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p 066 真相大白

總而言之,直到警車“唔滴唔滴”的開來,又到“唔滴唔滴”的開走,小毛仍舊處在一種惶惶不安的後怕中。

自己可是砸了警察同誌啊?按照小藍和小撒的說法,就算這警察同誌披了馬甲,那也是一隻貨真價實的警察同誌啊?

天天天啊!她不會坐牢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間,她和玉子少等一行人被“請”上警車,協助調查去了。

小毛把著警車上的鐵窗,看著鐵窗外飛速向後略去景色,心裏越發惶恐,總覺得有人有悲戚哀哉的眼神看著她,並悲壯的唱著一首歌:“鐵門啊鐵——窗鐵鎖鏈……”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甩頭。忐忑不安的看了眼玉子少——麵無表情;看了眼李尋歡——鎮定自若;看了眼藍沁兒——額,呼呼大睡。

似乎大家都很放鬆,根本沒有什麽擔心的情緒,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砸暈了警察,很有可能要坐牢麽?!

他們就一點都不關心自己麽?!

小毛突然十分悲憤,眼神不自覺的哀怨起來。

隨同他們一起的警察同誌小甲看著她目光含悲、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啥,沒事吧?”

小毛看他坐姿板正、一身浩氣的模樣,不自覺的就挺直了背脊,如小學生一般將雙手放在了大腿上,呈低頭聽課狀。

她怯怯的瞥了小甲同誌一眼,低聲道:“沒……沒事。”

玉子少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還以為她是嚇壞了,於是伸手將大手掌心覆在她的手上。誰知小毛卻仿佛被蟄一下,猛的縮手,一臉慌張的看著小甲同誌,半晌,突然皺巴著臉如炒豆子一般道:“警察同誌,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用酒瓶砸臥底同誌的,不對,哪怕不是臥底同誌我也不該隨隨便便砸人的。情況再緊急,我也應該先報告警察同誌,等得到警察同誌的允許之後再砸人的。我真的錯了,警察同誌你原諒我吧……”

玉子少一臉莫名的看著誠懇認錯的小土包子,在聽到她說“不該隨隨便便砸人”的時候略覺有理,但在聽到“得到允許之後再砸人”的言論之後便覺滿頭黑線。他不解的看著白小毛,不明白自家的小土包子認的是哪門子錯,一手放上她的肩膀,試圖輕攬著平撫下她的情緒,誰知卻被她一巴掌打開,厲色道:“別動手動腳的!在警察同誌麵前,都給我嚴肅點!”

搞得玉子少莫名不已,也讓正吧唧著嘴做夢的藍沁兒一個哆嗦,立馬醒了過來,吸了口差點流出來的口水,滿臉呆滯的看著一臉嚴肅狀的白小毛。

小甲同誌難得見到畏警畏成這樣的,想起陳大隊長的囑咐,務必對這四個配合本次代號為“獵蠍”行動的公民客氣有禮,讓他們體會到紅色旗幟下的萬丈光榮,於是扯了扯因為職業關係養成的鐵麵包公臉,盡量讓自己笑得“如沐春風”,然後對小毛說:“這位姑娘,沒事的,我們警察也是人嘛,該放鬆的時候還得放鬆。哈哈哈——”

誰知——那姑娘團巴的臉越發難看了。

他不由大受打擊,一斂表情,不敢再笑。

本以為這回那姑娘該放鬆了吧,誰知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更加悲傷欲絕了。這這這……自己也沒咋她吧?

小甲同誌不由忐忑的問道:“那啥,我們服務有哪裏不周到的地方,請說一聲,隻要是不違反法律法規和紀律原則的,一定給你解決!”

小毛聞言,立馬脫口而出道:“那你別抓我啊?”

小甲愣了:“我們為什麽要抓你?”

“額……”小土包子迷糊了,“不是因為我砸暈了你們的同誌……所以才把我們鎖警車裏,送到警察局後,關牢房裏麽?”

“當然不是,你們是配合我們大隊長破案的良好公民,隻是請你們回去做下筆錄,做完筆錄就可以回去了。”

“不是抓我啊?”

“嗯,當然。”

小毛的神經立馬鬆懈了下來,她拍著胸口滿臉嗔怪:“呼……嚇死我了,那你剛才幹嘛用那麽可怕的眼神跟我說我砸暈的是你們的同誌呢?”

