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紫萱暗自惱怒輕竹裝傻充愣的樣子,但臉上還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道“多謝姐姐關心,小妹不勝感激。”

輕竹搖頭笑道“你我又何須這麽客氣。”說著拉著紫萱的手往裏走去。

紫萱眸中波濤洶湧,不知何時起,好像特別討厭有人碰她的皓腕,上次就因為這,才引起她的殺機,本想輕竹會見好就收,誰曾想她竟然不管不問一如既往的熱情,這讓她暗暗不耐之時同時心底騰起一股警惕。

輕竹隻顧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見紫萱眼中的煞氣變換,抬頭看天,“呀”,時間不早了,要不紫萱妹妹留下來一起用膳。“

紫萱本想拒絕,但輕竹根本不給她機會,吩咐一聲,早讓人張羅去了。

盛情難卻,紫萱隻好作罷。兩人手挽著手談笑間往房中走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是多年未見的好姐妹,根本想不到兩人都因為彼此的關係或多或少受到過傷害,兩人都恨不得置對方與死地,但是一時間都摸不準彼此的底細不敢妄動而已,再說,輕竹盛寵正好,紫萱也剛剛醒來,兩人都需要時間。

進了房間,輕竹早已命人泡好熱茶,上了點心,拉著紫萱坐定,輕竹笑道“紫萱妹妹,來嚐嚐,這是我最喜歡菊花茶。“說著已經有人為紫萱斟上。

紫萱嬌笑“菊花性涼,卻剛好合了我的意。“說著纖手一揚,原本在宮女手中的茶杯已到了她的手上。

輕竹眸光一閃,也附合道“不錯,菊花是性涼,但更多的是清熱解毒,妹妹多喝些才好。”

紫萱聞言,剛喝進口中的茶差點又噗出來。臉色暗自一變,心底殺機更勝,但一想到某人的警告,所有的怨恨都化作了無力。強笑道“是啊!姐姐真會說笑。”

輕竹淡笑“我從來不開玩笑,尤其和不是我朋友的朋友開玩笑。”

紫萱麵色一變,失聲道“姐姐這是什麽意思?”說著站起身來。

輕竹卻毫不在乎的泯了一口茶道“自然,我說的是不是朋友的朋友,我們是朋友吧!”說話間目光灼灼的看著紫萱。

紫萱一愣,苦笑道“我們不是朋友。”後麵一句話她沒說出來,我們是天生的敵人。

輕竹卻接口道“不錯,我們不是朋友。”

紫萱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輕竹喝了口茶繼續道“我們是好姐妹,是嗎?”

紫萱一愣,笑道“是啊!我們是好姐妹。”後麵的三個字,尤其咬的特別的重。

輕竹笑笑“妹妹坐啊!站著做什麽?”語氣故作吃驚。

紫萱尷尬的一笑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輕竹一看,果然紫萱的臉色很不好看。點頭道“好吧!”然後令人將紫萱扶了進去。

但馬上,她的臉色就變了,不經意間的一掃,這間房子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陰寒,外麵本來幾株頑強的生命的不知名的小草,原本還算有些綠色的葉子竟然變成了黑色,葉子如被霜打了一樣耷拉在地上,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輕竹端著茶杯的手有些輕輕顫抖,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出現的時候,路邊的小草能變成死物,隻有一個,那就是夏侯瑞。

長吸一口氣,心底騰起一股淡淡的被算計的感覺,她的離去不是偶然你,倒像是已經被人算計好的,連時間都分毫不差。算到紫萱的弱點,沉不住氣,算到夏侯羽不在,而夏侯羽最衷心的畫心卻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輕竹不得不感歎,好精準的計算能力,利用身邊的一切事物和人,簡易的就能布置一場並不簡單的陰謀,隻是不知道這陰謀到底是什麽。

緩步走出,淡淡的道“既然來了,何不出來呢?瑞王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喜歡藏頭露尾了?”

話音剛落,一聲大笑從輕竹背後傳來。輕竹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還是不免被嚇了一跳,本能的轉身,一襲白衣,隨風而動,周身沒有任何東西,但是卻似乎圍繞著很多東西,一雙大手,骨節很長,又很瘦,隨意的順在兩側,指間除好像隱隱有一絲黑色環繞,臉色蒼白,可以說得上慘白,英俊是英俊,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輕竹強笑,微微欠身,借此往後退上幾步。“妾身見過瑞王。”

夏侯瑞不苟言笑的臉上此時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喜色,隻是那喜色在輕竹眼中卻變得那麽邪惡。“多日不見,你似乎變了許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有稱呼輕竹弟妹而是你,意思已經將輕竹看做和自己一樣的人,好像輕竹並不是夏侯羽的王妃。

輕竹凝眉“瑞王請自重,還是叫我弟妹比較好。”

夏侯瑞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哦,是嗎?不過,我想很快就不是了吧!”

