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回 異變
工作不是說不幹就不幹的。
她現在還要忙。沈烈還是先告別了羅剛,回絕了他要自己一起喝酒緩解下壓力的好意。一個人離開了。至於唐豔?沈烈聰明的把這個任務,無須多說的交付給了陳斌。
有時候,都市裏的一晚就如同夢一場。
沈烈忽然覺得自己的生活也許以後會不一樣的。恐懼?期待?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複雜的情緒。
形於外則是他的眼神閃爍遊移。
除了那套房子,他還有一套暫時空著的公寓。上一期的房客剛剛離開,還沒有人住。那是個女房客,交付的時候那邊很幹淨。
沈烈驅車向著那邊開去。
然後從後門走進了電梯,掏出鑰匙,進入了公寓內。廳房合一的公寓裏,簡單的擺設著幾件現代化氣息的家具。一張床。
沈烈沒有開燈。坐進了簡易的布藝沙發內,坐下的一瞬間,他的人已經徹底的放鬆了下來。隻是發了個手機信息給羅剛:“我睡覺,明天聯係。”
然後就關機了。
現在,全世界沒有人知道自己在這裏。這裏是安靜而不被打攪的。沈烈掏出了戒指放在了手心。黑暗中,戒指有著點微微的光。不是很明顯。沈烈卻看的清楚,而光在流轉著。戒指在的掌心,微微的發燙。
那張羊皮紙也被他拿了出來。手在上慢慢的摸索著。腦海裏幻想著胖子說過的,山的起伏?
沈烈,突然的笑了。
山裏的寶藏?
哪個山?答案在那邊。今晚那邊會有很多的警察在忙碌。也許還會有些自己現在不知道的人,那些尋找戒指的其他人出入吧。
一個男人要學會等待,和忍耐。
笑著,他站了起來,把羊皮紙放在了兜裏。
從一邊的衣櫃裏,拽出了一張毛毯,和衣躺了床上。然後戴上了戒指,舉起來在唇邊親吻了下,閉起了眼睛。既然要等待,那就別想了。從沒有殺過人的沈烈,努力的調整的呼吸。自從一切改變後,他很容易控製自己的思想,情緒。
排空了腦海,感覺著那些肌肉的麻木,酸疼,還有手上皮膚在微微癢癢的長著。
沈烈隻想沉沉的睡去。所以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可是再敏感的他也沒有注意到手指上那枚戒指的一次微微閃亮。很短暫的發出一片“黑色”的光,漸漸的覆蓋了他的全身。
沈烈對這些毫無察覺。他的呼吸悠悠而綿長。
這是哪裏?
一片雲層一樣的迷霧中。沈烈茫然的睜開了眼睛,向下看去,卻是人在半空!
驚出了一身冷汗的沈烈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冷風襲來。雲霧被吹散。下麵的平原上,刀槍如林!
沈烈瞠目結舌的回顧著四周,自己憑空而站。而下麵,二軍對陣。
一邊是雜亂無章,卻身形彪悍的蠻夷,一邊是排列整齊,古銅色臉孔,黑甲紅袍的騎兵。戰鼓聲咚咚咚的傳來,身在半空的沈烈癡癡呆呆的看著下麵的一切。那烈烈的大旗在飄揚著,上麵清楚的能看到大大的漢和霍。
萬人前列,一個年輕的將領鏗的一聲拔出了長劍。那漢劍古樸而沉重,殺氣森森。長刃所指,之前隻聞鼓聲的,黑壓壓軍陣裏猛的迸發出一聲直衝九霄的嘶喊:“殺!”
就看到下麵的騎兵刷的一下放平了長槍,後麵的騎兵齊齊的抽出了長劍在手。一列列的開出,然後加速。風帶起了他們的戰裙,那是黃沙遮不住的血色。
馬蹄聲淩亂,卻漸漸整齊,整個地麵和沈烈的心全在顫抖著。
半空裏,箭矢已經在沈烈的腳下交錯而過,帶起的呼嘯撕裂了人的耳膜,時而在半空相撞的箭頭濺出了火星四散,雕翎飄飛。
轟的一下。
雙方的人馬撞在了一起…….流血飄杵!
