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回憶中的苦澀
看到台上張子默熟練的動作以及淡定的表情，柔半煙笑了笑，心想這廝倒還是挺會裝的，都可以去當演帝了。
後來當張子默慢慢觸動纖長的手指，彈奏出肖邦那著名的悲傷之曲後，立馬呆住了。
這廝不去好萊塢走紅地毯真是虧大了。柔半煙還是有些懷疑這廝是不是在假彈，她堅持認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員是不可能彈奏出這麽高水平意境的。
彈奏到了一半的時候，張子默眼前幾百號人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破爛的胡同，充滿惡臭的街邊小道，還有那永遠髒兮兮的同伴。
隨著曲子不斷的變高，音調不斷的低沉，很快張子默前麵的場景又一次破碎掉，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條龍城最著名的臭水溝，沿著臭水溝往上走，在一個叫香力蛋糕店的後門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孩。
小孩張著嘴，似乎想說話，但是由於失血過多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有手中那緊握著的一個沾滿了泥巴的小紙袋在嗚嗚作響，小紙袋裏麵是一塊50千克的小麵包，那是小孩花了畢生的錢在蛋糕店買的，隻可惜那個等待他的人，估計再也收不到這個禮物了。
隨著曲子一次一次的走向**，張子默開始急促的呼吸起來，最後雙手扭成麻花似的在鍵盤上麵不斷的遊走變化轉換，最後張子默猛的一按鍵盤然後眼前整個場麵猶如被高速子彈擊中的玻璃一樣，瞬間崩塌了。
柔半煙抿著嘴，隨著張子默不斷的變換著手型，暗自捏著手掌，心裏麵著實震驚起來。
最後隨著**部分的來臨，以及張子默眼角那滑落的淚水。柔半煙不知不覺中捂住了眼角。
這廝怎麽能夠彈奏的這麽好，害的自己也掉了眼淚。
“牛*逼如肖邦，也彈不出老子的悲傷。”這隻不過是人們感覺自己心中悲傷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時，一種情緒的宣泄。
現在崔秀東覺得張子默就是如肖邦一樣，將自己的情緒融入到了這架鋼琴中。然後很好的隨著曲子表達了出來，不是宣泄甚是宣泄。
張子默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終於是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隻見好幾百人都是傻愣愣的看著他，有些吃驚，有些發癡，甚至很多人眼眸中透出一股子悲傷。
“非常抱歉給大家帶來這麽一首悲傷的曲子，謝謝。”張子默按照小師妹老師教她的禮儀朝眾人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快速的下台了。
“喂，分數還沒有出來呢，你不要走啊。”
“喂，還有五百塊錢你不要了嗎？”
“我擦，默哥你這也太深藏不露了吧，俺崇拜死你了。”
“不要再喊哥的名字了。”快速出來的張子默，忍住心中的種種不舍，趕緊是投身到了夜色之中。
呆在現場的眾人甚至還來不及鼓掌，還隻是在細細品味剛才那一番震撼人心的曲子，就隻見主角已經跑了出去，整個場麵頓時就HOLD不住了。
“哇，剛才那位帥哥太酷了，是哪個部門的啊？”
“真是帥死人不要命啊！”
“老娘要給他生孩子！”
“要生孩子的請排隊！”
聽著電話那邊的瘋狂，張子默趕緊是毫不客氣的掛掉了柔半煙電話，他很難保證……自己會沒有骨氣的衝回去，然後抓起那份排隊的名單半夜一個個去敲門。
……
“你的假期到時間了，快趕過來給我考試，就是現在，馬上！”柔半煙氣呼呼的對著電話那邊一通怒吼。
張子默揉了揉有些生澀的眼睛，那天夜晚之後，張子默給柔半煙打了個電話說他以後不去了，結果柔半煙不幹，說她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人才，說張子默沒有男子漢的擔待，最後兩人談了老半天才講好給張子默兩天的休息時間。
知道張子默有心事，柔半煙原本想讓對方都休息幾天，但是今天早上卻接到消息，說是上麵的副總要來考察每一個新員工，這是每一個新員工都躲不掉的考試，一般來說這種考試都是培訓半個月之後進行，沒想到這一次卻是提前了一個星期，這讓柔半煙有些措手不及，隻好是打電話催張子默趕緊趕過去考試。
原本張子默是不想過去的，他的心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但是考慮到現在柔半煙在酒店很難做，隻好是爬起來趕了過去。
“喂，你連著幾天不開機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呢。”看到張子默這個大老爺們終於出現在酒店大廳，崔秀東趕緊是扔下抹布跑了過來。
“回去做衛生，張子默你跟我來。”柔半煙看到張子默走進大廳，趕緊是從總台走了出來，手裏麵還拿著厚厚的一份文件。
張子默拍了拍崔秀東的肩膀，然後跟著柔半煙走進了員工通道。
柔半煙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不解人意，不近人情，與周圍員工關係都不是很好，但是從這件事情來看張子默卻認為對方是粗中有細，心裏麵還是想著自己員工的。
