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酒吧鬧事(三)

雖然在酒吧天天會發生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像這種打架,吵架,跟客人發生摩擦的事情屢見不鮮,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被很快地傳開了。都知道酒吧有司徒錦這麽個人,相當的牛,像個男孩子一樣,可以拿凳子去砸客人。司徒錦就在瞬間變成了焦點人物,人們都像看好戲一樣,看著司徒錦道歉,出醜,以及以後的種種表現。

還真是我們這裏自古以來的“好習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說歸說,司徒錦既然道歉了,也沒有想著什麽為自己伸冤或者怎麽樣。心裏即使再不平衡,她也認了,應了經理的一句話,她去道歉,證明她比別人能忍。

當然,菲利也聽到了這件事情,如果不是聽到有人這樣說,他肯定還是不知道,因為畢竟在北京數一數二的大的酒吧,酒吧裏還是擠滿了人,再加上酒吧中間的舞池,幾乎遮住了酒吧四周的人,酒吧的西邊角落發生什麽,就是在中間的位置別人也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這件事情首先去找當事人,看見司徒錦在吧台旁邊發呆,兩眼無神地看著前邊,也沒有了以往的賣酒的熱情,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著,感覺相當迷茫的樣子。這就激起了一個男人的保護欲,他心裏暗暗地想:一定要讓那個人後悔,讓他再給她道歉。

其實這件事情不是什麽誰道歉,誰不道歉的問題,過去了,讓它過去也挺好,為什麽要把不好的事情再回放一遍呢。

“剛才發生不愉快了?”菲利坐在她旁邊,突然問了一句,原來他不開玩笑的時候,還顯得挺認真,也有了一點男人的陽剛之氣。

“明知故問。”司徒錦白了他一眼,照樣玩弄著酒杯。她看著他穿緊身褲的樣子就覺得反感。

“長什麽樣啊?”

“很有特色,人高馬大,還是光頭,在酒吧也能帶墨鏡。”司徒錦對於這個人本身印象很深,像他這樣的大哥大,非主流,沒有幾個。經過激烈的爭吵之後,估計這個人她一時半會兒是忘不了的。

菲利按照她說的,在酒吧四處搜尋,大致尋找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跟她描繪的相當像的一個人。他想:就是他了,肯定是他。等下班了有他好看。

下班之後:

菲利裝作喝醉的樣子一邊搖搖晃晃,一隻手還拿著啤酒瓶子,在光頭前麵走著,忽然,酒水從杯子中畫了一道弧線,濺落到後麵的人身上,在他的頭上登陸了,金黃色的**順著光頭滴落到他脖子上,他伸手摸了摸腦袋,放在手上趁著路燈看了看,然後走到菲利跟前:“你丫長沒長眼。”

菲利跟光頭他們僵持著,菲利看了看兩邊的人根本不成正比,對方看起來個個人高馬大,麵露凶相,而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偽娘,菲利想了想,估計今晚有場惡戰了。菲利盯著光頭,他估計是一群人中的老大,脖子上戴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一把胡子掛在嘴邊,讓人感覺像是頭發全長在了嘴邊。光頭歪著頭頂著菲利。

這個時候正好司徒錦和張雅也下班,走出來,看見了這一幕。

“菲利。。。。。。”司徒錦趕緊跑到了菲利旁邊,她不是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算了,別鬧大了。都過去了。”

對方看著司徒錦這麽關切地跟菲利說著什麽,認為肯定是那小丫頭片子找的人,自己再上班的時候受氣,下班的時候找人幫忙報複。隻不過找了一個這個偽娘,光頭打心裏嘲笑他們,他也仗著人多,態度明顯地變得強硬,開始的時候還怕菲利這個人有什麽來頭,現在解決了他的憂慮。

他更是滿臉的驕橫,他指著菲利的鼻子問:“問你話呢?你丫沒長眼睛?”還沒等說出口,光頭感覺自己的右臉被重重的打了一下,光頭頭稍稍偏左一點,菲利立馬飛起一腳,正中要害,光頭痛苦地倒在地上,對方明顯愣住。

