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探沈府
隻要有戰鬥能力的，都迅速朝那異族姑娘包抄而去。若鏡見狀扶額搖頭歎道：“哎~~~~╮(╯▽╰)╭，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歐陽若鏡就造一造這浮屠，偶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一提氣，腳尖輕點，瞬間飛身至毛驢邊，用隨身軟劍格開偷襲的大刀。阿奴回眸看到一陌生的清麗女子正奮力幫自己殺賊，二人眼神在空中交匯，俱是心中一震，仿若千百年前就認識似得，阿奴壓住驚疑，飛身而起，毅然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若鏡，那小毛驢沒了束縛，立馬鈴兒歡唱，屁顛顛兒的溜了。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若鏡略微回頭道。
“好一對標致的娘們兒。這倆妞兒老子要了，其餘的，殺！”陰冷中帶著興奮的男聲猶如重金屬相互摩擦，尖銳刺耳。
“啊！”“救命啊！”
尖叫，到處都是呼天搶地的尖叫和哭泣。
血霧飛濺，一路蔓延，似一片修羅場。
相視一眼，飛速的舞動手中的軟鞭和軟劍，出手越發狠戾起來，二人雖從未見麵，卻莫名的配合默契。若鏡雖能施展翠煙笛中暗器，可也不想傷及沈府無辜婢仆，隻期望堂主幹爹能迅速派人過來，畢竟敵眾我寡，打持久戰不是辦法。
山賊似乎傾巢而動，沈百萬的婢仆、家丁也越來越少。
“若若！”興高采烈的的土豆還沒有到林邊，便聽到叮叮當當刀劍相搏的聲音，立馬示意眾人迅速趕上，自己使了輕功幾個跳躍便至歐陽若鏡處。一瞧到被眾人圍住的若鏡，心神大震，若鏡雖然武藝高強，但卻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土豆來不及多想，急忙用竹棍代劍，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山賊。
“他娘的！撤！！”花豹見丐幫也出動了，自知形勢不妙，迅速指示手下撤離。
且說沈百萬數百餘婢仆已經差不多死傷大半，連帶駕車的四匹馬也被傷了三匹，斜著馬脖子“噅噅”哀鳴，當然那幫子山賊傷亡也慘重的緊。
“若若，你沒事吧！”土豆急著翻看若鏡，若鏡抬手擋道“得啦得啦，沒事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嚒，別讓姐姐看了笑話，嘻嘻”若鏡拉起俏阿奴的小手，笑道，“姐姐貴姓？哪裏人？”
土豆這才注意到邊上這顧盼生姿嬌俏可人的陌生姑娘，立馬垂下頭，臉色通紅。
若鏡見土豆竟會害羞，不禁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小樣兒，情竇初開啦！
俏阿奴歪頭打量了一番若鏡，但見這女子明眸善睞，一顰一笑大方得體，亦是滿心歡喜，感激道：“我叫阿羅，自苗疆來。阿羅謝姑娘救命之恩。”
若鏡急忙搖頭擺手，謙虛道：“別別別，舉手之勞而已。叫我若鏡吧，我姓歐陽，阿羅姐姐取笑啦，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不知道嘛，啊~~對啦，姐姐芳齡？”若鏡看阿羅似乎比自己年長，一開始便尊為姐姐。
“乙醜年三月十五”
“丁卯年七月初二”若鏡在這個時代9年，對這天幹地支紀年法已是耳熟能詳，看來阿羅已芳華17。“姐姐長我兩歲，嘻嘻，那我就是妹妹啦！”頓了頓，轉頭拉過土豆，介紹道：“對了，這是我好哥們，土豆。”
阿羅對土豆扮了個鬼臉，嬌笑道：“方才也多謝土豆小哥啦！”
土豆愈發麵紅耳赤，連道：“不敢當不敢當”
雙姝大笑，阿羅拉起若鏡的手，真心道：“好妹妹，真高興認識你！”
“(*^__^*)嘻嘻……，我也一樣，阿羅姐姐，我見你甚是親切呢。此地不宜久留，姐姐一會兒隨我到風雲堂一聚。”若鏡招呼土豆，領著那幫子大力士，也不管邊上還有哎喲叫喚的賊匪和哀聲哭泣的沈家仆人，強行拖著沈百萬的馬車，拉上完好的大馬吭哧吭哧往風雲堂走，而土豆竟誇張的讓其餘幾人將另外三匹傷馬也都拉上，說是可以換換口味，吃吃馬肉。
若鏡本就不是一個愛管閑事之人，性也薄涼，看多了周圍的生死之事，更是如此，隻要自家人無礙，其他人的死活，若鏡亦不在乎，救與不救但憑個人喜好。
阿羅好奇的看著眾人吃力地推著馬車，凝視片刻後，挑眉打趣道：“妹妹好眼力，竟是得了一筆不小的橫財。”
“嘻嘻，姐姐你別笑話我，咱這叫變廢為寶，不是有句話說了嚒，浪費是可恥的！”
“撲哧”阿羅樂不可支，“瞧你個得瑟樣兒，這麽大塊兒的精鐵要是廢物，這天底下也就沒有什麽寶貝了。”
“哈哈，我看那沈百萬要痛哭涕流、心痛好幾個月了”土豆撫掌大笑。
想當然，柳彪在看到精鐵打造的車廂時，亦驚喜不已，直道：“鏡兒，你嶽伯伯該有多歡喜呀！”
