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各展武功
“武林之中無人不知我青龍派的青龍刀，招招要人性命，我有信心帶領眾群雄上嵩山，滅魔教，不知各派意下如何？”青孔木一臉得意，似乎是勢在必得。
“滅魔教！滅魔教！”青龍派的弟子紛紛附和起來。
台下的一些小門小派自是看好戲，如今四大幫派鼎立，武林盟主之位怎麽也輪不到他們。
其餘三派掌門則臉色各異。
一襲紫色身影飛身上台。是雅蘭。
“青掌門貌似太過自負了。我們朱雀派的朱雀陣揚名武林，水袖菱也剛柔並濟。似乎也可以勝任武林盟主之位。”雅蘭挑眉看著他，狹長的丹鳳眼中閃著點點亮光。
“那我得領教領教了。”青孔木的臉色暗沉下來。
隻見他拔出青龍刀，鋒利的刀刃閃著逼人的光芒。
青孔木朝著雅蘭橫劈而去，雅蘭向上一飛，腳尖點在青龍刀上。青孔木收刀而立，手掌集聚內力一揮，青龍刀直直的向雅蘭飛去。雅蘭翻身而過，青龍刀再次向她襲去，她秀眉一挑，紫色的水袖一飛，緊緊的纏住青龍刀。青孔木微皺起眉。加大內力，“嗖”的一下紫色水袖被割成幾片，在空中翻飛起來。雅蘭飛身上而上，腳踩青龍刀，長長的水袖向青孔木襲去。青孔木飛身而閃，速度之快，讓眾人隻見一個身影。
這不是“玄風傾步”？其餘掌門都詫異起來。想當年，百裏珊也是這了得的輕功。如今看來，青孔木定是練了《江湖寶典》。
“你也練了《江湖寶典》？”雅蘭的水袖襲了個空，她停下手來問道。
“怎麽？朱雀掌門這話的意思，莫非你也練了？”青孔木滄桑的臉上卻是一臉的精明。
雅蘭定身一站，全身竟發出騰騰冷氣，幾刻之後，身體竟凝成冰雕。
“琥珀神功！”眾人紛紛說道。
“敢問朱雀掌門是如何得到這《江湖寶典》？”青孔木詫異的問道。
“哢嚓”一聲，冰雕碎裂，冰塊橫飛。
“實不相瞞，五年前，匿名人送的賀禮。青掌門有何不快嗎？”雅蘭挑著眉，一臉高傲。
“沒想到這神秘人，竟給四大門派都送了賀禮。”尚風飛身上台，環抱著雙手，打量著兩人。
“看來你們都練就了《江湖寶典》之上的武功？”白淩雲也飛身上台。
瞬間擂台之上，四人對著而立，衣袂飄飄。
“那就看看誰有本事做這武林盟主吧！”雅蘭話音一落，數枚金簪飛出。
其餘三人紛紛一閃，飛簪直直的插在梁柱之上，簪身全部入木。
好深的內力！四人眉色一緊，都打起來。
台上瞬間隻見四道身影晃來晃去，速度之快卻讓人看不清局勢。
“嘭”的一聲，青孔木從空中落下，重重的落在擂台之下。
“師父，師父。”青龍派的眾弟子紛紛上前扶起青孔木。
青孔木一臉陰沉，看了看擂台上還在打鬥的三人，坐到了座椅上，不再發聲。
“噗……”白淩雲也從擂台之上飛下，吐出一口鮮血。
他把隨身的弓箭立於地，身子支撐著。沒想到她的水袖菱那般厲害，讓他內力大傷。
“師父，師父。”白虎派的弟子都緊張的上前扶住白淩雲。
白淩雲鐵青著臉到椅上坐下。
台上之剩兩人。
玄武派的掌門尚風。他身形高挑，眉目俊朗。肩背長劍，長長的發絲高高束起，挽在一個青色冠玉之中，一件寬大的藏青色長衫著身，深綠色的腰帶束腰。
朱雀派的掌門雅蘭。她紫色的紗衣隨風浮動，長長的秀發挽髻，頭上是一隻隻精美的紫色發簪，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猶如月光般發亮而陰冷。
隻見尚風身體淩空，翻飛起來，持劍刺去。劍勢之快，恍若一道白影。雅蘭下腰躲過他的攻擊。尚風轉身再次向她刺去，細長的追風劍滿是肅殺之意。雅蘭再次飛出水袖，纏住追風劍。尚風眉色一緊，抽刀一斷，水袖被斷成幾片落在地上。雅蘭蹙起眉來，抽出隨身佩劍，向他劈去。尚風橫刀一放，擋住她的來劍，兩劍僵持，雅蘭的劍下不得，尚風的劍也上不得。
四目以對，殺氣騰騰。
“啊！”隨著一聲喊叫，尚風飛出擂台。
原來是雅蘭趁他不備，再次射出暗器金簪，尚風為躲避金簪的來勢稍微分神，她竟朝著他的身體狠踢一腳。尚風就那樣飛到空中。
忽然之間一道白影乍現，百裏珊飛入空中接住了尚風。
純白色的長裳衣袂飄飄，秀發漫天飛舞。她抱著他落回地麵。她曾答應老人要光大玄武派，又怎能眼睜睜看玄武派弟子被人欺負。
世界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似乎又一下子喧囂起來。
“妖女來了！”
“妖女來了！”
