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錢,掙錢(二)

張雅托著疲憊的身體,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看來這一天又要過去了。她又站在了公交站牌旁邊,她要回家。雖然一無所獲,但是也還算是充實的一天。不管怎麽樣,都過去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隻能繼續努力。

“你好,找我們家二小姐對嗎?這邊請。”劉媽看見費銘過來,很客氣地說著。直接把她帶到了司徒錦的房間。

他打開門,看見司徒錦趴在床上,無聊地翻看雜誌。他走過去,趴在了她的身上,隻不過用胳膊死死地撐著,以至於不壓到她的身上。司徒錦感覺有人,在靠近自己很近的位置。還以為是張雅。便有氣無力地問道:“工作怎麽樣?”是的,這種生活無趣,無聊。這種生活讓她提不起精神。

對方沒有回答,還是在離自己很近的位置,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和對方呼出的癢癢的,暖暖的氣息。她抬頭看了一下。不由“啊”的出聲,身體直直的向後退,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燙。

她趕緊坐好,用被子死死地裹著自己的身體。就看見費銘邪魅地笑著。

“放心,我對流產的人不感興趣。她又要找什麽工作。”

“你管!”司徒錦氣呼呼地說著,她流產還不是因為他,他說一句話,她的臉就更加火辣辣地燙。他看著她可愛的樣子,不是不知道她心裏想得什麽。笑得更加邪魅了。

“你在想什麽?臉就跟猴屁股似的。”

“你管!”她好像現在就隻會說這一句話,感覺自己愚蠢至極。他看見她這樣,也沒有說什麽,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司徒錦慌忙地問著。

“回家,還能去哪。”費銘看見她恢複的不錯,也就不用擔心什麽,看了一眼,放心了,他也沒有什麽理由留在這裏了。

“哦。”司徒錦聽到著,頓時覺得心情相當失落,他不來還好,來了,她就奢望著能再多看一眼,不忍心分開。她鬱悶,她怎麽會喜歡30歲的大叔,不可能,現在她才21歲,相差的太多,應該是她太無聊地錯覺。

費銘下樓卻看見了坐在客廳的司徒森強。他打了招呼,準備離開,卻被司徒森強叫下來坐著。

“今晚一起吃個飯吧,也許沒有你們家的飯菜可口。”

“我喜歡這種味道,有家的味道。”費銘給司徒森強和自己點燃一支煙,說道。司徒森強看了他一眼,有那麽一秒鍾,他愣住了。堂堂R&P公司經理,說的話竟然這麽淒涼。家的味道是溫暖的,看來他是渴望溫暖的人,跟他外表的冷漠有點不符。

“你今年多大。”司徒森強好奇地問著,他不想他是有婦之夫,或者讓自己的女兒嫁一個中年人。

“28歲,84年出生。”

司徒森強滿意地點點頭,也還可以,年齡相差不是很大,畢竟現在司徒錦也馬上要22歲了。再說了,年紀大累了,知道疼人,這是中國人不變的風俗。

一會兒,家裏來了一個相當妖嬈的女人,費銘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姐姐,司徒靜。還真是好看,本人更好看。

“爸爸,媽媽,可以開飯了嗎?”回來的第一句話。

“不行,還有張雅,她還沒有回來。”司徒錦霸道地說著,她不喜歡妖嬈的姐姐,這個時候她也下了樓,準備吃飯,看見費銘依然在那裏,有點驚喜,有點開心。她學著爸爸和費銘的姿勢坐著。

“又是你那朋友,我們家什麽時候消停過,你直接把你一個班級的人接過來得了。”司徒靜不滿地說著。回家最經常幹的事情,就是和妹妹拌嘴。她的樣子,她不喜歡,長相本身就是自己的翻版,性格卻截然不同,爸爸媽媽總是向著她,她的心裏很不爽。

“司徒靜。”媽媽很不樂意地說著。她不想孩子一回來,就發生不愉快,想趕緊岔開話題。而坐在旁邊的費銘一直靜觀其變,她想看看妹妹的霸道,姐姐的矯情。

“給你介紹,他,費銘。”媽媽指向坐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費銘,司徒靜看著媽媽指的方向看過去,白白淨淨,刀刻的五官,有點霸道,冷漠,陰鬱的氣質,是個帥哥。而且看著穿著,品味,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忽然想到,那個天天上電視,R&P公司總經理不正是費銘嗎。

她一下子被他吸引,眼睛放出奪目的光芒,想套近乎。

這個時候,張雅也回來了,看見他們一家子都在這裏,自己更不好意思打擾,準備上樓,卻被司徒錦叫道:“去哪兒,就等你了。”

“你們吃,我吃過了。”張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瞎說,吃飯。”之後所有的人都起身,坐到飯桌旁,他們等的就是她。司徒錦拉著她坐在自己的旁邊,而費銘卻坐在了她的對麵,費銘的旁邊竟然是司徒靜,司徒錦心裏很不滿。

“帥哥,你本人比電視中的更好看。”司徒靜看著費銘,兩眼放光,妖媚地說道。她就是她一直想找的高帥富,她想抓住他,她一直在套近乎。張雅和司徒錦看見司徒靜這樣,都驚訝地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麽姐姐呀,就知道找帥哥。

張雅心想:完了,完了,姐姐和妹妹愛上一個人。那麽妹妹慘了,她要是男的,她肯定也喜歡姐姐。張雅在心裏默默地同情司徒錦。

“哦,是麽。”費銘的回答依然是淡淡的,冷冷的。好像這些話,他已經聽習慣了一樣。

“那,有沒有女朋友啊。”司徒靜看他沒有特別反感的樣子,繼續更近一步地問著。

“他是我男朋友!”司徒錦忽然開口說話,聲音異常的大,語氣充滿霸道,憤怒。之後,她驚訝自己的表現,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張雅嚇得把吃進嘴裏的飯都嗆到了,連連咳嗽著。司徒錦看見費銘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很諷刺。看見爸爸媽媽停下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睜大了眼睛看向自己。

她的臉更紅了,什麽嘛,自己怎麽會這麽莽撞。一不小心說出了這樣的話。再看看姐姐,她也驚訝地看著自己,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吃飽了。”司徒錦放下手中的碗筷,狼狽而逃。

“我也吃飽了。”張雅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跟隨司徒錦上樓。

“你們都還沒吃。”司徒森強和李芸異口同聲地說著。什麽孩子呀,這樣就不好意思,不吃了。這麽好的飯菜,可惜了。

“啊。”樓上傳來司徒錦的尖叫。

費銘和司徒森強,李芸都笑了,而司徒靜有點氣呼呼的樣子。

“太給力了,你看見你姐的那表情了沒,她恨不得掐死你。”張雅興奮地說著。

“我沒吃飽。”司徒錦摸著自己的肚子。

“我也沒吃飽。”張雅也委屈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我們還有多少錢。”

“1300。”

“我們下去吃個炒麵?”

“同意。”

之後她們手拉手準備下樓。

“你們去哪?”李芸看見她們這樣,肯定幹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去了,她也恨不得跟出去。

“沒事,沒事,透透風。”司徒錦拉著張雅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你猜,她們去幹嘛?”李芸好奇地問司徒森強。

“吃你的飯。”司徒森強不耐煩地說著,孩子愛玩,她天天也是一樣。

“她們去吃飯。”費銘淡淡地說著。

“啊。我猜也是。”之後李芸沮喪地低下頭,吃飯。

有其母必有其女。連啊的語氣都是一樣的,費銘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