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切垮了

何玉琛約林舒賭石,林舒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想著何玉琛那上百萬的改裝名車,倒覺得,何玉琛估計也隻是一個小孩心性的人,城府再深,也不會算到她會異能。何況這世界,誰會相信天上掉餡餅的美事,異能,說出去絕對是笑話。

所以,林舒便一口應了下來,還告訴了何玉琛,她就在何氏珠寶門外。

何玉琛似乎很高興,他正好在何氏珠寶的,聽到林舒說在,便從公司裏出來了,一如之前見到的那樣濕潤,微笑著出來。

兩人像是狐朋狗友一樣,聚在一起,馬上就去賭。

翡翠毛料市場一如昨天那樣熱鬧,人來人往,雖然還是早上八點。

林舒和何玉琛兩人並肩而行,四下看去,似乎並沒有打算馬上去劉老板的店裏,而是想逛逛。

“在我那住得還習慣嘛?”何玉琛一邊走著,先問了句。

聽到何玉琛問起,林舒似乎從神遊中驚醒,轉頭,看了眼何玉琛,微笑著回答道:“很好,算是過了一把當富人癮。”說罷,林舒倒是輕笑出聲。

“是嘛?那可要長住。”何玉琛聽林舒這麽一說,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劉老板的店門口,而劉老板的店門口,早已經圍滿了人。

林舒其它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見這麽早就這麽熱鬧,也湊了上去,但人太多,隻能站在外麵看。

何玉琛一直站發她旁邊,並沒有打算馬上進去的樣子。

“都磨了這麽久了,還沒出綠,估計是垮了。”剛擠進人群,林舒便聽到了這樣一句話,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轉頭一看,林舒意外的發現,竟然是昨天的那兩個山東大漢,兩人依舊很悠哉的談論著,事不關已,圍觀熱鬧,路過打醬油?

“可不是嘛,聽說是賭上全部家產,恐怖又有人要跳樓了。”另一個山東大漢接了一句。

而正在兩人議論的時候,林舒便聽到,店裏一聲淒厲的嚎叫聲,撕心裂肺那般,聽著人心裏一顫一顫的。

頓時,店裏如同炸開了鍋一樣,前麵的人則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林舒聽到的是,裏麵的人把翡翠切垮了,不僅沒出好翡翠,連普通的玉都沒有,垮得徹底。

聽到大家說這些事,林舒一時間,倒是極有興趣,奮力的擠到了人群前麵,裏麵的情形著實讓人嚇了一跳,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地上,無力的靠在牆上,一臉頹廢的樣子。

店裏站著的其它人,有的是一臉惋惜的樣子,有得,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對於人性之間的冷漠,林舒早已經習慣,隻是這樣赤祼祼的展現在她的眼前,讓她不免有些感慨人與人之間的太過冷漠,而她,也沒有任何能力去幫那個男人,或者說,她也不會去幫。

她不是不知道,槍打出頭鳥,草根出身的人,本就應該收斂,不應該太過囂張,什麽事,隻能藏著,不然,別人看不慣,你就成了眼中盯。

林舒和所有的人一樣,站在那裏,冷漠的看著,事不關心,高高掛起,而那塊切垮了的翡翠毛料。她卻下意識的用異能看了過去。

那塊翡翠毛料,是磨了一大半,再從中間切開的,兩半石頭,一半,是什麽也沒有,而另一半,卻有一塊小小的翡翠,圓圓的,成色很均勻。

一時間,林舒愣在了那裏,那塊翡翠的成色,像極了昨天何玉琛切出來的玻璃種翡翠,難道這是玻璃種?

想著,林舒倒是想起昨天那個煤礦老板提出的價錢,一時間,林舒覺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半拍。

“這是在賭石嘛?”林舒也沒多想,便走了出去,先是看了眼坐在地上的男人,再看了眼店裏一臉奇怪看著自己的那些人。

林舒的行為很突兀。一時間,林舒成了整個店裏的焦點人物,所有的目光,全都盯著她。

何玉琛這時也跟著走進來,從人群裏走出來的他,像是脫俗的仙人一般,一臉優雅淡然,微笑著如玉那般溫和。

“林小姐,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你,還以為你不好這口呢。”劉老板一眼便認出了林舒,這丫頭,用一百塊,賺了二十一萬,能不認識嘛?

