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34(這般驚恐又為何)

“護國法師?”越然心裏一驚,轉頭看看越永,發現他神色有些緊張,正盯著禦逸看。越然心想,皇兄啊皇兄,你若真有什麽疑問大可來問我,為何要找那老和尚來?如果禦逸真的是妖,你這豈不是要害他性命?

“皇兄,你這事做的漂亮啊。”越然瞪著越永,沉聲說。

從仆人說出“護國法師”四個字起,越永就不錯眼的盯著禦逸看,卻發現他仍淺笑著,似乎沒有什麽畏懼之色。越永心中暗想,莫非是我猜錯了?這禦逸並非妖物?

聽越然語氣不善,越永略顯尷尬的挑起嘴角,說,“為兄當以然弟與社稷為重。”然後對那仆人說,“請法師到這裏來。”

越然滿臉的不悅,沒有再說什麽。

不多時,隻聽禪杖聲響,南流和尚笑著走了進來。

“哈哈哈……老和尚參見皇上和幾位王……”

南流和尚話還沒說完,一眼瞥見越然身邊坐著的禦逸,頓時臉色大變。

越永起身招手,道,“南流法師到來,未能相迎,還請法師諒解……法師?”

越永仔細看看,發現南流老和尚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色慘白,額角滲下汗珠。其他幾個人也看出了這老和尚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他直勾勾的看著禦逸。

越然站起身,擋在禦逸身前,瞪著南流,大聲道,“南流法師為何發呆?”

南流臉色越來越難看,木呆呆看著越然,顫聲說,“那……那人……是誰?”

越然皺著眉頭說,“他是朕前些日救下的,禦逸公子。”

越永上前一步拉開越然,大聲問南流,“南流法師可是認識這位公子?”

越永這句話出口,南流明顯的一驚,全身的肉都顫抖了起來,手裏的禪杖震顫著,發出咯咯的響聲。

“不……不可能……你……你……你……”南流頭上汗一滴滴的流下,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這時禦逸站起身,淺笑著向前走了一步。

他這一步剛一邁出,那邊,南流和尚手中的禪杖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別……你別過來!啊!!!”南流和尚大喊著跌坐在地上,連連後退,直到碰到牆壁,老和尚吃力的起身,連滾帶爬的奪門而出。

在場的幾個人無不驚訝。

越然拉過禦逸護在身後,越永疾步跟著衝了出去,越恒和越鳴坐在那裏,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

“師父!你怎麽了師父!”

“他是急火攻心!你們按住他!”

門外一陣混亂,隻聽嘈雜聲中混雜著兩個年輕人的聲音。

越恒和越鳴坐不住,也起身出門想看個究竟。

越然一把沒拉住,禦逸也出去了。越然無奈,隻好跟了出去。

庭院中,幾個仆人圍在那裏,一個年輕的和尚和越永按著南流和尚,另一個年輕人蹲在旁邊似乎在做急救。

“良素?”越恒走上前,看到那蹲著的年輕人竟是公孫良素。

公孫良素今天也受了越永的邀請。越永邀請他的時候特意告訴他,要他帶上南流的那個徒弟,良素知道,越永這麽說,就一定是事出不善。他是身在火坑,沒辦法逃了,左思右想,隻能伸著脖子硬上。所以今晚他特意帶著容溪和尚遲了一些來。事情正如他預想的一樣,在他到達之前發生了。隻是他沒想到南流和尚也來遲了,他們到時,正看到南流和尚瘋了一樣從屋子中衝出來。

容溪和尚一看到自己師父那個樣子,上前兩步就攔下了老和尚。老和尚被容溪擋住,掙紮了半天,倒地抽搐起來。

良素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一針針刺下去,不多時,南流和尚緩緩睜開眼。

“師父!師父!”容溪抱著南流肥大的身軀,從地上坐起來。

“啊……容溪啊……”南流看到自己的徒兒,長出了一口氣。

“師父你怎麽了?可嚇死徒兒了!可嚇死徒兒了!”容溪急的眼淚直掉。

南流揉揉眼睛,四下張望,抬眼看到站在門邊的禦逸,顫抖著大叫,“徒兒!徒兒快去!把為師的禪杖取來!”

容溪找了一圈,發現那禪杖落在了屋中。他顛顛的跑過去,取回了禪杖,交到南流手中。南流接過禪杖,支撐著勉強站起身,緩了幾口氣,下了決心似的抬起頭,對著門口大聲說,“敢問這位公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眾人順著南流的目光看去,發現他是對著禦逸說的這話。

禦逸淺笑著走過來,輕聲說,“法師為何如此驚恐?”

南流後退一步,把禪杖用力往地上一磕,高聲說,“時隔多年,你莫非是來取老僧的性命?”

禦逸笑著搖搖頭,“法師為何這樣想?在下並無此意。”

容溪站在南流身邊,仔細打量禦逸,突然驚訝的大叫一聲,“你!是你!”

禦逸拱手道,“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見到二位。”

容溪一縮頭,看著南流,顫聲說,“師父……他……”

南流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周圍站著的人裏麵,越然和良素心裏多少都有些譜,他們知道當年除鼠患的時候禦逸見過南流和容溪,但他們卻不明白為何南流他們見到禦逸之後如此驚恐。

另一邊,越永三人是完全摸不著頭腦。越永一直猜測禦逸是這些日子以來在皇都內為非作歹的妖孽,他請南流來的意思,就是如果禦逸真的是妖,南流定有本事能除了他,如若南流沒什麽舉動,就說明禦逸不是妖,那也算解了越永一個心疑。可他萬沒想到,南流一來,竟是如此舉動。聽他們三人話語間,似乎早就相識,南流師徒二人,對這禦逸還極為恐懼。越永心想,糟了,萬一他們治不住這妖孽,越然和幾位兄弟都在這裏,豈不是極其危險?自己這件事,辦的實在是太欠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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