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互用互利】
第十八章【互用互利】
蕭寶卷在心中興奮迷醉之際,忽然隻覺得自己的一雙眼皮越來越沉,眼瞳中茹茉的影子變成兩個、三個、甚至多個。終於由一片模糊變成了漆黑一片,皇帝昏過去了。
茹茉把蕭寶卷的頭放置書案上,瞪了眼芯茉,“姐姐是怎麽回事,拖拖拉拉的,不會又想變卦吧?”
芯茉探究的盯著茹茉問道;“妹妹啊,這樣幹行嗎?如果皇上醒來發現了怎麽辦?咱們真的要拿到那一半的‘兵符’嗎?”
“對,必須拿到,這半塊兵符是皇上的命,至於這‘兵符’有多大用處,現在沒時間解釋,我隻知道要把這‘兵符’丟失的事,嫁禍給何貴妃。剛才我嘴上塗了迷藥,皇上就算醒了,也猜不出什麽的,眼下,還是抓緊找那半塊‘兵符’要緊。”茹茉說著,便去翻書筒,瞥了眼還在發愣的芯茉,吼道;“還不快點找,被人發現了,咱們都活不成。”
“哦”芯茉慌張應著,也跟著翻找了起來,在心裏狐疑地想;“茹茉,妹妹,你真的能搬倒何貴妃嗎?”
皇後寢宮的殿門前,負責通傳的宮娥笑臉迎了上來,躬身對芯茉茹茉姐妹倆道;“皇後娘娘等二位娘娘很久了。”
皇後命人上了茶點,屏退了左右,向茹茉笑道;“本宮說的沒錯吧,那半塊兵符很好找吧?”
茹茉回道;“是很好找,原來就在書案底下,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最不容易發現的。”
“那還要妹妹你從聰明啊。”皇後含笑。
“皇後娘娘在皇上那安插眼線了嗎?不然怎麽知道那兵符的事?”皇後緩緩點頭,皺起眉頭,盯著茹茉,“妹妹別告訴本宮,你沒有眼線?”
茹茉強笑,“沒有眼線,這半塊兵符又怎會在何貴妃的寢宮呢。”
皇後掃了一眼坐在紅木椅子上默不做聲的芯茉,笑問道;“咱們說的話太過於透明,冷婕妤可覺不適啊?”
冷芯茉慌忙起身,俯下,直直道;“臣妾和皇後娘娘還有茉妃是一條線上的,隻要能讓臣妾順利生下腹中的孩兒,臣妾願聽命於皇後娘娘。”
皇後薄怒道;“冷婕妤未必和本宮一條線啊?”
芯茉心中氣若,冷冷回擊道;“皇後娘娘先前讓臣妾給何妃下藏紅花,就算臣妾做得了,皇上能放過臣妾嗎?”
茹茉錯愕,又瞅瞅皇後,“皇後娘娘,怎麽還有這等事嗎?”
皇後眯眼,憤憤道;“不錯,確有此事,但那隻是本宮想試試冷婕妤的真心,沒想到她並不聽命於本宮啊。”
茹茉打著圓場,嘲諷一笑,“姐姐哪敢不聽命於皇後娘娘呢,想妹妹我剛進宮時,姐姐就是聽命皇後娘娘,才給妹妹我下了毒的。”
皇後輕咬了口蘋果,不以為然地衝茹茉,淡淡道;“那時你才剛入宮沒多久,就算本宮不做什麽,也有人會做點什麽,讓你好看的。本宮並沒有想對你怎麽樣啊,後來梁王向本宮要解藥,本宮也給了。”
提起蕭衍,茹茉又是一沉吟,皇後看在眼裏,不屑冷笑,“梁王對後宮的女人從來都是關愛有加。”
“因為後宮的女人都太可憐了,可是他的‘關愛有加’為什麽我感覺不到呢?”芯茉癡愣愣地站了起來,眼中流淚。
皇後也不好再說什麽,讓茹茉帶著芯茉先退下了。剛一出皇後的寢宮,芯茉捂住肚子,就喊肚子痛,茹茉吩咐;“快傳太醫!”
茹茉回到自己的寢宮,走至琴邊,慢慢掀起衣袖,用指尖撥動琴弦,猛地一聲,琴弦發出了刺耳的雜音,指尖收回,眼眸中掠過絲絲失望。
“娘娘,您別試了......太醫說您的手不能再傷上加傷了。”貼身宮娥勸阻道。
茹茉半晌不語,回過神來,目光看向那名貼身的小宮娥,淡笑了笑,“誰說不能彈琴了。小時候我練字,總是練不好,後來爹爹把著我的手練,日子久了,我便寫得一手好字,如今你說這雙手,怎麽能報廢呢?我就不信這個邪,多練習幾遍自然就彈的好了。”神情隨意,睫毛微顫,又冷問道;“你剛從婕妤娘娘那回來,太醫去了嗎?怎麽說的?皇上在她那嗎?”
“回娘娘,太醫說冷婕妤之所以會肚子痛,是動了胎氣,臥床調養幾日,便無大礙。皇上在冷婕妤那裏,恐怕今晚不會到娘娘您這來了。”貼身宮娥流利的回完話,茹茉滿意一笑,“皇上今晚不來我這才好呢,正好我要辦點事。”繼旋吩咐道;“你去何貴妃那裏,把她的貼身侍婢叫到這來。”
沒多一會,那宮娥便把何貴妃身旁的貼身侍婢帶到了茹茉身邊。
茹茉從袖中拿出了那半塊“兵符”握在手中,低眸打量著跪在身前的小侍婢,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弟弟的病可有起色了?”
