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刺史府血案二

領頭的一死,剩下幾個越打心越虛,對方死了三個而淩天宏這方八人毫發未傷。

隨著淩天宏一聲‘小心’一枚暗器射向了張家傭人秦寶強,誰也沒有防備到有人會出這一招。

四歲的男童早被眼前的打鬥情景嚇的哇哇大哭,再看自己熟悉的人也倒了地上,哭聲更加宏亮。

淩天宏的臉上頓時冷若寒霜,手中的招式一變,轉動手腕,劍疾而快的朝敵人劈砍而去,七個對付四個,很快便將他們殺盡。

“統領,快來,”長孫梃蹲在地上喊著淩天宏:“暗器有毒,他快不行了。”

淩天宏蹲下身扶起秦寶強,讓他靠著自己,隻聽秦寶強斷斷續續的說:“畫...老爺...最愛的...畫。”

“老爺最愛的畫怎麽了?”

“畫...有...有...有....證...”秦寶強話為說完,頭便一歪沒了氣。

“走,速回刺史府。”淩天宏立即一躍上馬朝槐城刺史府方向急奔而去。

秦寶強臨死前一定是想說吳奎要的罪證,藏在張薄涼平日最喜歡的畫中。

回到了刺史府王越與宋大海已經將屍體都挪到了一起,並找來張薄涼的弟弟張薄忠為其操辦後事。

淩天宏抱著男童輕聲問他:“你可知你爹爹平日最喜歡的畫是哪副?”

男童怯生生的搖了搖頭,看到叔叔便又哇哇的大哭起來。

淩天宏將孩子交給了張薄忠。

張薄忠接過孩子便淚流滿麵:“我可憐的孩子啊!以後你就跟著叔叔,叔叔若有一口飯吃絕對不會把你餓著。”

“節哀順變,孩子就交給你了。”淩天宏拍了拍他的肩:“孩子還小,別讓他看到了。”

“嗯,”張薄忠用衣袖擦了把眼淚。

“我們要找東西,別讓其他人進來”淩天宏一幹人等全部進到了屋裏。

張薄忠將孩子交給了妻子,便關上了大門。

來吊唁的父老鄉親們將東西堆滿了大門兩側,不少留著淚離開的,張薄涼的死對於槐城百姓來說是一大損失。

翻找著所有的畫卷,也不見秦寶強說的證據,難道是張薄涼將其藏的很隱秘?還是已經被取走了呢?

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畫卷,淩天宏一副一副的將它們打開,仔細看個清楚,不曾發現有任何證據存在。

上官飛虹也過來幫忙查找,兩個人很仔細認真的查看著每一副畫;其他人在繼續翻查著府內的每一處可藏畫卷的地方。

“統領,所有能找到的畫卷都在此了。”吳大禹搬來了所有的畫卷。

“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嗎?夾層,屋梁,暗閣...”

“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就這些了,除非想不到的地方。”

“對,想不到的地方,能想到的我們都找了,隻有想不到的地方沒找,什麽地方是我們所想不到的呢?”淩天宏站起身眯著一雙眼咬著下唇,盯著牆上掛著的一副畫出神。

畫中是一名放牛的小男孩背著鬥笠,背對著牛在小解;這副畫與其他的畫有些不同,其他基本都是山水或是仕女圖,唯獨這幅別具獨特。

淩天宏站在畫前端詳了半天。

上官飛虹也站起了身,和他一同看著壁上的這幅畫:“你是否也看它與其他不同?”

淩天宏點了點頭,一躍而起將壁上的這幅畫取了下來,卻發現掛畫的壁上有個暗格;上官飛虹立即上前將暗格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個木盒。

上官飛虹將木盒交給了淩天宏。

淩天宏將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副小孩戴的金項鏈圈,和一塊上好的玉佩,還有一塊錦帕上麵繡著一對鴛鴦和一個水字。

到底這些東西是張薄涼藏著的貴重物品,還是它在暗示什麽?如果是貴重物品那麽他還有更為貴重的東西卻沒放在暗格,而是放在了臥室的箱子裏。

難道它在暗示什麽?如果他是暗示什麽,那麽到底是哪件東西?

淩天宏將盒內的幾件東西拿出來與上官飛虹看著:“飛虹,你怎麽看?”

