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刺史府血案三

張薄忠看著淩天宏帶著他的部下拿著鋤頭,還有水桶往茅房而去,好奇的跟著過去。

三間用木板搭建的茅房。

淩天宏帶頭打開了第一間,先在茅房的頂上細查了番,無果,便準備動手掏糞坑。

一陣陣惡心的臭味飄出,熏得人直想吐。

淩天宏命人拿了塊濕布綁在了臉上,好了些,便帶頭用糞勺一瓢一瓢的將糞坑裏的糞便往水桶裏舀著。

南宮明也效仿淩天宏,在第三間茅房裏查了番,然後也舀起了糞便。

十一個人分成了三組,分別舀起三間茅房的糞便。

傅皓軒見師傅強忍著惡心往桶裏舀著糞便,便一把奪過淩天宏手中的糞勺:“師父,我來...。”

淩天宏退到了一旁,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啊呀,你慢點,濺到我身上了。”上官飛虹跳到了一旁,拿起布浸濕死勁的擦著被濺到的部位。

好半天,茅房裏的糞便全部掏光了,見了底卻也不見有任何東西。

長孫梃狠狠瞪了一眼傅皓軒:“看吧!啥也沒有...。”

傅皓軒依然笑嘻嘻的道:“我也隻是猜測,又沒有說一定會有,這不是想到一處找一處嘛!”

淩天宏捂著鼻子蹲在第一間茅坑前仔細的看著坑內:“拿根粗的木棍來。”

傅皓軒趕忙拿起邊上的一根粗木棍遞給了師父。

隻見淩天宏拿起木棍便捅在了糞坑的壁上,每一處都用力捅了過去;捅完第一間又捅第二間,三間都捅了過去也無異常發現。

大家挫敗的把目光全投向了傅皓軒,似乎在責怪他。

傅皓軒呶了呶嘴笑道:“沒有嗎?那再想想啥地方還有可能。”

淩天宏捂著鼻子在三間茅房前,發現第三間的最裏邊有個破缸,盛了半缸汙水,邊上有棵夜來香。

淩天宏搬開破缸,拿起鋤頭便挖了下去。

挖了一會便聽得‘噹’的一聲,鋤頭噴射出了火花,似乎是挖到了石頭。

大家立即湊了過來。

淩天宏小心的撥開了土,一個鐵盒子露了出來,不禁心中一喜。

搬出鐵盒子,淩天宏從懷中掏出了鑰匙,對準鑰匙孔插了進去,正合適。

打開盒子大家看到了想要看到的,兩本藍皮本子。

淩天宏拿起一本翻了一頁,裏麵全是記錄各地給吳奎受賄的記錄,另一本則記錄的是吳奎手下的一些親信與他貪贓枉法之事。

大家很好奇張薄涼是如何得到這些罪證的,可是如今人已死,也就無從得知了。

淩天宏將本子踹入了懷中:“如今要立即將這罪證送入皇宮交與皇上,咱們如此搜查刺史府,吳奎必定知道;這上京的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這兩本東西可關係到了吳奎的前途,他定會派人攔截追殺我們。”

大家齊聲點頭應道:“明白”,刺史府的血案早已激怒了大家,誓必有朝一日要將吳奎繩之於法,為善良無辜人報仇。

“有情況...大家小心...”上官飛虹話未說完,便看到一群蒙麵的黑衣人站在牆頭上,包圍了整個院子。

院子不大,此時卻站滿了人。

領頭的黑衣人露著一雙冷冷的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鐵盒:“看來東西你們已經到手了。”

淩天宏劍眉一皺,兩眼一眯冷哼了一聲:“光天化日下黑衣蒙麵盡幹些見不得光的事,跟著那老賊你們早晚死路一條。”

黑衣人看不到麵部的表情,而眼裏卻聚著殺氣的寒光掃視了下麵的每一個人。

傅皓軒沒有見過真正的廝殺情景,站在師父的身邊冷笑道:“看什麽看?要打就下來打。”

淩天淩低聲說道:“開打了自己小心點,這些可不是一般的殺手。”

“師父,放心吧!打不過,我還躲不過啊?”傅皓軒此時手已經開始癢癢,迫不及待的想一試身手。

領頭的黑衣人手一揮,牆頭上的黑衣全部一起飛躍了下來,刀劍聲立即響徹刺史府。

張薄忠趕忙將家人都叫進了內室,不敢出來觀望,懷中的孩子聽得刀劍碰撞聲抬頭看著他天真的問:“叔叔,爹爹說有人要殺我們,他們是來殺我們的嘛?”

