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發千鈞臨絕境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現在我終於能體會到這句詩的壯烈情懷了。沒想到陰差陽錯的來到了三國,卷入了這一紛亂時代中,我看見曆史在我眼前上演,而我、甘寧、蘇飛甚至是黃祖在曆史麵前又是多麽的微弱與渺小,我們似乎是在做自己眼下的事情,但曆史就是這麽發生了!

我和甘寧站在一艘船頭,木然看這船漸漸開動離岸越來越遠,看著還在岸上向我們揮手的蘇飛。送別不是應該悲傷的嗎,為什麽隻有蘇飛會這麽開心快活?

船越來越往東開,慢慢的就看不見蘇飛了,我轉頭看甘寧,隻見他眼中已滿是淚水,他見我看著他就忙別過臉去用手拂了下臉。

“我能過分地問一句嗎?”我輕輕地說話,因為這條船上除了我倆還十五六人,好在現在他們都在船艙。

甘寧又恢複了往常的神色:“你不是經常過分?!”

今天我懶得和他鬥嘴:“你為什麽那麽狠心?蘇飛為了你不惜豁出性命,我要是有這樣的兄弟一定與他並肩作戰,你怎麽能忍心離開他、還去做他的敵人?”

甘寧還望著蘇飛的方向凝神不語,好久才仿佛自言自語地回複我:“也許隻有我與他為敵才能夠保他周全。”

嗯?一時不解但忽而轉念一想,好象的確如此呀!若是別的人帶兵領馬地來收服黃祖,蘇飛一定會給黃祖那個老家夥陪葬,但是若他日甘寧帶兵攻打來,那就不同了,蘇飛一定能逃過一劫的!

哈哈,真是佩服!三國人的腦子真是轉得夠厲害,真是大智大慧啊,我這平時愛耍小聰明的凡人真是甘拜下風得五體投地啊。

一船的刺客都視我為首領,船開已經一天,有好幾個刺客已經按捺不住了,好幾次來征求我的意見,問我何時動手,我一直推說等等、等等。唉,誰不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的寶貝呢,現在叫我一下子要了這麽多人的性命,我實在難以下手,那些兵卒哪裏知道他們催的正是他們自己的命呀!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兵卒人手那麽多,我和甘寧想要幹淨的解決怕是也不會容易吧。

日落西山,我顧不得欣賞這長江兩岸的風光,腦子飛快的轉著,想找到一個好辦法能不戰而勝。甘寧也同我一樣若有所思,大概也在和我想著同樣的事情吧!

我偷偷的來到甲板上威脅了開船的船夫,那個船夫是個夏口當地的漁民,見我是這個船的頭頭,又拿刀架在了脖子上非常懼怕。我讓他掉轉了船頭往江東營地全速前進,他非常聽話,馬上遵照我的話去做。我讓他不許作聲,靠岸後便會放他生路,他也非常配合,槍竿子說話的確硬啊。

船已經慢慢的朝孫權駐軍開了,仗著天色墨黑,那十五個刺客竟一個也沒發覺。我心中暗暗高興,但是看著這滿船的“刺客”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真的要殺了他們嗎?真的太難了、太難了!我連雞都沒殺過,眼下怎麽辦怎麽辦?

我看向甘寧,隻見他斜斜地靠在船艙內閉目養神。他今天特別的安靜,讓我都覺得有些害怕。那些小兵卒們仿佛也感覺到了他冷峻的氣場,一個個都不太敢靠近他,似乎都在等著我的一聲令下,一夥人蜂擁而上……

又過了一個時辰,夜色也越來越重。我不想回船艙,十分討厭再看到那十五個人,我站在船頭任憑河麵的風瘋狂的吹著我的腦袋。我的頭已經快被想得炸了,正熱得煩呢!

思來想去,還是先攻心為上吧,最好能說服這一船的“刺客”都跟我們誌同道合的投奔孫權,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夜色酣暢,我回到艙來,艙中的燈大多熄了,作出風平浪靜的假象,隻留了兩個大燈籠發著搖曳昏黃的光。除了甘寧,那十五個人果然一個都沒睡,其中有好幾個人見我終於進來都向我使眼色,在暗示我甘寧睡著了,正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我猛吸一口氣,終於說到:“各位好漢,黃祖老賊不成大器,孫權率軍很快就會帶兵來剿滅他了。有誌之士當棄暗投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今夜大家就隨同我一起投奔孫吳吧!”

我看了看那十五個人,個個似乎都被我的話嚇到了,五官僵化、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頃刻之後他們開始左右竊竊私語。甘寧似乎也在睡夢中醒了過來,微咪著眼睛看著船艙裏發生的一切。

突然有個壯實的兵卒,起身抽出長刀來直指向我:“府君是想做個叛徒嗎?!”