一陣黑霧飄過。
沈烈揉了揉眼睛,再次的迷霧散去時,沈烈已經不驚訝了。下麵依舊是二軍對陣,而漢人一方的大旗已經變成了唐,李。
黑色駿馬上,猿臂蜂腰,頂著吞龍盔穿著鐵甲的壯年將領頭頂紅纓聳立,手中是雙刃長柄的怪異重刀。身後的騎兵橫刀如雪。中軍步兵身高馬大,在兩翼鐵甲的掩護下,前排的壯士手中陌刀如牆,氣勢排山倒海!所到之處,人馬皆裂,無可阻擋。
還是那聲鏗鏘的殺字。
呐喊著,銀瓶乍破,鐵騎突出,甩出了二個弧度,仿佛二記重重的勾拳,卷著黃龍二道,狠狠的打進了對方的軍陣。所過之處,腥風血雨一片。人喊馬嘶,就看到煙塵裏,唐人在呼喝著,橫刀劈斬而過。
肆意縱橫,不可一世!
沈烈目不轉睛的看著,是夢麽?可是那些漢唐的壯士們,臉上的神情為何又那麽的生動?那些血腥味為何那麽的逼真?他舍不得去掐自己的腿。他情願不醒也不遠錯過。
心底模糊的想著,是戒指帶來的麽?
下意識的抬手看了下戒指,戒指在。
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沈烈默默的看著,胸中熱血澎湃。眼前一恍惚,人已經在烈馬之上,對麵的彎刀正映著日光劈來,不由自主的,沈烈抬起了手來,長刀的麵旋轉出,嗚的一下,狠狠的掃出,拍在了對方的臉上,一瞬間已經錯馬而過,前麵又是無窮無盡的敵人。
“殺!”
“嗨!”
胸腔裏的怒吼換來了同袍的呼應,一夾馬腹,駿馬猛的竄出,沈烈屏住了呼吸,堅定投入的看著前方,重兵囤積處,那杆敵人的安字大旗。想也不想的,揮手拍掉了飛到身前的流失,長刀再次飛舞,帶出了光圈,馬到之處,血霧噴湧,慘叫一片。
心裏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叫李嗣業。
這是安史之亂末期,自己正在郭子儀帳前,於再度集結叛軍十五萬人的安慶緒,在新店(今河南陝縣西)鏖戰。汗水流淌著,戰馬鼻息漸重。
渾身上下,那股微微的電流卻已經成了熱流。沈烈覺得渾身使不完的力氣,李將軍的武藝刻在了腦海之中,使來所向披靡,馬力雖竭,人力卻似無窮。
就這樣痛快一次吧,哪怕在夢裏。
“殺賊!”沈烈的靈魂在咆哮著,大刀狠狠的掃出了身前的空擋,戰馬吃痛,長嘶一聲,終於鑿穿敵陣,隨著他身後無數的唐軍滾滾而入,徑直撞到那杆亂臣賊子的大旗下,揮舞起了長刀狠狠的一擊。哢嚓一下,大旗倒地,碗口大的馬蹄踐踏過被箭矢刺的千瘡百孔的安字。
沈烈趨著漢家兒郎,眼眶齜裂,雷似的大喝道:“隨我擒賊!能戰否!”
“願為將軍效死!”身後彩聲如雷。齊齊又是聲殺!
陌刀如雪,紅袍烈烈!
前方,安慶緒在狼狽的狂奔著,沈烈玩命的催著烈馬,眼神眨也不眨,隻是突然,他的神色變了。安慶緒那持刀的手上,他清晰的看到,正是那枚戒指!
砰!
