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奇怪的男子

唐雪漓臉色大變,發現眼前的合歡門徒與劫色的歹徒毫無區別,當下雙肩發顫,握緊了拳頭,厲聲罵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強搶民女!”

“光天化日之下怎麽了?日頭正大好辦事呢!”四名合歡宗的弟子再次奸笑不已。

唐雪漓深吸一口氣,心也在劇烈地跳動著,這時的她回頭盯著簫洛白。

而簫洛白睜大了雙眼,很是茫然地回敬唐雪漓兩眼,保持沉默。

“簫洛白,你該有點什麽表示才對。”唐雪漓話音急促,看得出來她是有多慌張。

“娘子……我打不過他們。”簫洛白怯怯地說著,目光不敢朝那些合歡宗的弟子。

唐雪漓頓時色變,有些生氣指責道:“你還是不是我夫君?你娘子有難,怎麽不救?”

“是是是……得救得救……但總不能以卵擊石,待我想想脫身的方法。”簫洛白眼神遊移不定,似乎真正想什麽法子一般。

“眼下還想個屁啊!等你想好了,你娘子就被吃得連渣渣都不剩了!”唐雪漓雙手抱著胳膊,臉都被簫洛白氣紅了。

“喂,我說你們二人在嘀嘀咕咕說什麽呢?”為首的合歡宗弟子有些不耐煩地問了一句,隨即又接著說道:“那個男的要麽快快離開,要麽……”

簫洛白雙眼一亮,嘿嘿笑道:“要怎麽?”簫洛白這模樣,全然一副不著急的模樣。

另一個合歡宗弟子說道:“哈哈,你這男的長得不錯,不如收回去,當我合歡宗長老們的男寵算了!”

“嘶……”簫洛白抽了一口冷氣,點頭道:“這個法子我看行,不過麽……你們準備對她怎麽處置?”簫洛白瞟了唐雪漓一眼。

“這個你就別操心了,我們自然會用合歡秘法伺候她舒舒服服的,嘿嘿嘿嘿……”

唐雪漓氣得直跺腳,回頭低聲咒罵道:“簫洛白,你和他們廢話什麽?”

簫洛白也沒去回應唐雪漓的話,隻是懶洋洋地眯起雙眼,伸了個懶腰,“既然我可以成為長老級別的男寵,你們得好好順從我才是。”

“臭小子,別以為自己是大爺,我們隨時可以解決掉你,眼下還未成為什麽男寵,擺什麽架子?”

簫洛白又是嘿嘿一笑,“不不不……別動怒,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你們進貢給長老如此這般的極品男寵,你們的長老自然不會忘記給你們好處,對吧?”

四名合歡宗弟子突然覺得簫洛白所言甚是,當下有些猶豫。

為首的合歡宗弟子輕哼一聲,開口問道:“那麽你要我們順從你什麽?”

簫洛白打了一個嗬欠,單手環在唐雪漓的纖腰上,“我要她做我的貼身婢女,你們誰都不可以碰。”

“你膽子不大,胃口倒是不小啊!”合歡宗為首的弟子勾起邪惡的笑容,態度倏然大變,話音狠狠地說道:“雖然你很有可能深得長老寵愛,但是除了你,我們也不是找不到其他男人做男寵了,哼!竟敢阻止我們采陰補陽,你小子我看還是死在我們手上算了!”

話音一落,一股凜然的殺氣登時朝唐雪漓和簫洛白襲去,唐雪漓心中咯噔了一下,雙腿發顫,卻也沒有後退一步。

看著慢慢靠近過來的合歡宗弟子,唐雪漓提著嗓音大叫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膽敢再靠近一步,後果如何,概不負責!”

“喲!好大的口氣,如此較弱的黃毛丫頭,能有什麽移山填海的大本領?”合歡門徒不以為然,還是繼續走過來。

“娘子……你站著別動,我豁出去了。”也不知道簫洛白哪裏來的勇氣,一個勁地往前衝,抓住其中一個合歡門徒的大腿,求饒道:“你們……你們放過我的娘子吧……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簫洛白,你回來!”唐雪漓驚叫一聲,她完全沒有想到簫洛白這麽一個煉氣一層的人會這般為她下跪求饒。

“小子,快滾快滾!修為如此之低,竟然還敢撲過來,小心我劃破你那張好看的臉!”

簫洛白卻是抱著不放,“來吧,隨便劃吧。”

“呸!這小子我們先把他殺了再說!”四名合歡宗弟子霎時之間紛紛祭出各自的法寶,正欲朝簫洛白劈去。

不遠處的唐雪漓臉色煞白,之前她早已打算拿出最後一張司馬族長送給她的靈符,誰知簫洛白在她使用前就衝上去了,不過眼下事情緊急,再不用靈符,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去!”唐雪漓抽出靈符,念了一遍口訣,靈符光芒乍現,立即發出“嗤嗤”的聲響,飛快地朝四名合歡宗弟子襲去。

“啊啊啊啊!”緊接著,隻見四名合歡宗弟子齊齊被靈符迸發的氣息擊飛到了空中,打轉了一番後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四名合歡宗弟子痛苦地在地上呻吟著,唐雪漓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而是急忙地朝簫洛白奔去,一把拉住有些發愣的簫洛白,唐雪漓連忙問道:“簫洛白,你沒事吧?”

