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人一半

一般業內的人,那裏出了玻璃種,玻璃種到了誰的手裏,大家都知道,而這林舒突然戴上的玻璃種從何而來?

她是何少帶來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玻璃種,是從何氏出來的。

大家一早就聽說,何氏賭石運越來越差,何氏珠寶也有轉型的念頭。不過就今天看來,這何氏珠寶,根本沒有必要轉型,就林舒耳朵上的玻璃種,就夠何氏普通員工一年的工資。

而這玻璃種能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女人耳朵上,就可見這何氏實力。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而台上的翡翠毛料,似乎早被人忘記了,一句:四百萬成交。這才將大家從夢中驚醒。

花白頭發的老人,拿到了翡翠毛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站在高台之上,放大聲音叫道:“我要解石。”一句話,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老人說這樣的話,林舒倒是非常感興趣。他手裏的翡翠毛料能出什麽樣的翡翠。

思量著,林舒細細盯著那翡翠毛料,表皮被一層層剝開,露出了裏麵一小塊翡翠,碧綠碧綠的,看上去,甚是誘人,

這綠,這水頭,林舒感覺不僅好看,而且還在那裏見過。

腦子裏不停的回想著自己在那見過,卻是驚呀的取下自己的耳環,止住異能,卻是那樣相像,原來這老人家賭出的翡翠和自己耳朵上這翡翠一樣。

林舒雖然不知道這翡翠的價格,但心中估量著,這翡翠塊小,就算水頭好,估計也賺不了多少錢。

但想著,林舒還是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何玉琛,伸出頭,讓何玉琛,看著自己手裏的翡翠耳環。輕輕的問道:“這是什麽品種的翡翠。”林舒總覺得這翡翠是好的翡翠,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翡翠。

被林舒問到的何玉琛,表情明顯一愣,看著林舒手裏的翡翠,聲音有些結巴的回道:“這是玻璃種。”說罷,何玉琛倒是不再看林舒,抬頭去看台上老頭的解石。

聽到玻璃種這幾個字,林舒的腦子裏如同炸開了一樣,她在家裏,還有一大塊這樣的翡翠,要是拿出來賣的話,估計著,比上次那塊冰種還要值錢。

想到這裏,林舒心中不免暗自高興,卻又想到那老人家的翡翠,估計著,翻個幾倍賺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雖然林舒知道這結果,但是看著台上的老人家,在磨了許久的毛料都沒有磨出來什麽的時候,腦門已經滿滿的汗珠,而接下來老人不免顯得有些急躁,磨毛料的速度也有些加快,終於,在這個時候,魔出了一小塊翠綠色的翡翠,看上去,種水卻又不是那樣好。

老人的臉在這時,已經就得鐵青,腦門上的汗水,已經布滿,仿佛下一秒,就會發瘋一般。

林舒愣住了,心中想著,如果不是剛剛看到蔣遷,她估計著,還會讓老人安心,說句什麽話,讓他接著解下去。

可是蔣遷和何玉琛兩個人都在這裏,她不敢說了,她害怕了,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人。何況在場這麽多人。山外山,人外人的,她也不再敢顯露半分。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任由老人擔心害怕,隻能聽天由命,如果老人切下去,那他必賺。但如果她這時轉手,隻能必虧。

“一百萬,老人家,轉手吧,這翡翠水頭不足,也做不出高檔翡翠。”一個中年男人,一臉朝笑的看著老人,發福的臉上,盡是鄙夷之色。

林舒不喜歡中年男人,但也不喜歡老人,中年男人看上去,很奸,不像是個好人,而老人都已經年紀這麽大了,還好賭,沒有把握的事,就不要做了,免得日後傷心才好。年紀這麽大。在家頤養天年不好嘛?