馬蹄一軟,通靈的戰馬努力的向前跌跌撞撞著,保護著主人不被卷入後麵的千萬馬蹄下。沈烈一聲冷汗,猛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公寓!
渾身上下,汗水淋漓!他瞠目結舌的坐在那裏,戒指上的光大盛!
躲鬼似的,沈烈麵對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嚇的連忙把戒指玩命拽下,丟了一邊。緊張的站了起來。卻發現腿有點軟。他趕緊的扶住了牆壁。這是怎麽了?
李將軍的一切在腦海裏清清楚楚。渾身的汗水真實存在。鼻端還嗅得到那股血腥味兒。甚至連劇烈運動後,自己口腔鼻膜的幹澀也是那麽的真實。
糊塗的回憶著剛剛的一切,手裏虛擬的橫出“自己”特有的那把重雙刃陌刀劈砍做勢,一招一式渾然天成,殺氣凜凜。沈烈傻眼了,鬼上身了?將軍再威,也已作古,自己不是鬼上身了麽?
猛的想起了那個胖子死之前和巴特的交流,這枚戒指在中國。可是剛剛明明自己在正方,怎麽叛賊也有一枚戒指?沈烈相信自己不可能看錯,那個讓自己驚醒的畫麵就仿佛特寫似的,安慶緒那毛茸茸的爪子上,的確是這枚內藏著煙霧的戒指。
膽怯的,沈烈躡手躡腳的爬了床上,悄悄的靠近了戒指,匍匐著,然後賊頭賊腦的伸出了手指輕輕的碰了下。戒指沒動。
再碰,還沒動。
壯起了狗膽,沈烈一咬牙把戒指拿了起來。放在了掌心。屁事沒有!
剛剛自己是錯覺?
沈烈躺了下去,微微的閉起了眼睛,偷窺著似乎放光過的戒指,戒指依舊毫無動靜。他急了:“你狠。”直接套上了手指,躺下,繼續裝死,暗中又偷窺著,居然還沒動靜。
沈烈這下傻眼了。舉起了手反複的看著,巧合吧?自己剛剛眼花了?回頭看看那邊電視機的屏幕,在黑暗裏,在自己的賊眼中也“熠熠生輝”,或者是自己睡的太久,所以醒來後,眼睛太敏感?如果這樣自己以後還要小心呢,不然一睜眼看到了燈光,還不把燈泡當成核彈了?會不會瞎呀?
神經大條的白癡想著。腿一蹬:“再做一個夢好了。還沒殺夠呢。”
沒有讓他失望。
又在半空了。
蘇魯錠長矛下,蒙古人蝗蟲一般的在向著一座孤城衝鋒。潮水一般的敵人瘋狂的嘶喊著。城頭弓弩聲嗡嗡,便是這人山人海的喧嘩也掩蓋不住的顫音後,是鋪天蓋地的箭矢傾瀉而下。
滾木砰砰的壓碾著,卷起了一路血花,一直到搖搖擺擺的停下,所過之處已經一片狼藉。一些碎石從牆頭砸下,隻有用人的身高去做參照物,才會知道,那些“碎”石有多麽的巨大。
宋旗在牆頭飄揚著,旌旗已經煙熏血染,卻依舊屹立不倒。熟悉些曆史的沈烈,在“半空”默默的看著,心裏一陣悲涼,他知道,那個漢家王朝雖然不屈,最終還是倒下了。再站起已是換了人間。
心裏突然閃過安慶緒手邊的那枚戒指,沈烈凝目看去。蘇魯錠長矛下,金盔的那個蒙古人握著紫韁的手上,一枚戒指!
