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極品中的極品

被所有人看著,讓林舒覺得不舒服,但她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走到了解石機前,細細的看了看,卻發現,這不就是那天,在雲南用現金交易的毛料裏的一塊嘛?

當時的林舒,是顧意想讓蔣遷垮的,可是沒想到,卻是一塊極品中的極品。

不僅水頭好,而且質地均勻,不幹不裂,品種是冰種,裏麵來夾雜著寶石粒,這樣的翡翠,的確是千年難得一遇。

林舒開始後悔,早知道,她就不挑這塊翡翠,讓別人挑去,她把這塊挑來了,倒好了蔣遷。

心中一邊估量著翡翠的價值,她看了眼蔣遷,扯了扯臉上的笑,心裏卻是無耐,這隻能說是蔣遷運氣好。

大家聽到說是林舒賭出來的翡翠,心中不由驚歎萬分,更對林舒添幾分敬佩之意,這林舒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大家一早就聽說了,她是南派傳人,能力是不可低估的,今日,大家夥算是開眼界了。

屋裏出奇的安靜,蔣遷卻是突然笑了笑,拿出另一塊毛料放到了解石機上,淡淡的道:“這塊依舊是林舒賭出來的。”蔣遷的話似乎是給眾人提個醒,而林舒則是愣在了那裏,記憶裏,她沒有顧意垮過幾塊毛料,而眼前這塊毛料,依舊是能出綠的毛料。

林舒從來沒有想過,蔣氏解石,會讓所以的賭石師們都來觀看,或許蔣氏是想以力借力,刺激大家賭石的積極性,可是對於林舒來說,卻不是件好事,若是大家都知道,那她以後想要自立門戶,那會是更難。

想到這裏,林舒苦澀的笑了,這蔣遷是想把她綁死嘛?一輩子都活在蔣氏的門下,永遠也別想自立嘛?

解石滋滋的聲音,聽在林舒耳裏,讓她的腦子時一片空白,此時的她,突然很害怕,裏麵出綠,害怕這塊翡翠是上好的翡翠。

然而隨著眾人的一聲驚呀,林舒閉上了雙眼,不想去看,低下頭,無耐的歎了口氣,一時間,她突然恨透了蔣遷,一個黑心的商人。

“雖然不透,不過水頭好,綠色均勻,也是塊上好的翡翠。”站在林舒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淡淡的批評著,心裏一陣歎息,沒想到這林舒是賭石奇才。

翡翠隻解出了那麽一小塊,大家便已經看出了所以,林舒可以想像,自己在眾多賭石師們心中的形像,亦可以猜到,蔣遷達到了他的目地,這事情,一定會傳出去的,必意蔣遷錯是珠寶行,不是善行,它們也要賺錢。

工場嘩然一片,眾多賭石師們,議論紛紛,林舒的賭石能力,是不可低估的,而大家也意識到自己這前的不服,變得多麽可笑。

解出了兩塊翡翠,蔣遷便沒再解下去,而是走到工場的另一邊,工場的另一邊,寧達正在雕刻翡翠,工具複雜,林舒看不出什麽,隻是林舒看到,寧達雕的一隻鳳凰,展翅飛翔的樣子。

雕工精細,各色調配間恰到好處,在工場裏日光燈的照耀仿佛要展翅飛翔一般,而玻璃種翡翠的透性極佳,這隻鳳凰,看在眾人的眼裏,仿若一座價值邊城的城堡,可望而不可及。

大家正看著寧達熟練的雕刻技術,一刀接著一刀,一秒也沒有停的樣子。

倒是蔣遷,淡淡的說了句:“這是我們蔣氏請來的首席雕刻師,同時,也是我的秘書。”蔣遷淡淡的聲音,讓大家都回過神來。

而眾人,並無異議,畢意寧達的才能,大家都看在眼前。

林舒看著正在認真雕刻的林舒,一時間,勾起了嘴角苦澀的笑意,她和寧達比起來,確實有太多的不如,寧達是真材實學,而她呢,隻不過是運氣好,有了異能罷了。

什麽樣的毛料裏,能出什麽樣的翡翠,她根本不知道。

屋裏突然安靜下來,隻剩下寧達雕刻翡翠的滋滋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寧達長長的歎了口氣,拿起桌上剛剛雕刻好的翡翠,展現在大家的眼前,雕刻好的翡翠,比起之前看到的半成品,更加精至一些,更加美倫美煥。

讓在場的人,都看傻了眼。

這時,不知道是誰,突然拍響了手掌,一聲接著一聲,讚揚著寧達雕刻得好。

而大家聽到聲音,也一個跟一個的拍起了手掌,寧達雕刻的的確很好,比起很多頂極大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舒也拍著手,心裏卻是亂成一團,有時候,她總是忘了自己的位置,而去做一些越級的事。

如今的她,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也重新給自己定了位,若是放任自己的想法,那必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林舒,也隨著大家的喊聲,叫了一聲好,寧達雕刻的的確是好。