輕竹麵色一變“你胡說。”心底卻木然升起一股恐慌。

夏侯瑞並沒有多說什麽,對於他來說,有些事情,多說無益,隻有事實來自證明。大步向前,輕竹麵色莫名的白了起來,但倔強的沒有動一步,因為一動她就輸了氣場,也就輸了自己麵對她的勇氣。再她看來,這裏好歹是羽王府,夏侯瑞再怎麽過分,也不可能太過。可是顯然她低估了夏侯瑞。皇上危在旦夕,夏侯羽和夏侯瑞的戰爭隨時爆發,而她輕竹隻是兩人爭奪的戰利品,早一點出現和晚一點出現已經沒有那麽大的意義了,所以他來了。

輕竹的呼吸莫名的變得急促起來,看著夏侯瑞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每一步似乎都踏在她的心間,震的她不知所措,莫名的恐慌和無助不知為何充斥心間,終於夏侯瑞到了輕竹跟前,衝著她露齒一笑,一口整齊的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就像一頭潛伏的凶獸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輕竹一陣惡寒。但是跟讓她感覺惡心的事,隻見夏侯瑞俯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輕竹的較小的身軀,輕竹感覺一陣悶熱,想要躲開,卻感覺下巴一疼,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緩緩的,輕竹感覺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上,掙紮..無助的掙紮…卻是那麽的無力,隻感覺唇上一涼,她驚駭的睜大了眼睛,傻子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她雙目噴出怒火,咬牙,無盡的屈辱衝上心頭,苦於無法動彈,隻是怒瞪著他。

夏侯瑞卻很享受的舔了舔嘴唇,沉沉一笑“和我的女人們相比,你似乎確實有些不一樣。”說完陰沉的笑笑。

輕竹無語…

但是害怕什麽就來什麽,畫心冷漠的聲音傳來“瑞王,你在做什麽?”

夏侯瑞這才緩緩的放開了她,低聲道“等著我,我會回來的。”說話間緩緩轉身,畫心滿是平靜,似乎世界上永遠沒有什麽事能讓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一下,一如夏侯羽冷漠的模樣。厭惡的撇撇嘴,笑道“她的滋味確實不錯。”

輕竹大驚,想不到他會這麽說,冷笑一聲“可是你的味道不怎麽樣。”說著緩緩走到畫心身後,情緒已經恢複了平淡。

夏侯瑞驚於她的平淡,低笑“我還低估了你。”

輕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畫心卻道“羽王不再,請瑞王移架。”聲音依舊平靜,如一灘死水,沒有任何波動。

夏侯瑞沉沉一笑,卻不理畫心,直直看了一眼故作平淡的輕竹道“我會回來的,等我。”說著緩緩離去。

輕竹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臉色同樣變得異常難看,轉身,卻見紫萱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滿臉的難以置信。

輕竹心底“咯噔”一下,心道“完了。”果然,紫萱張大嘴巴道“姐姐,你..你怎麽會…?”

畫心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但終究什麽都沒說。

輕竹卻麵色一冷道“你都看到了?”

紫萱點頭“恰好看到不敢看到的,羽哥哥,如果知道一定會難過的。”

“閉嘴”卻是畫心忍不住開口製止了她還要說下去的話。

紫萱麵色一變,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你是個什麽東西?”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尷尬身份,不由低下眉,眸中殺機一閃而過。

輕竹看出紫萱的尷尬,不由解圍道“紫萱妹妹,今天就不留你用膳了。”

紫萱一副早就知道你會如此的表情道“也好,我先回去了。”說著又打起手中的紫色折傘緩步走出。

但是沒走兩步,就見她緩緩的蹲下身子,臉上滿是痛苦麵容,冷汗順著額頭滴滴落下。輕竹還沒弄明白怎麽一回事,見慣了勾心鬥角的畫心卻冷笑出聲,隻見她身形一閃,就直接到了紫萱身前,白光一閃,紫萱悶哼出聲“你..”

畫心冷笑連連“起來”

紫萱眸中憤怒異常,但盡量壓下自己的情緒,可憐兮兮道“我..我肚子好疼..”說完竟然在地下打起滾來,好像被人用皮鞭抽打一樣。樣子恐怖至極。

到了現在,輕竹在明白發生什麽事就真是傻子了,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如果說上一次事意外,那麽這次呢?喝了自己的茶就出問題了。忙跑過去,伸手扶起地上來回翻滾的紫萱,忙道“你怎麽了?”

紫萱卻靈巧的避過她伸出的援手,痛苦的嘶聲道“姐姐..你好狠...我從來沒有和你爭過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說話斷斷續續,然後又是幾聲慘叫。

輕竹麵色一變,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隻是這樣的解說卻變得那麽的蒼白。

畫心伸手拉起蹲在地上的輕竹,緩聲道“王妃娘娘,不要管她。”

輕竹一愣,苦笑道“我以為你會懂我的,到頭來,你也不懂。”

畫心凝眉,卻不再說話。第一次見她,她被華博亭抱在懷裏,這次又被夏侯瑞強吻,她知道這不怪她,但是王爺那麽完美的男人怎麽他的王妃處處惹紅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