“這是搞什麽鬼?”沈烈惡狠狠的罵道。
心裏憋到了極點,卻肯定下麵的人,看不到自己,自己隻是一個旁觀。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發功”想鑽到蒙哥的身體裏去了解了解。
可惜,未遂。
倒是頭昏腦脹的一個跟頭摔下,嚇得沈烈鬼叫起來,手舞足蹈著。好不容易停下,襄陽城頭陰鬱的烏雲已經變成了晴空萬裏。
腳下已是北國的京城。
都城之外,人仰馬翻,牆頭上百姓簇擁著,那是漢家衣冠,牆下的敵軍腦後一條辮子飛揚著,戾氣十足。大明的黃旗翻飛著,卻搖搖欲墜。
沈烈苦笑起來,得了,他堅信了,戒指搞的鬼。
認命了,鬼知道還會看到什麽,他就這麽看看,他不說話了。也不發功了,免得一個跟頭又不知道跌到哪裏去。
敵酋的手上還是它。
穿著毫無美感的盔甲,那張注定老婆被兄弟騎的倒黴臉就是皇太極的吧?
虛擬著,沈烈彎弓搭箭,嘴裏嗖的一聲。皇太極卻毫發無損的依舊在那裏指點江山,揚威漢家城郭。滿桂的大旗幾次倒下幾次豎起。來回突擊。一個清瘦的中老年民族英雄,穿著厚實的盔甲臉上有著緊張,五年平遼終成畫餅,而他身後的關寧鐵騎很有信用,說不上就不上。
吳!
沈烈冷著臉看著下麵,文盲也知道的漢奸胚子,黨教育我們,這個家夥有異性沒人性!
可是再恨又如何?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沈烈苦笑著看著曆史上真實或者可能真實的場麵,他寧願相信自己看到的,是戒指記載的?
可是怎麽它總在敵人手上呢?難道它就是禍國殃民的種?沈烈心裏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不由得驚呆了。自己戴上了,自己會幹嘛?
男人既不能顛倒眾生,也不能禍國殃民,這是有底線的無恥之徒最後的防線。
可是好像不是自己能選擇的麽?
沈烈迷糊著,眼前的一切漸漸淡去,當萬字騎飄揚起,那個小個子在旗下歇斯底裏的狂叫著巴特說過的語言時,沈烈真的徹底傻眼了,二戰的妖孽也出來了。
戒指在清末被八國聯軍搶走了,然後造就了這個二十世紀的最大妖孽?不會吧?
但是,小胡子的手上有著這枚戒指。
他的腳下,一個失去理智的民族對他齊齊的伸出了手臂,那聲威震天:“嗨!希特勒!”
歐洲開始顫抖!
波蘭,匈牙利,法蘭西,英倫三島,蘇聯……………
昏暗的地下室內。
一個女人無聲的躺在那裏,沈烈看到自己的手舉起了杯子,一飲而盡。而後意識開始模糊。一個聲音響起:“你,還有機會!”
它反複在說,你還有機會,你還有機會,你還有機會!
隨即鋪天蓋地的信息席卷而來。那個聲音還在嘮叨:“你還有機會,你還有機會……………..”
沈烈頭大如鬥。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到他的樣子,一定會驚呆了。因為他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吐出了“黑”光正彌漫著整個房間,然後向著他的身體裏衝去。
而他的眼睛已經睜開,赤紅著,迷茫一片。額頭的青筋在暴跳著。齜牙咧嘴!
“你還有機會……..拿回屬於你的一切吧……..你還有機會…….拿回………………”
努力的,守護著腦海裏一點理智,沈烈的頭猛的一炸,鼻端耳際已經有細微的血珠滾落。可是他的眼神卻漸漸清澈了。仿佛精神分裂似的,沈烈能看到,自己的腦海裏,亂七八糟的信息在有序的排列著。夾雜著那個“嘮叨”的家夥的私貨,玩命的在鼓勵著他去禍國殃民。
可是那片清醒的地方,卻頑固的不肯讓任何信息進去。漸漸的那一圈空白處發出了白光,努力抵抗著黑色的侵蝕,而陣腳漸漸的牢固。
那個聲音在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滾!”沈烈大聲的吼叫著,配合著他的怒吼,是一個蹬腿的動作。
撲一聲,他的心口一疼,一點黑色的淤血從口裏吐了出來。腥臭無比。沈烈醒了,卻渾身無力,喃喃的看著公寓的屋頂處,沈烈有氣無力的躺了那裏呻吟著:“這算個什麽事情?”
