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回神眸去千千萬,早已新人換舊人

錦國風光無限好,隻惜過往成雲煙。

回神眸去千千萬,早已新人換舊人。

誰也沒想到無襲竟然打起淡淡屁股來,淡淡大哭了起來,駕車的侍衛們都麵麵相覷。但誰也不敢問什麽,依然向前前行。

車內的潘染木目瞪口呆的看著嚴厲的無襲,無棉看不到也隻是一邊拉著無襲的袖子,一直揮著別打別打的。

無襲打了幾下,抱起淡淡,“把眼淚給我縮回去。你沒有資格流淚。”

淡淡聽話的吸了吸鼻子,硬是不敢再哭。心裏卻討厭無襲,卻又不敢造次。

隻見無襲冷漠的看著淡淡,“教給你的第一條做人的道理,即使好奇也要忍住,先尊重他人。聽清楚了沒有。”

淡淡害怕的點了點頭,看不過去的潘染木有點慍怒拉回淡淡,“你要不要這樣啊?他隻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你要不要這麽嚴厲?即使你受過傷,你也不需要把你的痛苦加諸在一個小孩身上吧!”

不等無襲說話,無棉就擋住無襲朝著潘染木的聲源方向搖了搖頭,比劃著:“娘娘不是那個意思的,娘娘隻是不想淡淡走她的路線,她是為他好才那麽做的,你不可以這麽說娘娘。”

不知道為什麽,淡淡竟然也看的懂無棉表達的手語,便止住淚的問:“什麽是娘娘?”

驚呆的無襲想不到淡淡竟然看得懂無棉打的手語,不等無襲說,潘染木便問,“淡淡,你看得懂她打的手語啊!”

淡淡點了點頭,“我也……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看得懂棉姨打的手語。”

潘染木驚呆的看著麵無表情的無襲,娘娘?她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她要叫她娘娘,如果淡淡沒有看錯的話。

無襲拉過無棉坐在旁邊,便不再開口說話的閉上了眼睛,以表示她的不想再搭理人了。

潘染木也沉思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不時得看了眼無棉身邊的無襲,那個有著故事的女人。

這一次的安靜似乎有點出奇的長。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行人便到了錦國錦城的皇宮宮門前。

楚昭然帶領著群臣來迎,冷燁優雅的下車,隨後的無襲心裏還是跳動的,那是久違的聲音。

隻見楚昭然笑著迎上去,“冷燁,別來無恙,本想去彥國找你的,可是聽說最近你公務很是繁忙,於是就沒去貴國看你了。”

“我懂!相必這位風韻猶存的女子便是新立的側妃娘娘吧!”冷燁故意生疏的問,讓溫兒為時尷尬了一下,“妾身見過彥國太子殿下。”

“免禮。陳大人。”冷燁說著便微笑的看身後,不想下車的隻見潘染木在看車內的人,怎麽了?

車內的無襲的手心都是汗水,他應該認不出我的,想此便對無棉說:“棉兒,我們下車了。”

楚昭然沒想到這次接見冷燁會見到池默用命換來的無棉。不禁一愣,而忽視了無棉身旁的無襲。“她,還好吧!”

冷燁嘴角向上微揚的看了眼溫兒,然後看向扶著無棉走上來的無襲他們。“她身上的傷就似她一樣,流過血,留下疤,即使風雨過去,彩虹顯,也抹不去那段傷人的過往和……”說此,冷燁故意停頓的看了眼楚昭然和身後不自然的溫兒,然後說:“恨意。”

聽此,楚昭然有點不自然了,“她來看她的嗎?”

冷燁淡淡的卻溫和的點了點頭。

“這位是……”溫兒一見火紅的潘染木就覺得有危機一般,溫和的問。

不想未等冷燁說話,潘染木就瞪了她一眼,“本郡主是誰關你屁事啊?”這個女人看起來真蠻喜歡的,可是一說話,本郡主就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麽有這麽做作的女人啊?受不了,真想不明白,這錦國太子像模像樣的怎麽這麽沒品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惡死我了。

不想冷燁等溫兒尷尬的咳嗽之後,才來打圓場的說:“本宮這妹妹一向說話直接,側妃娘娘莫要見怪。”

她便是那彥國最受皇上皇後寵愛的潘染木盤郡主?聽此便不再有怨恨的說:“哪裏哪裏!妾身並無怪意。”

這時淡淡抱著的鹹鹹竟然看見吃的一般跳進溫兒的懷裏,隻見鹹鹹對著溫兒笑,溫兒本是害怕,可是看著漂亮的鹹鹹,真的好不喜歡,不想鹹鹹張開大嘴就朝著溫兒的手臂咬了下去,溫兒的大叫聲頓時響徹錦國宮門口,楚昭然趕忙擔憂的伸出手要掐死鹹鹹,無襲看了一眼一臉憂心的淡淡,便伸出手以最快的速度從楚昭然還沒碰到鹹鹹時,抓回鹹鹹,還好鹹鹹還小,並沒有重咬,溫兒隻是皮膚咬傷了而已。

而楚昭然錯愕的忘了在懷裏哭泣的溫兒了,他愣愣的看著無襲,這種場景是那麽的熟悉,剛才擦過去的手,是那般的熟悉。如果不是知道她是陳侍郎,如果不是看到她臉上的大痣和濃密的眉毛,他真的會懷疑那是無襲,女扮男裝的無襲。

冷燁憂慮的看了眼幸災樂禍的潘染木和緊緊抱著差點被掐死的鹹鹹的懵懂的淡淡。“收斂點。”

“哦!”