“呐，這些都是這些天我們培訓的基本資料，你趕緊看看，待會中午午休的時候，上麵回來檢查的。”柔半煙氣呼呼的將資料往桌上麵一扔，朝張子默說道。
張子默看了一眼氣呼呼的柔半煙，第一次覺得對方有那麽一些可愛的模樣，笑了笑然後伸手翻開了那些複習資料。
“慢著，雖然我不能要求掌握員工的私生活，但是作為一個朋友我想知道你之前幾天幹嘛去了？”柔半煙忍耐不住心中的熊熊八卦之火，拍桌子問道。
“無可奉告，再說了，現在我們還不是朋友。”
“你……我柔半煙還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你牛。”對於張子默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以及那氣死人的話，柔半煙朝空中揮舞了一下拳頭，正準備離開，這一次她是真的傷心到了，以前不想著交朋友，或者說是不屑於跟那些人交朋友，現在好不容易主動結交一下朋友，沒想到對方還不甩自己，簡直是氣死她了。
“體會到了這種屈辱的感覺了吧，有沒有想過之前那些想和你做朋友但是被你無情拒絕的人？”
“你，你……你什麽意思？”剛拉住門準備出去的柔半煙，聽到張子默這麽說，頓時停了下來。
“我想說的是你必須放下那個架子來，和眾員工打成一片，沒那麽困難的。”張子默隨意翻了翻手中的資料，然後將其放到了桌子上麵。
“我什麽時候拿架子了，真是的……不就是有時候那個了些嗎？”柔半煙側過頭想給自己辯解一番，但卻真的發現自己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你自己明白就好，我也不多說什麽了，對了，我剛才忘了，是什麽時候考試？”
“你……今天過來明明是準備把你批鬥一番的，沒想到最後卻被你批鬥一番，哼，考試時間是中午午休，地點是二樓包間三個5包房。”柔半煙看了看張子默然後氣呼呼的回到了座位上麵。
“這個問題一般很容易被忽視，你要記得牢一些……”
“還有，還有，第五頁我劃紅線的那幾點，你也要好好的看一看，那個地方副總最喜歡考新員工了，你在仔細看看。”
“哎，就算你將這些全部掌握了，那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昨天的實戰演練你沒有來，待會肯定會出錯的，那班人最喜歡拿新人開刷了。”柔半煙支著下巴，心中快速想著應付的招式。
“很感謝能有你這麽一個自由經理，讓我挺感動的。”張子默看到柔半煙那一副著急的樣子，頓時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這個時候少來拍我馬屁，告訴你考不過我也沒有辦法。”
“考不過就考不過唄，大不了收拾東西打包回家，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行……你怎麽能夠這麽沒誌氣呢，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有一顆勇往直前的心。”
“嗯。”
“man一點。”
“嗯，你說的很對。”
“在man一點。”
“你說的真的很對。”
柔半煙頓時趴在了桌上。
……
“今天是第一次過來考核大家，也不知道大家學習的怎麽樣了，聽說你們其中有人請了幾天假，這個我不管，都是一概而論，我們的考評人員待會會保著公平，公證，公開的原則，給大家打好分數，現在大家抽取號碼準備考試吧。”副總鍾秋英似乎很在意這一次的新員工審核，不僅僅親自出馬，還組織了一大票陪審團。
抽到一號的是當初那個能夠用大胸支著自己做俯臥撐的女孩，女孩拍了拍胸口然後和幾個姐妹互望一眼，終於是推門進去了包房。
張子默很想知道對方拍胸口具體能夠起到什麽作用，按照道理來說這麽大的胸就算是拍爛巴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能是徒惹得那些牲口流口水，這真是一個從小養成的“壞”習慣。
“叫什麽名字？”
“包麗菊。”
“準備好了嗎？”
“嗯，好了。”
“在客人進包房的一瞬間，你應該想到的是什麽？”
“呃……應該是問好吧？”包麗菊心中有些忐忑，對麵問的問題居然不是之前培訓的內容，這樣她有些緊張。
“錯了，扣十分，下一道題目，客人在臨走時，如果有東西掉在了房間裏麵，你應該怎麽樣做？”
“先是將東西用餐櫃台一次性的包裝袋裝起來，然後趕過去給客人，如果客人已經離開酒店可以將其寄存在前台。”聽到這個問題，包麗菊終於是鬆了口氣，這個問題之前複習過。
“這個題目分值二十分，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出題者看了一眼包麗菊的大胸，似乎不忍心對方就這麽樣錯過這二十分。
“嗯，這個我想想，對了，如果客人還沒有走多遠的話，可以交由給保安讓其趕上去將東西交由給客人，並且當麵讓客人點清裏麵的具體東西，確定沒有任何的遺漏之後在回到包房。”
“嗯，還算完整。”
“下麵一道題，也是二十分值，再給客人斟酒的時候，對方不願意，而主人卻是非要讓你斟，請問你該怎麽辦？這是一道開放性的題目，考慮時間是五分鍾，我們會根據你的回答來扣掉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