見有人和自己說話,林舒也微微笑了起來,看著劉老板道:“劉老板這是那裏的話,我也是一個賭者,隻是剛入行,還希望劉老板多多指點。”林舒一邊說著客套話,看了眼何玉琛,站在自己身邊,他隻是那樣淡淡的看著自己,卻不多說什麽。

“我們這裏,新到了一批翡翠毛料,有沒有興趣看看?”劉老板見林舒和何玉琛都來了,倒是急急的介紹店裏的東西。而林舒的心思,全在那塊切垮了的翡翠毛料上。

劉老板在前麵帶路,走了幾步,林舒卻沒有跟上,呆呆的站在那裏。

“劉老板,那塊翡翠毛料怎麽賣,一個大男人在這裏哭,看著都心酸。”林舒一邊說著,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一臉同情和可憐。

劉老板聽到林舒這麽一說,倒也是一臉明白的樣子,思量著,卻還是提醒了林舒一句:“那可是廢石,一毛不值,這男人花了三十萬買了這塊毛料,現在可是輸得傾家蕩產。”

聽到劉老板這說,林舒整個人都愣住了,三十萬,的確不是一笑小數目,就像是李宇民家的那房子吧,首付才十五萬,每月房代要三千,李宇成的媽媽整個還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這男人一賭就三十萬,的確是花了血本。

“這樣吧,我出三萬,給這男人,把那石頭給我,就當是買回家玩。”林舒想了想,三萬塊也差不多。

而林舒這話一說出來,何玉琛和劉老板的臉色都變了變,想說什麽,但看著林舒一臉認真的樣子,倒是把話都咽了下去。

林舒是通過在劉老板家店裏刷卡,然後,劉老板再把現金給了那男人,讓那切垮的中年男人,拿了錢,別再賭了,趕緊回家。

男人拿了錢,一臉感激的看了看林舒,一副死裏逃生的樣子,便急急的離開了這裏,生怕林舒會後悔。

“林小姐,你還真是不一樣。”何玉琛見男人走了,和林舒說的第一句,便這話,他沒有想到,林舒竟然這樣熱心、善良,而且三萬塊,對於她來說,也不是小數目,竟然大方的拿出來,救一個賭者。

如果換做是他,他是不會管的,任由他去了,這是他們自己要賭,幫得了一次,幫不了兩次。

男人走後,其它的人,也覺得沒什麽看頭,各自散去。劉老板拉著林舒和何玉琛信裏麵走看新進的貨。

“劉老板,我能自己切切毛料嘛,看著好玩,想試試。”林舒一開始,便想好應對的法子,為了不讓人多想什麽,她必需把有的可能,都收斂起來。

劉老板聽林舒這麽一說,倒也不為難,剛才他可是足足的賺了三十萬,切就切吧。劉老板點了點頭,笑了起來,示意她可以去切切玩。

何玉琛看到林舒這副樣子,倒是無耐的搖了搖頭,之前對她的評價全部抹掉了,什麽賭王,兩個人就是剛好姓林罷了,她這還是小孩心性呢。

林舒知道那塊是有翡翠的毛料,那塊是沒有的,看著兩塊切了一半的毛料,林舒倒是先拿起沒有翡翠的毛料,按著另塊有翡翠的毛料紋路切了下去。

幾刀下去,一無所獲,林舒卻笑得一臉開心,何玉琛和劉老板,則站在旁邊,等著林舒切完,兩人很有耐心。

林舒正打算切第二塊的時候,何玉琛卻在這個時候開口。

“別玩了,我們到裏麵看看吧。”何玉琛說著,倒是向林舒那邊走了幾步,看著林舒已經固定好的翡翠毛料,無耐的笑了。

“等等吧,我切完就走,我想切個我想要的形狀,拿回去玩呢。”林舒一邊解釋著,一刀已經切了下去,然而此時,神奇的一幕出現在劉老板的何玉琛的麵前,那剛切開的翡翠毛料底下,間然有一塊翠綠翠綠的玉肉,晶瑩透亮。

看到出綠,林舒倒是一臉奇怪的拿起那塊毛料看著何玉琛問道:“這是什麽?”

“這是···冰種?不···不,是高冰種。”何玉琛結結吧吧,不敢相信的看著解石機上的翡翠。

林舒將翡翠毛料拿在手裏,看著中間那塊玉肉,一臉不明白的接著問:“什麽是高冰種呀?”

“高冰種,就是介於玻璃種和冰種之間的翡翠,晶瑩透亮,如果能出綠,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翡翠。”劉老板聽林舒問起,簡單的解釋了下,轉頭,拿起一個電筒樣的東西,在林舒剛切出一翡翠上細細的看了遍。

看到最後,劉老板抬起頭來。看著林舒和何玉琛兩人道:“確實是高冰種,看這切痕,還有形狀,估計著,轉頭,能賣百萬。”

聽到百萬這個字眼,林舒突然覺得,自己有種飄飄然的感覺,賣出去,她的身價自然是向上翻了幾翻。

剛剛幾個人談到高冰種,店裏在挑選翡翠毛料的人聽到了,出於好奇,也都圍過來看。

一個中年偏胖的男人,走過後來,便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一百萬,出不出手?”男人一邊說著,發福的臉上,連著肥肉都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