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彩君進宮
“大小姐,外麵有宮人前來宣皇上的口諭!”王彩君正在看那小盒子裏的東西呢,就聽見外麵有小丫鬟前來稟報。
“宮裏的人?”王彩君微微的一皺眉。“來人,去請了黑鷹大哥前來,陪我一同去前院見一見宮裏的來人。”王彩君立刻吩咐道。
“是!”小丫頭伶俐的回答道。“這個小丫頭就是戚嬤嬤的內侄女了,小丫頭經曆了太子那一事立刻成熟了起來,王彩君也是挺喜歡這個小丫頭幹脆的就帶在了身邊,從新給改了一個名字叫做碎玉,雖然名字倒是普通,但是碎玉很顯然非常喜歡這個名字,戚嬤嬤也是近來謝了王彩君。
“惜貌,幫我換身衣服吧!”她身上這套衣服是剛剛沐浴過的,隨便穿在身上的一件粉色的衣衫,但是現在王彩君卻不想再外麵穿著粉色的衣衫了,她不想讓王月容有自己想去給她當通房丫頭的想法,她對那個王月容已經是完全的無語了。
一身絳紫色的衣衫,外麵罩著淺紫色的薄衫,雖然說是襦裙小襖,但是卻也不失@精致,要說王飛遠對王彩君也算是細心了,就算是同色的衣裙上麵也是繡著暗花的,找出了一隻精致的紫色水晶的發簪,小巧精致,同色的耳環,吊在晶瑩的耳朵之上,王彩君對著大銅鏡仔細的看了一遍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小丫鬟走出了自己的彩雲居。
“大小姐!”黑鷹看見王彩君恭敬的行禮。
“黑鷹大哥,不必如此多禮。”王彩君連忙回禮“彩君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也知道黑鷹大哥這些年跟著爺爺的不易,爺爺尚且把你當親生的孫子,那麽黑鷹大哥也就如彩君的兄長一般,黑鷹大哥若是不嫌棄彩君以前的粗暴、跋扈,隻喊彩君的名字即可,若是不嫌棄彩君喊聲妹子便是彩君的榮幸了。”王彩君笑著對黑鷹說道。
“彩君小姐客氣了。”黑鷹聽了王彩君這話也是一笑,他對王彩君的印象雖然改觀了一些,但是還沒有完全到了扭轉過來的地步,所以隻稱王彩君為彩君小姐,這比以前的大小姐也是進步了不少的,至少這黑鷹沒有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願意和王彩君平等的交往了。
“黑鷹大哥,適才丫鬟來通傳,皇宮中有公公帶來了皇上的口諭,請黑鷹大哥通我一同前去,不知可好?”王彩君也不和黑鷹客氣,單刀直入的將話和黑鷹說個明白。
“彩君小姐所令,黑鷹敢不從命?”黑鷹也是一笑,立刻側過身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彩君小姐,請!”
王彩君微微的一頷首,也不客氣,直接奔著前院而去。
高公公這會子其實已經多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想他就算去丞相家宣旨,都是有客卿作陪,如今來了定遠侯府這,除了幾個伺候的小丫鬟,在也沒看見一個主要的人了,這不僅讓高公公皺眉,再說了聽說齊王的側妃的父母不也在定遠侯麽?那麽側妃的父親為什麽不來見客?莫非是瞧不起我這閹人?高公公的心思不知道轉了幾個回旋了。
要知道閹人因為身體的缺陷,為人心思最為多疑,就算高公公久在皇上的身邊也是一樣的,雖然皇上對高公公可謂是極好的,但是高公公卻是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皇上對他有什麽不滿,做事也是小心謹慎,從來不為自己身為皇上的貼身公公,大內的太監總管而飛揚跋扈,也因此就算是對人甚嚴的皇太後對高公公也是敬重了幾分。
所以這會子定遠侯府中沒什麽人來陪高公公,高公公首先想的不是定遠侯王飛遠和王彩君,因為這兩個人一個在宮裏一個是剛被休棄的王妃,高公公卻是對這兩個人生不起半點子的疑心的,所以就想到的王權的身上。
殊不知王權這會子正為王彩君的嫁妝鬧心呢,他是覺得就算是不能像王彩君那樣十裏紅妝,至少也得有九九八十一台的嫁妝,可是就算是把王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王彩君也沒那麽多的東西啊,更何況,王權這麽多年在侯府就隻顧著撈錢了,在外麵到也沒有置辦什麽像樣子的產業,而弄的那些銀子和古董首飾之類的東西,都被王彩君撿抄王家的時候都給抬走了,剩下的東西不過是何氏貼心的東西罷了。
這還是因為何氏喜歡藏小分子東西,這何氏以前的母親就有那毛病,喜歡將貴重的東西埋了起來,或者藏在暗處,這樣即使家中遭了小偷也不容易偷走的,或者說不容易被丈夫給拿去賞給了小妾,何氏也就有了這毛病,王權雖然知道何氏有這樣的毛病,勸說了幾次都不成以後也就隨著何氏去了,他不過也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罷了。
卻不想到時何氏藏東西的習慣成全了自己,如今王權正在算計著這些子東西到底是都陪嫁給王月容還是自己要留出來一部分也好東山再起。所以高公公來宣旨的時候王權雖然知道也並沒在意,尤其宣召的是王彩君又不是王月容,王權更是樂不得讓王彩君和王飛遠丟臉呢。
