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陳姍姍和趙岩冷戰之後,陳姍姍也沒有找周力彥討說法。畢竟是周力彥主動疏遠了自己。但是事情往往會被人們的大腦操作,從而不按常規行走。然而這種行走即是按操作人的心情而定。

為了報複趙岩,陳姍姍不能就這樣被周力彥主動疏遠。這是陳姍姍給自己的堅定不移的要求。

陳姍姍好說歹說地把周力彥從那一堆哥們兒旁邊給約了出來。朋友指數已經下降,周力彥能躲都躲。可這一次被三個哥們兒給出賣,極其惡劣地將周力彥給推了出去。徐野說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不然你的性傾向就肯定有問題,不然有美女約你,你幹嘛不赴約。劉程華說陳姍姍又不會吃了你,朋友指數下降大家還是同學嘛,最起碼的尊重你必須的遵守。楊凱威其實也並不是很了解其中的內情,當他聽說陳姍姍和趙岩鬧僵之後,就基本上也就相信了這世界上真的沒有永久的朋友,隻有永久的利益。楊凱威對周力彥說,陳姍姍是女孩子,女孩子主動約你如果你失約會喪失風度,而且還會被人說你心胸狹窄,小肚雞腸,最總要的是,趙岩應該不會喜歡一個心眼兒小的人。

死活提陳姍姍的名字都無濟於事,可趙岩的名字一出場就有了意外的結果。周力彥再三猶豫,最終答應。三個人看見周力彥答應了,就順水推舟一般直接將周力彥推出了寢室門外,“哐當”一聲,周力彥被關在寢室外麵。

陳姍姍一直不停地電話周力彥,周力彥百般無奈。見麵的地點是在足球場上。大冷的天,周力彥見到陳姍姍的時候卻發現陳姍姍穿得很少,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如果周力彥過著寒冬臘月的嚴冬,那麽陳姍姍就是在過秋高氣爽的秋天。其實陳姍姍不是不怕冷,周力彥看見陳姍姍的時候,她正直打著哆嗦。

“幹嘛呀,鍛煉身體還是怎麽著,我都答應了,你多穿一點我也會來的。”

陳姍姍不能讓自己告訴周力彥自己穿這麽少是故意的,所以假裝可憐著說自己剛才就是走得太急了點兒,來不及多穿。

這是什麽破理由,是個人聽了都知道這個理由完全可以一擊擊破。周力彥也沒有多聽解釋,脫下自己的外衣給陳姍姍披上。陳姍姍以為自己目的達成,接下來就可以再嗲聲地誇誇周力彥是個好人之類。果不其然,陳姍姍說,謝謝你周力彥,我以為你已經……

“陳姍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說吧,叫我出來有什麽事?”

其實陳姍姍也不知道自己花那麽大勁兒才把周力彥叫出來,可是叫出來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很久沒有和周力彥單獨在一起,心中一直都不服氣。自從自己上一次喝醉之後,自己就偶爾感覺到開始確定以及肯定周力彥在開始疏遠自己。本來自己不打算要問周力彥有關於這些問題的,未免尷尬。但是詞窮題盡的時候什麽話都是話,有病還可以亂投醫呢。

陳姍姍不折不扣地說我就感覺你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不理我了,本來也沒有別的事情。

周力彥聽完之後的確有所尷尬,周力彥吞吞吐吐地說我不是不理你,隻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你。

不知道怎麽麵對對我?陳姍姍聽了之後莫名其妙,心語我做了什麽,他又沒有傷害我,幹嘛不知道怎麽麵對我?

陳姍姍一直沒有說話,內心活動倒還是蠻豐富的。

周力彥直接開山地問陳姍姍,在你心裏,我們倆是不是就隻是朋友關係?

陳姍姍如震耳欲聾到啞口無言,心想自己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也喜歡周力彥,但是他為何會這樣問?難道又是自己哪個晚上說夢話的時候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內心世界,然後被趙岩聽見了或者是被張杉聽見了,然後就告訴給了周力彥?不可能是張杉,如果是張杉,張杉早就找自己報仇了,根本不會對周力彥說這些事情;一定是趙岩,肯定周力彥在向趙岩表白的時候,趙岩說自己也喜歡周力彥然後拒絕了周力彥,不然這樣的男生誰會拒絕?

“你怎麽會這麽問?”

“在我心裏,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親妹妹都無所謂,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倆的關係會更進一步。如果我們隻是朋友,我會像之前的以前一樣對你,否則,對不起,我辦不到。”

周力彥說了一段很長的類似於啞謎的話語,陳姍姍也聽得莫名其妙,不過大概意思還是清楚明了。

“是不是聽到了什麽?”

“是。”周力彥斬釘截鐵地說,“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一直都說讓我向趙岩表白的時候一定要選最佳時機,因為她周圍有一些令她生畏的人。但是口口聲聲說是在保護她的人我怎麽知道你不會令她生畏?”

“你還是沒有放棄趙岩嗎?”

“那你放開我了嗎?”

“但我和你是朋友,趙岩不是。”

“我和你是朋友,隻是在我的心目中,你的心中,我們不是朋友關係。我不會讓你心中的那種關係存活在現實中,我也不能讓它們實現。”

周力彥冷冷地說完,轉身離開。陳姍姍幾乎是淚流滿麵,發現周力彥已經離開了好幾步,跑過去從後麵抱住周力彥,哭著大聲叫到我隻是喜歡你,我不想你做別人的男朋友,我沒有錯。

陳姍姍抱得非常的緊,周力彥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陳姍姍的手給掰開。就在那一刻,周力彥的心一橫,說誰都沒有錯,錯的隻是那流經的歲月和那岔路口上的相識。

周力彥離開後,陳姍姍一直在足球場上大哭。足球場上幸好沒有其他人,不然誰來安慰陳姍姍無果都容易產生尷尬。陳姍姍哭得撕心裂肺,自己這麽大以來,第一次一個人哭得那麽地找不著地兒。

周力彥的外衣一直都還披在陳姍姍的身上,寒風毫不留情地刮著臉上,頭上。蓬亂的頭發再加之冰裂般的感覺在臉上,陳姍姍看上去是那麽的猥瑣和滄桑。

從此444寢室就多了一件周力彥的外衣,陳姍姍有想過要還給周力彥,但是卻知道自己要怎麽還,怎麽開口,自己已經不能再厚著臉皮去找周力彥。陳姍姍把那件外衣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陳姍姍的床前。碩大的一件衣服被掛在那裏,誰一進門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