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情人關係
餘生笑了笑,沒有說話,開車走了。
羅瑞一個人留在房子裏,今天晚上他還不想走。
房子裏的東西基本上都搬完了,隻剩下林丹的臥室,羅瑞碰都沒碰。
房子很大,劉熙月一個人住在裏麵綽綽有餘,羅瑞想不到任何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移動林丹的東西。
他緩緩的走上二樓,進了林丹的臥室,打開燈,想象著林丹睡覺的樣子,躺進被子裏。
這樣的一個夜裏,他躺在床上,放任自己的思緒,一遍一遍意猶未盡,慢慢的想念她。
唐華夜在拉斯維加斯沒待多久,在劉熙月和羅瑞離開拉斯維加斯之後,就回馬德裏了。
回到馬德裏,對於他在拉斯維加斯遇襲的事情隻字未提,傑米也樂於當做不知道,但他知道老大已經懷疑他了。
在馬德裏,唐華夜開始忙起來,整天呆在幫會裏,接大量的生意,不在出去。
唐華夜不出幫會,米希爾自然是見不到他。但是沒關係,唐華夜的金卡還在她的手上,她每天就以購物深埋空虛。
她有時也會擔心,唐華夜是否知道出賣自己給傑米設計陷害劉熙月的事,雖然沒有成功傷害劉熙月,但是畢竟自己和傑米上床了,給他帶了一個活生生的綠帽子。男人都會介意這些的,她怕唐華夜不能例外。
但是她忘了一個定理,在乎的才會介意,不相幹的人做什麽,那些看客都會懷有好笑的心情。
唐華夜在那天晚上就知道當天下午米希爾和傑米計劃的事。他沒想到他一開始隻以為米希爾隻是虛榮,沒想到她還有那麽歹毒的心思。
幸虧劉熙月沒有事,要不然,他一定讓她後悔認識他。他現在對不對傑米動手,不代表不會,這筆賬他是記下了。
唐華夜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手,不是因為忌憚傑米的勢力。他那點暗地裏的小動作,他從來都看在眼裏不放在心上。和他鬥,傑米真的是太嫩了。
隻是如果現在解決了傑米,他以後要怎麽脫身呢?依靠什麽樣的借口,還需要慢慢的部署,劉熙月和羅瑞回國了,他有點等不及。
這些天,唐華夜待在幫會裏,一直默默的安排著。不管怎麽樣,傑米這個棋是不能要了。他怎麽敢想在劉熙月身上動手?
唐華夜站在幫會的大樓上,看著大廳裏關二爺像,不是有濕濕的風吹過來,他喝了一口咖啡,又慢慢的放下來。
傑米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大廳裏帶著耳機,旁如無人的玩遊戲。唐華夜本來是不想這麽早殺他的,畢竟在一起三年了,不管是虛情也好,假意也罷,總歸是那麽多次一起的槍林彈雨同生共死。
以前他有很多事,唐華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過且過。但是,這次觸了唐華夜的逆鱗,不小心過了他的警戒線,他勢必不能過去。
唐華夜把咖啡拿在手上,開門走了出去,裝做生氣的樣子,一腳踢在傑米的背上,手一揮,整杯的咖啡潑在他的臉上。
傑米沒有擦臉,隻是站起來,彎著腰,不敢擦臉,迷惑的看著唐華夜說:“怎麽了,老大,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事情嗎?”
唐華夜冷著臉,把咖啡杯仍在地上,放出卡當一聲,碎了。
他掏出槍,指著傑米的腦袋,對周圍的人說:“把現在沒任務的人都找來。”
旁邊的一個馬上點頭說:“是”。
沒有一會,大廳裏就擠滿了人,看著傑米被唐華夜用槍指著腦袋,不由小聲的竊竊私語。
唐華夜抬起頭,掃了一遍人群,瞬間整個大廳開始鴉雀無聲。
安靜下來,唐華夜冷冷的開口說:“大家看我用槍指著傑米肯定很奇怪。傑米是我的好兄弟,我怎麽會殺他。”
唐華夜說完,竟然收了槍,轉身坐在大廳的位子上,也不叫傑米起來,慢慢的開口問:“如果一個男人的新婚老婆,乘著自己的老公受傷,就和他最好的兄弟享用了婚房,你們會怎麽辦?”
