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被救
美人……
在場的人兒都看花了眼。
可是柳星以踏步在船上。
船看起來精致漂亮華貴。
卻都是以蠟做成。
所以到了海中定會融化。
這就是所謂的祭子新娘啊。
清風徐徐，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
不知何人一聲沉喊：“起航——”
美人身影輕移，紅衣飄動，颯颯作響。
明知會死，看船上那柳星卻是麵朝大海，身影直立，細腰柳身，好一幅美人出海圖啊。
此時正好一日，夕陽西下，如血殘陽，人影黃昏。
之間船行之遠處，慢慢融化，人影越遠越沉，終於沒頂。
“哎，可惜啊——這麽漂亮的姑娘——”不知是誰感歎這麽一句。
眾人須臾。
柳超更是看著那身影沉沉不語。
雲娘早已哭昏過去。
隻有白發一甩白雲般的衣袖，眉間黑白太極圖慢慢顯現，仙風道骨，飄然若塵，對柳超道：“柳大人大意，此回白發之行已成，那麽就告辭了。”
“哎？不回我府上喝杯水酒？”柳超回過神來對著白發道。
“不了，師命在身，諸位告辭了。”說著一拱手，腳尖一遝，縱身雲梯，輕功卓越。
“不愧為陰陽家的人。”一旁的上官修見此感歎道。
“恩。”柳超看著已經消失的人影，點頭。
“走吧，此次我來父親有話讓我帶給你。”上官修看了眼海陽交接的地方，然後對著柳超道。
“少主請。”柳超同樣看了眼那邊，然後張開手道。
一個女兒而已。
不是嗎，自己還有兒子女兒。
上官家一向以仁義出名，此次我為了這橫海連同女兒都犧牲了，上官家當然會重用他，也會有獎賞。
自己的權利富貴再次朝前垮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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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水淹沒頭頂，柳星就在海水中扔掉那一頭的重物，媽的，要老娘死，還沒有那麽容易。
柳星閉著氣將嫁衣上重物弄下，張開四肢，遊泳。
秀發如同水墨畫一般在深藍的大海中散開。
紅色的紗衣緊貼在身上如同一條深海的美人魚。
冰涼的海水沁入身體。
時間慢慢流逝。
柳星已經感覺到眼前開始迷蒙。
“我明明記得這邊是離著最近的啊？”她喃喃自問。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可是還看不到海岸。
‘有沒有搞錯。’柳星心中尖叫。
力氣和溫度慢慢的離著自己而去。
劃動的四肢越來越慢，最後終於慢慢停止。
意識伴隨著海水聲慢慢遠離。
微微鹹的海水再次沒入口鼻。很痛苦，很痛苦。
意識終於遠離。
意識遠離的那一刻柳星想的是。
穿越過來居然被食魚腹，真是太悲哀了……
隻是為什麽一時之間海水似乎不那麽冰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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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遠的岸邊站著兩個人，一個白衣如雪一個青衣飄渺，白衣者正是剛剛在柳超麵前走了的白發。
“她在繞圈？”青衣男人淡淡道，在別人眼裏也許看不出什麽，但是對於青衣男人和白發來說，他們可以清楚的看見圍繞著柳星那海水中有著十米左右的淡淡的光圈，那就是祭祀的禁製，所以自古以來祭祀的祭子是不可能活著的，看著不遠處使命遊走的柳星，掙紮的生命，也許就是如此。
“是啊，我希望你救她。”白發看著海中的，送祭祀的儀式，又豈是會遊泳就能逃開的。柳星雖然很聰明，但到底不夠了解。白發摸著下巴，看著那海裏的柳星。
“我很奇怪，”青衣人的聲音很淡，很柔軟，帶著疑惑道：“如果你想救她自己動手不就好了，以你的能力來說很簡單不是嗎？”
“如果我說她和你有著一段天命，所以我才找你，你相信嗎？”白發轉過身看著青衣人，然後話鋒一轉：“當然作為陰陽家的人，也不能自己破壞祭祀。如果被師傅知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我相信第二個才是理由吧。”青衣人搖頭。“所以就想著把我拖下水？”
青衣人轉頭看著已經被海水沒頂的柳星，微微皺眉，瞥了一眼依然不動聲色的白發，微微歎息，然後腳尖一踏地，飄渺的身姿如同海鷗貼著海麵飛速而去，然後聽到‘嘩啦——’一聲，四溢的水花綻放，然後瞬間，再次衝出水麵，蜻蜓點水，點點波紋，然後一身紅衣嫁衣的柳星就被青衣人拎出水麵，如同一隻出水的紅鯉魚，在空中落下點點水珠，下一刻青龍就抱著柳星出現在白發麵前。
“白發，這樣可以了吧。”海水的冰涼還在，但是懷中女子的柔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青衣人微微皺眉。身上滴落的水珠在夕陽中折射著七彩的光芒，瞬間青衣人本是黑色的頭發幽幽泛著綠色的光澤。
“我說了，她與你有著一段天命，所以暫時有你照顧她如何？”白發看著這一切滿意的點點頭，似乎對眼前的狀況滿意的很。
“照顧她可以，因為是你的拜托。”青衣人看了白發一眼，然後道。
“淡水，其實你不用對我如此，當年我不過隻是舉手之勞，你無需對我有著這份感恩。”白發見此微微皺眉，然後道。
“白發，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叫淡水的青衣人盯著白發看了會，道。
“啊？”白發一愣，隨即一笑：“倒是我拘泥了，那麽說真的，她真的和你有一段天命，你可別不相信啊。”
“信，隻是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我不接受預言的事實，那樣的事情是愚蠢者才會想的。”
“嘖嘖，看來我成了愚蠢者了，不管如何這個女人先拜托你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白發搖頭然後看著深色的海洋道。
“白發，”淡水喊道。
“恩？”白發轉過頭來。卻是一愣。
“我們是朋友，所以如果有什麽要幫忙的話，傳信給我就行了。”淡水抱著柳星靠近白發，聲音裏帶著無比的認真。
“恩，我知道。”白發仰頭看眼神認真的淡水。
“那麽，我走了。”青衣人對著白發點頭，然後抱著懷中的柳星離開。
夕陽閉起最後一絲光輝。
“星神夢月海神水，龍鳴一起天下為。那麽結局是什麽呢？”白發看著那某光輝，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