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回 獨行
所謂的不遠,隻是地圖上。
衛星地圖俯視著人間,鼠標一滑,就跑斷了小腿。
沒有點野營鑽山經驗的沈烈吃夠了苦頭,好險沒死在亂草和樹枝下。
早上五點,灰頭土臉的沈烈野人似的從樹林裏鑽了出來。他發誓,以後不裝逼了。癟三似的回到了川主寺鎮的那家旅館,嚇了老板娘一跳。
問他怎麽了。沈烈隻好回答被人綁的,欺負外地人。
說著可憐巴巴的鑽回了房間,自己閉關去了。混到中午陽光燦爛,這個白癡才算緩過氣來。
沒精打采的和老板娘告別。
搭上了前往九寨溝的汽車。
上了車,繼續睡覺,體力損耗也不是太大,可是這精神上的打擊誰受得了?那滿山遍野的,黑壓壓的一片,昨天夜裏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找不到北了。
再然後爬上樹頂,看著星星,才想起來,自己不會觀星。
幾次一打擊。沈烈知道了,自己不是無敵的,自己就是頭豬。家豬竄到樹林裏就是野豬了麽?過三代也不是呀。
一到九寨溝。
沈烈開始購買野營裝備。
登山鞋,防風防水的衝鋒衣,刀具,攀爬鉤,強光電筒…….
在旅遊區買這些價格嚇死人,可是沈烈已經想明白了,錢財身外物,再說真沒錢了,就搶,反正這邊沒人認識自己,長筒絲襪套了腦袋上,誰知道誰呀?
一大套裝備準備好了。
沈烈住進了一家當地人家開的旅館。繼續睡覺。
羅剛放下了電話。
沈烈的身份證號所聯係的銀行帳戶,有取款的跡象,地點:九寨溝!十分鍾後,電腦上傳來了那個白癡鬼頭鬼腦的,站在櫃員機前,取款的樣子。
身後叮叮當當的,好像還掛著一個水壺?
羅剛看了差點沒吐血,他去九寨溝旅遊去了?自己耗費這麽大力氣折騰,結果是浪費時間?去死吧!
羅剛氣的破口大罵。
得知沈烈有消息的羅莉走了進來,看到了也很無語,苦笑著扶住額頭:“他這個人。怎麽跑那邊去了。”
“小屁孩吧。”羅剛恨恨的道:“心情不好就去旅遊了?還帶個水壺,做驢友呢?真服了他了。那白癡卡上還有一千了,沒錢了會不會去搶啊?”
羅莉對這個問題,顯然也沒什麽信心,她覺得,那個家夥不是做不出來。
羅剛恨恨的道:“給他打五萬進去。讓他玩。我看他下次取款的時候什麽嘴臉。”說著拿起了電話,咬牙切齒的要求手下人去打款。
正準備錢全花光了準備搶劫的沈烈哪裏知道,居然這樣也能被查到。
他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組團的才出發呢。他不急。
反正最近沒事情了,吃了睡睡了吃,再去尋寶,多麽美好的生活呀。沈烈得瑟著,光溜溜的躺了床上,看著電視。吃著瓜子,喝著飲料。
時不時的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自我感覺極其的好。
晚上八點。
他老人家出門去轉轉了,旅遊區就是讓人娛樂的,夜生活沒有**怎麽行?沈烈是個很挑剔的人,這次帶了二萬出來,卻沒想到這麽的不經花。
還有一千了,他已經做好了打劫的打算。身上還有四千,一千留著買麵包和礦泉水。四千爭取今天晚上花掉。可是沈烈想想,還是多留點吧。
於是他走到了提款機前。
二十四小時的銀行有存取的功能。
沈烈掏出了卡,和一千現金。存二千五吃飯吧。玩一半,花一半。回頭機票打劫就是。
輸入密碼。
啊?!
沈烈趴了那裏仔細看,後麵幾個零?