他這樣說著話的時候,俯下身去問傑米,傑米低著頭,沒有回答。
唐華夜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大廳裏他們經常用來安排作戰的屏幕上馬上顯示出一對男女在一個浪漫的新房裏翻雲覆雨。
傑米看著,臉都白了。他剛剛還在慶幸,自己那天晚上和米希爾做的神鬼不知,沒有一個人看見。唐華夜如果拿出大廳樓道的攝像,他大可以一口咬定是米希爾主動勾引他。
但是現在,唐華夜播放的卻是傑米和米希爾的爭槍實彈抱在一起滾在床上。
其中傑米還很多次問米希爾,他和唐華夜誰比較厲害?
傑米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最近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已經隱隱的猜到唐華夜對劉熙月的情了。
錄像持續了20多分鍾,去過拉斯維加斯的人看了這個心裏也都清楚這是發生在哪,畫麵中的女人是誰?
傑米已經在心裏思考下一步他該怎麽做,是跪地求饒一口咬定當時是色迷心竅,還是拿出槍與唐華夜徹底分裂。
他覺得第一個方法可行,偷偷的看了一眼唐華夜的眼神,什麽都看不出來。在唐華夜身邊三年,這樣的唐華夜是真的發怒了,傑米偷偷的摸了摸胸口的槍。
唐華夜關掉了錄像,看著底下人,滿臉陰霾的問:“如果你是錄像中男人的好兄弟,怎麽辦呢?”
一時,大廳裏的人都低著頭,不敢亂動一下,屏住呼吸。
唐華夜看著一個人,那個人就向後縮一下。
他似乎等的不耐煩了,忽然指著離他很近的男人問:“傑克,你說該怎麽辦呢?”
傑克愣了一下,又連忙笑著說:“那我能怎麽辦,兄弟享用了就算了唄,反正女人都得是。”
他說完,唐華夜就靜靜的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說:“禽獸。”
西班牙和中國一樣,也是一個具有悠久文化曆史的地方,馬德裏更是西國文化的中心。西班牙人老實憨厚,並不是一味西方的開放的性文化推行者。
大廳裏的人聽了傑克的話,立馬就有人出聲反對。
這個人大概沒去過拉斯維加斯,也見過米希爾,站出來就大聲的說:“新婚的妻子出軌,怎麽能讓人接受,還要把她送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唐華夜就揮了揮手,那年輕人立馬製住了嘴。
唐華夜還是嘴角掛了笑,看著傑克,慢慢的說:“既然傑克說了,是兄弟的話,女人都不介意。那兄弟們,以後傑克的女人就是大家的女人,包括媽媽,姐姐。”
唐華夜話一說完,傑克就怒了,他摸了摸腰帶上的槍,卻被傑米輕輕的拉了一下褲腳。
傑克掃視了一下大廳,沒有人敢站出來幫他說一句話,他狠狠的瞪了幾眼平時關係很好的那幫人,不甘的低下頭。
傑米卻是忽然跪在地上,對唐華夜哀求說:“對不起老大,放了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拿出胸口的槍,準備向唐華夜開槍,哪知唐華夜一個翻身離開了座位,又用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槍,一槍打在傑米的頭上,傑米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就倒在地上。
傑克看著自己的弟弟頭都被唐華夜爆開的樣子,不由得掏出自己的槍就向唐華夜掃射,唐華夜沒等他扣動扳機,又一槍打在傑克的頭上。
