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翹課去!!!翹課去!!!

兮然是個倒黴蛋,不是為了感情折磨得遍體鱗傷就是被事業弄得顛簸流離。

我們開始從兮然的事業開始說起,事情應該追溯到兩年前。

那個時候兮然的第一職業是一名蒸蒸向上的高中一年級學生,第二職業就是躲在網絡裏裝成熟裝老練的女性文學寫手。至於為什麽有這個勉強加進來的第二職業,其實是因為兮然那從小就泛濫的想象力。

不過當想象力和靈感都枯竭的時候,即是兮然煩惱痛苦的時候了。

可是當想象力和靈感都枯竭又外加一份無底契約的時候,不是煩惱了,是折磨。

兮然折磨啊,她怎麽不折磨,前些日子還興高采烈地簽了某個文學網站的合約,以為“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可是現實是殘酷的。

她更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責編竟然就是邢有樂那貨。話說這年頭所謂的兼職網編都是扯淡的,除了催稿有本事,有能力的沒有幾個,遇見邢有樂這樣的責編算是兮然上輩子積德。

這不,正當兮然滿臉愁容的坐在糖品店裏喝著最愛的抹茶卡布奇諾的時候,邢有樂這貨就主動上前捧起小臉對兮然說。“姐妹兒,你別老哭喪著臉。你也不用愁,我都跟主編幫你請好假了。不過你也知道網絡營銷注重的是什麽,這斷更可是要絕三代的說。”

兮然聽到這句所謂的安慰就立刻尖叫起來——“你奶奶的邢有樂,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刨你家祖墳的虧心事,要不你這輩子怎麽如此陰魂不散!”

邢有樂就笑啊,她除了笑什麽都不說。“有句話說得好,不理人最大。還有一句話說得好,微笑就是最好的抗爭。”

話說和邢有樂的初識還真是搞笑,那個時候兮然還在念初中,兮然有一個哥們說自己終於要脫離單身了,其實吧,就是別人給那哥們兒介紹一對象,然後那哥們兒就屁顛屁顛地準備會會那“佳人”。

那天兮然也是腦子進水還是吃肉吃多了發昏,怕那哥們兒降服不了邢有樂這妖孽,就給那哥們兒發一條短信說,拿下了沒?

那哥們兒估計也是被邢有樂的美貌所迷惑而發暈就回了一句——“拿下了!就等著她臣服在大爺的帥氣和才氣下吧!吼吼!~\(≧▽≦)/~”

但是他回的不是兮然,而發給了邢有樂。邢有樂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到理解了就徹底惱火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將可樂一股腦兒倒在那哥們兒臉上,然後就風風火火走出去了。

兮然正站在外麵,見邢有樂這貨如此匆忙的離開心下一想就知道這事怕是折了,可是要說那天兮然腦子進水一點都不為過。她竟然就上前去扯住邢有樂的衣服,然後說。“姑娘,我那哥們挺好一個人,你別這麽折人家麵子,他還沒有初戀呢!”

邢有樂那個時候也火大啊,尤其是自己剛準備走出去散散火,恰巧就碰上了兮然攔截住自己,然後就很不客氣地說。“初戀?戀你妹啊!”

兮然整個就懵了,按照常理說,女方不同意這次“相親”也就罷了,還不至於這樣憤怒和惱火。她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兮然豈能容一個和自己不熟的女子上來就罵自己,況且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什麽是克製情緒,上前就拉住邢有樂吼道:“你大爺的,你敢不敢再說一遍,我那哥們兒要模樣有模樣,要身世有身世。何況我又沒打你,你至於上來就這麽損我麽?”

邢有樂也楞了一下,剛要說話就見裏麵奔出來滿臉可樂的哥們兒上前攔住兮然說,“兮然,這事過去了,讓她走吧。”

兮然那小表情叫一懷恨啊,就差沒把那哥們兒的眼睛瞪瞎。可是既然這哥們兒都這麽說了,那自己再撒潑豈不是犯賤,於是兮然甩胳膊就走了。弄得那哥們兒更尷尬了。

邢有樂從此事對安兮然這小妮子得出了一個結論——義氣,要說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邢有樂還真是和安兮然那二貨如出一轍。後來上了高中後發現安兮然這個家夥竟然和自己是同學。還是那句老話,不打不相識。

邢有樂就看著安兮然在那尖叫崩潰也不管不問就看著這貨發瘋,爾後店外的張優美不知道什麽時候衝進來道。“兮然你這是怎麽了,誰偷了你錢包還是誰把陳晨那貨給勾搭走了?”

安兮然一聽尖叫得更加恐怖,老板那人還真是一好人,什麽都不說就看著像瘋子一樣的安兮然在那撒潑之後又加了一杯綠茶。

張優美見狀就笑得花枝招展,一邊笑,一邊還說。“兮然,你的確需要降降火了,否則火氣大了,小心動了‘胎氣’。”

“張優美,你妹!你妹啊!”

兮然最終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邢有樂和張優美扯出甜品屋,扯回學校的時候兮然已然成為了一個破布娃娃。

剛扯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一個兮然就算化成灰都能記得的身影出現了。上身穿著純白校服,即使沒有過多的雕琢裝飾卻還是那麽帥氣逼人。

這時,兮然的電話好巧不巧響了。“兮然,程經年來了,他就在學校門口!”電話那頭好像比自己還激動,兮然卻還是強裝淡定道:“我已經看到了。”

沒錯,程經年就是那個兮然心中的白馬王子,而這個現在就站在距離自己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和一群自己不認識的人談笑風生。他是大少爺,鮮少來學校露麵,就算露麵也不出半天。最主要的是對於兮然,他不知一二。

沒錯,安兮然暗戀程經年,程經年對此事一無所知。

張優美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她再沒有腦子也知道安兮然不敢表白的原因是什麽,因為程經年有一個非常非常愛他的女朋友,而他也非常非常愛她。

那時候我們都年輕,不知道得太多太多。

安兮然隻能撇撇嘴,然後眼巴巴地看著程經年的身影越來越小。

經年,我愛你經年之久。

安兮然有些憤懣地被押回教室,剛剛被程經年這帥哥一驚,她哪裏還有什麽遠大抱負了。邢有樂撥弄一下蔫了吧唧的安兮然,歎息般地說道。“兮然,你別老這副死樣子,那姓程的根本就不是和你一個世界的人。”

沒錯,程經年和陳晨是一個級別的人物,就算是安兮然寫一輩子小說也買不起他們隨便開開的車。兮然笑笑,對邢有樂非常幽怨地說了一句。“有樂,我心痛。”

邢有樂被這句話所動容,立馬就將安兮然拉出教室,然後安兮然就奇了個怪了,問道。“你幹嗎?”

邢有樂笑笑說,“翹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