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腳踹開澡池門

“諾頓,你在幹什麽?”馬虎將板車直接拖回了了住處,小矮子跟著馬虎,一言不發,偷偷從門外看到了裏麵正赤裸上身蹲在地上的牛頭人。諾頓正在死命地和什麽東西較勁,馬虎掃了一眼,看到了馬車的車轅,鐵製的。

“噢,老虎你回來了啊。這是查爾斯的馬車車轅,似乎彎了,他讓我幫他扳直,兩個銀幣。”諾頓健碩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小矮子躲在馬虎的身後,有些忐忑地看著這個牛頭人。諾頓的臉相有點兒凶惡。呃……不過話又說回來,似乎三賤客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除了馬老大的賣相還算可以,沙希利和諾頓的模樣,跟版畫裏麵的魔鬼差不多。

牛頭人嘎吱嘎吱地將鐵製車轅用蠻力扳直,扭頭看到了小矮子,然後朝著馬虎問道:“老虎,這小子是誰?街上的乞丐嗎?”

穿著破爛的小矮子看上去確實很像乞丐,他的臉上全是汙垢,衣服破破爛爛,很多洞眼兒,身材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和諾頓的兩米一六比起來,簡直是山羊和水牛比個子。

“呃……這是我請來的勤雜工。我們需要一個給我們燒飯做菜打掃屋子的人,不是嗎?”馬虎聳聳肩,然後又想起來還不知道這個小矮子的名字,於是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小矮子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笑容僵硬地說道:“洛奇。我叫洛奇.科爾。”

“嘿,不是吧,老虎你這個白癡,這個家夥的底細都不知道你就弄回來?”牛頭人隨意地拿了一塊毛巾擦了擦汗,驚愕地看著馬虎。

“難道我們有什麽可以被惦記的東西嗎?”馬虎攤著手問道,“他可是不需要工錢的,隻要管吃管住。”

牛頭人頓時一笑,說道:“哈哈,這樣就好多了。喂,小子,你可要勤快一點兒!”

“知,知道了。”洛奇點著頭。

馬虎腋下裹著大狙的披風,然後走進了屋子。牛頭人掃視了一眼,心中疑惑:老虎帶著大家夥去哪兒了?

而這個時侯,街道上一片喧鬧,諾頓豎起耳朵聽了一下,沒有聽清楚,然後走到門口,站在那裏,不少人都在那裏竊竊私語。

牛頭人對著一個路人喊道:“喂,出了什麽事兒?怎麽這麽多人都在議論?”

“城北響尾蛇的副團長帕爾薩斯剛剛被殺。”那個人本不想說話,卻看到是一個高大壯碩的牛頭人,立刻乖乖地老實說道。

說完之後立刻消失在了街上。

諾頓腦子裏頓時一驚:難道說老虎去殺帕爾薩斯了?

想到這裏,牛頭人有些驚訝地看著馬虎的房間。

馬虎走進了屋子,將大家夥放好,然後對門口的洛奇說道:“小子,你把身上洗一洗吧。這裏有個小澡池。”

說著,就領洛奇進了澡池,這個屋子是靠著圍牆建的,澡池剛好能夠容納兩個人。下麵是生火的灶膛,上次的灰燼還堆在灶洞口,馬老大撥弄了兩下,然後說道:“你自己燒火洗澡吧。我去幫你弄兩件小巧一點兒的衣服。”

洛奇有些扭捏,本能地想要拒絕,但是看到馬虎平靜的眼神,然後點點頭。

“諾頓!抱些柴火在灶膛去。讓這個髒小子好好洗一下!”

諾頓出神地看著馬虎,然後張嘴說道,“老虎,你是不是……”

“什麽?”馬虎扭頭看著牛頭人。

“哦沒什麽,我隻是想問你,你是不是對這種小男人感興趣……嘎嘎嘎嘎!”賤格牛頭人頓時淫蕩地笑了起來,那聲音極其猥瑣。

馬老大白了諾頓一眼,罵道:“你這個禽獸……”

出了大門,馬虎也聽到了街道上對城北刺殺的消息還有評價。許多行人都是一陣激動,有幾個人甚至還在那裏大聲嚷嚷:“我發誓周圍沒有人,我發誓!就是這樣,砰的一聲,帕爾薩斯腦袋上就突然多了一個血洞,絕對是真的,我沒有騙人!我親眼所見!”

