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o.44唱到一半的歌

於嬌睡了整整兩天,很多時候她是醒著的,隻是不願意睜眼。

“既然這麽痛苦,為何要分手?”堇色靜靜地在一旁問著。

“因為愛。”

“真的是因為那個男人?”堇色無法置信的問道。

“如果我說是呢?你會因此鄙夷我唾棄我?”於嬌捂在被窩問道。

“不會,任何時候任何地點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永遠護著你。即使知道你要去殺人去放火我也會為你做替身。我說過,你之於我,永遠比任何人對我都重要。”

“堇,”於嬌閉著眼睛平靜的說道:“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銀小天的出現隻是加速了我們的分手而已。夠了,我們來到偉的城市,走著偉曾經走過的每一條路,這些難道不夠嗎?為什麽非得執子之手,為什麽非得看到兩兩生厭結婚生子為了家庭為了瑣事而生生的毀掉這麽多曾經。我不要,愛情像曇花,雖隻是一現,可我不要,不要它那麽被迫的那麽無力的凋謝,我要親手摘掉它剪短它摧毀它,這樣至少曾經到最後,它都是最美的。此時閉著眼,看到這個黑暗的世界,可是他們並不是黑色的晦暗的,隻要心中有光,有愛,何種形式的執手早已變得無關緊要。”

“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睡醒了想幹嘛跟我說,去哪我都奉陪。”堇色以為自己是理智的,懂愛的,懂於嬌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有那麽的愛,那麽多愛的方式分手的方式,與其麵對死亡與存在的分手,麵對單戀與憎恨的分手,麵對爭吵與沉默的分手,愛著與愛著分手的五彩句也許終究才是最長久的。

於嬌回到了店裏,葉楓一個人正靜靜地對著窗外發呆。

“想什麽呢葉哥?”於嬌狠狠的拍了一下葉楓的肩。

“堇?”葉楓的眼裏立刻冒出驚喜,下一秒又迅速調整為平靜,“嬌嬌沒事吧?”

“沒事,她這樣你還不放心嗎?”

“堇我也分手了。”

“哦。”堇色故意不去問葉楓分手的原因。

“不問我為什麽嗎?”

“你必然有你的道理。”堇色說道。

“我不愛她,她愛我。就是這樣。看著於嬌我明白了,即使相愛又能怎樣?何況我不愛。此生心中隻係一人,非她不娶。”葉楓的眼神堅定地看著堇色。

“丫丫愛你,你不愛他;你愛那個女孩,也許那個女孩根本不愛你。同病相憐,你,應該懂得單戀的悲哀。何必在沒有結果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呢?這個世界的感情,不光隻有愛情一種。可是人們卻將愛情看得那樣重,重的超過了生命可以承受之重。放手不爭也許才會海闊天空哦!”堇色從容的說道。

“你說得對!”快,老板娘有人找你!”

“嗨,堇,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王衝,當然記得啊。怎麽樣,給你曾經的初戀的婚紗她還滿意嗎?”

“她很感動,結婚前一晚她來找我了,說最愛的還是我,還說要和我複合,可是我拒絕了。當結果被逼著浮出水麵時,才發現自己想要的真正結果。”王衝自信的說道。

於嬌又何嚐不是呢?堇色心裏默默想著。

“怎麽了,今天又有功夫過來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結果吧。”堇色笑嗬嗬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今天是專門來找你的。有時間嗎?一起出去坐坐。”

“哦,這個啊,店裏還忙。我走不開誒。”堇色委婉的拒絕道。

“沒關係,那我改天再過來。對了,偉調到外省了,他和你的朋友?”王衝試探性的問著。

“和你的理由一樣。另一種結果。”堇色笑著說道。

“明白!明白!那不打擾了,我先走了!改天再約你!”

