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開房
“你們先去吧,我和他再說一會話。”孫蘭微笑著看著他們說,似乎她和丁逸之間,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果然是狡猾,一點都不動聲色,很有地下情工作者的潛質。”丁逸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稱讚了她一句。
丁逸和方然攜手走進舞池,舞池裏很擠滿了跳舞的人,音樂聲非常喧鬧,是那種節奏感強烈的迪斯科音樂。
舞廳裏射燈亂耀,丁逸攬著方然的腰,隨著這快節奏的音樂輕輕地晃動著,方然也配合地隨著丁逸的動作輕輕晃動。
方然輕輕晃著,一邊輕晃一邊仰起頭來,伸出雙手慢慢地環住了丁逸的脖子,閉著眼睛,神情迷醉——這通常都是她和丁逸接吻前的先兆。
丁逸對方然的這個動作很熟悉,所以他條件反射,立即做好了接吻前的一級戰備工作,隨時準備迎擊來犯之敵。
方然卻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這次卻沒有接吻,她睜開眼來,湊近丁逸,跟丁逸說了一句什麽,但由於音樂聲太吵,丁逸卻沒有聽清楚。
“什麽?你說什麽?what?”丁逸貼著她的耳朵大聲問道。
方然的嘴貼近了丁逸的耳朵,又說了一遍,這次丁逸聽清楚了:“孫蘭這個女人看上你了。”
丁逸笑了一下,女人果然是感情細膩的動物,沒想到孫蘭的想法和企圖連方然也看出來了。不過,她顯然沒有看到孫蘭的腳在桌下做出的動作。
如果被她看到了,不知道她會有什麽反應?丁逸想。會不會當場發飆怒斥孫蘭這個卑鄙小人?怒斥她色令智昏,居然做出了這樣撬好朋友牆角的事,實在是讓人鄙視。
“那你就把我讓給她吧。誰讓你們是好朋友呢?為了鞏固你們之間的友情,我做點小小犧牲也沒什麽……”丁逸一臉悲壯地說道。
方然笑了:“胡說,八道,亂講,shutup。再亂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嗬嗬。我什麽都能讓給她,男朋友能讓嗎?想也休想。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別的女人別想碰你。誰敢碰你誰試試看,到時可別怪我六親不認……”看來方然並沒有喝到非常醉的程度,講的話還這麽條理清晰,有理有利有節。
其實孫蘭碰也碰過了,摸也摸過了,雖然是用腳趾摸的,但還是讓她賺了我的便宜,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丁逸想。
“親我。”方然忽然這樣命令道。丁逸有些意外:因為她這個要求,和她以往的作風不太一樣。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向丁逸提出這種要求。以往他們每次接吻,都是情到濃時自然發生的,有時方然湊上來主動親他,或是丁逸低下頭去親方然,大多在二人世界的環境時發生的,並且是行動在先不喊口號,方然今天卻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確是與往日不同。
“示威啊?”丁逸笑了起來,似乎明白了她的小算盤。這不擺明了是親給孫蘭看的嘛。“不過現在她坐在卡座那裏,想看也看不到。”
“親我……”方然沒有睬他,繼續要求著,她的臉上醉意朦朧,露出一絲邪笑,很是誘惑。她的雙手又從丁逸的脖頸處放了下來,攬住了丁逸的腰,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丁逸的身上。
丁逸心中一蕩,自己的身體感覺到方然的溫度,他也有了一種想親她的衝動。他聽話地低下頭來,輕輕地探索她的唇。
方然的舌頭靈活地遊進了他的嘴裏。
好長的一個吻啊,充滿了激情。
