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那麽關於

餐廳裏空落落的,一個人也沒有,一個女服務員和一個帶著白色帽子的廚師,正推著車子,緩緩的向林舒和蕭青沿走來。

林舒的手,還抓在蕭青沿的手上,手上的鑽戒在餐廳裏昏暗的燈光下,一閃一閃,璀璨奪目。

蕭青突然反握住林舒的手,勾起嘴角的笑道:“我幫你,蕭太太。”蕭青沿突然加重了蕭太太幾個字,一臉淡然的笑,似乎提醒林舒,雙像是情不自禁。

林舒急急的將手抽了回來,看著蕭青沿道:“謝謝。”

蕭青沿顯然不喜歡林舒道謝,看著林舒,臉色微微沉了沉,正想說什麽。

廚師和女服務員,已經走到了他們倆的麵前。

那廚師是個高高的中年男人,手裏拿著鑷子,在推車上,表演著做牛排的功夫。

一時間,幽暗的餐廳,變得吵鬧起來。

蕭青沿想說的話,也隻能吞到肚子裏,看著做牛排的師傅。

吃過晚飯後,林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蕭青沿也回家去了。

她的屋子裏依舊空蕩蕩的,林舒的腦子裏,卻又想起了奶奶的笑容,一個月前,她還和奶奶逛街,和奶奶一起吃飯,還和奶奶一起睡,如今,卻是天人永隔。

想到這裏,林舒的心裏不免有些難過,歎了口氣,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過昏暗的樓梯,林舒打開自己房間裏的門,房裏的沙發上正坐著穿著身黑色皮衣蔣遷,神色冰冷。

看到蔣遷這副打辦出現,林舒不免有些驚呀,沒有想到,蔣遷還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惦量著,林舒倒是站在房間門口,深深吸了口氣,淡淡的道:“你還來做什麽?”林舒的話語裏,帶著股酸醋味,想要讓蔣遷知道,她喜歡上他,可是在她的心中卻是沒有底,蔣遷會相信她嘛?會栽在她的手裏嘛?

蔣遷沒有回答林舒的話,而是坐在那裏,似乎想什麽事情入了迷,一動不動,黑色的皮衣,在房間裏燈光的照耀下,光亮得厲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舒卻想出了另一個法子,走到蔣遷的麵前,伸手想甩蔣遷一巴掌,蔣遷卻在這個時候伸手,死死的把林舒的手握在了手裏。

“你走,來這裏做什麽?我不要見到你,眼不見,心靜。”林舒說話間不免顯得有些激動。掙紮的想要掙開蔣遷的手,卻怎麽也掙不開、

然則蔣遷卻在這個時候,勾起嘴角冰冷的笑道:“別演戲了。”

蔣遷的話,讓林舒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她呆呆的看著蔣遷,不知道下句話能說什麽,蔣遷看出來她是演戲,不可能,她雖然沒學過演戲,但她從說喜歡蔣遷開,加現在,也才兩次,這麽短的時間,蔣遷怎麽可能看得出來?何況,在緬甸的時候,她是真的動過心,蔣遷怎麽會覺得她現在是演戲?

惦量著,林舒的腦子裏飛快的轉動著,心中估計著,蔣遷這是在試探她。於是林舒用力的掙開蔣遷的手,向後退了兩步,冷冷的笑了起來。

“對,我在演戲,那你可以走了嘛?你愛幹嘛幹嘛去,我沒那個資格去管,你和林語芬要結婚,我也不該去看那新聞,我太賤,在蔣總你麵前獻醜演戲,您別掛在心上。”林舒一句一句的說著,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向外流著,一副傷心至及的模樣,微微勾起的笑,一副硬忍得不想哭,卻是止不住淚水的樣子,男人應該最見不得女人哭。

蔣遷從使至中都沒有看過林舒,一直看著自己的手,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林舒不明白蔣遷這是什麽意思,隻是她沒有想到,蔣遷竟然比想像中的還絕情,想到這裏,林舒不由的想到關於蔣遷的事,難道說,蔣遷對她,就沒有一點動心的?

那個吻,又算什麽?擁抱著又算什麽?

