景雯她們也為老人的通情達理感動,她們也覺得老人住在這裏不方便,不僅是他,誰住在這裏都不方便的,“怪別扭的”。李夢澤親自送父親回老家,他不放心老人家一個人回去,雖然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走南闖北的;他也想回老家看看,所以父子倆人搭伴踏上了回家的列車。
李夢澤盡揀一些老父親能夠忍受的事情說給他聽,他知道老人的口風緊,但是為了應付家裏的親朋好友,得給他做一個統一的說辭,當然把與老人家密切相關的事情也告訴了他。老人倒不反對他把孫子們的命名權給出賣了,老人在這件事情上非常通情達理,自己兒子惹了禍,總得給各位親家一些補償吧;再說了,孫子們還不是姓他的姓麽,這一點兒,老人感到知足了,這孫子還都是他李家的,姓“李”,祖宗是不會怪罪的。因此對兒子說的“如果是雙胞胎了,您也跟他們商量著辦,這樣,大家也多一些溝通,他們也都很通情達理”,老人家愉快的接受了。他在老家短短住了幾天,等約定好的母親一到家,他就又離開了相別多年的老家。
李夢澤離開老家後,並沒有返回B京,而是直接去了G州,他的假期已經結束了,前前後後一共休息了24天,幾乎有一個月了。由於後期他還要休假,所以決定近期上崗執勤。於是他又開始了苦行僧式的生活。萬盛公司近來的變動不是很明顯,至少在人員上沒什麽變動,他已經很有效的控製了人事部,那些辦事人員,不管是傾向於哪一個大人物的,都小心翼翼的不去觸怒他,所以他感到非常滿意。
經過半年的發展,漢幫已經是小有名氣了,不再是一個財力單薄的不起眼的小幫會了,但是還是不夠大。按照王學禮的意見,是發展越快越好,兄弟們才混的舒服。但是他並不這麽認為,他想讓漢幫穩步的發展,不要發展的過快,不能引起各方麵的警覺,幾個關鍵人物比如杜海、石軍也都支持他的意見。久在江湖的他們深諳此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因此,漢幫的發展比較平穩,沒有出現發展脫節的現象,給人的感覺就是經營的比較好,運氣好一些罷了。一直以來,他都是暗地裏了解漢幫的活動,聽取他們的發展設想,答複他們的發展策略,並一直通過一個秘密賬戶給予資金支持,小心謹慎的他不願意卷入漢幫的日常生活。如果漢幫是在黑道,那麽他就是在黑暗的暗處,整個漢幫裏,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除了幾個核心人員之外,即使是那幾個被引進萬盛公司的年輕人都不知道他。在他的計劃裏,是要把漢幫培養成為他在黑道的勢力,成為他在G州,乃至全國立足的支撐點之一。
李夢澤與漢幫並沒有直接的聯係,即使有事情,大多數時候也是通過李嵐聯絡的。從去年到現在,李嵐也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他,因為漢幫的所有場麵性活動他都不參加。但是,終於有一天,李嵐主動聯係了他。
5月中旬下午的一個星期五下午,萬盛公司就要下班的時候,李夢澤已經是早已收拾完畢,就等著前幾個衝出公司了,突然手機裏傳來震動聲。原以為是哪個人發給他的無聊短信,打開一看,才知道是李嵐發過來的,上麵是一些隻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的暗語。他馬上意識到可能出了問題。
李夢澤感到迷惑,是誰要對他不利呢?在G州他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即使在全國,也沒有什麽人呀!從情報上看,他們並不知道是誰要對他不利,漢幫的勢力還太小,在G州比他們勢力大的幫會有好幾個,就是相仿的也有四五個。他們隻是察覺到有人在他的賓館和公司附近踩點,初步判定是要對他不利。這讓李夢澤感到鬱悶,這有錢人真難,自己向來躲躲閃閃、遮遮掩掩的,還會出問題,不會是為了錢吧!可是他的底子也沒有人知道呀,所以決定會一會對方。要是漢幫勢力強大了,他還有的躲;現在還不能夠讓漢幫與人為敵,身為上任者,這是不得不麵對的問題。他明確告訴李嵐不要讓漢幫摻和進來,至多是派人盯梢而已,嚴禁采取激烈手段。
