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o.28婚禮

一周後,堇色和葉楓如約去參加男孩女孩的婚禮,新郎新娘見到他們很是高興,看著女孩穿著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堇色心裏也是甜蜜的。

當大熒屏上放著男孩女孩從出生到小學一直到現在的照片時,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當幻燈片放完,熒幕上閃出了這樣一串字:人生最甜蜜的事情,就是我的路上有你。我愛你。

此時,男孩單膝下跪,手捧鮮花:“樂樂我愛你!這曾經是在我夢裏才會發生的事情,而今它卻真的實現了。我愛你不是因為你美,我愛你不是因為你可愛,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愛我,我愛你!就是我最簡單的理由!嫁給我好嗎?”

女孩含著淚點著頭,當男孩為她帶好戒指時,她立馬抱住男孩哭泣著親吻了起來。此時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司儀笑著說道:“新郎都告白完畢,你們想不想聽聽新娘的甜蜜告白啊?”

嘉賓們全都起哄:“親娘來一個!新娘來一個!”

女孩擦幹了感動的淚水,拿起了話筒:“有人說這個世界最寂寞的事情是當成功時卻無人分享你的喜悅,有人說最寂寞的是當你想說我愛你時卻不知說給誰聽,有人說寂寞是夜半睡醒時卻發現枕邊無人,而曾經,我的最大的寂寞就是沒有他的日子。曾經我總是自私的接受著他對我所有的好,總以為被喜歡被照顧就是種幸福,總以為做朋友才是最長久的和諧,直到一天晚上我做夢嚇醒,我夢到他不在我身邊了,他要和別人結婚了。我夢到他對我說,‘妞兒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吃飯,妞兒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多穿衣服,妞兒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多喝水,妞兒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晚上就不要出去了。’我哭著問,‘你要去哪兒?’你說有個女孩更需要你。女孩轉過身,對著男孩說道。然後我就說你不要走,求求你不了要離開我,我也需要你,可是你還是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夢是那樣的真切,當我睜開眼睛時整個枕邊都是濕的。原來,我也不能沒有你,一直以來我安逸幸福快樂隻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你將愛已經一刀一刀的刻入了我的骨髓,求求你千萬不要動,如果你抽離了,我會痛不欲生無法生存。親愛的,我愛你!”

男孩早已泣不成聲,他直到結婚前都一直認為能夠娶到女孩是他的幸運,女孩隻是習慣了他的存在,並非深愛,沒準女孩還是感情受傷了,尋找他這個熟悉的感情替代品療傷,可是他錯了。

堇色以為婚禮是喜慶的,不會有淚水,可當眼睛漸漸被模糊的看不清東西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最美滿的婚禮是感動的,最完美的愛情是感人的,最美的新娘最帥的新郎是最真情的。

一場婚宴,堇色更加加深了對愛情婚姻的認識,她接連創作出了兩件靈感作品,剛一上架,就被人用高價預定了。小麗高興地跑了過來,“老板娘啊,這個叫華少的男人已經在咱們家店裏訂了不下十家婚紗了。他是結了十次婚嗎?”

因為從不管銷售,所以堇色對顧客的姓名並不十分清楚,“把他的訂貨記錄拿給我看看。”堇色吩咐道。

是華少沒錯,堇色在心裏肯定著。他到底要幹什麽?關於華少和歐陽希的故事,堇色早已從於嬌的口中得知,對此事,她不抱有任何評價,隻是說道:“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也很正常啊。”可堇色心裏卻兔子似的毫不淡定。

於嬌當時說道:“哎,大了二十多歲啊!歐陽希,難道真的和她母親一樣隻愛錢嗎?大哥也太讓人失望了吧!”

