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尾巴狼宮清逸
“宮大神醫,找我何事?”弱弱地問,我的大補丸啊?~~~
“以後莫要再管他人的閑事,莫要再對他人亂笑。”扔給她一個碧幽幽的小瓷瓶,“一日一丸”
邊上的土豆聽了,立馬反應了過來:咋地了!若若跟我這哥們笑笑就礙你眼了!你個一肚子壞水的破大夫!
見土豆不善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剜來剜去,宮大神醫扯了扯新換的竹葉底紋羅衫的袖子,淡淡地飛去一眼,微微動了動唇,土豆立馬低頭臣服。
那兩個字便是‘耳朵’,宮清逸用的是唇語。
我擦!低眉順眼的土豆內心巨浪翻天:我擦擦擦!竟然想讓我變成聾啞人!我擦!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麽!!你愛咋地咋地!若若,哥哥我幫不了你了。嗚嗚~~~~~
管閑事和笑有搭噶嚒?若鏡迷惑了。切,管他呢,反正有大補丸給我就好,哈哈哈。
迅速倒了一顆扔嘴裏,那藥丸子是褐色的,有股子淡淡的清香,甜甜的,入口即化,煞是好吃。這讓已經9年沒有吃到巧克力的歐陽若鏡很是懷念巧克力的味道。唉~~~永別了~~~~我的德芙~~~~永別了~~~~~我的慕思~~~~~~~
別說,宮大神醫的藥丸子果然不同凡響,胸口的隱痛在彈指間就消失不見了。歐陽若鏡兀自舔了舔嘴唇,甜甜地笑了,好吃又有效果,真好!
宮大少爺瞬間被這個勾魂的動作和清雅的甜笑給萌到了。廿二年來除了娘親死時的憤恨激動,一直以來都是淡淡的平靜無波,如今竟會被這乞丐丫頭的一個動作一個笑容給勾去一魂兩魄,這樣不好,很不好。宮大少深吸了一口氣,麵色一冷,驟然轉身離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惹了他哪裏的歐陽若鏡。
大黑吃飽喝足休息夠,又想去調戲大白,噅噅叫著就要拉馬車過去,被土豆抽了一鞭子,無聲罵道:你個倒黴孩子!怎麽就這麽不得教訓呢?你一個姑娘家家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人家大白一點都不稀罕你,你稀罕鬼去呀!
大黑在土豆的鞭子底下,在大白警惕的眼神裏偃旗息鼓,聳了聳鼻子,暗自垂淚:自個兒是匹不被待見的馬,一匹不被待見的母馬,太傷自尊了。
大白被催著上路了,撒開了蹄子逃離大黑。為了保持距離平衡,若鏡不得不跳上馬車,土豆一揮鞭子,大黑吃痛,噅噅嘶叫,拚了命的追著大白跑了起來。
一路上除了宮大神醫時不時收到幾隻白鴿子、雪鷂子外,風平浪靜,打打尖兒,住住店兒,吵吵嘴兒,時間倒也打發的很快。然每逢收到白鴿子,宮大神醫便讓宮子默將鴿子或拔毛或燉湯或燒烤,而雪鷂子卻是格外憐愛地摸摸腦袋,而後便放生了去。
若鏡童鞋每次吃烤鴿子時都很想問宮清逸,那些雪鷂子是不是宮清逸心上人用來“鴻雁”傳信的,又怕宮大少爺一個不高興將自己也弄啞巴了,整成土豆那樣(估計土豆都忘了怎麽說話了),那就忒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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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
夕陽西下之時,宮清逸和歐陽若鏡的馬車便停在了樊城最豪華的醉香樓門前,眼尖的小二立馬滿臉堆笑,躬身迎來。
“客官您請~客官您住店還是打尖兒~~客官”小二還想再客官下去,便被突然出現的銀磕磕給晃了眼。
“打尖住店都要,將馬車安置好,用上好的草料喂食馬匹。”宮清逸看都沒看小二一眼,邊走邊說道。
“我的也一樣,錢由他付。”若鏡童鞋看著遠去的宮家大少,很厚臉皮地對邊上的小二輕聲說道。
“誒誒!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二看若鏡童鞋的打扮,以為這位姑娘是宮家大少的高等丫鬟,諂媚地點頭應聲而去。
待歐陽若鏡進得大廳,一看這精美雅致的裝修,心知這酒樓怕是跟四星酒店有的一拚。心下一咯噔,偷偷捏了捏幹癟的荷包,有些忐忑。本就是乞丐出身,自己從小到大討要的銀兩都如數交給三姨,手中亦無存銀,隻有銅板零星幾枚,上次從沈百萬府上得的五個金元寶也統統獻了風雲堂,作為安置堂中老小的費用。為了這次出門,堂主幹爹也委實花了不少銀子,馬車、衣服、盤纏那樣都要銀子,若今日這般奢侈,實在覺得有愧與老爹的銀兩和三姨的私房錢。思來想去,還是頓住了腳,見小二已經安頓好了宮大少的馬車,正要趕自己的大黑,忙上前,歉意道:“小二哥,你且等等,我剛想起還有些事情,耽擱不得。”轉頭對眼放綠光的土豆說道:“土豆,你等會兒我,我去去就來”土豆的解藥今日一定得要到才行。
土豆挺了挺胸膛,抹了把哈喇子,鄭重點頭。
大酒樓的員工就是不一樣,聽聞若鏡不打尖兒,也不住店了,仍鞠躬彎腰彬彬有禮地將馬車交給了一旁的土豆。
宮清逸已經不見了人影,待歐陽若鏡尋到雅間,他已喝了兩盞茶水。
抬眸見歐陽若鏡姍姍來遲,也不說話,隻給若鏡倒了杯茶水,推到若鏡跟前。
“宮大少,一月之期已到,翠煙笛可否物歸原主?”