“沒事,娘子……你……你竟然會驅使靈符?”簫洛白眼神流露出些許驚愕,轉瞬後卻又被淡然給取代。

唐雪漓搖頭,拉著簫洛白往前跑,“此處不宜久留,至於我如何學得驅使靈符之法,我們往後有時間再說罷。”

簫洛白嗯了一聲,兩人繼續朝司馬大宅的方向奔去。

四名合歡宗弟子在地上嗷嗷直叫,不停地打滾喊痛,他們臉色蒼白,看來傷得不輕啊。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一陣清風襲來,空氣中立時多了幾絲茉莉花香的味道,四名合歡宗弟子依然躺在地上痛苦不堪,隨著氣流中夾雜的芬芳四溢,一個赤著雙腳,白衣及地,長發披散的美貌男子慢慢走來。

“一群沒用的東西,竟是傷成這樣!”男子話音生冷至極,話語中帶著的漠然,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宗……宗主……”

“參見……宗……宗主……”

來人正是合歡宗宗主蕘漆,四名合歡門徒掙紮地爬了起來,在這赤著雙腳的美男麵前跪下。

“司馬家的靈符所傷,不是上個月這家族就被滅了麽?”合歡宗宗主蕘漆的視線在四名合歡門徒的傷口上掃視了一遍後,悠悠地說著,“難道還留下活口不成?嘖嘖,越來越有趣了,我倒想見識見識這使符的人。”

蕘漆把話說完,巷子外突然閃現了一個黑影,下一刻便也消失而去。

“誰?”蕘漆驀然回頭一看,卻隻看到幾片落葉飄蕩在空中。

晌午的氣息讓人有些打盹兒,知了還在漫無邊際地鳴叫著,洛城司馬大宅不遠處的小街道上,簫洛白和唐雪漓一麵走一麵回頭打量。

“娘子,我看他們不會追來了的。”簫洛白停下腳步,邊喘氣邊緩緩說道。

唐雪漓卻是不敢放鬆,眉頭一挑,“你又如何這般肯定?”

“他們是合歡宗的弟子,見過的美女數不甚數,走失了一個獵物,他們也不看在眼裏。”簫洛白說完,擺手道,“不行了,我要歇息一番。”

唐雪漓聽完簫洛白這麽一說,不但沒有舒卷眉頭,反倒是眉頭倒豎,沒好氣地說道:“你這話的意思,可是說我長得不起眼,所以我逃脫對他們來說損失不大,是不是?”

“這個……”簫洛白啞然,隻是嘿嘿笑著不回答。

“哼!”唐雪漓跺腳,兩手叉腰,“簫洛白,你是不是不知足啊,老娘我這麽好的女子,能殺得了老鷹,趕得跑色狼,你還有什麽好嫌棄的。”

“我哪有嫌棄?娘子真真冤枉為夫了。”簫洛白擺手解釋,生怕唐雪漓火山爆發。

唐雪漓歪過頭去,也不說話,簫洛白偷偷瞄了她一眼,估計唐雪漓也隻是嘴上說說,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放在心上,當下連忙轉換話題,道:“你看司馬大宅快到了,我們是繼續向前呢還是回家去?”

唐雪漓抱著胳膊,視線看向遠處幾十杖遠的司馬大宅,堅定地說道:“自然是要繼續向前啊!走!”說走就走,等簫洛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唐雪漓以及走出好幾步遠了。

“等等!”簫洛白追了上去,兩人並肩而行走了大多十幾步,卻看到一個穿著錦衣玉服的金冠男子走來,他搖著玉骨扇,笑眯眯地看著簫洛白。

唐雪漓停下腳步,扭頭對簫洛白茫然問道:“喂,那男的你認識?”

簫洛白沒來得及回應,來人就哈哈爽朗笑了三聲,快步走到簫洛白和唐雪漓跟前,道:“簫兄,幾日不見,竟是有美嬌娘作陪了,真是羨慕,羨慕……”

男子美目盈盈,說話的瞬間,還不忘偷偷打量唐雪漓的相貌與身段。

倒是簫洛白很是敷衍地回道:“嗯,是,好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先走了。”說罷,簫洛白給唐雪漓使了個眼神,示意兩人快走。

“別走!”那男子快速拉住簫洛白的手腕,笑嘻嘻地搖著玉骨扇道:“別急別急,好久不見,我們得敘敘舊才行。”

“我和你有什麽舊可以敘?我還有事,得先行一步。”簫洛白說完,掙脫了那男子的手。

“喂喂!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麽在我麵前拉拉扯扯的?我還有沒有存在感了?”唐雪漓話音有些酸嗖嗖的。

“喲,你看你看,我這人一著急就會忘記形象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錦衣男子抱拳對唐雪漓行了一禮。

簫洛白打了一個嗬欠,話音死氣沉沉地道:“娘子,我們走。”

“呀!簫兄,我之前聽說你娶妻,還有些不信,今日得見,果然……果然有這麽回事兒,真是……真是……令我好生驚訝。”

唐雪漓覺得眼前這男子好生奇怪,為何一直對簫洛白套近乎?不是說所有洛城的人都不待見簫洛白的麽?眼前這男子和簫洛白又有什麽好交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