於嬌不知堇色的猜測,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華少和歐陽希?不可能,她不斷地自我否定著,她堅信虎毒不食子,歐陽怎麽可能讓女兒去做這種事。不可能的,對,一定是不可能的,歐陽希和華少毫無關係。不要管閑事,沒事的。堇色自我安慰著,好不容易世界又和平了,她不願再挑起戰爭。但願隻是她多想了。

而今,為什麽還要一直這樣做。堇色著實不想被遷入這場混亂的感情中。她要簡單,越簡單越純淨越好,終於,她撥通了華少的電話:“喂,大哥,是我,出來談談吧。”

華少很快就出現在了堇麵前,難以掩飾的激動,他強裝淡定的坐下:“嗬嗬,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你為什麽要買我這麽多婚紗,大哥你有這方麵的收藏愛好嗎?”堇色故意將答案引向了單純的境地。

“我,哦,我是喜歡婚紗,自從買了你的幾套婚紗哦後,女兒吵著說太漂亮了還要,所以我就,嗬嗬,我一個大男人當然對這種東西沒什麽興趣了,給女兒的,給女兒的,女兒都收藏著呢。”華少故作淡定的重複著。

“哦,我想也是,哈哈,那就沒事了,我就是想來感謝我的客戶啊,所以約您見見,請您吃個飯!”堇色釋然的笑道。

“堇,我……”華少欲言又止到。

“對了大哥,聽說你找到女朋友了?恭喜你啊!”堇色故意找著話題。

“誰告訴你的?”華少頓生怒意,“對,於嬌,我,是的,我有女朋友了,她叫歐陽希,你們應該見過。”華少又露出無奈的神情。

“那挺好啊,大哥你?我能問您個問題嗎?我好奇很久了,可是一直憋著。”

“有什麽就說吧!”

“您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歐陽姐有些故事?”堇色終於問出了這個心理的謎團。

“是,年輕時候我曾經負過她,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命運弄人啊,我又和她的女兒……哎。”

“大哥你!你難道沒有懷疑過歐陽希和你有關係嗎?”堇色著急的逼問著。

“什麽意思?”華少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你的意思是歐陽希有可能是我的孩子?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歐陽希大兩歲,肯定不是我的孩子,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不會的,不會的!”華少似乎慌亂了陣腳,他比堇色更怕這樣的答案。

“別急大哥,我也隻是猜測,但願不會,可是真正的答案恐怕也隻有當事人才知道吧。你應該和歐陽好好談談,我看得出來她還喜歡著你。”

“對不起堇色,我剛才失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華少匆忙的和堇色告別了。

當堇色提出了這個設想後,華少再也沒有心情安心的坐在那裏了。當見到歐陽希第一眼時,他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歐陽否定了他的猜測。而自從和歐陽希發生關係了以後,他再也不去想這樣的事實,不敢想也不願意想,他怕這種遭天譴的悖論。事實上自從那一晚後,他也再也沒有碰過歐陽希,隻是為她買了套房子,給了她一大筆存款。歐陽希也心安理得接受著所有華少的給予,也沒有再去上班。她瘋狂的消費,侈靡,她發誓要把這麽多年物質的匱乏補回來。她不纏華少,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裏沒有他,她說隻要華少肯養他,她便不糾纏不激越。可是她告訴了於嬌她和華少的事,她說華少對她很好,很愛她。她是故意說給於嬌聽的,而目的隻是告訴堇色。寧可玉碎不願瓦全,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歐陽希該是孤獨的吧,也該是可恥的吧。悲哀人有悲哀人的活法,樂活人有樂活人的想法,隻是生存著,共享著空氣與土壤,沒有誰有權利去唾棄誰,無關乎便是最真的人性。

告別堇色後,華少立馬來到了《夜不醉》,“請問歐陽在嗎?”

“歐陽姐晚上才會過來。”酒保回應到。

“不好意思我是她的朋友,有急事找她,能告訴我他的地址嗎?”華少焦急地問道,

“哦,稍等,我幫你問問吧,小文!過來一下。”

華少一口氣跑到了歐陽家,這是一所老舊的樓房,樓道裏到處彌漫著潮濕的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