過了幾秒鍾,他們開始用眼神交流,個個眼珠子瞪得溜圓,之後滑向菲利那邊,之後好像他們已經準備好,一哄而上。菲利閃過麵前一個人揮過來的拳頭,他輕輕地繞到來人身邊一個側身踢,皮鞋正好打在他的臉上,司徒錦暗暗叫好,沒想到偽娘這麽能打。

不過她司徒錦雖說是女孩子,但也不是吃素的,小時候,因為身體弱,司徒森強讓她練過跆拳道,慢慢地她的身體才變得硬朗起來。但是沒想到,以這樣的教育方式,司徒錦慢慢地就變成了一個男孩子的性格。現在司徒森強還後悔,如果當時讓她練習鋼琴,她說不定就跟她姐姐的性格一樣,也不是這種男孩子性格。

司徒錦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棍子,就這樣胡亂揮舞著,她想:雖然這根棍不比大砍刀,但是也比赤手空拳強。這樣還真是不錯,本身對方就有點膽怯,她這樣,別人更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有的還小心翼翼地退後幾步。當然也有不幸運的,被他掄一棍子也正常。

她剛準備叫上菲利跑,就看見一個人拿著凳子想偷襲她著急地大叫:“菲利,小心。”

菲利本能的低下頭,感覺有一陣風從剛才上半身的位置呼嘯而過,他回頭看了看,娘的,竟然拿著椅子想偷襲,不過這人也真神,他是從哪弄來一把椅子。他一下子竄到他身後,抬起一腳把他的椅子踹飛,之後再一個漂亮的側身踢,一聲悶響,又一個人倒在地上。他這次唯一覺得遺憾的事情就是:今天穿的褲子貌似有點緊,都施展不開,要不是彈力比較好,他的褲子估計早就變成開襠褲了。

司徒錦倒是撿了一個便宜,她認為椅子比棍子還好用,就扔下她的棍子,把椅子抱在懷裏,再一次地張牙舞爪地揮舞起來。她也感覺有菲利的幫忙爽呆了,她隻不過是娛樂娛樂,根本稱不上打架,她什麽時候沒有這樣熱血沸騰過了,應該是從畢業之後吧,一直忙著找工作,別說打架,連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操,這麽不經打,司徒錦,我們走。”菲利好像也是一副沒有打夠的樣子。他看見司徒錦整個過程一副緊張不緊張,娛樂不娛樂的樣子,就覺得逗。

司徒錦聽從他的指揮,兩個人肩並肩地一起走,這時,菲利忽然覺得整個人震了一下,伴隨著旁人的尖叫,菲利感覺眼前有點暈,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很黏,他把手伸到臉前,燈光下血紅的鮮血把整個手掌塗滿,菲利慢慢回過神,看見光頭拿著酒瓶站在他的身後,瓶身已經碎裂開來,娘的,那還是他的啤酒瓶子,現在砸了自己一下,菲利朝他豎起大拇指,看見光頭顫顫巍巍地站著。然後聽到一陣急促的警車的聲音,緩緩地倒了下去。

光頭的那幫哥們兒,聽見警車的聲音,一個個像受驚的野馬,到處逃開了,留光頭一個人,腿上還是不停地發顫,走路都困難,更何況跑開,他隻有被抓的命。司徒錦看著他的這幫哥們兒,覺得好笑,這就是他的哥們兒,她為他感到可悲。其實,哥們兒也就這麽回事兒嗎?遠遠不能跟他們這些人相比。。。。。。

警察很快地製止了一切,菲利被送進了醫院,光頭和他的幾個沒有來得及跑掉的哥們被抓進所子裏。

菲利睜開眼,他望著眼前的天花板,雖然是冬天,但是還有一個三角吊扇呆在上麵,白白的很幹淨。菲利鄒鄒眉頭,鼻子裏竄進一股碘酒的味道,他呆了一會兒,伴隨著頭部的疼痛,記憶慢慢地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