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衣服

惦量著,林舒將盒子蓋了起來,抱起盒子,急急的走出房門,看到蔣遷的房間裏還亮著燈,卻不敢當麵把衣服還給他,而是走到了蔣遷的書房,準備把衣服放下。

蔣遷的書房,黑壓壓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而當林舒剛放下衣服,書房裏的燈,卻全部亮了起來,一時間,屋裏燈火通明,蔣遷正坐在書桌前,看著林舒。

看到蔣遷的出現,林舒心裏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一巴掌,一早知道蔣遷變態,她就應該知道,有蔣遷的地方,做什麽事都要小心,房間裏亮著燈不呆,卻在書房裏不燈亮的地方呆,

隻有蔣遷這樣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如果她一早知道,她就不還了,自己留著,也不為過。

林舒抱著手裏的東西,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敢說話,神情緊綿。

蔣遷坐在那裏,看著林舒,神色暗然,如同死水的眼神裏,平靜得駭人。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舒終是忍不下去,想要開口解釋,卻讓蔣遷搶了先。

“怎麽?不喜歡?”蔣遷平靜的聲音問著林舒,淡淡的神情裏,閃著微微的怒氣,在氣什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聽到蔣遷的問話,一時間林舒倒不知道如何回答蔣遷,張了張口,想說不喜歡,卻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裙子她很喜歡,隻是這是蔣家的東西,不是她的,而且蔣遷突然送她東西,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她不敢接受,也沒那福氣接受。

“如果不是不喜歡,就拿回去。”蔣遷語氣平靜的說著,淡然的神色裏,仿佛莫不關已的樣子,隻是眼底閃過一絲怒火。

林舒被蔣遷這麽一說,倒是愣住了,看著蔣遷,微微勾起嘴角的笑道:“蔣總,不是我不喜歡,隻是這衣服我不能收。”林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的盒子放到了蔣遷的書桌上,沒有理會蔣遷還想說什麽,做什麽,便急急的轉頭離開。

書房的門,被林舒重重的關上,屋裏的聲音她聽不到,屋裏的人,她也看不到。

書房外麵,顯得異常安靜,林舒四下看去,心中卻是一跳一跳的,她急急的衝到了房間裏,將門急急的鎖了起來,心中歎氣。

林舒自從到了蔣氏,日子似乎過得很平靜,隻是林舒知道,暴風雨的前夕,都是平靜的。

蕭青沿信乎真的沒再背負家族重任,成為了一個為所欲為的畫家,報紙上,盡是他的報到。

林舒看過蕭青沿的畫,很奇怪,反正她是看不懂,隻是林舒大至也明白,蕭青沿的畫會被人大肆宣揚,這蕭家,必定是從中推波助瀾,這人際關係場,是必要的。

隻是平靜的日子,總是不會太久,林舒要同蔣遷去雲南,聽說那裏是翡翠毛料的主要出場地之一,反正林舒是不懂,阿K隻是傳達了蔣遷的意思,讓林舒準備好行為,飛去雲南。

聽說是去雲南,林舒的心裏還是挺高興的,必竟沒有去過,聽說那裏很美,被稱為有色金屬王國,聚集了不少少數民族。

不過那都隻是聽說,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而且她是和蔣遷兩人一起去,這路上,她自然是要萬分小心。

而到雲南,林舒一早就知道,雲南各各少數民族,每個民族,都有不同的風俗習慣,信仰不同的宗教,自然到了那了,為了避免各種突然事件,唯一的法了,便是少出門,少與人接觸。

蔣遷去雲南,倒是落落大方的,什麽也沒有帶,就帶了個人,倒是林舒,背上了大包小包的,累得半死。

林舒不明白,這蔣遷什麽也不帶,到了雲南,難到不換衣服的嘛?