就好像電影中演的一樣,某人被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抓進了汽車,在周圍路人還沒有從驚詫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汽車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倒沒有引起大家的驚慌,綁架的事情到處都有,人們早已經司空見慣了,而且這事情又與他們無關,何必管人家的閑事呢,所以最終連一個報警的人都沒有。
“兄弟,輕點兒,鬆開胳膊,行麽,就鬆一點兒。”某人在要求待遇問題了。
李夢澤身邊一共有四個人,一個開車的,兩個坐在後邊,把他夾在中間,另一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把一個小轎車擠的滿滿的。李夢澤有點緊張,可是他的胳膊被一個家夥抓得緊了一點兒,有點發疼,這才出口。於是某人活動了一下身子,坐的更直一些,閉上了眼睛,心裏麵在盤算下一步該怎麽做。
他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仍然感到猝不及防。原本以為對方會來個先禮後兵,那樣他就可以整整衣服,然後很有風度的坐上汽車,並且很有風度的說“開車”。但是對方顯然不給他來這一套,簡直像抓小雞一樣的,直接把他抓上了車,不僅弄疼了他,還讓他感到挺失敗的,似乎對方並不把他當作什麽人物,這讓他有些失落。
“喂,兄弟,聊聊天,行嗎?”李夢澤又說話了,也不管對方的毫無反應,“你們通常都是這麽幹的嗎?”
沒有人理會他,過了一會兒,前麵的那個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像看白癡一樣,這更讓某人哭笑不得。
“說吧,能說的我都告訴你。”前麵的人也感到好奇,這家夥怎麽了,竟然不害怕。
“你們往常都是這樣幹的麽?”他還是那句話。
“什麽意思?”
“我是說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人。”
“那也不一定,那要看對方是什麽人,合不合作?”那人顯然認為他白癡。
“都什麽人能享受好的待遇,是不是比較重要的人?”某人有點不死心。
“嗯。”那人也懶得回答他,嫌他羅嗦。
“靠,我說怎麽著,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我上車,也太不給麵子了。”某人憤憤不平,為自己低人一等的待遇感到不滿意,也不管對方的譏笑反應,又加了一句,“好歹我也是萬盛公司的副總呢?”
“哦,就你?”對方明顯吃驚,其實是有點不相信。
“怎麽,你們不知道我是誰?靠,我說呢,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某人恍然大悟,“我還以為萬盛公司在G州的知名度很差,不被人看得起呢?”
“這可不敢,萬盛公司可是個大公司,兄弟們可不敢瞧不起,委屈您了。”那人說道,語氣友好多了,“聽說萬盛公司新來的副總,還很年輕,莫不是就是您?”
“甭提了,還不是被各位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給叼走了。”某人還是為那件事生氣。
……
汽車在一幢小樓麵前聽了下來,在這以前,李夢澤被蒙上了雙眼;然後被帶到了一個小屋子裏。他原本以為對方不會很快就來看他的,他已經靜下心來了,對方看來也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人物看待,那麽應該危險性不大。可是沒等他坐多久,就有一個中年人來看他了,相當客氣,為先前的事情道歉,並說什麽“兄弟們不懂得規矩”,李夢澤倒不在意這些,他隻對這件事情好奇,可是對方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沒關係,是不是給我來點兒吃的,我還沒有吃晚飯呢?”