蔣遷把大家聚到工場裏,無非是想寧達的地位更加牢固。而寧達的地位,也如願所嚐,受了大家的一至認同。

不比要舒剛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喜歡她,都不相信她的能力。

離開工場的時候,是在中午十一點鍾,大家都肚子餓了,散去吃飯,若不是因為中午,怕是不少人,都有興趣看這毛料一批一批的解開。

林舒離開的時候,阿K一路跟著,從來沒有這麽盡責的阿K突然一直跟著她,倒讓林舒懷疑阿K的目地。

兩人走到了人少的地方,阿k這才開口道:“林小姐,昨天蕭少爺求婚,可是轟動全城的事,隻是沒想到,你會接受。”阿K一邊不急不慢的說著,嘴角勾起的笑,卻是肆意的厲害。

林舒不明白阿K說這話的意思,但也不願意明白,她的路,算是定了,蕭家的力量,她敵不過,所以,現在的她,隻有想法子讓蕭青沿自己放棄,或者是讓自己喜歡上蕭青沿。

兩種方法都可行,隻是第一種方法,更有危險性一點,若是沒有了蕭家的庇佑,惹怒了蔣家,那她必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想到這裏,林舒轉頭,看著阿K,卻是勾起嘴角嘲諷的笑意道:“怎麽了,你認為我不應該接受嘛?”林舒這話是在提醒自己,手裏的戒指還沒熱,她必需步步為贏,一步也錯不得。

她的驕傲,她的無耐,都必需吞到肚子裏,剩下的,隻能是那份,應該和不應該的事。

有些事,應該怎麽做,有些事,不應該怎麽做,她隻能按著這樣的路走,沒有性子,沒有驕傲,亦沒有選擇的餘地。

林舒的回答,讓阿K愣在了那裏,他看著林舒,張了張口,卻要說不應該,卻實實的把話咽了回去,這話,不是他能講的,他是局外人,他看得明白,隻是他不能說,因為局內人,都看不明白了。

空氣突然凝固了,阿K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站在那裏,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林舒則是站在那裏,看著阿K,看到最後,歎了口氣,轉頭,沒再理會阿K。

夏日的天氣本來就悶悶沉沉的,不一會的功夫,天空中便下起了雨,一掃這前的悶沉,變得讓人焦急,沒有帶傘的人,低著頭,急急的在屋簷下行走了,避開那場急時雨、

林舒卻站在路中間,抬頭看著天空,自嘲的笑了起來,想到了那麽一句古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得低頭,而現在,正是她低頭的時候。

及時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雨一停,黑沉沉的天,便轉了睛,天空,還閃著一道彩虹,若隱苦現,美麗得厲害。

林舒渾身淋得像落湯雞一樣,來到了蔣氏。

在蔣氏的門口,正好碰上了何玉琛。

何玉琛的樣子沒有變,隻是神色間變得頹廢,看上去,似乎沒有睡好的樣子。

看到何玉琛的頹廢,林舒苦澀的笑了起來,算著日子,林舒可以猜到,何氏,現在正是陷入危機的時候,他的頹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也是林舒從中推波助瀾的。怪隻怪命運,一早安排成這樣。

林舒的身上突然被人披上了件衣服,原本全身冰冷的林舒,身體突然變得暖和,轉頭,看到則是蕭青沿的樣子,微微含著笑的臉上,眼中閃著點點的光芒。

林舒沒有理會蕭青沿,而是徑直走到蔣氏大樓下旁邊的一家女裝店裏,挑了件幹衣服,換上了身。

蕭青沿一直跟著林舒,沒有多說什麽,自覺有虧於林舒的蕭青沿,覺得自己太心急了,讓林舒嚇到了。

所以,現在不管林舒做什麽,他都能包容她,必意,林舒接了受了他的求婚,那麽,代表著,他們以後還會結婚,還會在一起。

蕭家少奶奶的位置,他還不怕有什麽女人看不上。

換好衣服,林舒自顧的一路從店裏出來,向蔣氏走去,沒有理會蕭青沿,完全忽視了蕭青沿的存在,心中估量著,她就當是小女孩耍耍脾氣,這蕭青沿也不會對她怎樣。

從店裏走到蔣氏,有一段路,林舒前麵走關,蕭青沿後麵跟著,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蕭青沿的長像,屬於璀璨奪目那種的,林舒沒有理會,一路快步的走著,蕭青沿則一路快步的跟著,因為身份,蕭青沿進出蔣氏,很隨意。

回到賭石師的辦公室,林舒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這一屋子的賭石師們,一時間,倒覺得蕭青沿的出現,太過怪異,太過引人注意。

惦量著,林舒站了起來,轉頭,看著蕭青沿,卻是一路向辦公室外走去。

長長的走廊裏,空無一人,隻有幾台攝像機在那裏晃動,林舒站在那裏,看著蕭青沿,卻沒有急著說話。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久久的沒有說話,林舒卻突然笑了起來,冷冷的笑,卻是嗜骨的心寒。

“你想過我的感受嘛?自顧著自己的喜歡,卻從來不考慮別人想法。”林舒淡淡的問著蕭青沿,努力讓自己平靜,微微勾起嘴角的笑,卻是一股子自嘲的笑,沒有誰,會在意她的感受,連她自己,都沒有資格去在意自己的感受,人生,真的很無耐。

