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做賊心虛

此時何玉琛說的宴會,已經不再是宴會了,而是一個你爭我奪的賭石大會,大家各有心思,猜測別的想法,當然,更多的人是在猜測林舒來頭,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真的隻是新手入門嘛?

可是,如果不是新手入門,剛剛那塊翡翠毛料。她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她做的一切,都是新手喜歡做的事,同情別人,不顧自己有多少錢,去幫助別人,一股子善良,善良到最後,才發現,現實是那樣的殘酷。

同情了別人,卻沒誰會同情她。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她的出身,她的家世,不是賭石出家出身,從小到大,中規中距,沒有什麽不好的,也沒有什麽特別好的。

唯一讓大家覺得她不一樣的是她的可憐,被未婚夫家趕了出來。

這些不是秘密,但凡樂意查的,都會查到。她的賭石史,就是一片空白。何玉琛引入的行。

“還有誰願意高價賭那以一次,老人我呀,看著這玉質不錯,差不多的價位,便轉手。”老人家,經過林舒的同意,便站了起來,一臉得意之色。,仿佛之前的害怕。都隻是幻影,林舒並不想管。如果她執意要解下去,讓大家看到裏麵一大塊玉肉,反而有些奇怪了,她是怎麽知道的?

所以,林舒自個有自個的想法,老人家要怎麽做同他去了,賺到便行。

而老人家這麽一句話,便讓人群中各界好賭者,議論紛紛,這表皮看到的,可是玻璃種,萬一裏麵有那麽一小塊玻璃種,那可是賺翻了,何況玉石還有那麽多,指不定能出一大塊玻璃種呢。

大家各自想著,自然有人想賭,也有人不敢賭,因為不少人認識,這要可能是個表層綠。

自然,好賭者,是不會因為這麽一點點原因而退縮的。

“一千五百萬。”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手裏高舉著一個黃色的叫價牌,發福的臉上,架著一副小小的眼鏡,頭發油光油光的梳到了一邊,臉上的表情,卻是極為複雜。

“兩千萬。”這時,蔣遷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他的聲音,不免顯得有些慵懶,平靜的,不大不小的聲音,聽在林舒耳裏,卻如果鬼魅一般,這男人,果真是她的克星。

蔣遷的兩千萬,已經叫了很高,大家不敢確定,裏麵可能出的翡翠,而且不少人,也等著這後麵更加多的翡翠毛料的出現,自然,沒誰會砸大筆錢,在第一塊翡翠毛料上麵,大家依舊議論,卻沒誰再叫價了。

老人的臉上已經樂開了花,看著林舒,是一臉感激的樣子,和台上的主持說了兩句,那塊翡翠毛料便算是轉手給了蔣遷。

林舒得到了一千萬的支票,拿在手上,卻是覺得如同火球一般,拿著不是滋味。

轉頭,看了眼蔣遷,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雙眼微微眯著,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頓時,林舒有種被人用X光掃描的感覺,這蔣遷的確是她的大克星。

老人賭石的事情,算是過去了,林舒從中撈到了八百萬,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心裏自然也有些喜滋滋的,就這情況下去,她不用多久,便可以存夠錢養老了,到時候,可以帶著錢,回到自己的家鄉建個大房子什麽的,和自己的奶奶。兩人住在一起。

想到這裏,林舒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然而這時,何玉琛卻在林舒旁邊淡淡的開口道:“下次不許這樣,你現在代表的是整個何氏。”何玉琛的話中,事著明顯的怒氣,沒有看林舒,卻是一股子命令的味道。

林舒不喜歡這種感覺,溫潤如玉的何玉琛,生氣的說著她,像是教訓。又像是罵人,聽在她的心裏極不舒服。

惦量著,林舒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敢再說什麽,而她的心時,也越發的明白了,其實在何玉琛的心裏,隻有何氏,沒有情情愛愛。

想到這裏,林舒自嘲的笑了起來,她愛過嘛?或許有,她傷心嘛?不應該,她向往過嘛?都過去了。

“知道了。”林舒點了點頭,應下何玉琛的話,她知道自己的職責,她也清楚自己不應該越距,她更明白,她現在是何氏的一員。而她,又越發清楚的感覺到,何玉琛說蔣遷要殺她的原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

接下的賭石,讓林舒不感興趣,因為何玉琛整個人把她傷得著了,所以,她隻是隨便替何氏挑了幾塊好些翡翠毛料,便說頭暈,坐到了一邊。

一杯冰果汁下肚,林舒覺得,整個人都冰冰涼涼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抬頭,卻看到蔣遷手裏拿著一杯紅酒走到了自己的麵前,一張俊逸的臉,卻是痞笑著,嘲笑著。