我嚇得退後幾步離他遠點,隻見甘寧速度非常之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擋在了我身前。

“不,不是的。”我躲在甘寧身後仍然小心解釋:“小弟我實乃為各位好漢打算。想我一個整日近身黃祖的人都說你們不值得為他賣命,那一定就是不值得的了。現在天下人都知道孫仲謀是青年才俊……”

“休要再提孫仲謀!!”那個兵卒不知怎的眼中竟似乎要噴出血來順勢將放在中央的方桌一劈為二,更恨恨地說:“那些江東蠻夷殺害了我一家老小12口人,連我剛出生3天的孩兒都未放過!這血海深仇我報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再去為孫吳賣力,那豈不是認賊做父?!”

那漢子說話間,我突覺手中一動!是甘寧不動聲色的在我手中遞了一把長劍。我心中一涼,自知必定一戰難免了!

經那漢子那麽一說,他身後站起了不下八、九人搶著說到:“對,江東的鐵騎踏平了我家村莊,讓我一家流離失所,此恨不報誓不為人!”

“吳軍害死了我的妻子,我要報仇!”

“我們絕不會投降孫吳!”

“步驚雲,你這個叛徒!奸細!我要替黃將軍先除了你!!!”

說著就有一人上來要砍殺我,甘寧一甩把我向後推過,一挑劍才算躲過!

此時我才知道,這黃祖老兒果然狡猾無比,這船上的刺客可謂個個是死士,多多少少都與孫權的人有血海深仇。黃祖可能就是怕我們會逃去東吳,所以故意安插了這些人來做刺客!

不容我多想,一眾人等就蜂擁而上頓時從四麵八方向我們襲來。

甘寧果然武藝高強,二話不說就與那十五個人周旋過來。我這21世紀的來客幾番見過這短兵相接的場麵,隻能靠著本能拿著劍來使勁亂舞。眼花繚亂之間,甘寧憑借過人的武藝拖著我在人堆中穿梭並刺中了三五人的腹部致其不能起身。隻可惜有我在身後,他始終不能得心應手的施展開來。

我一邊靠著甘寧的掩護,一邊揮劍與來者回擊,可是對手實在太多,我多長雙手也應接不暇。忽然一柄劍刺中了甘寧了手臂,甘寧吃痛的縮手,便又有一柄劍直接朝我腦門刺來,我低頭躲過,發巾隨即被挑斷、頭發盡披下來。

“嘩!”

“女的?”

“什麽?竟是個女的!”眾人停了下來。

得以喘息我看向甘寧,見他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手臂、身上已有傷勢。我心中氣急,一把撕開胡子慣向地上對這幫兵卒淒切地訴道:“我一個弱女子也能分清是非黑白,而你們堂堂男兒竟看不清眼前形勢,黃祖昏庸透頂,可你們還一味愚忠!他將來被孫權剿滅,你們隻有陪葬的份!”

我一通吼完、那十幾個人居然還是愣在那裏看著我發呆,我忽然覺得身邊的甘寧一動,隻見他頓時揮劍砍殺了三個人!那鮮血濺得船艙滿是,血腥味四溢開來。

那剩餘不到的十個人仿佛被同伴的死刺激了,從發呆中回過神來一擁而上與我們搏殺,甘寧不發一言拖著我在人群裏回旋。

忽然我感覺身邊甘寧的重心往下一沉,天啊,他的腹部竟被人刺中了,我伸手去扶他之際,左肩被人一劍擦破我吃痛地躲讓。回過頭來甘寧居然又站起身來,好象沒事似的用手擄過身邊的一個兵卒劍一橫將他殺死在當場。

甘寧的腹部在汩汩流血,看得我眼淚縱橫,但那血仿佛刺激了甘寧,他眼中露出凶狠的光來,改守為攻直接迎上了那幫人,轉眼之間又斬殺了四、五人。

“不好啦!!船已經快到孫吳營地啦!”忽然有一個兵卒失聲尖叫起來。

這一消息令艙內的死士大吃一驚,隨即好象刺激了餘下的四五人,又有倒地的兩三人又站了起來,他們個個越發的凶狠,個個嘴中辱罵著朝我們攻擊過來。

情急之中我瞥到桌上的很多酒壇、便一個眼神會意給甘寧。這當下,甘寧當真與我心意相通,領會後便回身開始劈向艙中的木桌,長劍落下、勢如破竹!桌上的酒壇稀裏嘩啦地應聲砸向地麵,紛紛碎裂!汩汩的酒水四處流淌、不一會濃香的酒氣開始在這船艙中蔓延開來……

這番搗鼓又花了些時間,幾個刺客便殺到更前。我們奮力回擊但寡不敵眾,很快的我和甘寧都感覺筋疲力盡,不多久兩人身上又多出很多傷痕,甘寧更是嚴重,此時估計也失血過多,他的臉色竟非常蒼白……我突然覺得好象已到世界末日,一邊抵擋著一邊不能控製的流著眼淚。

眼看已經不可能取勝了,忽然覺得在抵擋中甘寧在拉著我一步步後退,很快我們就撤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那五六個人還不罷休,一劍劍都不放鬆的朝我們襲來,招招要命!

