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一點俏皮

綰意滿臉驚慌的感受著身體裏麵的變化,一張臉漲得通紅,到底還是個剛剛經人事的姑娘家,前世雖然社會風氣十分開放,但是綰意一個連溫飽都要煩惱的人還有什麽精神去想那些個男女之間的事。

“你出去!混蛋!”綰意壓低了聲音吼道,她可不想引來南攻城他們,若是和親公主未入洞房便被人破了身,你讓棲鳳流雲的臉麵往哪兒放,而她這個罪魁禍首,不死怎麽平民憤!

“出去?你當真舍得我出去?”流雲祈羽高高在上的看著身下的女人,滿臉怒意像是抓狂的小貓似的,邪魅的臉上玩味的一笑,輕輕的俯下身去,曖昧的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小家夥,你也想要我的,恩?”說著又是一陣酥軟難耐的折磨。

“恩~”綰意難耐的倒吸一口氣,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一雙眼,即使看到的隻是一片黑暗。憤怒羞辱席卷而來,想她一味的委曲求全,得到的都是什麽?她想不透這男人突如其來的變化,之前還是一副聖潔無暇,滿眼純真,怎麽沒一會兒就變得這麽,這麽邪惡,下流!

綰意恨啊!甩開他的手,十指爪子,拚命的抓啊撓啊!就像隻抓狂的小貓,隻能用這種方式發些她的憤恨。

絲!流雲祈羽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赫然出現的抓痕,一雙烏黑透亮的眸赫然閃著某種詭異的光芒。一隻大掌準確無誤的抓住綰意那兩隻亂揮的小手,毫不憐惜的將之置於頭頂,另一隻手掌攬著她柔韌的腰身,單腿一蹬,借著礁石的力道,嗖的一下,兩人下體還連著,就這麽旁若無人的朝岸邊飛去。

蹦的一聲,流雲祈羽像是拔活塞似的將自己的昂揚拔了出來,卷起地上的衣物,抱著綰意朝林中飛去。

綰意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招惹了怎樣的煞星,隻是第二天醒來,驚訝自己竟然安安穩穩的躺在帳篷,若非是身體上傳來的異樣,還有腦海中對那可怕記憶的回放,她幾乎要相信昨夜不過是個夢!

可是天不遂人願,昨夜那人將她帶來湖中,並未走遠。雖然雙眼被封,但是她的聽覺還在,隱約間好像被他帶到一個石洞中,接下來就是那慘無人道的一夜承歡,綰意痛苦的捂住耳朵,可是耳邊盡是他淫*蕩下流的話語。

“小東西,你可以放心的叫啊!這兒除了我,誰也聽不到!”

“小東西,你的味道可真是銷魂啊!”

“小東西,你可真是一個磨人的尤物啊!”

……

“啊!”綰意痛苦的用被子捂住頭顱,企圖捂住那令人作嘔的話語,可是那話語就像是魔音一般,不停的在她耳邊回旋著,回旋著。

小東西,你可真是一個磨人的尤物啊!你可真是一個磨人的尤物……尤物……尤物。

“公主,您沒事吧!”帳篷外傳來南攻城擔心的詢問。

綰意一驚,自己這都是在幹什麽啊!不就是丟了一層膜,被一個畜生睡了一晚上,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啊!比起自己的性命,這根本不算是什麽?如今她該想的是如何躲過暗中之人的追殺,而不是在這裏自怨自艾。

想到這裏,一棵煩亂的心漸漸開始平靜下來了。又恢複了那個淡漠疏離的綰意,淡淡的回答道:“讓南將軍擔心了,綰意沒事!”誰知出口,聲音竟是喑啞如此,綰意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又引來南攻城擔憂的慰問。