蕭青沿原本一臉嬉笑的臉,聽到林舒的話,頓時沉了下來,他看著林舒,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心中思量著,張了張口,卻終是覺得想要說的話,不合試。

林舒笑了,肆意的笑著道:“你真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少爺,隻顧自己,你以為,每個人都很想做你們蕭家的少奶奶嘛?對,蕭家少奶奶的身份,的確很有誘惑力,可是····”林舒說到這裏,頓了頓,看著蕭青沿的表情變化,沉重得厲害,林舒的心中突然害怕,害怕蕭青沿的不高興,如果,沒了命,那她就什麽也沒了。

想到這裏,林舒笑了,抬著頭,看著蕭青沿道:“感情的事,不是可以急的,你這樣心急,隻會讓人感到恐慌。”林舒這話是淺意識的告訴蕭青沿,感情需要慢慢陪養,而不是一步到位。

她不喜歡蕭青沿,她也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她沒有權力拒絕,她隻有逆來順受。

“我知道,我隻是害怕,你和別人在一起。”蕭青沿轉頭,看著林舒,微微勾起了嘴角苦澀的笑,雙手扶住了林舒的肩膀。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這一幕,卻讓另一個人,如數收到了眼裏。

林舒同蕭青沿,算是發展正常的情侶,兩人時常在一起,蕭青沿也喜歡同林舒在一起,至於結婚什麽,林舒卻是隻字不提。

唯一讓林舒覺得不自在的是,每天回到蔣家大宅,麵對蔣遷的樣子。她保能盡力躲避,或許是因為心裏的害怕,或許是因為心裏的那份高傲,那分自信。

日子似乎依舊平靜靜的過著,而這些日子,蔣氏的賭石師們,也忙得厲害,一個個心煩意亂的樣子,說是為了年底的賭王大會,大家為些而準備,希望能奪個名號,到時,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隻是這賭王大會之前,還有個緬甸公盤,大家自然是想挑些好的毛料,參加賭王大會。

賭王大會有三關,至於那底是那三關,隻會在賭王大會開始的前兩天公布,而是賭王大會參加的要求是,身價必需過五千萬,不然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蔣氏這些賭石師們,有不少身價過五千萬的、

林舒可以想像,蔣氏的實力雄厚。

亦可以想像,在這種時候,蔣氏的賭石師們,有多少人想要在賭王大會上一展身手。

所以,緬甸公盤,不少賭石師們講了假,自個花錢到緬甸揮霍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林舒對於這些倒沒什麽興趣,賭王大會,若是能混個名頭,揮霍一把,倒也沒什麽,但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不見得能贏。

賭石,靠得不僅是經驗,這運氣也占很重的地位。

眾多賭石師們,講假去緬甸,就是為了選些好的毛料,參加賭王大會。

大家怎麽做,那是別人的人,林舒沒有資格去管,也沒有必要去提醒別人,必竟人生還是需要些動力的,想必這賭王大會,就是這些賭石師們的動力吧。

林舒是看著公司裏的賭石師們,一個個的講假消失,剩下的,則是一些自愧不如,亦或是看得明白看得透的人。

當然,孫仁也去了緬甸,自然是為了參加賭王大會。

阿K曾說過,這孫仁在眾中賭石師們中間,是最有可能贏得賭王頭銜的,但是世界各地人那麽多,沒人能說個準。

這話,林舒也就聽聽,沒多想,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她好好做好本份便好了。

賭王大會越來越近,城裏的賭石師們,**的更加厲害,就連蔣遷,也會時常拿著毛料研究一二,忘了時間。寧達則是直接放棄參加,她說,她們祖上的規定是,不準參加公開性質的賭石會,隻能私下購個幾件,解著玩。

寧達祖上的規定是正確的,正因為不準參加,寧達也樂得輕鬆,每個人忙裏忙外的,準備著緬甸公盤的事,隻有林舒和寧達,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按著之前的路子行事。

隻是唯一讓林舒感到不舒服的是寧達,她住到了蔣家,以什麽身份住進去的,林舒不知道,也沒權力過問,隻是在她的心裏隱隱的覺得可笑。

蕭青沿時常會在蔣氏等著林舒下班,然後約著她出去吃飯,看音樂劇。

林舒心裏自然是明白,看音樂劇那是上流群眾們的喜好,隻是她做為一個下層社會出來的小女孩,看著音樂劇,就會想睡覺,關鍵在於,她看不懂,偶而聽到幾個慷慨激昂的音樂,來了點心情,卻發現,她根本不知道在講什麽。

再者好不容易理解了一點,音樂劇就散場了。

反正她是不試合看這些的,可是礙於蕭青沿的麵子,她還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看,還是不喜歡看。

日子似乎過得很平靜,也沒誰也殺她,她算是安全下來了,隻是離緬甸公盤的日子越來越近,林舒的心裏卻是越發的悶亂,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惦量著,林舒倒是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庸人自擾罷了。

她心慌意亂些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