良久他們才分開。丁逸注意到,雖然十分嘈雜,周圍的人似乎都在專心地跳著自己的舞,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抱著他人的腰肢,但卻有不少人在用眼角偷偷地看著他們。身旁的年青男女都不經意地露出羨慕妒忌的神色。
當然,男人是在羨慕丁逸,女人是在羨慕方然。或是羨妒他們兩人,如此地般配,簡直是天造地設,神仙眷屬啊。
方然想要讓孫蘭妒忌的動機,卻直接導致了讓其他毫不相幹的旁人妒忌的後果,真是讓人沒想到。丁逸想,女人衝動起來,就是愛做這種不計後果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旁人怎樣看他們,倒也真和他們不相幹。
因為,他們都是作者大人描寫出來的跑龍套的,他們的眼光如何,作為本書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丁逸根本可以毫不在意。
方然沉浸在這個吻裏,陶醉萬分。完全忘了當時索吻的目的是為了讓孫蘭看清楚:丁逸是屬於她方然的,孫蘭你毫無機會。她也不管孫蘭是否能夠看到,就是要這樣做。
丁逸的全部,都是屬於她的領地。
但這麽一個柔情的吻卻撩動了她內心的情/欲。
她轉過了身,讓丁逸在背後抱著她,丁逸的身體緊緊地貼在方然的身後。
方然回過頭來繼續地吻著丁逸。現在卻不是那種法式的熱吻了,她的嘴唇輕輕地摩挲著丁逸的唇角,靈活的舌頭不時調皮地探出來,探索著丁逸的雙唇,等到丁逸的舌尖和她的舌尖剛一接觸,又無聲無息地縮了回去。丁逸的舌尖想要伸進她的嘴裏時,她微笑著緊閉起雙唇,輕輕地將嘴角側開,閃開了丁逸的進攻。
“幹什麽?調戲我嗎?”丁逸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他故意哈了一口熱氣,吹在了方然的耳垂旁,方然覺得其癢無比,格格笑了起來。
“就是要調戲你,不光調戲,今天我還要……你等著。”方然湊到丁逸耳邊,清晰地對他這樣說道。
旁邊的眾人在她看來好像不存在一樣。不過在舞廳中,如此大的音樂聲也使她很放心,除了丁逸,這番話沒有其他人會聽到。她今天的語氣曖昧,說出的話顯得特別地大膽。
果然是酒多能亂性啊。
她感受到背後丁逸的身體和他身體在自己身後所發生的微妙變化,看來自己的這番話和她的這些挑逗,明顯起了作用。
方然靈活地扭動著身軀,磨擦著丁逸的身體。不愧是學過舞蹈的人,她的動作既誘惑又性感,恰到好處,讓看到的人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感受著方然身體的扭動,丁逸的腦海裏甚至忽然冒出了“藝術”這個詞。
轉念又想,據說舞蹈就是由古代人類交/配的動作演變而來的,方然和他這樣的肢體動作,隻不過是返古的一種表現,道理是一樣的,古人把性/生活藝術化,而他們是把性的挑逗舞蹈化了而已。
異曲同工,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要是在古代,可能我也會成為人類舞蹈的創始人。
丁逸的腦海裏雖然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正在神遊天外,但方然的這種近乎挑逗的身體接觸,卻實實在在地挑起了他的情/欲。
“去開房吧。”丁逸俯在方然的耳邊說。
“好,跟他們打個招呼,馬上就走。”方然和他一拍即合。
兩人都被情/欲撩撥得不能自持,草草走下舞池,跟孫蘭和她男朋友打了個招呼,就告辭了。方然對他們說剛接到了一個手機短信,家裏有急事,所以要先走,謊話說得還有模有樣的。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無禮了,沒有禮貌?”出了酒吧大門,丁逸問她道。把她們約出來玩,自己卻先撤退了,不太好吧。
“無禮?還好吧……”方然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臉蛋。“何況都跟他們打過招呼了。孫蘭還說在這幾天要回請我們,到時候我讓不讓你來呢?”