惦量著,林舒倒是不敢問,隻是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就這樣,到了雲南。

林舒一直都聽說雲南美,隻是林舒先來到的是昆名,省會大城市,作西部地區的第四大城市,昆名的繁華自然是不用說的,什麽特色雲南,七彩雲南,在這裏倒是看不到,隻是一個大城市。

酒店是蔣遷訂的,到了酒店,林舒便急急的衝到了房裏,將自己身上的大包小包,全部放下,從坐飛機,到下車,她身上的大包小包一直沒放下,她早已經是累得不行了。

隻是當林舒看到房間的時候,心裏卻又一次狠狠的罵這蔣遷是奸商,他給自己訂的是總統套房,給她訂的竟然是單人標準間,雖然是五星期大酒店,標準間也很不錯,但是相比這下,林舒住的這間,就有些寒慘了。

不過想歸想,林舒倒是不敢說什麽,隻能跟在蔣遷後麵,老實的住下去。

屋子裏倒算是幹淨,而工作呢,則要放到明天。

林舒一早就知道,雲南靠近緬甸,而這裏的翡翠毛料,有不少都是偷稅進來的,自然要便宜不少。

自然,雲南這邊做這些生意的人,大部分都和緬甸那邊的人打好的關係,查自然也查不到這邊,隻要到了國內,按正常交稅,基本上就沒什麽問題。

林舒住的怪子裏,有著一個大窗戶,站在樓上看去,城市的夜盡顯眼底。

突然,林舒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一陣吵雜的聲音,讓林舒嚇了一跳,

急急的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小姐,需要特殊服務嘛?”女人的聲音,在電話裏頭,聽起來,讓林舒起了一身子的雞皮疙瘩。

“不需要。”林舒淡淡的回了句,懶得理會,林舒不明白,這五星級酒店,也會出現這種事。

惦量著,林舒倒是啪得一下,掛短了電話,轉頭,拿起衣服,到浴室裏洗澡,這夏日的天氣,總是燥熱燥熱的。連著林舒都受不了,而這雲南的早晚溫差極大,林舒也早就受不了了。

林舒洗完澡,正準備睡覺,屋裏卻赫然出現在窈窕的身影,一米七幾的樣子,穿著一身紅衣的女人,正站在她的房間裏。

看到有人進來,林舒倒是急急的回想著,自己有沒有鎖門,可是記憶裏,她是害怕蔣遷的突然進來,早已經把門鎖得死死的。

林舒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那紅色的身影,急急的道:“這位小姐是?您走錯地方了。”林舒,淡淡的笑著,語氣盡量讓自己平靜。

而那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慢慢的轉過頭,豔麗的臉龐,水淚淚的大眼睛,讓人看著喜歡,隻是嘴吧上叼著的煙,不怎麽美觀。

紅衣女人,沒有理會林舒的話,而是向林舒走了兩步,伸手,在林舒的臉上,摸了摸,勾起了嘴角高興的笑道:“人果然和聲音一樣,都很美妙動人。”女從在這個時候,突然拿起了林舒的手,在她的手上,輕輕的親上了一口。

被女人碰的滋味很不好受,怪異到有種變態的感覺。

林舒急急的向後退了兩步,不想碰到這個紅衣女人。

林舒的躲開,似乎讓紅衣女人更加高興,再次向林舒走了兩步,嬌笑著道:“女人,別害怕,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說著,那紅衣女人,便拉住了林舒的手,一張嘴正準備湊上了林舒的嘴唇。

林舒此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這是碰上了女變態,同性戀。

啪~~~正在林舒鬱悶得想死的時候,屋裏的門,卻突然被人踢開,啪得一聲,讓那紅衣女人停下了動作,慢慢的放開林舒,看著來人。

來人是蔣遷,穿著一身浴袍,頭發還是濕轆轆的,站在門口,卻是一臉淡淡的怒氣。

“寧達,你給人注意點。”蔣遷的聲音有些急,一臉急急的表情,看著竟然有些搞笑。

林舒聽到這樣的話,倒是愣住了,急急的掙開寧達的懷抱,衝到了蔣遷的背後,看著那名叫寧達的紅衣女人,比起這女人,林舒覺得,蔣遷親切得多。

寧達看到蔣遷,明顯一愣,卻是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走到蔣遷麵前,整個人都撲到了蔣遷身上,嬌氣的道:“遷遷,你好久都沒來看人家了,我可想死你了。”寧達一邊說著,伸手,便要去扯蔣遷浴袍。