忽然,甘寧遠擲出長劍,那長劍戳著燈籠準確的紮在那流水四溢的船板上!

呼——

酒水瞬間被點著,火苗沿著酒水流淌的脈絡迅速的燃燒起來。頃刻間,船艙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火舌將我二人與刺客劃為兩邊,我跟著甘寧已是退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微弱的月光下突然眼前閃過幾道白光,是對麵等人的孤注一擲、我想最少有三柄劍正向我們腦門上砸來。

“跳!!!”甘寧在我耳邊突然命令到,未等我反映過來已被他拉入水中!

轉瞬間光線隱沒,等反應過來我眼前已伸手不見五指,耳際也被江水灌進一下子失去了聽力!想必這兩、三秒間我們已沉得蠻深了。黑暗中隻感覺甘寧一手箍著我迅速得向什麽方向遊去!

由於我沒有準備下水,很快在水中就憋不住氣來!真該死,我記得在穿越的那次落水我明明可以在水中呼吸的啊!!看來那次根本是個不正常的現象,我這下肯定完了。

我確定自己是逃生無望了,看了看身邊的甘寧,感覺他就離我近在咫尺,隻是黑漆漆的不能將他看清。

他的水性那麽好,如果隻有他一個人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但如果像我現在這般上氣不接下氣地拖累他,隻怕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如此熟悉的場景——深水裏,這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猶如昨日重現,看來也是要在這裏分別了!

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偉大的事,也是最義氣的一個決定了!我暗自鼓勵,鬆開了抱著甘寧的手、猛得將他向前一推!

瞬間,我與甘寧被一個慣彈開,我把身子舒展成一個"大"字隨水流向後飄去,"死神,我來了!"我心中默念……

然而就在我和甘寧身體分離的這緊要關頭,我的手突然被甘寧緊緊的抓住了!他一用力把我拉近身邊,雙手捧過我的臉龐將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一股溫暖的氣息由他口中傳入到我身體裏,窒息的感覺緩解了很多……

我和甘寧在水中又堅持了一會兒,就感覺甘寧開始帶著我開始上升,過了大概10秒鍾的樣子我身後被他一推竟觸到了河岸的泥土,我借力扒著就往上爬,一下子就躥上了河岸!再看甘寧,隻見他上身趴在岸上、下半身還泡在水中,已經昏了過去!

我心慌失措地搖撼他,可他卻全無一點知覺。情急之下我用盡力氣把他拖了上岸,用學過的急救給他按胸口。折騰半響甘寧終於吐出一口水來,但看了我一眼、又昏了過去!!

我急得不知所措,當即坐著痛哭了起來!這黑幕穹穹的如何是好?抬頭環顧了下四周,已是望不到剛才船倉的影子,再想東望去,遠遠處似有隱隱的燈光。

甘寧還是要先得到搶救才行!我吃力的扶起甘寧,感覺十足的沉,想來甘寧也如死去一般全然沒有一絲氣力!調整好位置,我把奄奄一息甘寧背在了身上,一步一步艱難的朝燈光處挪近。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隻覺得已沒有力氣再挪動一步了,我偏頭看看甘寧,他還是那麽虛弱,隻好又振作力氣邁開步子。可走了沒兩步,腿一軟,還是摔了下來,我怕摔壞了甘寧讓他傷上加傷,忙幫他檢查,可是他還是和剛才一樣,深度昏迷。

這樣可不行,這樣何時才能走到有人家的地方呀!我看看那已經在不遠處的燈光,決定先把甘寧放在這裏,去喊人來救他!

思及此處,我趕緊妥當的躺好甘寧、提起最後一分精神向那燈光快速跑去!

*

*

*

“快看!有異常情況!”

待我走近那燈光,竟發現是一處駐軍的兵營。我顧不上那許多高呼著救人就朝軍營裏闖。

未等我邁入軍營一步,就被兩三個守士兵牽製在了門口!我顧不得所有,見著來人便失聲痛哭地哀求他們:“求求你們,快去救救人吧!他就快死了,就快死了!

那些士兵疑惑不解,向身後喊到:“快去報告呂將軍!”