信誓旦旦的家夥並沒有多少人應和,旁邊聽他說話的人都是一臉的不屑和不相信,說道:“放屁!你這個白癡,沒有人難道是鬼嗎?怎麽可能刺客不現身就殺了人?就算是魔法師也做不到,更何況,一般的魔法師還未必是帕爾薩斯的對手。”

“你是在說我說謊嗎?你是在說我的眼睛瞎了嗎?”信誓旦旦的家夥立刻火大地說道。

“這也不一定,說不定你就是個瞎子。”塔姆薩盧城的居民永遠都是這樣的人,所以……毫無意外地發生了一場鬥毆。街道上一片混亂,不一會兒城防傭兵立刻吹著哨子跑來這裏,兩邊的人立刻作鳥獸散,傭兵頭子立刻吐著口水大罵:“操,跑的真快,我還以為今天能夠撈上一票呢。”

“狗娘養的,回去!”傭兵頭子拎著長劍咒罵了一聲,帶著小隊人馬又消失在了街頭,整個過程隻是十幾分鍾。

進了成衣鋪,馬虎看了幾件普通衣裳,然後問道:“老板,有小一點的衣服嗎?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

老板將鼻梁上的眼鏡推了一下,堆起一向的諂媚笑臉,然後說道:“尼羅來的客人,您是要給自己的妻子買一身衣裳嗎?我推薦您……”

“不不不,我要給一個少年買。”馬虎打斷了老板的話,“那件兒多少錢?”馬虎指著一件青色的短袖上衣,還有一條黑褲子問道。

“六個銀幣零四十個銅板。如果您要買的話,我可以免去四十個銅板。”老板搓著手,笑道。

看著眼鏡後麵眯成一條縫兒的雙眼,馬虎撇撇嘴,說道:“六個銀幣,兩件衣服賣不賣?”

老板臉色一滯,尷尬了一下,然後咳嗽一聲掩飾,說道:“客人,您知道……”

“再廢話我去別家買了,賣不賣吧?”馬虎不耐煩地說道。

“好吧,您真是精明極了。”老板搖了搖頭,將兩身衣服包裹了一下,遞給了馬虎。馬虎將銀幣六枚放在桌子上,然後離開了店鋪。

回到住處,澡池房內一片白霧飄了出來,諾頓則是在外麵賣力地將車轅裝上馬車。

“回來了?”諾頓問道。

“嗯。”然後馬虎就拎著衣服進了澡池,門在裏麵被栓住了,馬虎心道:這個小子白癡麽?不怕缺氧昏迷?

“洛奇?”馬虎喊了一聲。

“嗯?洛奇,你還在裏麵嗎?”沒有回答,於是馬虎扭頭問諾頓,“那小子進去多久了?”

“你剛走就生火的,因為原先還有一些沙希利運回來的溫水,所以沒有燒冷水。那個……”

諾頓還沒有說完,馬老大就罵了一聲,“操!你不早說!”

嘭!馬虎一腳踹開了房門。

“嘿!泰格你不用這麽性急吧?”諾頓哈哈大笑地問道,一邊劈柴一邊說話。

不過馬老大衝進澡池房後,就是大聲喊道,“這個白癡,他昏迷了!”聽到馬虎的喊聲,諾頓扔下了斧子,衝到門口,喊道:“老虎,需要幫忙嗎?”

“好的……呃,等等!你不用進來了,我一個人可以搞定!”馬虎在裏麵一陣手忙腳亂,諾頓撓了撓頭皮,問道,“泰格,你確信你沒事兒?”

馬老大直翻白眼,喊道:“諾頓,如果你很空閑的話,幫我把板車送回鐵匠鋪吧。”

牛頭人聳聳肩,說道:“好吧,你這個混蛋,難道你想支開我,然後將這個小子叉叉圈圈?”

“狗娘養的,你就是一頭滿腦子精蟲的蠢牛——”馬虎的咆哮聲傳來,諾頓哈哈大笑地離開了院子,拉著板車朝鐵匠鋪而去。

而在澡池房內的馬虎,則是一臉傻眼,眼前的景象讓他有點兒扛不住,問題不在於他,而在於……這個小子,或者……姑娘?