一群人便急急忙忙的送著溫兒入苑惠宮,為表歉意,冷燁等人也便跟進了苑惠宮,隻是並沒有進內殿。

看著熟悉而又熟悉的四周,無襲不禁苦澀的笑開了,以為一輩子不會再回到這裏的。結果還是回到這裏,卻是以這樣的形式。

一個客人,一個主人。

他對她保持著溫和的笑,那是以前所沒有的。

她對他依然保持著冷漠,那是以前就有的。

隻是相同的地點,相同的人,心境已經換了。

他忘了她的存在一般,而她卻痛苦的記住了他,似乎一輩子都忘不掉一般。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總是那麽的痛苦,不是嗎?

望著在觀望的無襲,冷燁輕輕的拍了拍無襲的肩膀,“有那麽美嗎?讓你這麽專注?”

“沒有!殿下,裏麵怎麽樣了?”

“本宮不宜進去看,並不清楚裏麵的情況。無棉呢?”

無襲不語的看向無棉的方向,隻見無棉都不用人扶著,熟悉的穿梭在苑惠宮,然後比劃著:“娘娘,娘娘!”“啊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無襲對冷燁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怎麽啦?”

“娘娘,這是屬於您的地方,隻是奴婢覺得哪裏不對了。”

而另一邊的潘染木讓淡淡看他們的對話告訴她,“淡淡,他們講什麽?”

“棉姨說,娘娘,這個是屬於您的地方,可是好像哪裏不一樣了。”聽到這些潘染木趕緊捂住淡淡的嘴,“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起你看得懂你棉姨說的話。知道不?”

淡淡半懂的點了點頭。

那麽這麽說她是池默了?錦國的太子妃,前朝宰相的女兒,香公主偷抱走的女孩?想到此潘染木便震驚的嘴巴都成圓形了,不經意回身過來的冷燁奇怪的問,“潘郡主,怎麽啦?看到什麽。讓你這麽震驚的?”

“啊……啊我覺得這……苑惠宮跟我們大彥國的……東宮很是不一樣。”

“一個不一樣就讓你這麽驚訝?”

見冷燁狐疑的看著自己,潘染木的臉不禁熱了起來,“對啊,畢竟沒有來過。”

冷燁還想說什麽,楚昭然走了出去,便迎了上去,“側妃娘娘怎麽樣了?”

楚昭然微笑的說:“沒事,太醫說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點驚嚇,那隻畜生還好隻是咬的不深,隻要擦點藥就好了。”

“真的很抱歉。”

“冷燁,我們是什麽關係呢?說什麽抱歉不抱歉的?是畜生咬的不是?人怎麽能預料的到。”

不遠處聽著這麽講的楚昭然,不禁冷笑,對自己心愛的人都可以這麽的冷血。永遠都隻有他自己。服從他就是生,反他便是死,不是嗎?想此便帶著無棉走了過來。

看到無襲,楚昭然便興致大增的問,“這位仁兄是?”

“他是彥國正二品侍郎,陳默。”

楚昭然愣了一下,默?

無襲鎮定的雙手抱拳,“見過錦國太子殿下。”

“哦……免禮。”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楚昭然便問:“無棉還是不能說話嗎?”

不想楚昭然的聲音響起,靠聲音的無棉便跪了下去,死命的磕頭,然後死命的比劃著手語,隻有淡淡和無襲看得懂,無襲知道沒有人看懂,所以也不解釋。隻是冷漠的看著眾人的一頭霧水。

可是無襲給忘了,淡淡看得懂。

潘染木拉過淡淡,“告訴我,你棉姨又哭又比劃的是什麽?”

淡淡抱著鹹鹹,“要我說有什麽好處。”

“你這死小孩,好啦好啦,說,要什麽好處?”

“兩串冰糖葫蘆。”

聽此潘染木不禁笑了,小鬼,“成交!”

“手拉手!”

“行,快說!”

淡淡奸計得逞一般的小說附在潘染木的耳邊說:“棉姨說,溫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您的,是別人的,她可以作證,她有看到……溫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親親我我。然後被知道了,差點被殺人滅口。”

潘染木驚訝的捂住在掙紮的淡淡的嘴巴,“不可以跟任何人講。”

身後的小工作還是讓眾人回過身來,潘染木尷尬的抱著小不點的淡淡傻嗬嗬的笑,“沒事沒事!跟淡淡開玩笑呢?”

見此,楚昭然等人便不再看過來,隻見楚昭然拉起無棉,他實在不懂無棉想要說什麽,隻是寬慰的說:“你會寫字嗎?”

無棉哭著搖了搖頭。

冷燁看向無襲,“你不是看得懂她說什麽嗎?本宮覺得她似乎有冤情,似乎和太子妃有關。”

楚昭然聽此也緊張的看向無襲,隻見無襲苦澀的說,“無棉是說,她想念……太子妃娘娘了,她求殿下讓她去看看太子妃娘娘,即使她看不懂,她請求允許她可以摸摸那座冰冷的墳墓。”

聽此楚昭然便問,“是這樣的嗎?”

無棉沒想到無襲會那麽說,想要搖頭,卻隻能點頭。

眾人都鬆了口氣,而又覺得這個丫鬟很是忠心,縱然是又瞎又啞,還是不忘主子。不少人都不禁淚流滿麵。

楚昭然感動的說:“本宮答應你,過會就帶你看她好嗎?”

無棉愣愣的點了點頭。

而不遠處的黑兒見到這一幕,黑兒一臉的震驚。她覺得那個背影就是無襲,就是太子妃娘娘。

一個人裝扮的再不同,她的背影卻始終騙不了人的,不是嗎?

黑兒一臉堅定自己的判斷的走了過去。

第三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