上官飛虹拿起項圈看了看,放下,又拿起玉佩,最後才拿起錦帕:“如果說有玄機,必當是這塊錦帕。”

淩天宏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上官飛虹的看法和他一樣。

“鴛鴦,水...這有何說道?”淩天宏拿起剛摘下的畫,發現畫的背麵有淡淡不易察覺的三點水墨痕。

此時淩天宏可以肯定一定跟水有關,證據一定藏在水中的某處。

淩天宏將部下全部召集一起讓他們尋找帶水的地方,隻要有水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除了後院的水井和前院的假山石塘,所有有水的地方全部找過,一無所獲。

淩天宏脫下了官靴,帶頭下到假山石塘裏摸了起來,塘裏飄著不少荷葉荷花,塘水齊膝之深。

王越、南宮明脫下靴子下到了水塘一起摸了起來,而長孫梃與馬英傑直接躍到了假山上查找。

摸了半天什麽也沒摸到,剩下後院的一口水井了。

淩天宏雙手撐在井沿看著井,不知它有多少深度,寬度倒是足夠容納一人在下麵翻個身;抬頭看著他們:“你們中誰會潛水?”

長孫梃:“我”

南宮明:“我也會”

淩天宏讓個頭稍微小一點的長孫梃下到了水井下。

長孫梃潛入了水中,不一會便冒了出來:“媽呀,這水忒冷了。”

“能夠到底?”

“挺深的,下麵黑漆漆的看不見,再試試。”說著又潛入了水中。

不一會又冒出了水麵:“不行,太深了潛不到底,給我抱個石頭來。”

淩天宏讓人抱了塊大石頭用籃子吊了下去,長孫梃抱起石頭便沉入了水裏。

又過了一會長孫梃浮出了水麵,舉著手中的一個油布包喊道:“找到了。”

淩天宏接過濕漉漉的油布包,將它一層一層打開,最後一層被打開了,結果令人失望的是隻有一把鑰匙。

“這....”大家麵麵相覷,誰也不曾想到大費周折居然隻是一把鑰匙。

“大家別失望,鑰匙還在,說明東西還在,鑰匙和東西一般都不會藏在一起,既然我們找到了鑰匙,那麽下一步就應該是東西了。”淩天宏將鑰匙踹人了懷中。

“那麽東西會在哪?”上官明將包裹的油紙一張一張撿了起來。

線索就此斷了,淩天宏坐在井沿看著上官明翻看著手中的油紙。

“統領,你看?”上官明將手中的油紙翻了個麵給淩天宏。

淩天宏接過一看,還是如同那副畫的背麵一樣,有三點不怎麽明顯的墨痕:“所有有水的地方都找過了,都不曾見過有箱子類的東子西,而鑰匙必定是開箱子的,或者是門。”

“難道張薄涼有不為人知的密室。”南宮明驚訝的說。

“不能排除之外,如果有,這密室的入口會在哪?還是這把鑰匙隻不過是開箱子的呢?”淩天宏雙手環抱著胸,來回的踱著步子。

這時傅皓軒跑了進來,看到淩天宏便笑嘻嘻的叫道:“師父...”

“你怎麽來了?”淩天宏看著一臉沒個正經樣的他。

“我過來瞧瞧,看有什麽能幫上師父的。”傅皓軒想到剛進來時看到了一排的屍體,不由的身上一顫:“真是淒慘,這下手也太狠毒了。”

對於傅皓軒的隨時出現,其他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傅皓軒看師父臉上皺緊的眉頭,將身子湊到上官明跟前輕聲問道:“南宮兄弟,你們在找什麽?我師父他一臉愁容,他發啥愁?”

“說了你也不知。”南宮明拿著手中的油紙拍了下他的腦袋。

“你不說我當然不知了,你說了,沒準我就還能幫上忙。”傅皓軒笑嘻嘻的用肩碰了下他。

“哪...自己看”南宮明將手中的油紙塞到了他的手中。

“這...?”傅皓軒捧著幾張油紙看了看他,又轉回頭看著上官飛虹:“上官兄弟你給我說說。”

上官飛虹冷著一張臉走開。

傅皓軒又轉向吳大禹:“大禹兄弟還是你告訴我吧!”

吳大禹笑了笑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還是大禹兄弟好。”傅皓軒在院中轉了一圈回到了淩天宏的身邊。

“師父,有個地方你肯定沒找過。”傅皓軒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淩天宏聽他這麽一說立即問道:“什麽地方?”

其他人也湊過身子問:“什麽地方?該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連這荷塘都摸過了。”

“有個地方你保證沒摸過。”

“快說什麽地方。”大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哪。

“茅廁”

“切...”長孫梃一聽是茅廁又坐回了地上。

淩天宏一聽則是頓時醒悟了般:“對,茅廁。”

南宮明點了點頭:“所有的地方我們都摸過了,唯獨茅廁,也是我們不曾想到過。”

“南宮,你不會真要去摸茅廁吧?”吳大禹一臉厭惡的表情,還沒摸光想到就惡心死了。

“隻有想不到的地方,隻要想到的地方都要試試。”南宮明一臉冷色。

“好吧,摸茅廁”長孫梃站起了身,走到傅皓軒身邊瞪著他:“虧你想的出,待會要是摸不出東西,看我不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