隻見不一會兒從遠處的營帳中就走了一個還穿著白襯衣的高個青年男子,他邊觀察著我邊向我走來。我知他定是一位說話有份量的首領不由地激動不已,兩手推開抓著我的士卒,一下子跪撲在那男子麵前,用最後一點力氣拽住他的手臂痛哭著哀求:“求求你將軍,求求你救救我的兄弟!他在那片樹林裏,他就快死了!求求你救救他……”說著說著,我感覺眼前繁華亂墜、身子也好像漂浮了起來,眼前的人忙蹲下身來扶我,可我居然也看不清他了……

*

*

*

陽三月天,一片碧波湖水邊,兩個妙齡子在嬉戲玩笑,忽然其中一個人後退著掉入了湖中,另一子想去抓她可是沒有抓著、急得她在湖邊抱腿痛哭。旁邊圍聚了好多的人、還警車、救護車……我走近人群,那哭泣的女孩我好像認識,是安琪!哎呀,我奮力的扒開人群,可是無論我怎麽用力就是擠不進這重重的人群!

“安琪、安琪!不要哭,我在這兒,我是司琪、是司琪呀……”我正奮力說著,感覺有人搖了搖我,哦,頭好暈哦,渾身也好痛!我的眼前漸漸光亮起來,起初模模糊糊的、而後眼前的一切開始清晰起來。

這又是哪兒?

我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所營帳的上,一個漢裝的男子輕搖著我,他的臉上滿是關切。見我醒來他非常高興,我木木地由他扶著坐了起來。我懵懵懂懂中環顧四周,桌案、長椅、一切陳設都古色古香……我回過神來,原來剛剛看到的安琪是一場夢,居然是一場夢!

安琪哭得那麽傷心,是那麽的心碎!我好難受好難受,想著想著就抱著雙腿哭了起來。

“姑娘,你醒了,何事令你如此傷懷?”身邊那男子撥起我的頭問。

這時我才細瞧了眼前的這人。隻見他樣貌甚是英武、雙眼精光閃爍、氣概十足有綠林之風、偉岸高大的身材有點似我昨日昏迷前見到的那位首領。

“我想回家,想回家。我夢到了我姐姐,她找不到我哭得好傷心,我想喊她可是怎麽也沒人聽見!”我回憶著剛才的夢境,依然心有餘悸。

“司琪姑娘……”我覺得一聲悶雷在我耳邊響起。

“你,你說什麽?”我顧不得再回想舊夢,鄭重地問。

男子眼神大惑:“姑娘的芳名,司琪,不對嗎?”

我噌一下像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把抓起他的衣襟把他拖近我鼻子前瞪大眼睛問:“你怎麽會知道的?你快說!”

男子被我一下子拉近,頓時離我不過兩厘米遠,隻見我問他他也不回答,光臉上一陣潮紅。

我頓覺不妥,將他鬆開但仍舊搖了搖他:“你倒是說呀!”

男子略一退後道:“姑娘方才夢中自己相告的!”

我怔得一下身軟,天啊!是我自己說的,這麽烏龍啊!安琪告戒我不能把名字留在古代的呀,現在怎麽辦?!

咦,對了!剛被我放開的男子又被我一下擒住:“那你也知道我姓什麽嗎?!”

那男子實在被我弄暈,擺手道:“這個,在下還不知,還請姑娘相告!”

OH,謝天謝地,我放心下來。姓不知道就不算把姓名留在了這兒吧!我看向那男子自覺剛才失態,不好意思地和他說:“對不起啊,但是壯士可否答應我,不要將我的名字告訴任何人!”而後想了想又補到:“包括你也不可以叫我這個名字!”

“這是所謂何故?”男子好生疑惑。

我轉念一想,難有好的托詞,隻能一轉眼珠子對他說:“就當這是我們的秘密吧。”

男子微怔,“那,那在下以後如何稱呼姑娘?”

“我有個很厲害的名字哦,步驚雲!驚天動地的驚,翻雲覆雨的雲!”我神氣活現地說。

那男子一笑,瞥著眼,似乎研究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越發覺得眼熟,繼而追問:“昨夜是你救了我?”

那男子不經意的搖頭:“見死當救,何足言謝?!”

“那……敢問英雄大名?”有些冒昧、但我還是得問。

眼前男子也仿佛想起什麽,趕忙立身拱手自我介紹到:“在下不才江東呂蒙!”

“呂蒙?!!”我大聲叫出,又直坐了身子端詳,難以相信地問:“江東呂子明?”

“正是在下!”那男子隨即頗有興趣地問:“姑娘怎知我字號?”

我理了理一刻停頓的腦子,隨口充道:“呃!英雄名號譽載五洲,誰人不知?”

天啊,我現在的驚訝不亞於被雷劈了一下,在我眼前的這個國子臉、濃墨眉、英武逼人又有點鐵漢柔情的男子,居然會是三國史上赫赫記載的第一武將,果敢超群,詎郝普、擒關羽的孱陵侯呂蒙!

我幹幹地應承:"那真要好好謝謝你啊!"突然,我好象想起什麽,忙掀起被子下床:“甘寧,甘寧呢?”他是不是還昏在小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