想到這裏,林舒卻是笑出來,這是別人的事,她不想管,也願意去管,隻是心裏頭發發勞騷罷了。

中年男人叫價後,沒有誰再跟著叫價,大家都不看好那塊翡翠毛料,自然也不願意掏那個錢去砸,因為這後麵還有重頭戲。

人群之中的聲音在這時,安靜下來,靜靜的,感覺上卻是非常恐怖。

老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看著自己那塊翡翠毛料,卻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麽。

雙手微微發抖,卻是盡力掩飾,然而卻讓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的老人,內心是極力掙紮,賭,可能到最後,輸得精光,不賭,也隻能是垮了,雖然隻切了一半,答案卻已經半露。

人群中非常安靜,隻剩下大家緊張的呼吸聲。

林舒下意識的看了眼何玉琛,淡淡的表情中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何玉琛屬於非常穩重的那種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出手,也許正因為這份穩重,他賭石卻不像其它人那樣,大起大落。

惦量著,林舒又轉頭看了眼蔣遷,蔣遷正饒的興趣的看著那塊翡翠毛料,嘴角勾起了笑,卻是讓人看著發寒。

老人一直沒有說話,沒有回應其它人的話,看著那塊翡翠毛料,卻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走下去,人群中的人聲突然鼎沸起來,大家議論紛紛。

而這時,之前叫價的中年男人,卻是突然大笑了兩聲道:“不轉手就算了,我還不想要呢。”說罷,便站在人群裏,笑了出來,臉上盡是鄙夷之色。

實在話,林舒不喜歡這中年男人,太過重意和囂張,所以,她倒想讓這中年男人看看,這翡翠毛料,能出個什麽樣的翡翠。

思量著,林舒倒是站了出不,放大了聲音說道:“我想老人家是還是賭上一賭,可又怕切下去,翡翠毛料一文不值,想轉手,又不想轉手。”林舒說話間若若大方,再加上一身黑色連衣裙,吸引著大家的注意。

何玉琛顯然有些意外,林舒會站出來,這會業內人都在這裏,她這樣,隻會引人注意,

如果再做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這林舒整個人的處境就會在風尖浪口上,那麽,引人注意的她,加上何氏賭石師的這個稱號,她的處境隻會更加安全,如果她這是有意而為之,何玉琛不得不承認,林舒很聰明,如果她這是無意而為之的話,隻能說她運氣好。

想到這裏,何玉琛看著林舒,已經走到了最前麵,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透著一股子的高傲和自信,淡淡的表情中,除了冷笑,剩下的全是自信的笑容。

何玉琛其實一直沒有在意,當初他第一次認識的林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長著,強大著,甚至還超過了他。

“老人家,這毛料我也想賭上一賭,倒不如這樣,買翡翠的錢,我們一人出一半,這賭垮了,一人一半,賭漲了,也是一人一半。”林舒這是給老人一條退路,也是給自己一條財路。

林舒的話,讓老人的眼中放出一抹金光,看著林舒,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張了張嘴吧,卻是連手指都在顫抖。

這時,林舒看到蔣遷站了起來,準備說話樣子,惦量著,林舒倒是急急的接著道:“老人家,你可同意,這可是好事,風險減少一半。”林舒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台上,一身黑衣,和這些西裝筆直的男人們比起來,倒越發顯得突兀,

“好。”老人似乎下了決心,重重的歎了口氣,應下了林舒的話,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以為自己這是賺了。

林舒自然是知道結果。她隻是給老人一個機會,如果轉手了,老人決對不甘,而他又沒有切下去的意誌,真怕這年紀一大把的老人,會有個三長兩短的。

解石機再次動了起來,老人的臉色也不像之前那麽難看,而林舒心中自然是想著,這會自己正做善事,希望能有點善報,不過林舒下意識的看了眼蔣遷和何玉琛,兩個的臉色都不好看,蔣遷更是一臉冷冷的嘲笑。

轉頭,翡翠毛料已經解下了一小半,露出裏麵一塊翠綠的玉肉,看上去,是那樣的誘人,老人家也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死死的盯著那解出來的部分,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

一早知道結果的林舒,隻是微微笑了笑,並不以為然,而是看了眼台下那些中年男人,一個人悔得要死,眼前的翡翠,分明就是尚好的玻璃種,早知道,他們也花個百萬,賭上一把。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悔青了腸子也沒有用。

倒是老人,此時的心算是定下了,坐直了身子,一臉得意的樣子。

“一千萬。二位轉手吧。”這翡翠毛料還隻是露出一小塊,便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叫價,這一叫,便翻了一倍多,老人自然是想出手的樣子,剛開始要垮的時候,他差點心髒病都犯了,這會,他可承受不了打擊。

轉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林舒,問問同夥人,有沒有要轉手的意思。

林舒倒也不說什麽,放輕了聲音問老人家:“你覺得好便可以,我新入門的,什麽也不懂。”林舒的聲音不大,但因為在場的人都沒有聲音,所以。她的話,讓其它人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