“公主,您怎麽樣了!”南攻城一夜未睡,聽到她不同尋常的聲音,真想破帳而入,可是……似是想到了什麽,硬生生停住了腳步,艱難的站在帳篷外。

綰意有些心慌,笨手笨腳的摸索到茶幾上的水壺,來不及倒入茶杯中,就這樣抱著壺嘴仰頭灌了起來,咕嚕咕嚕的,水放了一夜,已經涼透,可是綰意絲毫未覺,她就像是長期生長在沙漠裏麵的仙人掌,極度渴望著水分的滋潤,可是卻忘了仙人掌的習性是不需要水。一口氣喝光了所有的水,綰意開始不受控製的咳嗽起來,怕讓外麵的人聽到,隻能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直到好一會兒,才止住了。來不及休息,看到外麵南攻城晃動的身影,隨即,忍耐這身體上的不適,穿上了衣物,隨手將發綰了起來,便走了出來。

天色已經大亮了,偌大的和親隊伍,如今空留下南攻城和幾個打扮成下人的侍衛。而南攻城也是一副商賈打扮。驚見綰意出來,那未施粉黛的模樣襯得綰意更加的清麗脫俗,尤其是眉眼之間隱約透漏出一絲成熟的韻味更加魅惑人心。輕紗薄衣,隨風飄揚,揚起一道風流。

南攻城有些不自然的別開眼。這樣的女子隻一看,便覺得是褻瀆!

綰意見此,也沒說什麽,本想開口問問自己昨夜是如何回到帳篷的,可轉念一想,若是他們也不知道,豈不是露出馬腳。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兩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這時,一直在打點的下人裝扮的侍衛走過了過來,說道:“公主,將軍,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

綰意一看,果不其然,不遠處,備了一亮馬車,和幾匹駿馬。綰意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那馬車雖然裝扮過了,可是畢竟是皇家之物,就算退下了那一襲明黃,依舊不是普通人可以坐的,再有就是那馬匹,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尤其是南攻城的坐騎,那可是天下少有的純白色戰馬。

“公主,有什麽不對嗎?”南攻城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沒看出什麽不對勁。

“南將軍常年征戰沙場,一定有不少人認識對吧!”綰意突然來了句無關緊要的話,南攻城一時之間到不知道怎麽回答,反而身邊的士兵回答道。

“那可不,咱們將軍可是棲鳳國的戰神,十五歲就一把影月劍,一騎白龍馬,橫掃敵營,如入無人之境,天下人莫不識之。”言談中那個得意啊!仿佛說的就是他自個似的。

“那就是說即使沒見過本人,白龍馬那般顯眼,也會有人一看到馬就會知道是誰的坐騎!”綰意接口,指出問題所在。

南攻城這一聽,頓時明白綰意的意思,白龍馬通體雪白實在太顯眼了,可是這白龍神馬跟誰自己出生入死,十二年來,刀裏來,火裏去,從未分開過,一時之間,還真的不忍將之丟下。

似乎看出他的為難,綰意開口道:“並不是讓你丟下寶馬,隻是你怎麽也得給它改裝改裝!”那馬似有靈性一般,突然嘶叫起來,好像在極力反駁這個建議。

綰意心中好笑,一時興起,燃起了一個惡作劇的心思。徑自走向那雄糾糾氣昂昂的白龍戰馬麵前,那馬低頭瞄了綰意一眼,似是感覺到綰意沒有殺傷力,便側過臉去傲慢的哼著氣。綰意瞪大眼睛,她居然被一匹馬鄙視了。鳳眼一眯,隻見她小跑著鑽進帳篷,磨蹭了好一會兒,一手捧著一隻青花瓷茶杯,另一隻手中拿著一根毛筆。

嘴上揚起一陣幹壞事的奸笑,哼哼唧唧的朝著那不甩她的白龍戰馬走去,嘰裏呱啦的開始教育道:“馬兒馬兒,你可別怪我啊!身為一匹神馬,你要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