卻沒發覺,自己說的居然是德語。
土耳其語?古突厥語?英語?德語?國語?
沈烈坐在那裏,一個人對著窗戶賣弄著自己的天分。哦,還有古漢語。還會了陝西話。還會了滿語。
自己是個天才?不,這個形容不對,自己算是?極品!
怪胎?妖孽?
“我繼承了人間一切妖孽的光榮的傳統。皇太極、蒙哥、安慶緒在這一刻靈魂附體,沈烈我一個人代表了這些妖孽悠久的曆史和傳統,從此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不是一個人!”沈烈嘀咕著,心碎中。
換誰誰傷心。
記憶裏的這些,沒一個是好人,而且沒一個好結果的。
希特勒服毒自殺的,蒙哥氣急敗壞掛了的,安胖子的種幹脆兒子幹老子,一窩幹幹淨淨了。這一群沒好結果的惡棍上了身,這算個什麽事情?
不過還好,還有李將軍!
但是冷靜下來的沈烈也明白了。
戒指,真的能操縱人的思想。激發人的“鬥誌”吧。但是它灌輸給你能力的同時,也在改變著你。讓你“惡魔”化,極端化。
假如不是之前陰錯陽差的被一次誤打誤撞,開發了大腦,假如不是今天上午的鍛煉讓自己的身體,精神得到了鍛煉開發和鞏固。沈烈相信,自己一定會被這該死的戒指征服的。
來自那些曆史上掀起了驚濤駭浪的魔鬼的知識和記憶,以及戒指極其強大的操縱下,掌握了那些知識能力的自己,一定會一如前任們一樣的禍國殃民。
不過,萬幸啊!
沈烈神經很大條。他坐在那裏,一夢再一夢,已經是淩晨五點。再沒有什麽睡意,身體的酸疼也緩和了很多。仿佛“化身”李將軍的那場廝殺,還有剛剛一口腥臭的汙血吐出,把胸中鬱悶的一些東西全排了出去似的。神智清醒了許多許多。
對,正是那樣的。一定是自己的強大“思維”結果讓自己站到了另外一邊。假如自己當時無意到了安慶緒的身上,麵對追殺失敗後,必然會有更多的鬱悶。情緒受到影響的。自然更容易被戒指控製!一定是這樣的。
想當然的,沈烈琢磨著這些,打開了淋浴。溫熱的水淋淋而下,把他身上的汗水,還有些排出的髒的東西衝刷了幹淨。正如上午鍛煉後回家的一次衝洗一般,現在又是一次更深層次的“鍛煉”或者是鍛造吧?
肌肉的線條越發的柔和卻有動感,比之之前的鋒芒畢露添了幾分的內斂。
沈烈站在那裏長出了一口氣,他想到,假如是一般的人,不僅僅被戒指控製了,而且也不會承受這麽多的信息吧。那會吃不消的。而沈烈回憶起來,戒指裏仿佛還有一些信息,沒有被自己吸取到。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敢再試。手頭戒指已經取下,放了床頭。
這枚戒指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人前再戴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先深深的藏好。
微微的晃動了下脖子,沈烈相信,自己現在好像需要點時間消化那些“古怪”。
想著,他的臉上閃出了點詭異的笑。那成吉思汗的陵墓,那襄陽武庫,那皇太極的秘密,那希特勒的財富!
不過,還有李將軍的武藝!
豎起了手掌,仿佛一把陌刀,呼一聲低低撕裂空氣的聲音,在水流中斬出了一道裂痕!
我無敵了!
對著鏡子頂了下自己的腰,漂亮的腹肌下,本錢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