“高公公勞累您久等了!”王彩君翩然的走進了客廳,恭敬的對王彩君一禮。
高公公微微的一愣,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彩君小姐,客氣了呢!”高公公現在可知道這個王彩君就是個雷區,如果有人敢稱王彩君為王家大小姐,不用別人,怕是齊王就會找人麻煩的,所以高公公也用了一個非常保守的稱呼,稱為彩君小姐。
“高公公客氣了呢,是彩君怠慢了,這位是爺爺身邊的大哥哥,黑鷹!”王彩君一側身立刻把黑鷹讓了出來。
“黑鷹不知道高公公嫁到有失遠迎,忘豈恕罪!”黑鷹也是不卑不亢的對著高公公施禮。
“黑鷹公子客氣了!”高公公的眉頭微微的一皺,不知道這個黑鷹是什麽來頭,怎麽王彩君叫了他出來。
“高公公,不知道我祖父現在可好?”王彩君有些擔心的問道。
黑鷹聽了王彩君如是說道,也轉過神來認真的聽著高公公的回答,高公公看了黑鷹的表情,心中這才有些明白,這黑鷹在王飛遠身邊定然是不一樣的,說不定是王飛遠看中的將來接侯位的人選呢。
這不得不說高公公真相了,隻是王飛遠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卻從來沒有對黑鷹說過,而且黑鷹真心的對這個侯位沒有半點的想法。
“彩君小姐放心呢,侯爺一切都好,現在在皇宮跟皇上還有齊王說話呢。”高公公笑著回答。
“彩君小姐,奉皇上口諭……”高公公轉而非常嚴肅的說道。
王彩君和黑鷹連忙跪在了地上,因為他們兩個全都是白身,所以到時要跪下接了口諭。
“皇上口諭,宣召王彩君覲見。”高公公聲音一轉,立刻喊道。
“王彩君接旨!”王彩君連忙磕頭回話,心中卻是有些不太高興,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是進宮覲見呢。
雖然王彩君真心的不想再去見齊王,也不想再和齊王多說什麽廢話。
“彩君小姐,請隨咱家走一趟吧!”高公公笑嘻嘻的對王彩君說道。
“有勞公公了!”王彩君連忙對著高公公施禮。
“高公公,彩君小姐跟隨高公公進宮,這一路之上倒是有勞高公公照顧了。”黑鷹也不是不懂庶務之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荷包賽道了高公公的手中。
“黑鷹公子客氣了呢!”高公公用手摸了一下荷包的厚度,立刻眉開眼笑的說道。
高公公雖然是個謹慎之人,但是該要的份子他也不會不要的,否則這也讓下麵的小太監難做呢。
“小姐,加一件披風呢,不然天會冷的!”惜貌立刻將一件薄薄的淡青色的披風披在了王彩君的身上。
王彩君也轉過頭來對著黑鷹說道:“黑鷹大哥,有勞你了。”說完將家主的令牌交到了黑鷹手中。
“絕不辱命!”黑鷹淡淡的說道。
王彩君這才跟隨著高公公離開。
“彩君小姐一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了呢!”高公公笑著對王彩君說道,進宮的路上倒是沒什麽要緊的,王彩君坐著一頂侯府的小轎子,對於門口前停著齊王妃的儀仗,王彩君看都不看一眼,這讓高公公心中更加感慨了,要知道以前王彩君為了這個齊王妃做出了多少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如今王彩君竟然毫不在意,這不得不讓高公公心生感慨了。進宮的路上,王彩君按照普通人家進宮的規矩一路上跟著高公公走去禦書房,所以高公公這才有時間跟隨著王彩君說笑。
“高公公謬讚了,彩君不過是蒲柳之姿怎麽當的起公公這樣的話來。”王彩君淡淡的一笑,並不以高公公的話為意。
高公公暗暗的歎息了一聲,他本來以為王彩君不想再回齊王府不過是口中說說罷了,如今看來竟然是真的,這王彩君竟然還真是大徹大悟了。
高公公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王彩君,要知道王彩君是被齊王休妻,而不是王彩君要和離,那麽高公公還有話來勸王彩君,現在這樣卻是讓高公公無話可說。
一路之上無語,王彩君對皇宮之中的金碧輝煌卻是選擇了徹底的無視,在王彩君的眼睛之中這皇宮不過是表麵上金碧輝煌罷了,實際之上不過是一個鐵籠子而已,所以王彩君對皇宮也沒什麽特別的好感,更何況在二十一世紀京城的皇城就算是老百姓都可以花個百八十塊錢在裏麵轉上一天,所以對王彩來說著皇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無非不過那座宮殿是空的,現在的宮殿裏有了人罷了。
高公公對王彩君的目不斜視倒是點頭暗歎這丫頭還真是個懂規矩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教好著呢,這讓對以前一進宮就四處亂闖的王彩君突然覺得有點對不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