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誰在背後使壞?
司徒兵做痛心疾首狀,仍在繼續做著秀。“唉,虧本賣了,痛心疾首啊。我這次真的賠大了,下次你一定要照顧我的生意哦。”
“行了行了,你把你的賬號告訴我。”
司徒兵的記性確實不錯,一下把自己的賬號報了出來。“我的開戶行是中國箭射銀行,射不著分理處,賬號是3838383838383838388,如果你不太好記就把它想象成十分三八的一個人,就記住了。因為總共有十個38嘛,所以就是十分三八的意思。很好記,很好記。”
丁逸默默地記了下來,心中默誦了幾遍,又問:“就這一個賬號嗎?箭射銀行網點不多,讓我爺爺跑來跑去找網點太麻煩,你有沒有其他銀行的賬號?”
司徒兵有些不耐煩。不過客戶就是上帝,為上帝服務是應盡的責任。他又想了想,說:“還有一個,你再記一下:是中國工傷銀行,傷很重分理處,賬號是2525225,記住了吧?”
丁逸點了點頭。現在知道這個司徒兵的一些基本信息了,知道他的信息越多,就越能了解到他這個人。
除了以上兩個銀行賬號外,丁逸又套了套司徒兵的話,再要了他的其他幾個賬號。其中有中國濃液銀行,濃得很分理處的,還有中國教通銀行,教你如何通分理處的,等等等等。
這個司徒兵很有誠意的嘛,光銀行賬號就準備了這麽多,看來他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做成這筆生意不可了。
丁逸一整夜都想著這個司徒兵說的話,翻來覆去睡不著。
看他似乎不像是個騙子,聽他說的那些話,似乎也是著門著路不是憑空瞎扯出來的。
他說他是職務侵占給弄進來的,首先要搞清楚他的底細。這在監區裏,摸清一個人的底細似乎不是太難的事。
明天他就瞅個機會到二監區去一下,正巧那裏有他認識的一個人,是在看守所裏認識的,因為搶劫,被判了十五年。
也算巧,他判了以後也送到了這嶺南監獄來。在看守所裏,丁逸和他關係還不錯。明天就瞅機會問問他,這個司徒兵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還有,他來之前是做什麽的。
了解了他的背景資料對丁逸判斷他說的是否是實話起到一個關鍵作用。
如果他說的屬實,那就是有人在背後搞我。丁逸想。自己沒得罪什麽人啊。但這人似乎對自己有深仇大恨,似乎不把自己整死他心裏就不安。
他開始逐一分析起來。背後搞他的人,不外乎是兩種人:男人和女人。
到底是男人在背後搞我呢,還是女人在背後搞我?靠,男人在背後搞我,老子沒那個愛好,誰敢有那種企圖,老子不把他牙打爆下來不算事;如果是女人從背後搞我,她們又沒有那種功能,那到底是哪種人在背後搞我呢?難道是不男不女的人?就是傳說中的人妖?
丁逸的思緒就是天馬行空般不拘一格。
他打住了自己到處飛翔已經從萬裏長城飛到撒哈拉大沙漠的思緒,心裏責備自己說:“丁逸啊丁逸,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無聊的東西,真是難成大器也。簡直辜負了作者大人的一片照玉壺的冰心了嘛。不要亂想了,我要認真地想一想,看看到底會是什麽人在背後使壞。”他把“從背後搞我”換成了“從背後使壞”,目的就是為了不被這些曖昧的詞句帶離了軌道,讓自己的思緒不再隨意飛翔。
剛才那種分析方法不對,自己重新分析一遍。
背後使壞的人,不外乎有兩種人:成人和小孩。
能想出這種惡毒方法的人,一定不會是一個小孩,如果是小孩,那也一定是一個天才的小孩。這個計劃如此精妙,設計得如此合理,實施得如此如此,一個普通的小孩想來沒有這麽高的智商。
丁逸為自己在心裏慶祝了一下:分析一下還是有用的。自己已經得出了一個初步的結論:是一個成人或是一個天才的小孩在背後使壞。
這雖然是小小的一步,但萬事開頭難,隻要開了頭,後麵就會慢慢水落石出了。
那就繼續分析下去:一個成人或天才的小孩在背後使壞,想使他丁逸身陷囹圄,其目的何在呢?
通常來說,每個人做事,都有他們的動機。這個成人或天才的小孩想讓我丁逸身陷囹圄的動機是什麽呢?
等一下先,好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不知什麽原因,丁逸隱隱覺得自己剛才的分析有個漏洞。
他又把自己剛才的分析梳理了一遍,忽然間恍然大悟。
剛才自己得出的結論不夠準確。最精確的分析應該是:“背後使壞的人,可能是一個成人,也可能是一個天才的小孩,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是一群成人,還可能是一群天才的小孩,更有可能是一個成人和一個天才的小孩,再有可能是一群成人和一個天才的小孩,繼續有可能是一個成人和一群天才的小孩……”
這樣的話,頭緒就太多了,分析就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了。丁逸懊惱地想。
“不行,這種分析方式不對。再換一種方式。剛才那個思路好像還是比較正確的,就用那種方式來分析。”
從一個人的動機來分析。
這個背後使壞的一個人或是一群人,他們這樣使壞的動機是什麽呢?
他掏出紙筆來,給自己列出了以下幾個選項寫在了紙上:A、他(或她或它或他們或她們或它們,注:丁逸寫出以上的字後,又仔細思量了一下,覺得“它”和“它們”這兩個選擇基本上不存在可能性,因此將這幾個字拿筆劃去)會從中直接得到利益,所以他(或她或他們或她們)在背後使壞;B、他(或她或他們或她們)因為我丁逸侵犯了他(或她或他們或她們)的利益,因此在背後使壞,目的在於報複;C、他(或她或他們或她們)這麽做的原因是沒有其他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或她或他們或她們)心理變態,純粹為了好玩;D、他(或她或他們或她們)是社會學家,以自己作為一個參考對象來研究人在相關情況下會做出的反應,所以他(或她或他們或她們)設了這麽一個局來對我進行研究;E、其實什麽都不存在,隻是作者大人心血**,瞎寫著玩。
丁逸首先就把最後那個選項給劃去了。這是最不可能的一個選項,作者大人雖然不是一個真正的坐者,他隻要能躺著決不會坐著,但他是一個玉樹臨風高風亮節壯懷激烈鬥誌昂揚不拘一格一絲不掛,哦不不不,一絲不苟之人,這麽嚴謹認真作風踏實勤學苦練大義凜然的人,是絕對不會瞎寫的,因此這一選項丁逸是肯定不會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