再看?
顫抖著,按下了取款。點鈔機哢嚓哢嚓的翻騰著,鈔票的香味陣陣。沈烈飛快的取出了二千現金,再看上麵的餘額,還有四萬九?
銀行出錯了?
管他呢。
沈烈咬緊牙關,飛快的按,按,按,最高提款額度二萬。飛快的,卡上隻有二萬九了。
激動著,拔出了卡。沈烈轉身就走。看看時間,十二點後又是一天,怎麽著也要把錢全搞出來才行。先去找個妞!
拍著腰包。
沈烈撞進了酒吧。他不勞而獲的幸福也生活開始了。
半個小時後。
羅剛叼著香煙,和劉振二個人看著畫麵。劉振又好氣又好笑:“做賊似的,不知道有攝像頭啊?”
“我說嘛,這種家夥藏不住心思的。你看他那樣子。得了吧。”
羅莉又來了。
她也在看,然後氣呼呼的罵著:“晚上取錢幹嘛?不學好。”
羅剛和劉振沉默著。
羅莉冷笑著:“我看呀,過了十二點,他還會出現的。你相信不相信?”
已經進入監控程序,羅剛也不想取消了這個行動,不然不是自己打自己臉?所以,消息一個個按著正常渠道反饋來,準確神速,“無微不至”。
沈烈不知道呀。
夜裏一點。
有消息再次傳來。
畫麵上,沈烈緊張的放進了卡片,然後激動著按鍵,然後取款,一次一次,卡上還有九千,他還失望的歎了口氣似的。把卡收好。
然後羅莉怒了。
因為,那邊一輛車,一個男人,二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伸出了頭來,一個女人在熱情的向著沈烈招手。沈烈飛快的跑了過去,鑽進了車,然後沒了。
劉振先自覺出去了。
羅剛看著羅莉,捏著鼻子。
“給他錢呀。給他錢呀。”羅莉氣的在那裏發火:“不管,你去找人,給我抓他。”
“我這怎麽找啊。”羅剛為難著:“也許,也許是朋友呢?”
“我恨你。”羅莉氣呼呼的走了。
羅剛長歎一聲,算了,這下,算是崩了吧。
沈烈卻還不知道。
他快活到了極點,在酒吧遇到報旅行社時,見到過的一個上海白領,兩個家夥在陌生的城市裏,打成了一夥。
小白領姓周。
周崖。周崖很會說話處事,也很會找女孩子。膽子也很大。
居然一個人出來溜達。沈烈蠻欣賞他的,於是二個人談的很歡。除了沒有說自己的目的,反正沈烈啥也說了,對方也是啥也說了。
相見恨晚之下,遇到了一對美女。
來自沈陽的姑娘身材高挑,性格直爽,看他們投緣,就聚在一起開始了快樂。
周崖和沈烈各自找各自的。互不幹涉。
女孩子們也心知肚明的選擇了一個對手。幾個小時下來,一切已經是水到渠成。都市年輕的男人女人,到了異鄉,就是為了新鮮。
刺激?浪漫?得了,就是浪吧。
隨後。
沈烈旅館也不回了,那地方太沒檔次。明天去拿東西。借口自己身份證沒帶,要周崖去開了二個房間。
然後他帶著二個女孩子進了電梯。
進入了周崖的房間門口,狠狠的把一個女孩子推了進去。然後拉住了另外一個女孩子的手,走到了對麵。關上了門。
一雙手已經纏了上來。
沈烈低頭去,狠狠的吻著了那雙陌生的唇。
不知道過去,未來,沒有負擔,沒有責任。隻是快樂而已。
他甚至連那個女人的名字也記不得。可這並不妨礙二個人的交流。沈烈和她口舌糾纏著,手從背後解開了她的胸衣。女人修長的手指彈跳過沈烈的肩頭,扶住了他的腰,一隻手幫他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一粒一粒。