洛奇是個女孩兒。

而且看上去還是個十分清秀的女孩兒。

馬虎硬著頭皮扯過一條布毛巾,裹住了這個小姑娘就進了房間。

本來他應該放在院子內的通風地方,不過看上去還是別讓這個姑娘醒來有什麽怨念。所以馬虎將她抱進了房間,毯子濕漉漉地滴著水,盡管是開春的時節,但是還是很容易著涼。馬虎手忙腳亂地給這個小姑娘擦著身子,盡管他很想克製自己不去看女人的身體,但是不管怎麽說,小姑娘的胸前雙丸還是讓馬虎一陣激素分泌。隻覺得**火燙,難以自控。

雙手掌著毛巾將小姑娘擦幹,女人胸部的柔軟質感讓馬老大一陣眩暈。

“冷靜!馬虎你要冷靜,你不是白癡,不是動物,你是一個士兵。好吧,要冷靜……”馬老大閉著眼睛自言自語,近乎咬牙切齒的克製,他甚至覺得,自己殺人的時候還沒有此時罪惡。

這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兒,沒有什麽!

馬虎不斷地給自己催眠,他想著別的女人,可是印象當中,他接觸的女人,大多都是發泄用的工具。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女人了,來了這個世界,開始的時候盡想著活下去,而現在,似乎可以說是飽暖思淫欲的時候了。

這個小姑娘的脖子上掛著一個胸牌,馬老大扯了下來,握在手中看了看,文字並沒有看懂,但是背麵有一杆騎士槍的花紋。

小姑娘的皮膚雪白無比,有人常說吹彈可破,這皮膚嬌嫩之處,就是這種感覺。

粉嫩的乳暈最是讓人罪惡,昏迷的女人有一種迷醉和柔弱的媚惑感覺,好在馬老大是極為堅定的兵王,否則,他正的懷疑自己會強暴這個姑娘。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夠讓馬老大沒看出來性別,這個姑娘的偽裝水平還不是一般的強。

“嚶……”宛若低吟,這似乎是撒嬌一般的喘息,讓馬老大的腦袋中一陣雷擊,比電閃雷鳴還要強烈。

這個小姑娘顯然沒有缺氧過度,隻是輕微的昏迷,到了空曠的空氣中,逐漸清醒了過來。人在半昏迷狀態,是這個人最真實的體現,一切人格和個性,都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白嫩能的胳膊向上觸摸著額頭,發絲還帶著一些水珠,冰涼的感覺讓姑娘有些清醒。可能是真實的表現,她扭捏了一下身子,臉上的蒼白轉潮紅,粉嫩嫩的乳暈依然暴露在空氣中。馬老大隻覺得鼻血都要出來了,這種場麵盡管不火爆,但是確實很能勾人內心最黑暗的獸欲。

盡管欲望湧動,馬老大還是克製了自己的本能,甚至在一絲空明之中,他還能對這個姑娘的身材作出評價:嬌乳一手把握,細腰盈盈一握,肌膚吹彈可破……

而半昏迷時候的嚶嚀低喘,還有似有似無的扭捏,都表明這個姑娘的本性是天真爛漫的那種女孩兒。馬老大忽然有個疑惑:這個女孩兒為什麽獨自一人在外呢?

他當然很清楚女孩兒將自己弄的如此肮髒是為了保護自己,可實在是令人奇怪,這個女孩兒的機靈和聰明,應該不會是那種破落家庭的子女,她應該受過不錯的教導。

馬老大盯著女孩兒的雙眼,她就像是睡眼朦朧,帶著蘿莉樣式的天真和迷糊,竟然抬起白嫩能的胳膊,小手在馬虎的臉頰上撫摸了一下,然後哧哧地笑了一聲,“你好帥哦。”

馬虎頓時臉上發燙,覺得極為難堪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繞是他殺人無算,鐵血男兒,此時也有了幾分局促。這不是粗獷男人應有的表現,但是誰知道呢,在這個沒有其他人的空間之內,或許馬虎的真實也就是如此模樣。事實上,他依然還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十六歲當兵至此,從未有過像樣的親情愛情,那種向往和憧憬都被一次又一次殘酷的任務消磨殆盡。

可是,不管怎麽說,人都有追求美好的權利和本能。

馬老大居然自己都不知道地微笑了一下,這是發自內心的笑。麵對沙希利和諾頓,他的笑容是朋友的善意笑容,盡管同樣是真誠的,卻未必是最真實的。

可是現在,麵對一個半昏迷的小姑娘,馬老大笑的很開心。

不過很快就將他拉回了現實,這個女孩兒現在依然赤身**……

粗糙的臉頰讓女孩兒的小手感覺到了和視覺不一樣的觸感,於是她用力地思考,她想到了自己在洗澡,然後……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然後……眼前出現了這個男人。

那自己……

女孩兒這時眼睛瞪的大大,頭仰起來一看,“啊——”

超過一百五十分貝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