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那點事(四)
費銘!哎,還是費銘,費銘嗎?司徒錦腦子裏忽然出現這麽一個人,她開始變得興奮,之後,她又開始猶豫,他可以嗎?她巴不得跟他沒有關係的人,她還要去請求他的幫忙嗎?再說了,他會幫自己嗎?司徒錦變得猶豫,對於他,她真的沒有任何把握。
這個人,她似乎還是一點都不了解。說他好吧,其實他有的時候還真的確實不錯,他也能讓她感覺快樂,幸福,但是他為什麽有的時候會那麽的變態呢,他也給了她很多不好的事情。想想,他們的點點滴滴。
他們的第一次,就在這附近的酒店裏,一夜的纏綿,他們醒來,一切都不一樣,她一夜之間變成了女人,她不知道用什麽樣的心情來麵對生活,而他卻沒有任何的愧疚,還緊張地滿世界找著他的戒指,好像他的戒指是最最重要的,最後,一張支票打發她。
她對他一點不了解,不知道他的故事,他的家庭,他的年齡,他的工作,他的任何東西,他們甚至連麵都沒有見過一次,就錯上了他的床,她也沒有做好當女人的心理準備,就這樣什麽都沒有了,一夜之間什麽都變得不一樣。
又一次,也是在心碎了酒吧,他們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也是,一夜情,之後就還是陌生人。過不了多久,他們還是躺著一張床上,隻不過這張床足夠大,容納了很多人,他們這次很開心。對他的感覺竟然不自不覺發生了變化。
之後,她不小心發現了她有了寶寶,屬於他們的寶寶,但是他根本不感激,一句:“拿掉。”好像這個孩子就是他們的累贅,她彷徨,她迷惑,他給了她做媽媽的機會,卻不給她當媽媽的權利。
得不到支持,感受不到溫暖,沒有人為她的錯誤買單,她也沒有當單親媽媽的勇氣,她也沒有能力養一個孩子,畢竟她自己也是沒有長大的孩子,她隻能乖乖地去把孩子拿掉,她曾經膽怯過,想放棄,但是最後還是被他硬生生地推向手術台。他難道真的沒有一點點心疼嗎?他真的就能這麽無動於衷嗎?
再之後,他說要對她負責,要娶她當媳婦,但是卻遲遲沒有見到他行動。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纏綿,她一次又一次地沉淪,他卻一次又一次成功地將自己置身事外。。。。。。她在酒吧受欺負,救她的不是他,而是菲利。因為他要救他的弟弟,因為他的弟弟他還不自覺地威脅她。
她無助到了極點,跟他在一起,比起痛苦,她的快樂是多麽的少。難道他的弟弟要比他重要很多嗎?也是,人是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她呢,什麽都不是。一切隻不過是個錯誤罷了。
沒有人會讓自己的錯誤,一輩子錯下去,放下吧,放下吧,司徒錦無助地坐著,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跟萬人撕扯一樣的疼,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讓人看著心疼。
警察看見她梨花帶雨的這個樣子,而且也不像真的是吸K粉的人,他甚至有把她放了的衝動,但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他隻能依法辦事。他走到她的麵前,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姑娘,喝點水吧。”
“謝謝。”因為天氣很冷,再加上她一直呆在這個幾乎露天的地方,一直哭,覺得更加冷了,雙手冰涼冰涼的,嘴唇也凍得發紫,整個身體都有點發抖,她雙手捧著熱水,忽然覺得很溫暖,一直暖到心底。
“找個人過來把你帶走吧,這是規矩,對於這點,我覺得很抱歉。”警察為難地說著,他看著司徒錦這個樣子,這個年齡,跟他的女兒差不多,他也有點不忍心一直讓她呆在這裏,畢竟她也沒有什麽錯。這麽冷的天,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確實有點可憐。
他往外麵看了看,北風把光禿禿的樹幹吹的吱吱呀呀,搖搖晃晃,看樣子,天氣真的很冷。他脫下他的軍大衣,給司徒錦披上,他想,也許一會兒就會有人帶她走。他真的希望,有一個人能把她帶走。
“對不起,沒有人過來接我。我隻能這樣一直耗著,雖然很受罪,但是沒有辦法,隻能這樣。”司徒錦飽含熱淚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她可憐兮兮地樣子讓警察心裏一揪。
“為什麽?”警察不自覺地問道,這個女孩子讓他覺得好奇,他也覺得這個女孩子骨子裏透著一種倔強,一種不會向任何事情屈服的倔強,又有一種壓人的氣勢,但不盛氣淩人,感覺剛剛好,跟她的嬌小,柔弱不成正比。
“我的爸爸媽媽,我不可能讓他們過來,知道這件事情,因為我有我的夢想,我的媽媽過來,她會為了保護我,不讓我接觸太過複雜的東西,之後我就不能上班,我的爸爸壓根不知道我在酒吧上班。我隻有這份工作,我怎麽可能丟掉這份工作。”司徒錦並沒有把自己說的很可憐,她隻是想跟人傾訴心事一樣,說著這件事情。這個警察不比剛才把她帶來的時候的樣子,現在的他,他覺得親切。
“你可以找個其他的工作,其實你不是很適合在那個地方上班。”警察點了一支煙,有點落寞,寂寥地抽著。也許每個人都是有壓力的,因為生活的壓力或者工作的壓力可以改變一個人。這個警察也許是由於時間的沉澱,比那幾個小警察看上去沉穩,看上去更具有滄桑的智慧。
“我不是不想找其他的工作,我剛剛畢業,沒有經驗,沒有關係,在這個城市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我或許可以幫幫你,你學的專業是什麽?”警察真的覺得司徒錦不是什麽壞人,他很想幫她一把。
“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對待我的工作,我不想對任何一個人依賴。謝謝你。”司徒錦堅定地跟警察說著。通過交流,她變得更加淡定,不管怎麽樣,原則不能丟,她還是要堅持自己的原則。
“話說回來,你準備怎麽辦?你一姑娘,不能一直呆在這裏吧。”警察無奈地跟她說著,雖然不去報什麽希望,但還是想讓她離開。
“嘿嘿,我就呆在這裏吧,該吃飯的時候,你給我買飯,也挺好的,衣食無憂。。。。。。”司徒錦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報著必然呆在這裏的決心。她該怎麽辦,她能怎麽辦呢,隻能這樣。
警察覺得無奈,隻能離開。大致過了三十分鍾,在他再次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歪在椅子上睡著了,也許今天太累了,也許是哭累了,胳膊緊緊地抱著自己,看樣子很冷,手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警察苦笑了一下,這麽冷的天,依然這麽倔強,他看著她,熟睡的樣子還挺可愛,他找了一床被子搭在她的身上。
這個值班的晚上也不孤單,竟然有一個這麽與眾不同的女孩子陪著自己。
“誒,找跟她關係還可以的人過來接她走。”警察靈機一動,忽然想到這裏,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讓他傷了腦筋。
他拿起電話,卻不知道從哪下手,也有點做賊似得心虛,但是安慰自己說這是為她好,他翻到了她的通話記錄,看看她最近的通話:張雅,菲利,費銘,媽媽,司徒靜,爸爸。看名字張雅和司徒靜都是女孩子,應該不適合這個時候過來。
那麽菲利和費銘應該都是男人,這個時候來都是可以的,他們任何一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