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撫摸著,低頭看了一眼,換來她一身的驚呼:“好漂亮。”
轉而化為呻吟,和更烈的擁抱糾纏。
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向了屋內。
燈光開著。
沈烈把腰包抽出甩到了牆角。女人的上衣已經褪下,柔軟和剛硬貼在一起,那二團豐滿的粉膩上,一點紅豆已經變的凸起明顯。
低頭允住了那粉紅色的暈。
手向下帶過她的長褲,輕輕的扯下。平坦的小腹上閃爍著汗水,白色的內衣已經濕潤。年輕的卷發女人不堪的扭動著雙腿,抱著沈烈的頭,任由他一寸一寸,把自己袒露在寬敞的床上。
沈烈站了起來。
女人微微扭曲著腿,含著手指,潮紅著漂亮的臉看著他。看著沈烈把長褲褪下,把身體**。
眼睛裏似乎已經要滴水了。
沈烈突然伸手,狠狠的拉住了她的雙腿,在女人半真半假的驚呼裏,狠狠的衝進了她的身體。
“輕點。”女人的娥眉微顰,埋怨的看著他。
男人卻野獸似的毫不留情。輕輕的調轉了下姿態,就狠狠的撞擊了起來。
一陣陣的酸麻從身體的內部向著四肢蔓延。
女人終於忍不住隨著撞擊開始長吟,配合以同樣的瘋狂,曲身起來抱住了沈烈,任由他駕起了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凶悍的撞擊……
終於化成一灘春泥,無力的躺了那裏。
雙腿間,一陣陣的抽搐著,那陣到巔峰的快樂還沒有過去。她除了喘息,再也沒有力氣動彈了。
沈烈俯身看著她微笑著。
“你好厲害。”嬌喘著,努力扭動了下身子,沈烈又動了一下,女人驚呼起來:“不能了。”
沈烈嗬嗬一笑。
狠狠的再次一連串的撞擊,女人由痛苦到瘋狂,再一個巔峰後,終於哭喊著,簡直要昏厥過去。
到這個時候,沈烈才滿足的放出了自己的欲望。
伏在她的身體上,腿的外側,是二條無力的,分開的長腿。
“你是個瘋子。”癡迷的看著帶給自己一次次快樂的男人,女人喘息著低聲道。
沈烈哈哈一笑,翻身下去,把她抱在了懷裏。
雙腿間有點冰涼的不適,女人紅著臉想爬起來,沈烈卻不讓。
抬手關了燈。抽出紙張幫她擦拭了下,結果自然是換來一陣女人的不依。半個小時後,女人已經恢複了點體力,調皮的手指在沈烈的身上捏弄著。
然後翻到了他的身上,靈巧的小舌,在沈烈肌膚上遊走著。一直向下,向下…….
一夜就這麽過去。
準確的醒來。
沈烈低頭看看癱在那裏,沉睡的女人。走進了洗手間,衝洗了下,穿好了衣服。戴上了腰包。
“你去哪兒?”
“上午旅遊,我去拿裝備。”沈烈看著慵懶的女人一笑:“過幾天再找你。”
“你有電話麽?”
“你報你的吧,我記得。我不喜歡用電話。”
女人失望的看著他,敷衍的報出了自己的號碼,沈烈走到了隔壁,敲開了門,然後和周崖告辭:“我去拿東西,你今天去不成了吧?”
周崖苦笑著搖頭。
“也不錯,哈哈,再見。”
沈烈轉身揚長而去。
有機會再見吧,其他的事情更重要。
飛快的趕到了之前的旅館,把東西拿了出來。檢查了一番。發現沒什麽遺落的,沈烈換上了衣褲,把上衣塞到登山包內。
腰包也放了進去。
身上隻留了點零錢。但是那枚戒指取了出來,換著掛在了胸口的玉牌上。
然後緊了緊身上的裝備。直接走出了門,向著預定地點而去。
九寨溝是著名的旅遊區,但是沒有人知道,這裏還有一個驚天的秘密。時光一去就是千年,物是人非,那些還在麽?
