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沒有不願意
“既然這麽不願意就算了。”司洛忽然從方琪的手中抽走合約,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裏,“我從來不勉強別人。”
“不要。”方琪從司洛的腿上下來,跑過去撿起合約,“我沒有勉強。”
“那你哭什麽。”司洛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這個謊話連篇的女人。明明是她自動送門的,卻又一副被逼迫的樣子。
方琪用力的用手背擦掉眼淚,眨著略微有些泛紅的眼睛,說道“我沒有哭,剛剛是風沙迷了眼睛。”
司洛很想說如果他的辦公室裏有風沙,那麽所有的保潔人員都可以回家吃自己了,但是看著方琪充滿孩子氣的動作,心中卻奇怪沒有一絲的怒氣。以前他所碰到的每一個女人,在他麵前都極力的表現的優雅,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一樣。
可是……她明明隻是……
方琪被司洛的目光看的汗毛直立,她強忍著心中的怯意,說道,“我沒有不願意。”
“我知道。為了證明方小姐所言不虛,那麽……”司洛揚起眉頭,唇邊蕩開一抹邪魅的笑容,“取悅我。”
方琪的呼吸不禁一窒,待看到他亮的幾乎炙人的目光,纖細的十指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合約,掌心裏滿是汗水,那三天的記憶瞬間湧入她的腦海中,她記得每次他用這種目光看著她的時候,隨之而來的就是幾乎將人吞噬的熱情。
司洛看著方琪瞬間酡紅的雙頰,心情難得的愉悅起來,“過來。”
方琪咬了咬下唇,遲疑了片刻慢慢走近他。近乎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結實有力的大腿上,仰起頭,湊上顫抖的紅唇。
兩唇相貼的姿勢下,兩個人的眼睛離的很近,近的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最真實的情緒。
司洛感覺著方琪如同小狗般戰戰兢兢的舔舐,心中有種複雜的情緒,一個靠手段勾引男人的女人,怎麽還能保留著這如同處子般的羞澀與純情。
方琪的臉龐漲紅,身體僵硬,肺部因緊張而把呼吸放到最緩發熱,發疼。
因這幾日的禁欲被這個毫無技術可言的吻輕易的挑起熱情,司洛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眼眸立刻轉為黑暗,溫熱的大掌緊緊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頭顱微揚稍稍離開的她的唇,似笑非笑的道,“你的情人們就是這樣調教你的嗎?還是你向來以這種純情樣子來招攬顧客?”
“我沒有——”方琪剛欲爭辯卻被司洛毫不留情的打斷。
“沒關係,從今天開始由我教你,我可是一位很好的老師。”話音剛落,他的大手猛地一用力,在方琪的驚呼聲聲,低頭攫住她的柔軟的紅唇。
方琪被司洛動作嚇得忘記了反應,她睜著雙眼看著親吻他的司洛,心底原本的怯意被一股慌亂取代。
“閉上眼睛。”司洛在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之後,更加熱烈的吮吻著她甜美的唇瓣,掠取她口中驚人的甜蜜氣息。
“不……住手!”方琪她驚駭的倒吸了口涼氣,窗外刺眼的陽光讓她不顧一切的推開他。
司洛沒有阻止她的逃離,而是頗感興趣的望著被絆倒,跌坐在地上的方琪,“我這次相信你不是勉強的了。”
方琪在他炙熱的目光下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衫,狼狽的起身,穩住心神,盡量以平緩的聲音說道,“既然司總已經相信了,那麽有關‘惠仁’福利院的拆遷是不是可以暫緩了。”
“我什麽時候答應過有關‘惠仁’福利院的任何事。”
方琪愕然,“剛剛……那份合約……”
司洛悠閑的點燃一支煙,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那份合約隻是一份我與每一個即將成為我情婦的女人簽訂的合約,跟‘惠仁’福利院沒有絲毫關係。”
方琪的臉龐募地變得蒼白,沒有絲毫血色,“你騙人。”
司洛道,“我有沒有騙人你自己心裏清楚。”
方琪有些慌亂的說道,“可是……你明明說……”
司洛在寬大的皮椅中慵懶的伸展修長的四肢,看著方琪不知所措的麵龐,心情始終十分愉悅,一掃近幾日的陰霾,“我說什麽了?”
方琪咬著下唇,蒼白著臉,努力的整理變得混亂的思緒,一遍遍的回想著從進門到簽下合約的每一個細節。每想一次臉色就白上一分。
剛剛……他什麽都沒有答應!是她自己會錯意了!