“好的,不送了!慢走!”葉楓在一旁大聲的喊著。

2005年就這樣刷的揮手告別了,有的人還沒有來得及揮手就失去了一隻手,是的,池逸。有的人還未來得及給全一個女孩承諾就被剝奪了愛的權利,是的,是偉。有誰說過,寫下來就是為了要遺忘,而這個故事,卻是為了記得。有人會很高興說你沒完沒了的愛來愛去恨來恨去算計來算計去終於要結束了,可是對不起,讓大家失望了。故事還在繼續,西寧,還在飄著雪刮著風凍傷著植被溫暖著地表。故事,隻進行了三分之二。

大街小巷唱著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親愛的姑娘你就要嫁人啦,甜蜜的愛衝動的懲罰,歌未完,人怎能離去。這是一首紀念的故事,不是為了讓你們看到情色看到血腥看到暴力,如果僅僅隻有那麽一段情一句話是說在了你的心裏憶在了你的腦裏,那也是這故事的幸福。

趕在2006年的春節,堇色接了好多年末的尾單並加班加點的處理掉了。於嬌也早早的交代完自己的任務為年假騰出了一大段清閑。總有人說,失戀了要剪頭發,不想見一個人了不願意愛一個人了要換一個城。可是,誰也沒有走,好吧,既然必須要趕趕這個風口浪尖,那就去旅行吧。堇色,於嬌終於收拾好了心情,準備了遠行的年假。

有誰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行萬裏路不如閱人無數。2006年,於嬌,堇色,決定了全新的開始。

從這一年的年初起,很長一段時間於嬌堇色的身邊都是空缺的。

“堇,這樣下去我們會幸福嗎?”

在飛往法國的飛機上於嬌問著堇色。

“不知道。你看旁邊這對中年男女,男的年輕時一定配不上女人的容,可是如今女人一定是愛的更多的一方。嬌兒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好啊,說,慢慢旅途,太寂寞了!”

“那對夫婦一定更寂寞,我們去給他們找點樂趣怎麽樣?”堇色壞壞的笑道。

不知從何時起,也許就是06年的這一刻起,堇色的愛情觀人生觀又重新的被洗刷了。

“誰先來?”

“剪刀石頭布!”“啊,好吧,我去!”於嬌撅著嘴走向了那對夫妻身邊。

於嬌悄悄的趴在了男人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之間那個男人立刻麵紅耳赤。說完話,於嬌便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好了,先看看戲。”堇色淡定的說道。、

女人開始揪住男人的衣領,聲音由小到大由小氣到大怒終於與男人在機箱大聲的吵了起來。很快,爭吵就找了過來。

女人徑直走到於嬌麵前,大聲指責道:“說!你跟我老公什麽關係?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麽?”

“啊?夫人你誤會了。我隻是推銷保健品的。剛給大哥介紹了一款而已,對你們夫妻生活會有幫助哦。”於嬌壞壞的說道。

“什麽人嘛!”女人尷尬的走了。

“好了,現在該你了。”待男人女人恢複平靜,又坐回座位時,於嬌拍了拍堇色的肩。

堇色妖嬈的走向了男人,隻見她先是輕輕地對著男人說了幾句話,而後又一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臨走時又衝女人得意的笑了一下。

女人二話沒說,立馬從座位上衝了起來,徑直抓住堇色的胳膊,一巴掌準備扇上去,好在於嬌立刻補救了上來,抓住了女人的手。

“大姐!公眾場合幹嘛啊您嘞?”於嬌和顏悅色的說著。

“你們這兩個狐狸精賤女人,憑什麽勾引我丈夫?我今天要和你們拚了!”爭吵聲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空姐空少也全都擁了過來:“大家散開,注意秩序!”

此時,一直被動的男人終於一把抓住自己的妻子,大聲嗬斥道:“別丟人了行嗎?”

矛盾終於徹底的轉化成了夫妻兩人的內部矛盾了,於嬌堇色隻是坐在座位上捂著嘴偷笑。

“嬌兒,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堇色不安的問著。

“不會啊。我們要解救女人撕破男人真嘴臉不是嗎?我們要代表月球消滅害蟲不是嗎?”

“是啊,好了是時候該跟那個大姐說明情況了吧。”堇色說道。

“不急,下飛機了再告訴她,我們再看看。”

男人女人顯然已經停止了爭吵,所有的不信任,不自信,妒忌,怨恨的表情全都寫在了女人的臉上,而男人的臉上,隻是寫著無理取鬧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