不是查閱資料知道這裏過去人跡罕至,現在重點保護,沒有什麽變動,沈烈是不會來的。
他有個預感。
一定還在。
旅遊團的車已經在那裏溫熱了。
發動機低低的轟鳴著。
沈烈走了上去,找個座位坐下。點上了一根煙。靜靜的等待著人員到齊。
不想後視鏡裏,卻看到周崖帶著二個女人跟來了。
沈烈頭大了,自己的行動單獨才好。
幾個人一起怎麽脫身?
周崖卻不知道,他臉色發白的走了上來,看到了沈烈大喜:“阿烈,你已經到了?哎呀,我想想還是一起去玩吧,她們也要跟團。”
“哦?”
旅遊團滿街是,不是每個團全生意很好的,尤其是淡季。
車上有空位。
沈烈沒轍,隻好和她們招手。幹脆大方的幫她們付了團費。
周崖不是小氣的男人,他笑笑:“這樣吧,進去後的我包,阿烈,總要你請客不行的。”沈烈擺擺手一笑。
發現和周崖一起的那個女人,正看著自己,媚眼不停。
而昨天和自己的那個女人也在微笑著,竊竊私議著什麽。
豎起了耳朵,賤人在說:“好厲害的,真的,要死了…….恩,好久…..”
突然又聽到一句“一起”,沈烈傻眼了。
都啥人啊。這麽前衛?
都市壓力再大,你們出來也不能這麽折騰吧?
周崖怎麽辦?
把一切放了心底,沈烈看著她們買了水,然後走了過來坐下了,四個人分二邊坐著。女人在問著:“阿烈,我的號碼多少?”
“…..”沈烈隨口報了出來。
女人滿意了,捂住嘴開始驚呼:“你記得了?”
“閉嘴啦。”沈烈圈住了她湊到她耳邊:“再廢話現在把你嘴堵住。”說完看了看某些地方,壞壞的一笑。
女人立即緋紅了臉。
那邊的女孩子取笑了起來,周崖隔了二個女人也在笑。沈烈擺擺手:“困啊,睡覺,到了地頭開始爬山。”
說完,他閉起了眼睛。
女人沒有辦法,也隻有靠著他不說話了。
車顛簸了下,向前麵開去。到了溝口,換乘環保旅遊車進溝。
旅行路線是沿著主溝走。而沈烈的目標也在那裏。
九寨溝內。
樹正溝區段為主溝,主要景點有盆景灘、蘆葦海,火花海、樹正瀑布、犀牛海和諾日朗瀑布。
其中樹正瀑布在樹正寨附近,是九寨溝內第一個瀑布群,一連串40多個海子綿延7公裏形成多層台階。上層台階海子裏的水,從海子邊緣全線溢出,形成瀑布,注入下一層台階的海子,有多少層海子,便有多少層瀑布。落差最小的隻有一二米,最大的可達30米。
諾日朗瀑布則呈多級下跌,寬達140米的水簾從兩山間飛出,直瀉百尺山崖,形成罕見的森林瀑布。
很多年前。
那個漢人王朝,最後的力量,不甘心就這樣消失。
他們中一部分人,跋涉到離成都之外,遙遠的九寨溝,這裏人跡罕見。這支軍隊帶著一個帝國積餘的一部分,來到了這裏。
然後…
沈烈清楚的知道這裏的位置。
這是戒指帶給他的“記憶”。
他相信這份記憶的準確性。
閉著眼睛,默默的想著地形,位置。沈烈期待著自己睜開眼就能看到目標。誰能知道山內的秘密呢?除了自己。他想著得意的一笑。
邊上的女人撅起了嘴,看著他的壞笑,看著他的唇線,想起了昨晚的一切,有點不堪的,連忙閉起了眼睛。
但是沈烈麵無表情的繼續閉上了眼睛。
一瞬間的冷漠讓她有點失落。
男人和女人就是這樣,誰先離開,誰主動。
哪怕隻是一場露水,也逃不開人性裏的真實麵。
“哎。”
“我休息會兒。”沈烈拒絕一切交流。繼續閉起了眼睛沉默著回憶“往事”。
汗流浹背的將士們把最後一塊巨石掀開。一瞬間水傾瀉而下,仿佛周邊那數十個海子通過水流連成了一片似的。最上層的河流奔騰而過,一瞬間發現了這裏的缺口分叉,立即洶湧而入,於是,一泄就是千年。
水流把棱角抹去,把痕跡抹去。
一切成了自然。隱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
那支軍隊接到了號令,再次整裝回頭。千裏奔襲回救王師,城下一場血戰,將士十損七八。被俘的將領不屈的怒視著蒙哥。
戒指知道了他的一切,可是蒙哥不知道。
最終,一切煙消雲散。
然後自己知道了一切。
這是命麽?