嶽伯伯……歐陽若鏡胸口一暖，會心一笑，重重點頭：“恩！老爹，都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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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鏡對打劫的結果相當不滿，好不容易沈百萬出府，本想著能拿到九轉玲瓏佩，可惜讓沈百萬給跑了，也不知他下次出府又得什麽時候。也是，如今連城上下饑荒，沈百萬要是經常出府，這不是擺明了白花花的大肥肉在油鍋裏翻滾，能不讓人垂涎三尺嚒！
與阿羅相識已有五天了，離雀災過去亦有兩天了，歐陽若鏡暫且撇開九轉玲瓏佩不想，拉著相見恨晚的阿羅，跑遍了連城的角角落落，恨不得將連城所有好吃的好玩的統統都塞進阿羅的嘴裏和腦袋裏。從未有過的滿足洋溢在整個胸腔，滿滿的，似乎要溢了出來。
然今日一早，阿羅急匆匆地跑到後山找到正在練劍的歐陽若鏡，哽咽道：“鏡兒，妹妹，我要回去了，我阿爸生病了！”
心疼地看著阿羅紅腫的眼睛，若鏡也急了，趕忙回去幫著收拾。
道別之際，阿羅拉起若鏡的柔荑，鄭重道：“鏡兒妹妹，此次出門，最大的收獲便是遇到你。”突然間銀光一閃，若鏡吃痛縮手，中指已然見血珠一顆，詫異地看著阿羅咬破自己的中指，還來不及出聲詢問，阿羅那帶著血色的中指就與自己的中指兩兩相抵，霎那功夫，兩滴血珠便消失不見了。
“姐姐你？！”若鏡花容失色，都說苗疆女子會巫術，難道這是？？！
“鏡兒莫怕，姐姐不會害你，這是我苗疆秘法，連心咒，若是鏡兒有危難，姐姐便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阿羅姐姐……”若鏡熱淚奪眶而出，既為剛才的猜忌而羞愧，也為阿羅的疼愛而感動。
“鏡兒，姐姐舍不得你，日後你要有空，便來南疆看我，可好？”阿羅微微咬著嘴唇，潸然淚下。
“嗯嗯！我也舍不得阿羅姐姐啊！”若鏡撲進阿羅懷中，這個姐姐是自己在異世中除了堂中幾人外唯一覺著親密無間的人啊，如今分別在即，天南地北各奔東西，叫她如何不心傷。
望著阿羅的快馬消失在連城城門後，若鏡輕輕撫摸這中指，默默回到風雲堂。
“若若，阿羅姑娘走了？”土豆在門口迎著，見若鏡興致索然，便轉移話題，道：“若若，你那九轉玲瓏佩怎麽辦？離你及笄的日子可近了呢。”
“啊！”一句驚醒夢中人，歐陽若鏡跳腳，“不好！土豆，這可咋辦？這老不死的沈百萬不出府，我沒法子拿玲瓏配呀！”
“若為自由故，便得入沈府！”瞟了眼團團轉的歐陽若鏡，土豆故作深沉，幽幽道。
“行呀土豆！竟然也開始跟我文鄒鄒起來啦！”一拍土豆的排骨胸口，搞笑地看著土豆誇張的咳嗽，打趣道。
“嘿嘿，嘿嘿，咱那不是想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效果嚒！”某男做羞澀狀。
“可是，堂主老爹說那玲瓏佩沈百萬是從不離身的。”
“不一定，以往我也從未見沈百萬露出過那玉佩，許是太過貴重，藏起來了。我們先去沈府書房看看，若是沒有，再接近沈百萬亦可。”
“…………也好”
六月二十四，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歐陽若鏡和土豆穿上夜行衣，帶上伴有強烈麻沸散的肉包子，伸手敏捷地來到沈府外牆。遠遠傳來幾聲雜亂的犬吠，虧得已經過了雀災，沈府守衛也有些許的鬆懈。
之前二人已經勘探好地形，如今便是蹲在沈府靠近柴房的外牆處。土豆正要提氣躍上牆頭，若鏡一把拉住土豆，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凝神等了片刻，學了聲小狗叫，惟妙惟肖。
“汪嗚嗚……嗚嗚…………”牆內傳出一聲沉重的警告。不是人為，絕對純天然大狗呲牙威脅的聲音。
土豆嚇得臉色大變，要是剛才若鏡沒有攔住…………
歐陽若鏡順手拿起兩三個加料肉包子，一揚手，須臾，便聽到嗚嗚咽咽吃包子討好的聲音。
片刻後，若鏡估摸著那狗應該已經倒下，與土豆相視一笑，點點頭，一前一後躍上圍牆。仔細審視，果不其然，柴房門前躺著兩隻體型碩大的狼狗。
土豆嚇了一大跳，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若鏡也舒了口氣，二人屏氣小心避開巡邏的護院，堪堪閃身進了書房。很好，本來還想用麻沸散迷倒沈百萬，虧得沈百萬今天宿於妾侍處。土豆立馬抹黑急切地翻起櫃子和錦盒。
歐陽若鏡見到土豆急切又不得不小心謹慎的樣子，搖搖頭，專心的東敲敲西摸摸。
二人皆有武藝在身，夜視自然不在話下。
沒有？！
不可能！！
按歐陽若鏡聯係古現代所有小說電視電影經驗而言，富商奸佞家中書房處定有暗格才對。壓住劇烈心跳，環視一周，仔細端詳。果不其然，牆上的一絕色仕女圖引起來若鏡的注意。
近前上下打量審視，輕輕按下了侍女中指上的寶石戒指。
“喀嚓”微弱的聲音在深夜裏尤其明顯。
土豆和若鏡瞬間轉頭看向出聲處。
擺放古董的櫃子緩緩地朝一邊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