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高科技的測試，量化的數據分類
“諾諾負責帶你去測試一下你的能力值，在測定結束後決定你的待遇和安全級別。”孟誌軍對於這個結果也很滿意：一個身世清白的大學生，嘴巴也很嚴，做事還算識大體，而且頗有決斷。加上第一次實戰就能幹掉一個C級能力者，在實戰方麵也頗有潛質，能夠順利吸收進來，哪怕隻是外圍成員，都算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陳弈遭受無妄之災，多少也有自己的幾分責任。現在陳弈被吸收進了組織，日後進行點照顧什麽的，還不是簡簡單單？想到這裏，孟誌軍自己的心裏也感覺舒服許多，用現在流行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念頭通達。
對於陳弈，孟誌軍是頗為看好的，尤其是這個孩子在有些事情上做的，頗和他的心意。比如孟誌軍想起調查報告上有這麽一句：陳弈自己支持國貨，隻要質量沒什麽區別的物品，他首先選擇都是國產的，並且號召朋友也這樣做。
願意支持國貨，說明他對於自己的國家有足夠的歸屬感，按照質量和投入進行有選擇的支持，說明他並不是為了理想不顧一切，甚至傷害到自己和他人的家夥。很好，有熱情，卻不盲目，不會因為某些理想犧牲自己或者他人的利益。孟誌軍對於這一點最是滿意，認為陳弈是個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諾諾見孟誌軍神遊物外，便輕輕一拉陳弈的衣角，示意他跟著她來。陳弈身高一米八三，諾諾的身高隻有一米六二，這動作在孟誌軍看來，倒有點像鄰家小妹拉著哥哥的感覺，隻是兩位當事人卻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
測試異能能力並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特勤隊作為一個成建製的職能部門，內部自然也有直屬自己的能力測試機構。陳弈跟著諾諾在樓裏七拐八拐的，又坐著電梯上上下下好幾次，最後才停在了一件房門前麵。
特效模擬測試中心，牌子上是這麽寫的。
“北京電影製片廠員工是我們最常用的對外身份，你這種外圍成員，除非出任務，否則基本就是這個身份了。對於你來說，需要記住的部門也不多，一個是我們這裏的外事處，一個是財務科；外事處用來承接或者提交任務，財務科領錢——當然，這些都是可以通過網絡登錄的。”諾諾帶著陳弈一邊走，一邊給他囑咐著，她並非是話多的姑娘，不過事關新人之後的生活，她也就難得的說了很多。
“網絡登錄？這個太不保密了吧。”陳弈聽得目瞪口呆。
“網頁上登陸賬戶，係統允許注冊的賬號，表麵上是個最高十個數字或密碼，而領任務登陸的網頁的賬戶是十一位，會直接跳轉到相關頁麵的。”諾諾敲著門，應道。
原來如此，難怪可以直接登陸北京電影製片廠的官方網站呢，原來還有這麽一重偽裝。
刷過了門卡，自動門很快就打開了。陳弈跟隨著諾諾進入了房間，裏麵是六七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正在那裏忙碌。
看見諾諾走進來，其中一個有點發福的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迎了上來。大叔倒不是太胖，隻是人到中年，又缺乏運動，顯得行動遲緩了一些。他一開口，就把陳弈沒嗆著：“小諾諾，昨天出任務了？有沒有受傷，讓叔叔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陳弈聽得大囧，這語氣活脫脫便是一個遇到小蘿莉的怪叔叔！
“你這個鹹濕佬，給我死開！”諾諾尚未答話，一名留著長度不過兩寸，卻還帶著小卷的短發，劍眉好似男人般上翹，飽脹的胸部幾乎要裂衣而出的女性研究員已經跟了過來，一把按住那位怪叔叔的腦袋，隨手撥拉到一邊，迎上了諾諾。
“諾諾，他就是昨天害你們半夜出勤的那個小家夥？今天你們過來，是給這個小家夥測能力嗎？”女研究員話說的一本正經，可是如果不是她的雙手正在使勁揉諾諾的小臉的話，恐怕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唔……”諾諾的小臉被捏的歪七扭八的，話也說不清楚，隻是點點頭。
“那麽，那個誰，你告訴我你的能力是什麽！”女研究員鬆開諾諾，直起身來，臉上的寵溺在一瞬間不翼而飛，冷冰冰的對著陳弈發問，仿佛從烈火瞬間變成了冰山。
陳弈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等變臉神技，不過他卻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他和對方非親非故，她擺什麽譜都和自己無關。就好像病人和醫生的關係那樣，管你這幹活兒是兩個鼻子還是三個嘴巴，反正我全力配合你，最後你也要把成果給我拿出來。
“我的能力是金屬控製，可以操縱變形提純，但不能夠改變金屬的固有屬性。”陳弈也不廢話，當下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的能力說出來。
“唔，這樣嗎，聽起來不是很強大呢，過來做個小測試。”女研究員一隻手托住下巴，想了一想，然後帶著陳弈進入了隔壁的一間玻璃房子裏，房子裏隻有一張大桌子和幾張椅子，天花板上倒是有很多各種儀器安置在那裏。
“你控製金屬有沒有什麽限製？”女研究員示意陳弈坐下，這才又問道。
“必須要我接觸到才能夠控製，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陳弈回答道。
“先給你一些金屬做一下測試，”女研究員轉過頭去，對著隔壁大喊：“小劉！六號金屬測試套件給我發過來！”
桌子旁邊的牆壁開了一個方形的孔洞，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從方孔當中被推了出來。
“那麽，先來看看你對於金屬的控製能力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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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之後，陳弈和女研究員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陳弈已經累的是身心俱疲，腦漲欲裂，女研究員倒是神采奕奕，似乎發現了什麽好東西一樣。
“這位——哦，陳弈同學，”女研究員看了一眼報告上的名字，這才繼續說道：“能力的純粹力量值隻有一百八十七，也就是剛剛突破D級的樣子，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地方。”
旁邊的幾名研究員聽了，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這種D級的菜鳥，每個月都能遇到好幾個，一點也不稀奇。
“不過，能力精密度很不錯，按照我們的計算方法，是十三萬五千八百七十六。在我所有的記錄裏麵排第四，屬於A級，並且還有不斷增長的跡象，要著重進行培養。”女研究員的數據一報，旁邊的研究員都轉過頭來了。
“十三萬五的精密度，純粹力量隻有D級？”那個要給諾諾檢查身體的胖胖怪叔叔扭過頭來，有點驚疑。“周帆！幫我查一下，上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是誰的數據？”
“好的，稍等！”另一名研究員開始對著電腦進行數據搜索。
女研究員沒理他們，繼續念自己的數據：“其他幾項沒有這兩項那麽極端，速度的數值是兩千二百三十一，剛剛突破C級；持續力一千九百八十七，接近C級；射程是接觸發動，控製後能夠掌控的極限距離暫時無法測定，應該超過五十米，但是在二十米範圍外會讓感知大幅度降低，導致精密度無法保證，評價是C。”
“還有什麽問題嗎？”女研究員翻看著儀器獲得的數據，例行公事的問了一句。
“有啊，力量，精密度這些數據都代表什麽？”陳弈是好孩子，不懂就問，還是舉手提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