房間裏隻剩下林舒低低的哭泣聲,氣氛卻是越發的詭異,林舒站在蔣遷的麵前,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麽,才會讓蔣遷相信她,看來,她算計錯了,蔣遷不是個會感情用事的人。

然而正在林舒感到無耐的時候,蔣遷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林舒,讓林舒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被蔣遷突然抱住,林舒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靠在蔣遷的懷裏,卻讓她的心裏有種莫明的感覺,她心中估摸著蔣遷的想法,想到最後,林舒勾起了嘴角冷冷的笑意,日久生情,這句古話,似乎永遠都不會錯,看來蔣遷,也會動心。

“蔣遷。”林舒低低的叫了句蔣遷的名字,嘴角的笑卻是越發得意,隻要蔣遷願意幫她,她便可以,讓何家得以應有的報應。

然而正在林舒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蔣遷卻在這個時候,推開了林舒,看著她,淡淡的開口道:“我會護著你,但你要相信我。”說罷,蔣遷轉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屋裏頓時變得空落落的,林舒看著蔣遷離開,沒有挽留,心中卻是冷冷的笑著,蔣遷這是話是什麽意思,護著她,看來,對待自己的東西,和對待別人的東西,果然是不一樣的態度。

現在,她投懷送抱了,蔣遷自然樂意接受,護著自己的東西。當初,她被逼無奈,逼到蔣氏,不僅別人逼她,連蔣遷也逼她。

林舒依舊沒有回到蔣家大宅,依舊住在自己的買的那屋子裏,比起蔣家大宅,這裏住起來,倒更加舒服。

隻是,讓林舒沒有想到的是,蔣遷和蕭青沿,卻突然像少年那般,電話短信的找她,一股子戀愛的味道。

麵對兩個男人的各種對待,林舒應付得有些疲勞,她早已經過了那種年紀,不喜歡這些東西,必需得想些更加實在的,比如說,南派複興。

兩個男人,都是人精,那點不對,她就會敗得粉身碎骨。

這天,她與蕭青沿吃過晚飯,回到家的時候,便看到了蔣遷,正坐在她的房間裏,拿裏拿著她以前那個裝翡翠的盒子,一臉輕盈的笑意。

看到蔣遷,林舒倒不驚呀,微微的勾起臉上的笑,坐到蔣遷的身邊道:“怎麽突然把這個帶來了?”林舒一邊問著,看著蔣遷手裏的翡翠,隨手拿起一塊,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道:“好看嘛?”

蔣遷看到林舒這副樣子,一時間倒是笑了起來,從林舒的手裏拿過翡翠道:“你的東西,自然是要還給你。”說著,蔣遷的笑意更深,看著林舒的眼中,閃過一絲曖意。

林舒倒也不客氣,直接從蔣遷的手裏,奪過翡翠道:“你早該給我了,我一直想用這些做條項鏈呢。”林舒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沉了沉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蔣遷卻在這個時候愣在了那裏,他呆呆的看著林舒,突然伸手,撫住了林舒的臉頰,神色變得暗然。

感覺到氣氛不對的林舒,一時間愣在了那裏,心中不免有些無奈,這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惦量著,林舒也同樣看著蔣遷,然而靠到了蔣遷的懷裏,淡淡的問道:“你會娶我嘛?”一句話,卻讓蔣遷原本的想法,全都壓了下去。

蔣遷伸手將林舒死死的按在懷裏,心中無奈得厲害,他要和林語芬解除婚約,不是不可以,隻需要時間,隻是林舒真的會嫁他嘛?

