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獵
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白羽可不認為算命老頭隱於這山林村莊是小隱的人物，每次閑來無事與這算命老頭閑扯吹牛的時候，算命老頭顯露的才學讓白羽覺的這算命老頭是那種先君先天之學，論天地萬物未有不盡者的老怪物。
對此，疑惑非常的白羽也沒有追問過算命老頭，同命人而已，這算命老頭不也沒追問過白羽的身世嗎？
算命老頭很寒磣，起碼打扮的很寒磣，戴著一頂草帽子，遠望像是一個老者，但是近看才發現他是一個糟蹋老頭，不修邊幅的老頭，但是，村裏的人沒事還是找他算個命，窮鄉僻壤的，山裏人都信這個，算命老頭也樂的給他們算命，然後說出一大堆沒人聽得懂的話，忽悠村裏人，這一忽悠就是忽悠了三十年。
“儒家思想體現了一種具有普遍性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想先人儒家大家人物所推出的思想，都算是人類文明的核心，儒家思想的前身便是六德與六藝，而且儒家思想完全是基於華夏族在特定生活環境中長期形成的價值觀、習慣、慣例、行為規範和準則等文化要素之上而進行的，造就了華夏五千年的中庸之道。”
“中庸精神是儒家思想的精華，華夏文化就是以中庸精神為核心的禮樂文化，經過五千年的發展與進化，這中庸精神顯然已經成為華夏的精神之道，為此也是一件有益亦有害的精神之道。”
“不錯，萬物皆是兩麵刃，但中庸之道存在的意義是不可否認的，人類心中的道德源泉便取自儒家思想，所以這好處遠大於害處。”
二人就在這小攤麵，各自坐在板凳上胡吹亂侃，而沈夢璐卻是聽的津津有味，不知吹了多長時間，二人這嘴皮子都有些乏了，這時，沈老頭帶著沈大東還有一條獵狗走到算命攤子麵前。
沈大東一身灰色棉襖，一雙膠鞋，身上掛著一把木質弓箭，但是看那牛角弓的一米四的長度，便可以想象這把弓的威力，上好的長白山紫杉木質的弓背，牛筋製的弓弦，加上箭筒裏麵十多支利箭，汪大東的體格和臂力，便能知道這把弓定能在山林所向披靡。
沈老頭現在的穿著與沈大東一樣，不同的是手裏拿著一把鋼叉，頭上的三隻叉子烏黑發亮，一看便知道飲盡野獸的鮮血！
沈老頭看著胡吹亂扯的二人，不滿的走上前，對白羽說道：“小子，你也別光靠你那張嘴，跟我們上山打獵！”
沈夢璐一聽便急了，白羽身材薄弱，一看就是沒什麽力氣，怎能去那滿山野獸的荒野，連忙說道：“不行，白大哥不能去。”
沈老頭不滿的看著護著白羽的沈夢璐，說道：“我們隻是去收拾前些日子布置的陷阱，下了幾天的大雪，再不去就瞎了，在說大雪封山，我們又不到林子深處。”
白羽到覺的上山打獵能打發下無聊的時光，上前說道：“我也想去看看，不能老呆在村裏。”
沈夢璐焦急的看了一眼白羽，勸說道：“不行，這大雪剛停，很多野獸都會出來覓食，你去太危險了。”
白羽卻是笑了笑，說道：“放心，這不還有大東能保護我嗎？”大東聽到白羽的話，憨憨的一笑，撓頭說道：“沒問題。”
沈老頭見白羽答應了，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吧。”
知道攔不住白羽的沈夢璐隻是叮囑白羽注意安全，便擔憂的看著白羽跟著父親還有哥哥上山去了，算命老頭看到沈夢璐擔憂的表情，笑道：“放心，這小子機靈的很，不會有危險的。”
聽到算命老頭的話，沈夢璐依舊是擔憂的看著白羽遠行的方向，算命老頭見此情此景，不覺的一笑，喃喃自語的說道：“緣分始終是要爭取的啊。”
一行三人，外加一隻獵狗就這樣上山了，白羽在二人身後，身邊一直跟著那條獵狗，這條獵狗叫大黃，聽沈夢璐說是村裏的狗跟外麵山裏的狼結合生出來的，很有靈性，從不對這村裏的人叫。
但是當白羽剛入住這個村子的時候，這條狗見了白羽便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讓沈老頭很是擔心是不是生病了，為此擔心了好幾日的沈老頭差點就抱著這條狗去鎮裏獸醫院看看。直到白羽在這裏幾日之後，這條狗才恢複往日的雄風，橫行山村。當然，白羽的木屋一直是它眼裏的禁地。