沈烈默默的想著這些,想著曆史上一次次漢人的災難,內因外因。什麽原因促使異族放棄自己的祖地,南下牧馬,那些瘋狂的年代裏。王者的意誌淩駕於一切之下。而戒指的引導淩駕於王者之上。
隻不過世人不知而已。
它是哪裏來的?
沈烈思索著。卻一無所獲。
車停下了。
猶如一麵鏡子一樣光滑的鏡海到了。
沈烈睜開了眼睛,雖然自己的目的地要步行很久。但是他不介意。而且長途跋涉,能夠甩掉這些昨夜離不開,今日甩不掉的女人。
站了起來。取下了架子上的包。
周崖吃驚的看著沈烈:“阿烈,到裏麵再下去吧。”
“嗨。我就喜歡這樣。”沈烈晃動了下包,說明了自己驢友的身份。然後反問:“一起?”
周崖麵露難色:“你饒了我吧。”
“那得了,你不是一周後走麽?我轉幾圈,然後聯係你們。”沈烈說著,拍拍女人的頭,毫不猶豫的提了包向車下走去。
“你神經病呢。”女人終於有點怒氣了。
沈烈啞然的摸摸鼻子:“我計劃好的呀。”言下之意,姑娘你別纏著我。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你壞了規矩了。
說完,他下車了。
背上包,手裏提了瓶礦泉水。人模狗樣的開始向裏麵走去。
沿途也有些路人。可是大部分還是車緩緩的開進。
身後的公交擦肩而過,車窗上,周崖露出了腦袋在叫著:“在裏麵等你,找個人借個手機聯係我。”
沈烈擺手。
然後轉彎,大路不走鑽進了樹林。
隔了正路幾十米遠的距離,開始“跋涉。”
川地多山,何況九寨溝。山林鬱鬱,沈烈在裏麵走的辛苦卻快樂。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獨處的快樂。天空大地,森林河流。空氣在身邊流淌著,天籟陣陣,仿佛溶於這片山水間。
山就是自己,水就是自己。
俯仰之間,何等逍遙,而遠離俗世?
這是種心境。
在“強大”武力,和自信的狀態下,沈烈沒有必要擔心太多不該他煩的東西,他就這樣沉著心慢慢的走著,無拘無束的在“荒野”裏穿梭。
指南針上顯示著方向。
沈烈認準了方位,偶爾鬼魅似的,看著左右無人的大路,嗖的一下穿過。單指扣住岩石,翻身而上,再沿著樹枝而下。手裏長刀所到之處,擋路者死。
蟲蛇俱滅。
在這個空間裏,他放鬆的前進著,手裏腳下,一切那麽的自然,那股熱流引導下,他的發力,動作,越發的和諧。腦海裏,將軍的武藝漸漸的,真的溶於了血脈之中。
陌刀如雪,紅袍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