“會。”蔣遷幽幽的吐出一個字,回答著林舒的話。

會不會,林舒管不著,也不想去管,因為她壓根就沒想嫁給蔣遷,至於她沒想到,那樣精明的蔣遷,竟然會說出那些甜言密語,什麽樣的話,都沒有用,她真正需要的是行動,何氏,該是破產的時候。

日子對林舒而言似乎過得很平靜,沒有什麽大事,照常上班,照常工作,隻是何氏卻陷入了危機,何氏的翡翠檢驗,非天然翡翠,人工合成,製地異樣,所有的都不合格。這結果,無疑是給何氏至命一擊,不合格,何氏幾十年的聲譽,就些掃地,誰也不會再相信何家的人,會做老實的生意,縱使何氏不立馬倒閉,也撐不下去,無法做生意。

這是蕭青沿的功勞,檢驗的時候,調個包,對於他而言,輕而易舉。

何氏本來就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資金問題,而在何氏買過翡翠的,也爭相吵著要退貨的,這對何氏無疑是雪上加霜,一時間滿城風雨,何氏亂成一片,報紙新聞,幾乎全是何氏麵臨界清盤的報到。

跟著便是何氏的股市大跌,整個城市的股市幾乎亂成一片,一時間林舒感覺到了滿城的血雨腥風,這裏麵,倒黴的不僅僅是何氏,還有何氏下麵大大小小數十間公司,都受到牽連。

而何家在最危急的情況下,找到了蔣遷,縱使蔣家和何家曾經是世交,但現在的何玉琬,連蔣遷家董事長的麵都見不到。

會客廳裏,林舒連著幾天看到何玉琛和許客,失魂落破的樣子,林舒的心裏突然有些有心酸,她這樣子做,對嘛?何氏進了火坑,那她又何嚐不是。

麵對蕭青沿和蔣遷兩個人,她的結果又會是怎麽樣?

在蔣氏看到何玉琛,林舒便借顧,請了幾天假,沒去公司,眼不風為淨,她也不想和何玉琛有過多的瓜葛,而現在,何氏要清盤,何玉琛,永遠也不會有那個能力去殺她。

她不想說自己有多狠心,隻能說是無可奈何,何家的人知道寶藏的秘密,就一定不會放過她,當初,何玉琛的爺爺,不也是為了寶藏害死她的爺爺嘛?

何我麵臨清盤的日子很快,半個月後,何氏便支持不下去了,而何氏數千員工,也麵臨失業的痛苦,一切,似乎竟然在林舒的預料之內,隻是那些員工,林舒不禁到自己沒有工作,在城市遊蕩的味道,真的不好受。

何氏大樓,被拿到拍賣會上拍賣,何玉琛似乎人間蒸發,連狗仔都不知道她在那裏,而何家的人,也各自飛,有路子的,另找出路,也有移居國家,一時間,何氏倒閉,成了城市最大的熱題。

業內人世預計,現下空空的何氏,叫價會在一億五左右,這個數字,對於以前的何氏不算什麽,而對於不少業界賭者,咬咬牙,也可以買下,隻是買個臭名遠揚的何氏,有什麽用?

不過,這筆錢,除了讓何家發清員工工資和還清欠款外,也能剩下一半。

說白了就是爛船還有三斤釘,這何氏就算破產,這何家的人依舊可以過得好好的,何氏實力原本就雄厚,若不是林舒當初磨了些何氏的底,恐怕何氏還沒這麽容易就倒了。

林舒關注這些,是想要買下何氏,隻是,她沒有那個實力買下來,一億五千萬,對於她而言,算是個天聞數字,而蔣遷給她一年的報酬是三千萬,三年下來,合計起來,是一億,隻可惜,那是三年後的事,現在,她連蔣氏的一分錢都沒有拿過,想買何氏,她拿什麽買。

林舒認為,何氏本就應該屬於她們林家,當年,若是何家老爺子沒有背信棄義,那她的一家,會躲到山裏嘛?

資金對於林舒在而言,是件困難的事,可是若是她不買下何氏,她更是不甘心,於是要舒,便找到蔣遷,預支工資。

她若真要拍下何氏,蔣遷不會不知道,反正事情總要爆光,何不她自己說出來了,她就不信,想要個何氏,蔣遷會把她殺了?