“嗯,但是棋兒乖不怕,有叔叔在。”張薄忠摸了摸孩子的頭,將他抱的更緊。

“那些黑衣服的都是壞人,爹爹說長大要做好人,要做百姓的好官。”孩子抬起頭來很認真的看著張薄忠的臉。

“嗯,你爹說的對。”張薄忠聽孩子這麽一說,想到了哥哥一家就剩這孩子,不禁眼眶一濕流下了眼淚。

“叔叔你為何要哭?棋兒長大一定會做個好官,像爹爹一樣。”孩子伸手為他擦拭了眼淚。

“叔叔是聽棋兒這麽有誌向,高興的流了淚。”張薄忠勉強笑了笑。

一家人躲在內室聽著外麵的動靜。

淩天宏舞著長劍同時應對著幾名黑衣。

傅皓軒心情特別激動,這是他第一次體驗廝殺的感覺,心情激動的同時也更加小心應對著,手中的劍自然也舞的剛勁有力。

淩天宏手中的劍鋒差點劃破黑衣頭領的咽喉,使他心中為之一悸,背上不由得起了陣陣寒意,血似乎也為之凝結。

此時一名黑衣人正要從背後偷襲上官飛虹,不想上官飛虹聽的刀風,扭頭便是一腳,他急忙一個閃身一腳踩在了糞勺上,勺棍立起正好打在了他的褲襠上,頓時痛的他捂著下身彎下了腰。

傅皓軒見此,一躍而起淩空踹下一腳,此黑衣人立即被踹得連連後退,跌進了糞坑中,緊接著傅皓軒提起一桶糞便,便往坑內丟去,頓時淋得坑內的黑衣人滿身糞便。

傅皓軒不由得叫道:“爽快”又迎向了另一名黑衣。

院內一片狼藉臭氣熏天,到處是踢翻的糞桶,地上倒著幾名黑衣,血慢慢的淌開和糞水流到了一起,空氣已變得渾濁惡臭,還夾著些許血腥味。

一陣輕風吹來。

“啊呀,娘的,太臭了。”吳大禹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揮舞著長鞭,長鞭‘啪,啪’的響著抽向了黑衣。

一名黑衣躍上牆頭正要從後方劈砍向傅皓軒,而此時的傅皓軒正在牆頭上全力應對著麵前的黑衣,沒注意到後麵的黑衣。

吳大禹見此,當即躍起半空甩出一鞭,將那名黑衣抽下了牆,在落地的時候一腳踩進了糞桶,抽出腳滿腳惡心的糞便,嘴裏頓時罵道:“你娘的,老子讓你吃屎。”一腳踢中剛才的糞桶,糞桶飛向了剛才跌落下來的黑衣人。

糞桶直飛向了那名黑衣的臉部,頓時在他臉上開了花四濺。

隨著吳大禹的一鞭出手,鞭子牢牢的圈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拽拖起他的身體便重重的撞向了牆;在他落地的同時,又給了他狠狠的一腳,頓時嘴裏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院內廝殺正是激烈,滿是汙濁的地上攤攤血跡。

刀劍揮動,碰撞之聲不斷,寒光閃閃,時不時有血珠噴灑四下飛濺。

淩天宏一劍將黑衣頭領擋了回去,轉身躍上了屋頂,黑衣跟了上去,兩人又在屋頂廝殺開來。

此黑衣頭領武功不弱,很是沉穩,絕對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隻見他揮刀腳下一點便到了淩天宏的跟前,輕功了得;手中的刀劈出,淩天宏舉劍相接,刀劍碰撞火星四濺,淩天宏頓感手腕有些麻木,不禁腳下疾退數步。

站穩,雙手握劍腳下一瞪躍起,從半空劈下一劍,這一劍威力非同一般。

黑衣頭領見此,腳下又是一點退開,淩天宏這一劍劈了個空,屋頂上被劈開一道痕跡,瓦片及木料頓裂,隻聽嘩啦一聲大片瓦落了下去。

黑衣心中暗道好強勁的力道,還好躲的及時,不然定被劈成兩半。

淩天宏再度躍起疾舞長劍,劍風猶如一股旋風般,瓦片隨著旋轉而起;隨著他左手暗中凝聚真氣,右手一個翻轉一劍揮出,旋轉的瓦片全部射向了黑衣頭領。

黑衣頭領拚命的舞者刀抵禦著朝他射來的瓦片,心中不免疑問這是什麽劍法,如此玄妙,不曾見過。

淩天宏隨著腳下一跺一個旋轉,身子和劍一起射向了黑衣頭領。

黑衣頭領一驚急忙一個疾閃,卻還是未能閃開,隻見一柄長劍刺穿了他的左肩;淩天宏左手抬起拍出了一掌,打在了他的前胸。

隨著這一掌,黑衣頭領的身體脫離了他的長劍,連退數米掉下了屋頂,半蹲落在了地方,捂著傷口抬頭看了一眼屋頂上的淩天宏,轉身踩著輕功而逃。

傅皓軒忍著腿上傳來刺痛,依然奮力舞著手中的劍廝殺著,拖著受傷的腳邊打邊退向了淩天宏:“師父,我受傷了。”

淩天宏趕緊疾閃到他的身邊,接下了黑衣人的招,淩天宏同時對付著兩名黑衣顯得還是遊刃有餘,不一會便解決了一個,剩下一個也重傷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黑衣見頭領離去,能脫身的也跟著脫身而去,脫不了身的隻能成為刀下鬼了。

淩天宏撕開傅皓軒的褲子,從懷中掏出一瓶創傷藥倒在了他的傷口上,又撕下一條布條綁牢:“能走吧?”

“能”傅皓軒站起身走了走“小意思...嘿嘿”。

淩天宏點了點頭轉身查看其他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