沈老頭很不滿白羽這種沒體格的男人，在山裏活了一輩子的他還是喜歡那種身材健壯的男子，而且白羽沒什麽本事，隻是嘴皮子利索，更是讓沈老頭不滿，加上自家閨女沒事往白羽身邊跑，便認為白羽是靠花言巧語來騙自家閨女。
而且白羽的嘴皮子之利索，而且歪理一堆，經常說的沈老頭麵紅耳赤，讓沈老頭更加認為白羽是個刁民，而且是那種很刁的刁民。
長白山本就地處東北，山中的積雪能在已經立春一個月後還能保持著在正常不過了，三人一隻狗一深一淺的走在布滿積雪的上山小路上，在身後留下了一排排的腳印，外加看似菊花的小腳印，起碼在白羽這廝眼裏，那隻狗留下的的確是菊花一樣的腳印。
沈老頭不理會後麵嘮嘮叨叨的白羽，根據留下的記號，很容易就找到了當初留下的套子，這套子也沒給沈老頭丟人，給沈老頭貢獻了幾隻野雞和山跳。
白羽自進山之後，這嘴就沒停下來，一會讚美雪景，一會說空氣新鮮，讓沈老頭覺的自己耳朵難受的慌，在看到套住的幾隻山野，白羽更是嘮叨的不停，沈老頭不滿的把幾隻山野綁好，遞給了白羽，說道：“你也別閑著，拿著。”
白羽倒是沒有拒絕，直接拿去綁好的幾隻山野扛在肩上，沈老頭看了一眼深處的山林說道：“這雪鬧的，深處布的套子套的全讓野狼吃了。”
沈大東憨憨的一笑，對沈老頭說道：“爹，不然咱進去看看。”
沈老頭皺了皺眉，但是似乎不甘心自己的野物被狼吃了，點了點頭，說道：“小子，你這熊樣就在這等著，進去也是給我們添麻煩。”
白羽並不理會這糟老頭對自己的評價，反而是害怕的說道：“我這一個人在這怕，我還是跟你們一起進去吧。”表情很到位，這時白羽內心的想法。
沈老頭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鄙視，看著白羽薄弱的身板，想了想便說道：“好，你給我注意點，有情況別急著跑！”
山裏遇到野獸，逃跑的確不錯，但是誰跑誰倒黴。
三人便向著山林的深處走去，而那隻獵狗依舊是跟在白羽身邊，沈老頭父子倆沒在意，白羽也不在乎，手裏抗著野物，哼著不知什麽名字的小曲子跟著倆父子，沒一點擔心的意思。而沈老頭父子倆卻是一臉的謹慎，而沈大東把弓摘了下來，隨時應付突然的危險。
山村沈家，雖然這個沈家有些寒磣了點，但也算是五十戶山村的大戶人家，錢比別家多，就是兩個沈家大男子打獵的成果，沈家一直是打獵為生，直到出了個沈夢璐這個聰明的丫頭，小心機算計的很清楚的沈老頭便把希望放在這個聰明的小丫頭身上，讓她讀書，希望能有生之年去外麵那個大城市養養老。
打獵為生的沈老頭一直看不起白羽薄弱的身板，在沈老頭看來，就白羽這樣的，我一個能撂倒五個。
憑著原來留下的記號，沈老頭很快就找到了原來下的套子，正如沈老頭想的，這套子裏的野物都被別的野獸吃了，白羽看著套子周圍的血跡咋咋舌，引來了周老頭的有一陣鄙視，沈老頭蹲下身子，重新收拾好套子和野獸夾，對於打獵常識經驗特別豐富的沈老頭來言，下上幾個套子在簡單不過了。
在白羽自認為很驚訝的眼光中，沈老頭很快就布置好了，沈老頭滿意的拍了拍手，看著驚訝的白羽，一陣兒的得意，並且得意兒的對白羽說道：“小子，以後也學點打獵的沒事，靠你那張嘴能幹點啥？學點本事，也攢點錢，取個媳婦，別沒事跟人吹牛。”
白羽像是受教一般的點了點頭，看到今天的白羽竟然這麽聽話，這沈老頭更得意了，拿起擺在地下的鋼叉，說道：“等將來二娃考上大學，在城市找個工作，我們就能享福，沒人給你飯吃，你就得自己學著打獵。給自己混口飯吃。”
對於沈老頭如鋼炮般的教訓，白羽並不厭煩，隻是點頭哈腰的說是，讓沈老頭覺得這小子怎麽轉性了？末了，白羽最終的目的暴漏出來：“能不能帶俺一起出去？”
沈老頭一直認為在忍上幾年就能出山享福的人，開始對於白羽態度極為滿意的沈老頭在聽到白羽的話後，立馬翻臉了：“帶你？養你不花錢啊？等我們出去，大東就去找個動作，這身板一個月怎麽也能賺上三百塊錢，加上二娃，我們剛好能養活自己，拿啥子養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