既然決定要殺了他,唐華夜就不會手軟,一眨眼,剛剛還活活生生的兩個人一起倒在血泊裏。
兩個人的鮮血流的滿地都是,唐華夜皺了皺眉,旁邊的一個黑衣人趕緊讓人收拾。
唐華夜把槍剛好,看著大廳的眾人,說:“既然傑克已經死了,那他剛剛說的話,就算了。給他家一筆安置費,散了吧。”
說完,唐華夜率先離開了大廳,大廳裏馬上就空無一人。
唐華夜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手機上默裏的未接電話。他關上辦公室的門,站在窗前,給他撥了過去。
上次唐華夜受傷,劉熙月找到了他,而剛好傑米和羅瑞也來了。他就覺總是覺得好像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當時知道他行蹤的之後,隻有劉熙月,默裏和他自己三個人而已,默裏他不懷疑,劉熙月他不願懷疑,他自己更不可能。
那是什麽問題,在苦苦想了幾天之後,他忽然想到那天他和劉熙月是用手機聯係的,是不是自己手機出了問題,被人跟蹤。
拿去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的手機是沒有問題的,那就是劉熙月的手機別人跟蹤。他讓默裏去查,應該是這件事的結果。
唐華夜果然料想的不錯,默裏已經查到劉熙月的手機信號一直被人截聽,具體時間是在她從烏克蘭回國之後。
唐華夜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想了想,就吩咐道:“不用再查下去了,去中國,保護好劉熙月。”
默裏說了一聲:“是”。
唐華夜掛了電話,站在窗戶前,看著中國的方向。
羅瑞,他到底對劉熙月是怎麽樣的一種感情呢。在拉斯維加斯,為了劉熙月,不惜和傑米對抗;但是又在她的手機裝竊聽器,又利用她來試探他。
他相信羅瑞不會傷害她,但是也不會接受真心的接受她。他是男人,自然懂男人的心思,接受一個對手的女人,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打倒他。
但是,他心裏又有隱隱的不安,劉熙月對羅瑞也不是沒有感情,他傷了她的心,他對她也好,她心裏還是隻有他嗎。
他已經無法那麽有恃無恐了。
雖然殺了傑米,但是還是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解決。就算是他現在秘密的去找劉熙月,難道讓她和她們的孩子一輩子見不到光嗎?
唐華夜受不了劉熙月受這個侮辱。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機,還好,在劉熙月回國之後的那段時間裏,他從來沒有主動打電話給她。就讓羅瑞在心裏覺得劉熙月對他不重要吧。
但是,唐華夜從沒有想過如果羅瑞是真的喜歡劉熙月,真的喜歡劉熙月怎麽辦。
劉熙月第二天下午就搬進了林丹以前住過的小樓裏。小樓已經被羅瑞提前裝修好了,牆壁,樓麵,所有的東西煥然一新。
劉熙月的腿已經好了很多,拆了石膏,自己可以慢慢的行走。羅瑞跟在她的身後,司機幫她提著行李。
她一下車,就看見樓前的一個對路燈。劉熙月不喜歡路燈這種東西,聯想到的深夜總是有不好的回憶,讓人覺得淒涼。
遠遠看去,那對簡單樸素的路燈和裝飾一新的房子也極為不對稱。劉熙月看了一眼羅瑞,又看著路燈說:“這路燈……”
羅瑞聽見劉熙月提到路燈,不由得接口問:“怎麽了,路燈怎麽了?”
劉熙月又看了羅瑞一眼說:“路燈為什麽要離大門這麽近,好奇怪呀?”
羅瑞也看著不遠處的路燈,輕輕的說:“怎麽了,不喜歡嗎?”