“為什麽不讓我來?”丁逸問。
“她的眼光看著你,就像**的母狼,就像要把你剝光一樣,真想要把你一口給吃了。把你帶來我很不放心。”方然道。
丁逸笑了笑,不置可否。但想想還是要表個態,於是說道:
“至於嗎?把你好朋友說成是餓狼。她的眼神也沒這麽誇張啊。看來你還是個重色輕友的人。”丁逸恬不知恥地把自己說成了“色”。
不過在許多女人的眼中,丁逸確實可以稱作是“色”,所以丁逸自己這麽說,也不能算是恬不知恥,隻能算是不夠謙虛罷了。
“當然了,現在女人心思這麽複雜,看著她對你眉來眼去的,我能放心嗎?”方然很嚴肅地說,想了想,又補充道:“看她這樣看你我就生氣,所以今天我要好好懲罰你。”
丁逸喊起了冤枉,道:“冤枉啊,雖然她有眉來,但我沒有眼去啊。你也不該懲罰我,應該懲罰她才對。”
沒想到方然的反應也很快,一句話張口就來:“懲罰你就是懲罰她,她不是想接近你嗎?我偏讓她得不到。還讓她想得到的人被我玩弄,被我蹂躪……氣死她。”她微笑著咬牙切齒地說。
“淫/蕩。”丁逸暗想道。但他卻喜歡方然這淫/蕩的態度。丁逸想,如果這些話是她在QQ上和自己聊天時她打出來的對話,這句子後麵一定跟著一串壞笑的符號,說不定還有一串“嘎嘎嘎嘎”的字跟在後麵,表示她正在開懷大笑。
“瞧你那得意樣。”看到她那樣子,丁逸情不自禁地擰了她的臉蛋一下,他的動作裏自然而然地有了些曖昧的成分。
顯然方然已經接受到了他這種曖昧的信息,她壞笑起來。“不信啊?我們走著瞧,馬上就讓你嚐嚐厲害……讓孫蘭內心痛苦去吧,妒忌死她,哼哼。”
看來今晚不做到累死在方然身上方然是不肯輕易罷休的,雖然下場淒慘,但丁逸還是不忘油嘴滑舌在附和她一下:“好吧,我在被你無情蹂躪之後,你再給我拍一張流淚全**發給孫蘭,讓我們一起妒忌死她。”
丁逸的這個充滿建設性的提議並沒有換來方然的獎勵,他的屁股上反而挨了方然狠狠的一記,痛得他眥牙咧嘴。
方然回了家。因為她是一個好女孩,在父母麵前道貌岸然大義凜然語笑嫣然名叫方然,所以她從來不在外麵過夜。照例她是要回家去的。他們開房的賓館離她家雖然不近,但打輛車也就十幾分鍾,這個城市的治安也很好,單身女孩回家從來沒有聽說發生過什麽意外。
丁逸虛情假意地要送她,不出所料地被她拒絕了。因為丁逸表現優秀,所以方然非常滿意,在滿意之餘她倒很會為丁逸著想。“你太累了,就休息休息吧。今天表現還不錯,下次要繼續努力……”
做完愛以後丁逸確實覺得全身困乏,他也不想再從賓館裏出來回自己的家。自從他進大學以後,爺爺對他這方麵管得也不是很嚴,等一下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就得了,他現在應該已經看完戲回來了。
“在賓館裏不要幹壞事哦,你要敢幹壞事,被我知道了,我就……”方然左手做了一個抓住某一物體的動作,右手往下一揮:“哢嚓!砍了你。”
丁逸誠惶誠恐地護住了自己的星星,汗流滿麵。
方然多次以這種方式威脅過丁逸,也不知道這是她從哪裏學來的這種威脅方式,想必是從一些文學作品中或是影視作品中看到的。
可見,不良的文化作品對青少年的負麵影響是顯而易見的,因此,作者大人在此慈祥地插了一句話,對廣大讀者們說:我們要呼應號召,一定要抵製不良的文化作品,對吧?不良的文化作品對青少年的危害非常大,什麽?我寫的這部就是不良文化作品?哪個人叫你說的?究竟是誰說的?!有種再說一遍!誰說的,你敢站出來嗎?!……啊?兄台你真站出來了?站出來我敢拿你怎麽樣?哦,沒怎麽樣,就是和你探討一下而已,請坐請坐,不要激動。請聽我繼續講故事。
咳咳,開始講故事了。“啪!”作者大人驚堂木一拍,繼續講起了故事。
“你這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有這想法也是有心無力啊。”丁逸苦笑了起來。
“看你那樣子好像不把我掏空就對不起你自己似的,這麽狠,難道跟我有仇?”在被威脅之下,丁逸不忘損了方然一句。
“哼哼,誰讓那個孫蘭這麽看你?這就是後果,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活該。”方然說完,在他臉上印上了一個吻,得意洋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