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給我一杯金冰。”來到忘情海，我直接坐在吧台上，華看我一眼，沒多說什麽。
酒拿上來了，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我。我喝了淺淺的一口，喉嚨一陣發熱，然後一種眩暈的感覺也跟著襲來。我放下酒杯，一隻手揉了下額頭。
“幹嘛喝這麽烈的酒？”華關心的問我，他很少見我叫酒，最多也就是啤酒，那種大人的飲料，但是這次我卻見叫了威士忌中比較烈的一種。
“沒什麽，就是想嚐嚐。”
華搖搖頭，又去忙別的了。
“華？”我輕輕的叫他，他回頭看著我“有煙嗎？”他掏出自己的遞給我，還有火機。
“謝謝。”我點上一隻煙，這是我第一抽煙。好嗆，我咳嗽著，拿起酒有喝了一口，天啊，太難受了，我忘了自己要的不是果汁。華遞給我一杯水，然後拿過我手中的煙，把它熄滅的煙灰缸裏。
“別他和自己過不去了，這不是你。”華有點擔心的看著我，可能是煙熏的，或者是酒的原因，我的眼睛很濕潤，可能還很紅，“我很好，想嚐試下，沒想到這麽難。”我艱難的擠出微笑。
“我看你還是喝果汁吧，毛還沒張全了，就學人喝酒抽煙。”他遞給我果汁，然後把酒拿了回去。“這杯算我請你，成人禮就算做過了。”他笑著對我說。
“謝謝。”我拿起果汁喝起來。
“我來了！”牙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看來這個家夥是跑來的。剛好20分鍾。看著喘著粗氣的他，我有點不好意思，我把氣都出在他的身上了，而且我還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氣。
“對不起。”
牙一愣“沒什麽。”他做在我的旁邊。“給我一杯冰水！”轉過頭問我“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找你出來喝酒。”
“少來了，我們這麽久了，你今天第一次聽你說對不起，太反常了。”
是嗎？原來我第一次和人說對不起。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就不能和你說對不起了？”
“也不是，就是不太像你的風格。”
“我什麽風格？”
“恨，毒，卑鄙，齷齪，腹黑，對不起這三個字不可能是你會說的。”
“你他媽是欠揍吧？給你好臉你就來勁兒了！”這個家夥把我說成什麽了，我有這麽差？齷齪卑鄙？我怎麽不覺得？
“哈哈，這才是你嘛。”他笑笑，“果汁給我喝。”這個家夥，原來是在安慰我。
“謝謝。”我拍拍他的肩膀，第一體會到有朋友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和牙閑聊了會，他說他要趕回去，還要未回老家的事情做準備。
告別了牙，自己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已經黑了，冬天就是天黑的早。又想起了嵐，他是不是也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
電話響了。
“喂？阿水。”
“恩，晨，有事情？”
“這……也沒什麽事情啦，不是說好給你打電話的嘛。”
“嗬嗬，無所謂啦，你不是有約會嗎？給我打電話，萍會誤會你約會還三心二意的。”
“我自己一個人，她回去了。”
“哦。”電話兩邊都沉默了。
“沒事我先掛了，不好意思。”我慢慢的說。
“你還好吧？”
“I’mfine!”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不能吧自己的情緒也傳染給他。
“明天有時間嗎？”明天不是大年三十嗎？我想了想說“可能不行吧。”
“是嘛，好吧，那就再聯係吧。”
“拜。”
掛了晨的電話，我在想他究竟想說什麽。
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喂？媽，恩，我就會去。今天晚上回家住。”掛了電話，感覺嗓子很痛
