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要什麽東西

城市裏繁華是肯定的,林舒在這座城市呆了四年,對這城市的街道,還不能一一了解,更別談外來人了。

房子是沒找到,林舒倒是先打了一萬塊錢給自己的奶奶,她不敢多打,不然奶奶還不知道自己在外麵幹什麽,這事,還是以後再告訴她老人家好了。

再次回到何玉琛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別墅區裏的房子相隔十米才一棟,來到她暫住的房子前,林舒的心跳卻是莫明的加速,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什麽。

打開門,將自己今天買的東西,扔到了屋裏的沙發上,然而轉頭伸手想開燈,卻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生硬得很,粗糙得厲害,五支手指,像是人手一樣。

林舒轉頭,看到了一個黑黑的人影,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脖子上,已經抵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脖子間傳來絲絲割破的疼痛,被刀子劃了一下。

“東西交出來。”黑影站在林舒麵前,低沉的聲音,讓林舒感到一陣莫明的恐懼。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男人已經不耐煩了,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林舒強忍著心跳的劇烈加速,雙眼睜大,看著眼前的的黑影,黑暗中,林舒的眼神逐漸清晰,眼前的人,是一個一米八幾的年青男人,一頭幹練的短發,五官俊秀,黑暗中看不清到底長什麽樣,隻是男人的手很粗糙,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殺氣。

她這是遇上了什麽人了,什麽事了,如果她能活著,一定報警,讓警察把這男人抓起來。

“東西交出來。”男人重複著之前的話,顯然是怒火中燒,架在林舒脖子上的匕首再一次加重力道。

林舒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脖子上已經有鮮血流出,男人殺氣騰騰。

“什···什麽東西,您可以說明白點嘛?我不是這房子的主人,我隻是借住的。”林舒看著男人,努力鎮定,想要問出個所以然來,要什麽東西,可憐的她,住個房子,住出這種事來。

“別裝蒜,那天,我親手放到你口袋裏的。”男人怒氣更重,手中的匕首動了動,仿佛下一秒便會殺人一樣。

“那天?”林舒不明,什麽時候,她口袋裏多了件東西他要的東西,她怎麽不知道。

“五天前,珠寶行門口,一群黑衣人,你記得嗎?”男人似乎不是什麽殺人魔,還有些通情達理,告訴林舒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林舒一聽,一時間倒是反應過來了,五天前,正好是自己被趕出李家的時候,珠寶行門口,最特別的事就是那天跑過去的一群人,而最前在的那個男人,靠她很近,那男人的身材和眼前的人,很像。

後知後覺的林舒這記起了這件事,她記得,可能一種神秘的東西,帶給她異能的東西,隻是她又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個東西。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男人竟然這麽肯定,那麽,那件東西,一定很重要,林舒似乎覺得,她的異能來得不簡單,這麽些年,都沒有怪事,可碰上那件東西,她就好遠連連。但是那天,她出了車禍,東西應該都被何玉琛當廢品扔了吧。

思量著,林舒抬頭,看著眼前的黑衣男人,輕輕的歎了口氣,顧做鎮定的回答道:“您可以把刀放下嘛?我死了,你要的東西永遠也找不到。”林舒一邊說著,倒是更加重重的歎了口氣,她的生活還真是精彩,有了異能,還出了一個找她要東西的男人,出手就一把刀,還真是不怕誤殺。

男人對林舒說的話感覺有道理,而且也不怕林舒耍花招,慢慢的將手裏的刀放下,向後退了兩步。

林舒見刀放下,倒是伸手急急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止住血,這傷口痛是肯定的,轉頭,林舒又急急的開燈,到屋裏找了點衛生紙,將自己的傷口給堵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傷得可真疼,等這男人走了,她要找點消炎藥塗上,免得發炎。

待一且弄好之後,她這才轉頭坐到了沙發上,抬眼卻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麵前。

劍眉飛入,雙眼間那黑色的眼珠,仿佛一汪黑夜裏的湖水,烏黑,深不見底,也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性感的唇微微勾起,一副不羈的樣子,卻又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林舒不由的張大的嘴吧,吞了吞口水。很想說:這年頭,帥哥真多,感覺上那樣狠戾的男人,竟然長成這樣,一臉英氣,還有種成功商人的味道,陰冷、腹黑,就是不知道做那一行的,就這情況而言,估計著,不是小偷,就是殺人犯。很有可能是某種組織的殺手。

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心中正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她是直接告訴她,她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怎麽樣呢?

“東西呢?”男人放下刀,坐到了林舒對麵,聲音依舊有壓力感,可是長像卻是那種極品帥哥。

“其實我也想知道,你要什麽東西。”林舒著實回答,她的確是想知道,這男人到底想要什麽。看這男人身上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殺氣,她倒是放下心來。何況她還見到了廬山真麵目。

林舒這話一出口,男人的臉色就立馬沉了下來,狠狠的看著林舒,仿佛雙眼會殺人一樣。

頓時她被這男人嚇了一跳,急急的道:“您別急,讓我先說些事,就那天碰到你之後,我出了車禍了,之後在醫院裏趟了三天,醒來的時候,肇事主,說我的東西被撞得磨破了,幫我留下手機和錢夾,其它的東西,都被扔掉了。”林舒一邊說著,說到最後,歎了口氣,殺手,真不是好惹的,指不定一命嗚呼。

男人聽到林舒這話,臉色變了變,感覺她不像在撒謊,卻是低頭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男人又抬起頭,看著林舒,再次問道:“肇事者是誰?”男人問著,臉色一直都是緊繃著的,連著一絲表情也沒有,看上去,像是在找一個極為重要的東西。