那侍婢聞言,淚如雨下,一個勁磕頭,抽泣道;“多謝茉妃娘娘找大夫醫治奴婢的弟弟,奴婢弟弟的命是娘娘救的,奴婢任聽娘娘差遣。”
茹茉將小侍婢扶起,緩緩道;“我問過大夫了,你弟弟的病是長年累月積累起來的癆病,要想根治,必須長期服用上等的野山參......”
“請娘娘吩咐,奴婢願為茉妃娘娘誓死效忠。”那小侍婢再一次跪倒在地,目中亦是又驚又喜之色。
茹茉輕輕點頭,把那半塊“兵符”遞至小侍婢麵前,薄唇開啟,微笑,“很好,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那小侍婢猶豫了一瞬,接過那半塊“兵符”,低頭退身道;“奴婢知道該怎麽做!”
粼粼波光的水麵邊上,茹茉半蹲著身子,低著頭,頭上的流蘇與長長耳環錢輕撞,叮咚作響,她用手擦拭著香汗,目光仔細地在四周搜尋著。
豔陽中,她視線下忽然閃現出一道長身玉立的人影,不禁渾身一寒,把頭壓的更低了,並不打算抬起來。
盯著那道影子,見半天一動不動,她心下一痛,正在想著要不要抬起頭,耳邊卻傳來了他深深的吸氣聲。
“冷茹茉,你是烏龜嗎?都不敢抬頭見本王嗎?”蕭衍看著蹲在地上,幾乎要趴在地上的茹茉,就來氣。他並沒有對她怎麽樣啊,為什麽她躲著他,不敢抬頭看他,還一副活像要見鬼的膽怯狀,心中五味橫雜,又怒、又憐、又歎、又急、又痛。
她抬頭,悄悄看了他一眼,水光依然在他麵上春波蕩漾,明晃晃的,一波波的,襯得他那雙星眸更加俊美非凡,清秀奪目。
“冷茹茉,你做賊似的,在這幹嘛呢?本王問你呢?”他盛怒的聲音再次傳到她耳邊,她鼻出氣地哼著,猛然起身,“哎呦”地一聲,撞到了他的下顎,再抬頭時,正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眸子。
他皺眉,“還這麽冒冒失失的。”語調平平,心裏卻泛起了絲絲的波瀾。
她用委屈至極,幾乎要滴出水的眸子看著他,低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氣急,抓住她的手腕,“什麽叫你的事,不用我管,冷茹茉,你給本王說清楚?”
他那威嚴十足的壓迫感襲來,她隻想腳底抹油,衝他白一眼地喊,“蕭衍,你放開我。”不曾想話音剛落,他真的就鬆開了她,害得她朝後一倒,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她掉進了水裏。
不知在水麵上漂浮了多久,朦朦朧朧中隱隱覺得有什麽定西盯在自己臉上,警覺地睜開眼,轉轉僵硬的脖子,突然驚慌的視線定住了,隻見榻旁的蕭衍正靜靜地看著茹茉。
她慌忙地從榻上爬了起來,哪知身上那輕薄的衣紗忽然跟簾子鉤勾在了一起,順手一扽,衣紗瞬間撕開,酥胸上那朵若隱若現的“茉莉”便**了出來。
她死死地抓住被子的一角,往上拉拉,遮住了胸側的那朵“茉莉”刺青。
他瞬間表情一僵,視線落在了她半遮半蓋胸側的那朵“茉莉”上,青筋上跳,咬牙切齒地吼道;“你胸側刺的那是什麽東西?什麽時候刺的?用來蠱惑媚主嗎?”
她努力平靜著,從嘴裏擠出幾句,“我就是要蠱惑媚主又怎樣?我就是要挑戰至高無上的權利又怎樣?我是堂堂的茉妃,我想怎樣就怎樣!”
他知道她又跟自己較上勁了,無奈之下,身子往前一湊,猛地伸臂把她帶進在懷裏,用被子裹嚴實了她亂動掙紮的雙手,邪邪一笑,聲音帶著幾分蠱惑道;“那麽你還想怎樣呢?”
他溫溫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酥酥癢癢,導致她臉龐迅速翻紅,巨大的力量吸引著她對他坦白,剩下的就是一串結結巴巴了,“我......不想......怎樣.......娘親......師父......”
“冷如茉。”他終於失去了耐心,即將爆發。
她見他發怒,一個著急,主動一轉,吻上了他緊抿的薄唇,突然他的一隻手掌握住了她的後頸,另一條胳膊也死死地鉗住被角,低頭反客為主,她一下子慌了神,拚命掙紮,他眼角劃過一抹不經意的詭笑,舌頭鑽了空子,伺機探入。
她大腦呆滯,意識到了局勢的嚴重性,眼睛幾乎要瞪出來的瞪著他,透不過氣來地示威,似是在說,“還不快放開我。”
他才不管她的瞪眼示威呢,反正是她先主動的,他哪有不盡興之禮,這樣想著,更變本加厲地在她唇齒間吸吮流連著,她終於按耐不住,緩氣之餘,嘟囔一句,“我老實交代。”
他聽到她發出的蚊子音,掃興地停了下來,推開她,心中惱火,“快給本王老實交代。”
她胸口一疼,歉疚地拖著哭腔,“其實那晚,我並沒有讓皇上......沒有......什麽都沒發生......他喝醉了......”
他一臉訝然地盯著她,突然那顆懸著石頭的心一片澄澈,壓抑著興奮,啞聲道;“怎能可能?”
她含情脈脈的眸子瞟向他,溫柔一笑,大言不慚地嘟起嘴,“本姑娘自有妙計,怎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