蔣遷伸手同把甩開了寧達,卻是淡淡的語氣道:“變態。”說著,蔣遷倒是轉頭,將房間的門給關了起來,走到房間裏,找了張登子,坐了下來,看著林舒和寧達。

林舒不解,這寧達到底是想做什麽,一會撲到她身上,一會撲到蔣遷身上,而變態兩個字,竟然從蔣遷的嘴裏說出來,倒是奇怪得厲害。

“她是北派寧家的傳人,擅玉石加工。”蔣遷淡淡的說著,轉頭,看了眼林舒,神色間,卻是沉了一下。

寧達聽到蔣遷介紹自己,倒是急急的走到林舒麵前,伸出手道:“林舒,我一早就想見你了。”說著,寧達倒是微微的笑了起來,和之間的變態行為,完全不一樣。

看到寧達的轉變,林舒一時間倒是愣住了,呆呆的看了眼蔣遷,想說什麽,卻是不敢說什麽,這寧達的變態行為,難道是她的幻覺?

惦量著,林舒倒是伸出手,握上了寧達的手道:“我是林舒,很高興認識你。”說罷,林舒便急急的將手,從寧達的手裏拿開。

蔣遷看到林舒害怕寧達,心中倒是微微安心,這寧達,是一個又性戀者,不管男人女人,她都喜歡,而且,最喜歡的就是林舒這種,害羞靦腆的,尤其是她身上一股子純純的感覺,而且她很理性,雖然衝動,但也懂得控製自己。

現在,林舒不喜歡寧達,自然也不會變得和寧達一樣,想到這裏,蔣遷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管林舒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幹嘛。

寧達聽到林舒的話,倒是微微的笑了起來,淡淡的道:“我剛剛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你不要見諒。”寧達一邊說著,倒是坐到了蔣遷身邊,整個人靠到了蔣遷懷裏,接著道:“其實我喜歡男人。”寧達一邊說著,看著林舒微微的舒了口氣,她在心裏,又補上了一句:也喜歡女人。

寧達靠在蔣遷懷裏,還沒多久,便被蔣遷一把推開,瞪了寧達一眼道:“我困了。”說罷,轉身,便離開了這裏。

“我陪你。”蔣遷前腳離開這裏,寧達便急急的跟上去,啪得一聲關上了房門。

蔣遷和寧達的離開,讓林舒有種莫明的失落,她偷偷的將房門打開,想知道兩人幹嘛去了,可是房間外的走廊,是空空的一片。

看到沒人,林舒倒是無耐的關上門,反鎖上,心裏卻又覺得不安,搬來凳子,將門堵上。

房間的門被堵上,林舒這才安心下來,生怕寧達再來。

隻是林舒的心中,卻是想著,寧達她說她喜歡男人,那她喜歡的人會不是會蔣遷,兩在現在,會在做什麽?

想到這裏,林舒整個人倒是愣在了那裏,急急的搖了搖頭,整個人撲到了床上睡覺。

雲南的氣濕差別很大,晚間的溫度很低,林舒是開了空調輔熱才好好的睡下,隻是清晨,屋外的高溫的陽光,照到了屋裏,倒是實實的把林舒給熱醒的。

換好衣服,林舒這才出門,在走廊裏,林舒正好碰上了寧達的蔣遷兩個人,林舒換了一身子白衣,看上去,清純了許多,而蔣遷也換了件暗色的襯衫。一同出來,寧達一直靠在蔣遷的身邊,嘴裏一直說著一些什麽的樣子。