“什麽?你想要何氏?”蔣遷的話語中不免有些驚呀,看著林舒,神色變了變,覺得不對,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不對,林舒想要一個臭名遠昭的何氏,而且隻是預支工資,並沒有什麽過份之處,做為一個老板,他有理由不給,可做為一個說會好好保護女人的男人,他沒有理由不給。

“蔣總,這是我的心願。”林舒看著蔣遷,急急的說著,對,這就是她的心願,是報複這些所謂世家的第一步,也是她擺脫魔爪的第一步。

“何氏已經廢了,你花那麽多錢,沒有必要。”蔣遷看著林舒,語氣突然變得平靜,他不希望林舒買下何氏,那樣的話,他害怕林舒一步步展翅高飛。

聽到蔣遷的話,林舒倒是愣在了那裏,心中惦量著蔣遷的想法,她猜不透蔣遷真正的想法,但她可以確定,蔣遷是不想她去買下何氏,可是這件事,她勢在必行。

惦量著,林舒深思了會,倒是冷冷的笑了起來,看著蔣遷冷冷的道:“我爺爺死在何家老爺子手上,我又差點死在何玉琛的手上,我要買下何氏,隻是讓何家人知道,因果報應。”

林舒迷話說得有些過火,有些激動,這是她的心裏話,說了一半,還有一半。

蔣遷聽到林舒這樣的話,不免有些震撼,深深的看著林舒,淡然的眼神中,卻是多了一絲不可質疑,林舒,這是真正的林舒嘛?是因為她奶奶的死,讓她變得不理智,變得不冷靜嘛?

“好,我答應。”蔣遷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看著林舒應下了這件事,竟然她想要,就讓她要吧,等她億恨的心沉定下,就會就得冷靜。

聽到蔣遷的同意,林舒不免有些激動,她不知道,蔣遷是不是被她衝昏了頭,但她肯定的是,何氏,已經到了她的手裏。

轉頭,林舒嘴免不由的勾起冷冷的笑,男人其實和女人一樣,也會有感情用事的時候。

拍賣會如期舉行,林舒以一億三千六百萬的價錢買下何氏,這其中,幾乎沒有人和林舒叫價,林舒算是輕鬆得到何氏。

隻是何氏清盤,裏麵還有件讓林舒咋異的東西,就是玻璃種質地成色均勻水頭極好的黃翡,雕刻成麥穗圖案,在整個拍賣會上,大放異彩。

且不說何氏翡翠有什麽樣的惡名,不過今天在場的都是業內人士,大家都看得出來,那是黃翡,難得一遇的東西。

自然,大家都做好準備,準備拍下這件寶貝。

然而更讓林舒沒有想到的是,就連蔣遷,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拍買會現場,一時間,那塊黃翡,成了眾人眼中的稀世珍寶,人人想要。

起價是一千萬,上不封頂。

叫價卻是一個高過一個。

叫到最後,隻後。屋裏隻剩下兩個人叫價,一個是左麗,一個是蔣遷。

兩個似乎都誌在必得的樣子,不過左麗似乎更加自信。

價錢叫到一億八千萬的時候,在場的人,不免有些奇怪,這東西再好,也值不了這個價,花這麽大的價錢,真有有那麽喜歡嘛?

而蔣遷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了叫價,一億八千萬對於蔣氏來說,不算什麽,隻可惜,蔣家老爺把蔣遷氏的資金凍結,現下他根本拿不也超過這個數字的現金。

蔣遷不免有些無奈,不再叫價,左麗則是一臉得意,拍下了那件黃翡。

看到黃翡的價錢拍得那麽高,林舒自然很好奇,那塊翡翠,一定是藏著什麽秘密,不然,十個那樣的黃翡也值不了一億八千萬。

想到這裏,林舒卻突然愣住了,腦子裏閃過的字眼,是寶藏。何家,沒有找到過寶藏,不然,就算再多的衝擊何氏也倒不了。

那麽關於寶藏的秘寶,是不是就在那塊黃翡裏麵?那麽,她的那塊黃翡是不是也有著同樣的秘密?

蔣遷沒有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免有些不高興,神色變了變,終是什麽也沒有多說,自顧的離開了。

而林舒則是記得,自己的那塊毛料,就在蔣家大宅,如果那塊黃翡真的有關寶藏,那麽她一定要把黃翡拿回來。

隻是,她要挑好時機,現在不是時候,太過魯莽隻會引人懷疑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