宮大少挑了挑眉梢,繼續慢慢品茶。
若鏡一看,急了,這分明就是耍無賴的表現麽?!!
“宮大少,宮大爺,你可不能耍賴!這是我師父傳與我的信物!”
“本公子有說不還嚒?你急什麽?”淡淡掃過歐陽若鏡焦急的臉龐,飲下手中的茶。真難喝。
“…………土豆的解藥何時給我?等下我便要告辭了。”歐陽若鏡嚅喏道。
“喀嚓”一聲輕微的開裂聲,宮家大少手中的茶杯竟四下散開。
若鏡不由倒退幾步。
宮清逸抬手微微打了個手勢,宮子默忙退出門外,將門關好。
歐陽若鏡直覺背後冒上陣陣寒意,剛想轉身開門,可在宮清逸的注視下,竟生生覺得這雙腳就如長在這地上一般,分毫動彈不得,胸腔裏的那顆小心髒開始亂了節奏。
宮清逸一步步逼近,歐陽若鏡慢慢、慢慢後退,這,這,這橋段怎這麽像非禮的橋段??深吸幾口氣,默默對自己說:不緊張,不緊張,不怕,不怕,宮大少這麽牛叉的人,是不屑對我這小乞丐出手的,不會的,不會的!
不斷說服自己,不斷給自己催眠……
隻是,宮大少的眼眸為何這般深邃,似有漫天的星光,想將自己吸進去。不行,不行!不要,不要!歐陽若鏡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強烈的痛感瞬間讓她清醒過來。宮大少的眸色一閃,更暗沉了。
眼見宮大少就要貼近自己的身子,歐陽若鏡握拳,叫道:“站住,停下,宮大少,你到底想幹什麽?”這樣的宮清逸著實駭人了些!
宮大少一把抓起若鏡右手腕,勾起一抹邪笑,道:“幹什麽?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幹什麽?”
“宮,宮大爺!你,你不要亂來。”歐陽若鏡使勁想從宮大少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來,奇怪的是,無論自己怎麽掙紮,宮大少竟然都穩穩當當地抓牢自己的手腕,一動也不動。
若鏡童鞋淚奔,您宮大少到底是嘛意思呀??啊啊?您要不給解藥您說呀?您要想耍賴不還翠煙笛您也直說呀!啊啊?!您現在不吭不響的,到底是嘛意思呀??給個痛快呀!!
宮清逸見歐陽若鏡一副苦大仇深的糾結樣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個臭丫頭,還沒對你怎樣呢,就這般抗拒了,若真要對你怎樣,你還不謀殺親夫了?!呃??謀殺親夫??
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張清麗出塵的臉,帶著委屈和不甘的眼神直直得看著自己,怕是這小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美的動人吧。親夫嚒??似乎,也不錯。宮大少爺揚起了嘴角。
掌中細膩滑.潤的觸覺讓自己心神蕩漾,從不碰胭脂俗粉的宮清逸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女子是真正入自己眼的女子,那未施粉黛的臉是那麽的幹淨清爽,那嬌豔欲滴的唇是多麽地想誘人一親芳澤。
宮清逸想著想著,眼中的神色變了又變。
彼時,歐陽若鏡正時刻關注著宮大少的眼神變化,每看到宮大少變換了一種深淺程度,若鏡童鞋的小心髒就要跳上一跳,正當若鏡童鞋看眸色不亦樂乎的時候,突覺手腕一痛,抽了一聲冷氣,頃刻間,唇上便貼了宮大少清涼的唇,暖暖的鼻息輕輕地掃過鼻尖,掃過心田,帶起陣陣顫意。
慌亂地瞪著眼前突然放大的絕美容顏,腦中一片空白,渾身僵硬。這,這不是赤果果的調戲,而是直接性侵啦!宮清逸,我要告你非禮!!
歐陽若鏡咬住牙關,用剩下的左手去推搡宮清逸。
宮清逸此刻正滿意於歐陽若鏡的青澀,閉眼陶醉在那溫潤柔軟的觸覺中,正想深入探索,冷不防歐陽若鏡使勁的推拒讓他腳下一個踉蹌。心下惱羞異常,我宮清逸的吻別人求還求不到,你個臭丫頭竟這般不識抬舉,我就偏偏吻給你看。牛叉的人來了牛叉的脾氣。
一把拽過若鏡小兔的手腕,果斷的將她拉入懷中,另一隻手迅速固定住她的後腦,直接壓上了她的唇,攜著憤怒允舔輕咬她的唇,狠狠地碾轉反側,唇齒相磨,很快若鏡就感到了唇上的刺痛,隱隱的血腥味漫延開來,宮大少這變態竟然咬她!!
貝齒緊咬,使勁扭頭掙紮,若非右手脈門被扣住,提不起內力,歐陽若鏡真想一巴掌拍扁眼前這張布滿情.欲的臉。卑鄙!!無恥!!
許是闖關不成,宮清逸換了個地兒,移到了歐陽若鏡的脖子,光滑如錦緞的修長脖頸讓宮清逸愈發控製不住自己。
若鏡童鞋相當淚奔,對於宮清逸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著實羞惱不已:“宮清逸,你個混蛋,你個卑鄙”無恥還未出口,已被宮清逸點了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