聽到男人問起肇事者,林舒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不會去殺何玉琛吧,心中估量著,林舒也替何玉琛捏了把汗,想說出何玉琛,但她卻總有著不祥的感覺,與其兩個人有危險,不如她一個人擔著。

想到這裏,林舒卻是微微一笑道:“如果你的東西真在我這裏,我肯定會還給你,但如果不在,我就算是死,也找不出來。”說罷,林舒雙目直視眼前的男人,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膽子大,怎麽著,眼前這男人也是個厲害的角,想到這裏,林舒又補上一句道:“你給我些時間,讓我找找,如果真在我這裏,我要你的東西也沒用。”

“你幫我的東西找出來?三天時間,若是找不出來。嗬。。”眼前的男人似乎永遠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就他那一聲冷笑,足以讓林舒膽戰心驚的,何況男人那從鼻間發出的語氣,渾然天成的壓人氣息,的確咳人的。

“三天?”林舒有些意外,這男人就給她三天時間,這也太少了吧。

而且在她的直覺上,三天根本不夠,張嘴想要再說什麽,卻看到男人又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刀,駭人厲害,頓時,她什麽話也說不出,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把東西找到的。

心中想著,這些亡命之徒不過是為了錢,大不了到時找不到東西,她拿些錢出來。

正在林舒神遊之時,男人已經站了起來,一臉悠然的樣子,看著林舒,勾起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手裏的刀,指向林舒道:“如果找不到,嗬····。”說完這句,男人竟然大搖大擺的開門走了出去。

林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佩服眼前的這個男人,樣子讓人看到了,還敢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還真不怕人報警似的。

不過,想是這樣想,林舒卻不敢惹事,這男人竟然敢這樣做,自然是有防備的,不然怎麽會這樣,而且這男人一看,就是那種腹黑狡猾的主。

站起身來,看著男人已經走遠,林舒這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虛氣,站在屋裏,走了兩圏,腦子裏亂成一團,她怎麽辦,上那找男人要的東西。

次日一早,林舒便在惡夢中醒了過來,滿頭是汗,男人的冷笑把她吵醒,手裏的刀,在她臉上劃來劃去,夢裏的她,無論她怎麽祈求,男人都不肯放過她。

張開雙眼的第一件事,林舒便急急的起床洗臉,拿出何玉琛的名片撥通了何玉琛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撥過電話號碼等了許久,等到這樣一個回複,等了會,林舒再撥了一遍。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依舊是這樣的回複。林舒有些急了。看著何玉琛的名片,看了看他們公司的地址,便向何氏珠寶出發。

電話不通,她就隻能直接去找人了。

何氏珠寶位於城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這裏是富家小姐最喜歡來的地方,各界名牌,在這裏應有盡有,當然,這裏也是城市的不夜城,不管白天晚上,都是客流不息,繁華得厲害。

到了何氏珠寶門口,林舒見何氏珠寶已經開門,看著那棟三十幾層高的何氏大樓,一時間覺得,社會名流,和她這種連市井小民都算不上的人,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這時,林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何玉琛溫潤的聲音,極有磁性。“還以為,你永遠也不會打電話給我。”何玉琛的聲音中,帶著低低的笑聲,電話那頭,似乎心情愉悅。

聽到何玉琛的玩笑話,林舒在心裏歎了口氣,但還是平靜的聲音問著:“怎麽會呢,我還怕你這種大人物,不會接我電話。”林舒也客氣的回了句,雖然她沒有心情和何玉琛長話裏短的,但是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嗬嗬。”電話那頭,何玉琛爽朗的笑了起來。

林舒在這時,卻正了正口氣,問道:“何先生,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我車禍前的那些東西到那裏去了?”林舒問著,心裏頭,卻有些害怕,她要找的是自己那天穿的衣服,但如果何玉琛把衣服扔了,黑衣男要的東西肯定是很難找到,她突然覺得前路一片渺茫,但是何玉琛出身名家,依舊他的性子,可能會讓秘書,把東西收拾一下。

“哦,你找那些東西做什麽?”何玉琛不解的問著,原本的笑聲,一時間消失了。

“有些重要的東西,還在衣服裏,我這會才發現不見了。”林舒回了句,她的確是要找東西。

“我讓許客收著,怕你要,不過你之後也沒提這事,我就忘記說了,怎麽說也是你的東西,我不會隨便扔掉。”何玉琛低低的笑了笑似乎一早知道,林舒會要那些東西,倒是不緊不慢的回答著,以他的性格,做什麽事都很謹慎,而且一早就考慮到林舒可能回頭找東西,便讓許客先把東西收著,等過些日子,林舒不找,也就扔了算了。

聽到何玉琛這麽一說,林舒原本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長長的歎了口氣,道:“那倒是謝謝你,我東西在那呢?”知道東西還在,林舒倒是迫切的想找到那東西,免得黑衣男人又來找。

“我讓許客給你送去吧。”何玉琛回答著,但又立馬接著道:“對了,林小姐,今天有沒有興趣再去試一試手氣?聽說劉老板那進了一批新到的貨。”何玉琛說完衣服的事,立馬把話題轉到了賭石上麵,昨天林舒一賭就漲,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就那塊翡翠毛料而言,一般的賭手,那會去賭,擺明是垮的料。可是她卻賭漲了。

他也說不清楚,林舒到底是運氣,還是早就知道,總覺得裏麵有些怪異。

所以,他今天再把林舒約出去,賭上幾塊,如果她再有這麽好的運氣的話,他算是服了,隻是年紀青青的她,能賭漲,也可以說是異於常人了,她和賭王會有關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