這個事實讓方琪的心直直的墜入冰窖,隻是她現在已經把那份合約簽,如果不停止拆遷的話,那些孩子們該怎麽辦。
司洛看著方琪搖搖欲墜的身形和幾乎被咬破的下唇,忽然不忍在繼續逗弄她。於是,他從皮椅中起身,大步的走到方琪的身邊,左手的食指輕佻的挑起她下巴,大拇指曖昧的摩挲著她略顯蒼白的唇瓣,說道,“這真是一個不好的習慣。”
方琪不閃不避,烏黑的眸子似是沒有焦距一樣望著麵前的司洛。
那是一雙烏黑亮麗卻沒有絲毫焦距布滿迷茫的眼睛。
司洛有那麽一瞬間,幾乎想要狼狽的落荒而逃,他下意識的伸手覆蓋住方琪的眼睛,遮住她的眼神,難得有耐心的解釋道,“‘惠仁’福利院的案子是不可能停止的,不然即使以‘淩風’集團也承受不起這種損失。不過我願意以個人的身份幫那些孤兒重新安置一個新家。”
重新安置一個新家?
這句話忽然闖入方琪混沌一片的腦海中,她長長的睫毛,輕輕地眨動,一下下的掃過司洛的掌心,她不確定的開口,“你的意思是願意幫助那些孩子們嗎?”
司洛聽到方琪的聲音之後,不禁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是。”
方琪把司洛遮在她眼睛的大手移開,認真盯著他看了半晌,直到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才緩緩的揚起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謝謝,我代表‘惠仁’福利院所有的孩子謝謝你。”
看著方琪的笑容,司洛的呼吸忍不住一頓,血液有種將要沸騰的感覺,他的嗓子有些幹涸,沙啞之下透出一股無法壓抑的欲望,“今晚我讓司機去接你。”
方琪微微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不要。”
司洛聽到方琪的拒絕不禁一怔,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他的眼神驟然一冷,“你想反悔?”
“沒有。”方琪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小聲的說道,“我下午和晚上還得上班。”
“請假。”司洛不容拒絕的說道,“你的損失由我全部承擔。”
方琪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再次果斷的拒絕道,“不要。”
司洛微微眯起眼睛,有種危險的光芒在眸子裏閃爍,語含警告的說道,“女人,你不要忘了隨時隨地的滿足我,才是你正職。”
方琪的麵色一僵,屈辱的神色在眸子裏一閃而逝,“剛剛我注意到合約的生效期是五月十八日,今天才五月十五,也就是說離生效期還有三天。”
司洛忽然有種把填寫日期的卓明抓過來暴打一頓的衝動,該死的,是誰告訴他合約生效的日期是五月十八日,顯然,我們的司總已經忘了,這個人正是他自己。“你的意思是讓我等嗎?”
我沒有叫你等!方琪差點衝口而出,隻是尚存的理智成功的阻止了她的衝動,她的聲音不禁低了下來,“平常老板對我都很好的,如果我忽然請假會給他們帶來困擾的,在這三天裏我會把下午五點半以後的工作都辭掉這樣可以嗎?”
“哦?”司洛雙手抱胸,眼睛裏有掩飾不住的諷刺,“你是說做了我的情婦之後還要工作?”
“是。”
司洛冷笑一聲,“入戲太深就得不償失了。”
方琪霍然抬頭,“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用你去‘工作’的時間用來討好我,獲得的報酬可能更高。”司洛特意在‘工作’二字上加重語氣。
方琪如何聽不出司洛的語氣的裏的譏諷,隻是她不願意當被豢養的金絲雀,她害怕跟司洛結束這種不正當關係之後失去了工作的能力,“司總要的隻是性,何必管我閑暇時做什麽,除非……司總愛上我了。”
“我怎麽可能愛上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司洛滿眼的鄙夷,“我隻是不希望這段時間像你丈夫一樣,被戴上一頂頂綠色的帽子而已。”
方琪的瞳孔驟然緊縮,心,像是被針紮一樣疼,眼淚似乎又要不爭氣的流出來了。
我不能哭。絕對不在這個男人麵前流淚!
方琪微微的仰著頭,一遍遍的警告自己,垂下的睫毛遮住她眼裏的淚意,“請司總放心,我是有‘職業’道德的。”
“那就好。”
“另外我有件事想要請教司總。”
“說。”
“請問司總想包養我到什麽時候?總不會是一輩子吧。”
“怎麽可能!”司洛如同看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看著她,“合約的有效期是兩年,我可以提前終止合約,當然如果你的‘丈夫’醒來之後合約自動終止。”
“那就好。”方琪聽到司洛的回答心中頓時鬆了口氣,“既然我與司總都沒有異議,那把剛剛司總說資助福利院跟合約的結束時間跟條件寫進合約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