那馬兒顯然不把綰意這隻弱雞放在眼裏,猶自故我的哼著氣,吃著嘴邊的嫩草。

綰意怒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是不理智,竟然跟一匹馬鬥氣。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也不想控製自己,昨夜的衝擊對她而言太大了,慣有的冷靜自持根本沒法紓解她心口的那一股氣。現在隻有用這樣的方式,她才能讓自己暫時從昨夜那可怕的魔障中走出來。

“你們兩個幫我把馬固定住!”綰意指了指最靠近的兩個士兵,可是這沙場上出了名的神馬又豈是隨便兩個人能拉的住。

南攻城見狀,一個飛身,落在馬身邊,一拉韁繩,奇了,剛剛還囂張傲慢的白龍戰馬居然乖得像隻家犬。

“你想做什麽就做吧!這馬我拉著!”這是南攻城似乎忘了彼此的身份,隻覺得這樣的綰意更多了一分人氣。雖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可是他就是想順著她,寵著她。他也不知道這種情緒是怎麽來的,從她今早出現的那一刻,一股名叫心疼的情緒竄上了這個刀槍劍雨走出來的硬漢。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昨夜他出去找尋她的時候看到的畫麵。她就那樣赤著身體被丟在地上,身上隻蓋了件男人的外袍,那露出的肌膚上紅紫青痕,他是個男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恨,居然讓人在他眼皮底下將這麽一個絕世清華的女子玷汙了,她本該是瑤池仙境中無憂無慮的仙子,硬生生的被卷入這男人野心的戰場中。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即帶著她遠走天涯,逃離這一片陰謀傷害之中,她何其無辜?他甚至想到了若是和親之後,發現和親公主已非完璧,她將麵臨的將是兩國人民的譴責,天下眾生唾棄。可是為了棲鳳國,他硬生生的將這種念頭斬斷,旁若無人將她帶回營帳,假裝這一切從未發生。

綰意也不客氣,大氣的扔了杯蓋,那裏麵赫然是一杯濃濃的墨汁,狼毫筆毫不猶豫的全伸了進去,拿出來時,已經被濃墨浸染得烏黑透亮。綰意拿著筆,思索著圍著白龍馬轉了一圈,最後停在馬頭前麵,與那白龍戰馬大眼對小眼。嘴邊還不忘嘟囔著:“這一身鬃毛可真的白的透亮啊!”

然後隻見綰意豪邁大氣執起手中的筆,刷刷刷就是幾筆,下筆那個穩,準,狠啊!綰意硬是把手中的筆當成一把劍,而那可憐的白龍戰馬被她當成昨夜那個下流的男人,叉叉叉,砍砍砍,然後兩手一扔,長長的噓一口氣,定眼一看,愣是將白龍戰馬一頭純白雪亮的鬃毛染成了一團黑毛!黑毛卷卷,那叫一個帥氣啊!

可顯然有馬不領情,發癲似的甩著馬腦袋,那一頭未幹的黑墨四處飛濺啊!周圍的人啊,馬啊,沒有不遭殃的!而首當其衝就是綰意,瞧瞧,那一身雪白的紗裙,愣是被墨汁濺的一點一點的,而那墨色還在不停的暈開。那光滑雪嫩的臉蛋上亦是左一個黑點,又一個黑點。綰意哀怨了,整馬沒整成,到把自己整成斑點狗了!

有些遷怒似的看了一眼低下頭去的南攻城,那抖動的肩膀顯示出某人現在鐵定憋得難受。再看看周圍的侍衛,哪個不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綰意心中一暢,那積蓄在心中的鬱結也漸漸散了去!

某鶴有話要說:

某鶴是純潔的,公告不是偶改滴!由來是這樣滴:

某日,某鶴和某豬相遇,

豬說:“拚字!”鶴說:“好!”

豬:“輸了要懲罰!”

某鶴鄙視一眼,某豬是出了名的烏龜豬,某鶴:“隨便!”

結果某豬發糞塗牆,某鶴輸了,杯具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