過年很熱鬧，雖然每年的節目都一樣，但是中國人的傳統節日大家還都是有很高的熱情。從早上就開始忙，幾乎要吧一天的飯都做出來。父母忙，我也跟著忙，有的時候我都覺得過年比工作日還要忙，但是越忙，大家卻越高興。
晚上依舊是陪爺爺奶奶看春晚，茶水瓜子的好多，大家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節目。但是我是無心去看，最多是看看小品打發下無聊的時間。
一直都沒有等到嵐的簡訊，漸漸的我也不怎麽想了，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可能很忙。
短信一直就沒斷過，都是新年祝福的垃圾消息。我也懶得看，也懶得回，索性把手機關了。爺爺還誇我說，這就對了，現在這個高科技掛在身上把人都栓起來了一樣，什麽時候都跑不了。還是過去好，深山老林一進，一個大隊的人都找不到你。我們都笑著，是啊，自從有了手機，我們真的是都被拴起來了。可能嵐就是不想被拴住，所以選擇掙脫枷鎖吧。
零點了，城市已經禁止放鞭炮了，但是還是能聽到幾家放，爺爺說現在不如過去了，過去12點一過，家家戶戶放鞭炮，那才有過年的味道，現在可好，什麽都聽不到，年味也就淡了，說什麽汙染環境，一年裏那麽多汽車，比這12點放鞭炮汙染多多了。
聽著爺爺的話我也覺得有點道理。可能人老了，看問題是比我們這些年輕人看的透徹。
一點多過了，大家都有了倦意，所以也各自散去了。
“若水，今天也回去住吧？”媽媽問我，她和老爸已經準備走了。
“不了媽，一會我們還有活動，去唱歌。”其實我隻是找個接口，根本就沒有活動。
“太晚了，別去了。”媽媽有點擔心。
“都說好了，就是幾個同學，不會有事情的，明天就回爺爺這。”
“讓他去吧，都這麽大的人了，老關在家裏也不好。”老爸過來幫我解圍。
雖然老媽還是不放心，但是還是答應了。“媽，你們開車小心也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告別了老爸老媽，我沒有打車，而是一個人慢慢的走著。
還有很多人沒有睡，因為還有很多家都亮著燈，路上都年輕的情侶。而我卻是一個人。
慢慢走過忘情海，最近總是會走到這，那裏正在放著一首老歌《IWILLALWAYSLOVEYOU》，WHITNEYHOUSTON的聲音讓人陶醉。
推門走進去，裏麵隻有幾對情侶，我坐到吧台上，華看是我，笑了笑說：“再來一杯金冰嗎？”
“嘿，別笑我了，我可是知道酒的可怕了，果汁，和過去一樣。”華笑著給我倒了杯果汁。
“今天還跑出來？”沒什麽客人，所以他可以和我聊聊天，他拿起一個杯子擦了起來，這是他的習慣，雖然那個杯子並不髒。
“無聊嘛，順便消化下惡心的春晚，晚上吃的太油膩了，不動動又要發胖了。”我環視下周圍。用下巴示意了下周圍的人，“還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
“他們是2個人，而你是一個人。”
“我想你了，這個理由怎麽樣？”我開始開起華的玩笑。因為我知道華是個GAY。
“勾引我你會後悔的。”華掛了下我的鼻子。“沒事情快回家睡覺吧，這一帶可是有好多怪大叔的。”
“和你一樣？”我繼續挑逗著華，其實我知道，他隻拿我當個弟弟看。但也許不全是。
“我要是怪大叔，你早就危險了，我在你果汁裏下點藥，你現在還不是任我宰割？”說著做出一副殺豬臉，惡狠狠的說。
我衝他著笑，喝光了說有的果汁。“那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點，除夕快樂。”
“Thesametoyou,”
走出酒吧，看著沒有幾家的窗戶還有燈光，真的很晚了。回去睡覺吧。
12層，到了，走出電梯，我發現我門口坐著一個人，還叼著一根煙。是晨！？
“HI！”他衝我笑笑揮揮手。一時間我楞住了，時間仿佛都凝固了。
一刹真情，不能說那是假的，愛情永恒，不能說隻有那一刹。
——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