劉熙月搖搖頭,說:“不喜歡。”
羅瑞垂下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臉上投下兩片陰影,慢慢的說:“那好,我明天找人來改。”
劉熙月沒有再說話,向屋裏走去。
羅瑞跟在她身後,恍惚間,好像看見一個小小個子的女孩子,嬉笑著跑過去擁抱兩個燈杆,熱情的和它們打招呼。
屋子裏的裝修自然是豪華一場,純櫻桃地板,美麗的水晶吊燈,劉熙月最愛的藍色牆壁,客廳裏的百合還默默的散發著香氣。劉熙月上了樓,羅瑞卻搶在她的前麵把一個臥室的門打開,請她進去。
劉熙月看了看隔壁的房門,笑著問:“怎麽了,那間屋子是什麽?”
羅瑞聽了,看著她,緊張的說:“也沒什麽,就是林丹以前住的房間,我沒有動。”
劉熙月聽了,倒是笑著拍拍羅瑞的肩膀說:“做的好,做好的。”然後,她又輕輕的靠在羅瑞的肩膀上說:“我就是想陪陪她。”
劉熙月搬來這裏,完全是一個巧合。一天,她忽然說想看看林丹以前住過的地方,羅瑞下意識的想要阻攔說:“那地方很遠,四環以外的,非常偏僻。”
劉熙月一聽反到來興趣了,眼睛亮亮的說:“想去那邊住。”
羅瑞想了一下,還是想保留一點關於林丹的角落,慢慢的說:“熙熙,你想去就去,隻是那地方交通很不方便,周圍也沒有飯館,吃飯還要自己做,完全的是一個鄉下。”
劉熙月卻笑笑的看著羅瑞,出奇的堅持說:“你說的那些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好不好?交通不便,你可以來接我呀,我自己開車也可以。吃飯,我自己做,不需要飯館呀,還有鄉下空氣好,我覺得挺好的呀。”
劉熙月說完,羅瑞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劉熙月正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羅瑞知道隻要他說不行,劉熙月就絕對不會再要求去住。但是此時他偏偏什麽都說不出來,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樣,他隻好艱難的點點頭。
整個二樓也是櫻桃木地板,隻是地板上還撲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劉熙月穿著拖鞋踩在上麵感覺的特別的柔軟。
她心裏不由得為羅瑞的貼心感歎。
其實,劉熙月想搬來這裏,完全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A市實在是留下了太多關於唐華夜和她一起的回憶。
她沒走到一個地方,眼前就會自動回放起她和唐華夜的點點滴滴,他的好,他的溫柔,如同記憶沙灘上的貝殼,海水已慢慢的退去,隻剩下絢麗的美好。
她不能無法這樣,她已經決定和羅瑞在一起,何來卻再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她不想再回憶過去,隻好尋找新的環境,來麵對未來。
晚上,劉熙月做的飯,羅瑞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著她。恍惚間,羅瑞好像又回到那天下午,他笨拙的做著飯,林丹也是這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像一個小饞貓。
羅瑞想到這裏,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
劉熙月已經走過來了,她看著羅瑞說:“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羅瑞“啊”了一聲,站起來說:“沒有。”
劉熙月笑著擦了擦手說:“可以了,吃飯了。”
羅瑞走到餐桌旁,給劉熙月拉拉椅子,劉熙月坐上去,他才開始吃飯。
自從上次劉熙月在船上吐了之後,她的身體就漸漸對於懷孕的反應有所覺醒,最近開始吐得非常厲害。
她吃了吐,吐了吃,之後隻好每天該吃營養片和維生素片,然後喝水。想吃東西的時候,她才吃一點點。
因為吐的太難看,劉熙月漸漸便不願和羅瑞一起吃飯,說是怕影響羅瑞的吃飯心情,也影響了美食的心情。
羅瑞雖然不介意,但是劉熙月堅持,羅瑞也沒有辦法。羅瑞對劉熙月很好,太好了,好的讓劉熙月覺得羅瑞好像飄忽不定,讓人抓不住。
劉熙月努力想要和羅瑞的關係正常化,他們之間太客氣了,羅瑞對她體貼入微的讓人覺得難受壓抑,劉熙月常常想為什麽不能和別的情侶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