而蔣遷則是時不時的點點頭,愛理不理的樣子。

林舒一早就聽說過蔣遷是個花花公子,閱女無數,看來,昨天晚上,蔣遷和寧達倒是過得很開心呀。

想到這裏,林舒心裏隻覺得一陣不舒服,轉頭,懶得和那兩個人打招呼。

“林小姐,等等我們。”寧達似乎先看到林舒,放開蔣遷,急急的衝到了林舒和麵前,挽住了她的手,一臉嬌笑如畫的樣子。

被寧達這麽拉著,林舒倒是不好意思甩開她的手,隻是扯了扯臉上的笑道:“好巧。”說著,林舒倒是自顧的向前走著。

“是好巧,不過,你都不等你的上司嘛?雖然你是首席賭石師,不過在蔣氏可不能耍脾氣,這蔣總要,可是出了名的壞脾氣。”寧達倒是接了句林舒的話,淡淡表情裏,似乎在提醒林舒,

聽到寧達這話,林舒一時間,突然有一陣火氣,可壓在心裏,卻不敢發出來,轉而,卻是微微笑著道:“寧小姐怕是不知道吧,我是蔣總的妹妹。”林舒衝著寧達淡淡的笑著,下意識的看了眼蔣遷,見她自顧的走著,沒有要插話的意思。

而寧達顯然不知道這件事,神色驚突然變得興奮,急急的接了句:“真的?”說罷,寧達似乎又想著,自己這樣子,有失形像,轉而,倒是尷尬的笑了笑。

看到寧達的樣子,林舒不免有些想笑,惦量著,倒是不緊不慢的回了句:“那是自然,不信你問蔣總。”說著,大家已經走到了電梯裏,剛到電梯到了這層,林舒便急急的上了電梯。

蔣遷的寧達也進了電梯,隻是寧達一直在問蔣遷,她林舒是不是他的妹妹,為什麽姓氏不一樣,為什麽以前沒聽說過。蔣遷,倒著實讓寧達煩上了一回。

三人吃過早點後,寧達便叫了輛商務車,說是去她兄弟家看看。林舒倒是不好多說什麽,隻是跟著蔣遷,到要她賭的時候再賭便是。

坐在車上,車子開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區的外的村莊裏,一路過來,坑坑窪窪的,車子震得林舒全身子都不舒服,這村子裏的跟,似乎是有意弄在這樣,非常難走的樣子,而一個個大坑,看上去,像是有意挖的。

好不突然等到車子停了,林舒卻雙忍不住,衝下車,跑到一邊,急急的吐了出來,直到肚子裏都吐空了,這才舒服了些,這一路坐了五六個小時的車子,著實難受。

而她剛吐完,但聽到蔣遷叫著她跟上。

惦量著,林舒倒是急急的跟了蔣遷的腳步,這車子她不是沒坐過,隻是坐這麽久的車子,走這麽陡峭的路,把她整個人都給震暈了。

蔣遷帶林舒來的地方,是在一座村子的最裏麵的一戶人家,出來接應他們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黑黑的樣子,看上去,倒像是很實在的人。

而走到屋裏,林舒倒是愣住了,屋裏很暗,隻開了幾盞小燈,惦量著,林舒倒是跟著蔣遷和寧達,向屋裏走去,沒敢多說什麽。

差不多,走了一百米左右的樣子,林舒可以感覺,前麵很亮,似乎有不少人在那裏。

惦量著,林舒倒是想加快腳步,不過看了眼領路人和蔣遷,他們依舊是慢慢的走著,林舒倒也是不急不快的慢慢走著。

沒走多久,林舒便跟著蔣遷他們,來到了一個燈光明亮的地方,屋子裏,放著各種各樣的翡翠毛料,有大有小,堆成一堆一堆,而在屋裏的牆上,則掛著各種翡翠,在燈亮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