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酒吧鬧事(一)

而司徒錦的家庭就是讓他能充分感覺到溫暖的家庭,雖然他去她家的次數並不多,但是當他看見她們家一起吃飯,或者一起坐在客廳看電視,或者司徒森強找他談話說不要招惹他的女兒,或者司徒靜和司徒錦一起拌嘴的時候,再或者李嵐滔滔不絕地說他們幹嘛去了,好奇地要命。他就覺得羨慕,由衷的羨慕。這就是因為愛,因為愛,所以才在乎。因為在乎,所以才會產生摩擦。

他的家庭和司徒錦的家庭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兩個家庭,他羨慕她的家庭,人們通常都是羨慕自己沒有的。其實他已經擁有了很多,很多人也都很羨慕他,但是他自己卻不覺得快樂。他感覺自己永遠都是自己,曾經以為會有一個人跟他永遠這麽走下去,但是沒有想到,她就這樣決絕地離開,使他更不相信愛情,他現在是帶著傷害麵對所有的人。

他哭過,鬧過,放棄過,這些都是多麽令人難過,這種難過他已經沒有勇氣嚐試第二次,所有他隻能通過遊戲的方式去麵對他的感情,付出又不敢付出,接受還不敢接受,就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跟司徒錦說結婚,他也氣餒過。他一直這樣安慰自己,找一個不愛的人結婚,就不會受到傷害,所以司徒錦正好誤打誤撞地成了他要結婚的對象,他卻還是打著負責的旗號。

他多麽希望有一個人經常在自己的身邊嘮叨嘮叨,哪怕是在自己不上進的時候罵幾句,他的父親不會,林熙不會,他的員工更不會。也許隻有陸奕會有事兒沒事兒地寒顫他幾句,哥們兒永遠都是哥們兒,他可以陪他一輩子,但是他們不能生活一輩子。他隻能找一個跟自己生活一輩子的人,即使不愛,也無所謂,因為不會受到傷害,他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保護著自己。

司徒錦一個人慵懶地坐在酒吧的角落,今天酒吧的人出奇地少,估計今天她想大賺一筆的願望又要宣告失敗了。她手托腮享受著窗邊的陽光,夕陽映著晚霞,像一個蛋黃,黃彤彤地掛在天上,輕柔的光線灑在玻璃上,一片橘黃。周圍的建築物已是燈火輝煌,透著亮光你能看到樓層的骨架,中間空洞的地方,就是他們這些上班族工作的地方,司徒錦看著密密麻麻的亮光,心想這些亮光裏的人是不是也為了明天奮鬥,是不是也跟她一樣為了北京拚搏。

其實在北京拚搏的人都跟她一樣,擠著公交,吃著盒飯,勉強找一個可以糊口的工作。她還算是好點的,因為她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人們最起碼不會用看待外地人的眼光看待她。想想自己還是幸運的,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吃過什麽苦,也不用操心,家裏的一切都是父母為自己安排好的。她就是不想按照家人的意思活,所以她才自己找工作。

哪怕是在酒吧當賣酒小妹,她也開心,因為這一切的努力自己都能切切實實感覺得到。司徒錦看看窗外的夜景,已是璀璨,她看了看鍾表,心想,自己已經在這裏發愣一個小時了,還沒有一個人買她的酒,連一個老顧客也沒有,看來她的銷售還需要很大一步的提高。每一個職業都需要人們用心揣摩它的做法,它的價值。司徒錦現在隻想一心把銷售做好。

菲利看見她一直在那裏發愣,就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她被他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抬頭看去,他穿著一條紅色緊身褲,一件紫黑色襯衫。跟她見他第一眼的感覺是一樣的,不過她現在知道,他不是人們認為的同性戀。他喜歡跟不同的女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開著各種過分的玩笑。

唯獨不跟司徒錦開玩笑,也不喜歡跟她做過分的親密的接觸,他更像是一個王子,喜歡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的公主,他們的同事現在都知道,菲利對司徒錦跟對別的女孩子不一樣。這樣的一個男人,見到司徒錦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男人羞澀的一麵若隱若現地展現出來。。。。。。

“嘛呢?”

“沒事兒呆著啊,鬱悶,今天生意太瞎啦。”司徒錦還是有點沒有精神對說著,她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對他的問題也是充滿應付地回答。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菲利就去招呼別的女客人去了。說實話,他也就隻能做這種工作,既能占到女孩子的便宜,又可以玩的好,還可以輕輕鬆鬆地月薪過萬,符合他的性格,也符合他的生活習慣。

聽他說,他以前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是在酒吧認識的,起初的時候隻是覺得好玩,後來兩個人都認真了。順理成章地過著同居的生活,再後來,兩個人都不甘寂寞,不甘一輩子隻死守著一個人過日子,兩個人又開始找別的人,之後幾乎無話可說,走到了感情的盡頭。他也不會相信有愛情的存在,他認為所有的東西都是有保質期的,沒有任何一種東西的保質期是一輩子。

他不再相信愛情,盡管這樣,他遇到司徒錦之後,他還奢望上帝會再次眷顧一下他,不是相信愛情,就是喜歡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希望可以湊合著在一起一輩子。他雖然這樣想,但是人司徒錦不知道啊,她不知道,他對她感覺不錯,那次隻不過為了討好angel,她才去叫他,跟他打招呼,奉承他。

“司徒錦,8號桌子讓你開酒。”一個服務生走過她旁邊的時候提醒著她。

司徒錦聽到這個興奮呀,這可是往她這裏送錢呢。她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問客人開什麽酒,這個客人裝糊塗,閉口不提酒的事情,色迷迷地看著她,拉著她的手就說:“看著水靈的,手也滑溜滑溜的。”司徒錦趕緊往後咧咧,把手抽了回來,背在了自己身後,看著麵前的客人,光頭,戴著墨鏡,還穿著西裝。心想:娘的,看著不好惹。。。。。。

“先生,請問您要開什麽酒。”司徒錦好言好語地說著,比剛才更加小心翼翼,更加禮貌,這個人今天過來就是占便宜的,但是不能讓他得逞,她司徒錦是有原則的。如果能把這個人應付過去,她司徒錦就又學到了一種本領,以後更不怕應付這樣的人。

“媽的,不開酒老子就不能叫你了嗎?一句一個開什麽酒。”他看著司徒錦一直往後躲著他,一副嫌棄的樣子,心想,裝什麽裝,來這裏上班就不怕別人摸。他一把拽住司徒錦往回拉,她差點被他拽到了他的懷裏。他今天來就是要調戲調戲這個故作清高的家夥,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我們可以沒事的時候聊聊天,但是請您不要拉拉扯扯,注意您尊貴的形象。”司徒錦今天右眼一直跳,心情本身就不好,盡遭人嫌棄了,這個客人還這樣罵罵咧咧,她雖然一直忍著,但是心裏一直憋著一股火,雖然一直提醒自己冷靜,但還是忍不住地想發火。

“我他媽就拉你了怎麽著吧,我他媽今天還要抱你呢。”說著“光頭”就往她的身上撲,她司徒錦也不是好惹的,他撲,她躲,他們就這樣一直拉拉扯扯,旁人看見他們都急了,也不敢輕易動手。。。。。。

“你他媽就是一賤人,想占便宜找雞去啊,人還往你身上撲呢。”說著司徒錦拿著凳子就往客人身上掄,被“光頭”的一隻手抓著,凳子死死地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