“她要來搶武林盟主之位？”
台下的無名小卒們紛紛喧嘩起來。
青孔木和白淩雲都站起身來看她，雅蘭見是她，神色緊張起來。
尚風直直的凝視著那雙清澈如泉卻露著絲絲冷氣的眸子，久久不能說出說來。
陰雲似乎越來越沉重，雖然是沒有衡山頂上的大雪紛飛，隻是這抹陰沉，卻不知比大雪肅殺了多少倍。
“又是你！”一道紫衣一閃，是左丘霖，他已飛上台來，拔劍指她。
“今日我一定要為家母報仇。”左丘霖目光凶狠的看著她。
“五年了，你還不相信我沒殺師父嗎？”百裏珊看著他，如山泉般清澈卻也如山泉般冰涼滲人的眼裏有著太多話語。她曾想說，想說的太多太多，隻是再說什麽都是多餘。她可以理解他失去娘親的痛苦，他為何就不懂她被冤枉的委屈，還處處為難於她。
“百姓孝為先，我不殺你，枉為人。”左丘霖的眼眸裏充滿紅色臉色，他眉頭一緊，劍直直的刺向她的胸膛。
天空終究是聚集了太多的烏雲，本是上午，天卻比傍晚還黑得陰沉。
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她胸前的衣服。那一抹炫紅，在她那純白的衣裳上，好似一朵開在雪地裏的紅玫瑰。百裏珊卻是滿目的平靜，連眉也沒有皺一下，她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這是他第二次傷她。她心早已涼透。之所以讓他這一劍，隻是想告訴他，她真的不是五年前的凶手。隻是她錯了，以死明誌，最終受傷的也是自己。
江湖之上早已認定的事實，豈是她能改變的。
“為什麽？為什麽不躲？”左丘霖搖著頭，疑惑的看著她，她怎麽會不躲開，以她的武功，是可以躲開的。這樣對她，隻是可以讓自己的心好受一些。她怎麽不躲呢。
“這一劍，算是我們的了斷。”百裏珊往後一退，劍從她身體抽出，一股鮮血再次湧出。她冷眼看著眾人，嘴角上揚起一抹冷笑。
那笑，似乎比天上的陰雲還來的沉重，在場的人都紛紛打了個冷顫。
“哈哈哈哈~。”百裏珊嘲諷的笑了起來。聲音裏有猖狂，卻是一種透悟，世間少有人懂的透悟，真是要懂，隻怕也是得付出太多的代價。
“你笑什麽？”雅蘭看著百裏珊，雞皮疙瘩竟起了一身。
“我笑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在她眼裏，這些人都為了所謂的名利爭個你死我活，都不曾為真正的正義著想，還什麽解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真是冠冕堂皇，真是好笑。
“你個妖女，再出江湖竟然殺死青龍派及白虎派的數名弟子，道貌岸然這等話，哪裏能輪到你來說？”青孔木持著砍刀向她砍來，他的青龍刀本是絕學，再配上玄風傾步的速度，自是無人可擋。
“大家一起上，為朱雀墨掌門，悟生大師，還有死去的那些弟子報仇！”白淩雲也大呼起來，箭指向她。
百裏珊輕合眼瞼，正欲用力，卻覺一股無形之力攻心，她全身變得乏力。糟了，中毒了。她才明白過來，一定是左丘霖的劍上有毒。她抬頭，凝視著他。沒想到她自己的一絲憐憫，竟換來這樣的結局。她以為他這五年來，應該已經清醒過來，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她以為，他不會再像五年前那般殘忍狠心。沒想到，一切不過是自己太過幼稚罷了。
青孔木正持著刀砍來，白淩雲正用箭瞄準著她。雅蘭的水袖也向她襲來。左丘霖正苦笑著看她。
純白的衣服，冷豔的孝花，清澈的眸子。
百裏珊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將死之人的冷笑，卻是讓還未死的人感覺冷到滲人的。就因為她這一笑，眾人手上的動作都變得遲慢起來。
或許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她亡。雖然隻要一用功，毒定會席卷全身，無藥可救。百裏珊不是不懂，隻是不想去想，以左丘霖對自己的憎恨，那毒，定是無藥可解之毒。可是就這樣死去，她心有不甘。她的神色變得淩厲起來，似乎是席卷了天地間所有的肅殺。
卻隻見她寬大輕盈的長袖一扶，所有的人都被冰凍，一動也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