對方很快拿來了一些方便食品,並且一個勁的道歉,李夢澤也很客氣,連說“沒關係”,隨便吃了一些,就找了個地方睡覺。5月的G州已經很熱了,房間裏又沒有空調,隻有一個小落地扇,窗戶也隻有一個,還被關著,這讓他感到不好受;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說這點苦他還能受的起。他在忍著,比誰更有耐性,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就被人叫醒了,然後又上了一輛車,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這次比原來的房間好多了。他猜測對方先前顯然是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受人交托才綁了他,估計是主家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現在聽說他了又經過求證,明確了他的身份,開始改善他的待遇。從這一點上看,對方並不想怎麽為難他,至少說幫會裏的人不想跟他做對。
第二天,一個上午都沒有人來跟他說話,他就一個人呆著,還好有電視可看;他一個頻道一個頻道的換著看,累了就上chuang歇一會兒,然後再起來接著看,這與他在賓館裏的生活差不多,所以也不感到鬱悶。直到下午3點多種的時候,才有人進來跟他說話,估計是一個更大一點的頭目,說是道歉怎麽的。李夢澤當然是態度誠懇,說什麽沒受損失,也不會記恨什麽的,大家一場誤會嘛。末了,對方又來一句,“有人要見您”。
李夢澤有些吃驚,因為他發覺他要坐的位置的對麵有一個女人在坐著。已經對女人“深受苦處”的他,現在對女人非常敏感,總是擔驚害怕的。仔細一看,才放下心來,對方四十多歲了,雖然看起來還像30多歲的人,這是憑經驗看出來的。因為有許多看起來30多歲的女人,實際上已經有40多歲了,所以他一律把看起來30多歲的女人當作40多歲的女人,放心是放心了一些,但是對方找他來有什麽事情,他更加疑惑。他感覺沒有見過對方,也沒有發現什麽人跟他有關。這倒是不能怪他,他在這方麵向來是比較弱智的。以前人們常說他們姐弟比較相像,可是他到現在愣是沒有看出來,哪怕是一點兒!
他也不開口說話,直直的坐在沙發上,又跟對方比起了耐心。他在心裏說,看誰能比過誰,“你還能蒸吃了我不成”!他對自己身體的滋味也相當不自信。
“李先生,真是能沉得住氣。”對方的聲音很好聽,但是似乎比不上他的耐心。
“夫人,你客氣了,我隻是在考慮,我值多少錢而已!”李夢澤淡淡的說道,故意讓對方摸不著北。
“哦,你認為你能值多少錢?”對方把球又踢回來,語氣中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哎,身價跌了,值不了多少錢了。”某人非常委屈,似乎這個最重要。
“那可不一定,不過得看你怎麽合作了。”對方似乎是若有所指。
“這次,從B京來的時候,我去拜訪了一位老禪師。”某人又開始了李謅,說得也比較慢,他在觀察對方的反應,可惜什麽也沒有看出來。
“哦,你還信這個?”對方似乎對他比較了解,認為他不應當是這樣的人。
“這我也說不準。不過,別人信,我也沒辦法。”他也知道現在年輕人沒幾個人再信佛了。
“什麽人對李先生這麽有影響,看來關係不淺喲!”
“老禪師給我寫了兩個字。”某人心裏已經有了譜,他說了那麽多,對方終於露出了感興趣的地方,他不怕對方橫,就怕沒弱點。
“一個是“山”,一個是“吉”字。”他繼續李言亂語,但是對方顯然不相信。
“哦,慧根不淺,能否解釋一下。”對方顯然仍是不相信。
“山乃穩,就是一定要穩住,不能慌,好像我現在就不急不躁,求穩。”
“你怎麽能夠求“吉”呢?”
“不知夫人能否告訴我,您與陳總的關係?”他奇兵突出。
一看到對方的表情,他馬上就肯定了對方的身份,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擔心了。他早就應該想到對方了,他早就應該想到是誰要教訓他了,除了那個人,似乎也沒有人會這麽不明不白的折磨他!而這個人,他早就有一套準備好的說辭了。
“夫人您已經告訴了我想知道的,謝謝您。今天的氛圍不適合我們談話,請改天再談,我的房間是315,我可以走了嗎?”說完,也不管對方同意與否,打開門,徑直走出去了房間。
一回到賓館,他就趕緊往家裏打電話,解釋一整天沒有聯係的原因,當然並不都是真實情況,隻要能讓女人們相信就好了。末了,又詳細問起某人的情況,說是想拜見一下、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