林舒手裏拿著的雖然是果汁,也不甘示弱,淡淡一笑,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蔣遷道:“蔣總,還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到你的公司去。”林舒這話是氣話,心裏頭悶著得帶著怒火,想要發泄,卻沒誰會同情她,她知道,賭石業內,沒有多少親情可言,她也知道,這些大哼們。為了賺錢,更是設計著環中環,計中計,等著她跳了。

而她。也中了計,被環套上了脖子,跳到了他們的預計中。

“看來,你還是不懂,本以為,你被男人拋棄了,會變得聰明些。”蔣遷倒是不生氣,微微笑著,坐到了林舒身邊。手裏的紅酒壞在兩隻手指間左右搖動,酒杯中的酒,也跟著左右搖動著,看上去,是那樣的誘人。

聽到蔣遷的話,林舒並沒有生氣,隻是心中有些悶悶的,這事,像是誰都知道一樣,何氏的人知道,連著蔣遷也知道,看來,她的出身和家世,早已經被這些人查得一清二楚的,而她,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惦量著,林舒倒是笑了起來,看著蔣遷,拿起果汁,輕輕的抿了口道:“被誰拋棄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過得開心,玩得開心,不比有些人,隻會讓人討厭。”林舒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並不想和蔣遷有多少糾纏,正欲離開的林舒,卻被蔣遷抓住了,拉了回去,她手裏的果汁,在這個時候,啪得一聲,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而林舒一時被扯著,手裏的東西掉下去,害怕的雙手抱住了蔣遷的脖子。

響聲,引起了在場人的注意,大家齊齊轉頭,正看到蔣遷和林舒,兩人曖昧的靠在一起,一副狼財女貌樣子,大家看著小心針眼的樣子。

眾人隻看了一眼,便將頭轉了回去,不再多看,這蔣氏少董,本就風流,再加上自小沒人管,也沒人能管的樣子,這些中年人,自然也不會去管別人家的事。誰叫這蔣氏財大氣粗運氣好呢。

眾人把頭轉了回去,接著賭石,而這何玉琛,卻不免多看兩眼,臉色早已經黑得不像樣,卻又不能說什麽。

林舒還呆呆愣愣的在蔣遷懷裏,他胸口起伏的跳動,讓林舒臉上一紅,急急的掙紮著要站起來,蔣遷卻低你有在她耳邊道:“你太嫩了。”說罷,便放開了林舒。

站起來的林舒,看著蔣遷,回味著蔣遷剛剛的話,一時間,又惱又氣,這男人分明是坑她。

這會肯定會讓何玉琛誤會,那麽,她在何氏呆下去的日子肯定是不會好受,這蔣遷還夫是一步一步的算計著,非得讓她到蔣氏,替他蔣遷做事,可她就不信了,蔣遷還真能把她逼到蔣氏去。

思量著。林舒卻不回話,懶得理會蔣遷,多說些什麽,她也說不過,鬥不過他。

走到何玉琛身邊。何玉琛卻是連看也沒有看林舒一眼,連個聲也沒有出,顯然是讓剛剛的事給氣著了,一臉不高興。他沒有想到,這林舒和蔣遷真有曖昧關係,那麽,要想這林舒盡心做事,的確是困難了,他還真是看錯了。

整個宴會,無非是業內賭石者的比拚,大家爭想叫價,希望能從裏麵賭出那麽兩塊好的翡翠,自然,有漲有垮的,而大部分人賭來的翡翠毛料都不選擇現場解石,而是回去解,除非是想在此撈上一筆的人,當然。這其中也有切垮的人,也不在少數。

除了第一塊老人家的翡翠,狠狠的賺上了一笑,其它的人,都隻是一點一點的賺著。

散場的時候,是在晚上十二點,天空中的月亮高高的掛著,月牙形的月亮,美麗異常,林舒一身黑色連衣裙,混在這男人堆裏,自然顯得有些妖嬈。離開的時候,幾個中男人向林舒遞了幾張名片,說什麽有事可以去找他們。

林舒是笑著收下的,可何玉琛。卻是奪過名片,扔到了地上,淡淡的口氣道:“你是何氏的首席賭石師,別想著一些有得沒得,尤其是要殺你的人,你得特別注意。”

何玉琛的話,雖然隻是給林舒提個醒,卻讓林舒聽著心裏頭不舒服,何玉琛這是害怕,這是不相信她,害怕她會跳槽到蔣氏,不相信她會忠於何氏。

更是怕她,時時刻刻的想離開何氏。

這樣的何玉琛,隻會讓林舒想到四個字,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