小甲不由汗了汗,撓撓頭不知道從哪裏講,總不能說因為他們整個刑偵支隊所有大老爺們都怕死了那個動不動就掀桌砸人甚至用巨*乳撞人的女金剛吧?

而她在行動中受的傷肯定都要將怒火發泄在他們這一票可憐的師弟身上啊……所以當他看見被砸暈的是陳美師姐的時候,才如此的——凝重啊……

小毛也不是真的想要一個回答,她隨口問完後,忽然靈光一閃,一臉期待道:“那那那……我們這算是立功了麽?”

小甲同誌正愁不知道要怎麽解釋的,聽她主動越過了之前的問題,立馬鬆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道:“立功一般都是要在行動中受傷才算的,你們這樣的,應該算是市良好公民。”

“那——有獎金不?”

“……”對著白小毛的星星眼,小甲不由瀑布汗……

到了警局,剛下警車,小毛就聽到了一陣爆罵聲:“媽的!瞪什麽瞪?!老娘忍了三年,總算把你們這幫王八羔子給逮住了!嘿!你小子看哪兒呢?信不信老娘用胸夾死你!”

此人正是之前花枝招展、睫毛堪比蒼蠅腿、眼影堪比霓虹燈的陳梅,經過小甲同誌的介紹,小毛已經知道她的真名叫做陳美。而此刻的她洗掉了臉上的濃妝,換上了簡單的T恤長褲,頭發隨意的紮成一把馬尾束在腦後,仿佛換了一個人。

若不是她額頭貼著紗布,若不是她言語依舊如此豪放,小毛怕是真的認不出來。

突然,陳美看向她這邊來,下一秒虎虎生風的向她走了過來。小毛看她氣勢洶洶的模樣,還以為她要找自己秋後算賬,心裏緊張的要命,連忙一個側身,躲在了玉子少的身後。

本以為自己也要跟那群犯罪嫌疑人一樣,被她罵個狗血淋頭,誰知她卻衝她笑笑,揮了揮手裏的黑皮本道:“白小姐,請跟我這邊來,我們單獨做下筆錄,大概二十分鍾就可以結束。”

同時,小甲和另外兩名同誌也向玉子少他們表達了如上意思。

幾人便同時往審訊室走去。

做完筆錄,陳紅直接等在了門口,見到玉子少,眼神不由閃躲了下。擔心知自己躲不開這個解釋,隻好迎麵而上,十分抱歉的伸手道:“不好意思,玉少,還有李總和白小姐,方便的話,耽誤你們半個小時,我們會議室聊一下,可以麽?”

玉子少冷冷看著他局促停留在半空的手,半晌,掏出插在褲兜裏的手,與之輕輕一握,“好。”

坐進會議室,陳紅先是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坐定後,才沉聲開口道:“我很抱歉之前隱瞞了真實身份,並且在你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將你們卷進了這件事情。首先,我重新做下自我介紹,我不叫陳紅,我叫陳國紅,是前魔都市刑警第三支隊的大隊長,五年前調到揭陽市,負責一起盜墓團夥的偵破緝拿工作。因為牽涉太多,所以最後以臥底的身份,在揭陽開了一家貿易公司。表麵上是進行地下賭場的生意,實際上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一舉抄了盜墓團夥。因為盜墓團夥太過狡詐,一直未能得手,所以一臥底便是五年。”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抿了口茶,眼神裏有光影閃過,似乎在回憶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

小毛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麽說把我們卷進這件事情?”

提到這個,陳國紅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為了國家安定和諧,每個公民都有配合警方辦案的義務,但作為我個人來講,在深知危險程度的情況下就將你們拉進來,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是這樣子的……”

聽完陳國紅的敘述,小毛才恍然大悟:原來陳國紅經過五年的時間才算獲得了蠍子集團的信任,並將本年度最大的一次盜墓所得交由紅河貿易進行拍賣、洗黑。但整個送貨交易等過程,都極為隱秘,讓陳國紅根本抓不到人,也找不到窩點所在。

通過對蠍子集團的調查了解,知道他們雖然從不親自出麵,可是在拍賣會上都會潛匿在現場,為了監督拍賣會的進行,同時也監督委托方是否如實上報拍賣所得。

於是,地下賭場的拍賣會便是陳國紅重點把握的一次機會。他需要用一個借口激出蠍子集團的人,然後順藤摸瓜,找到窩點,一舉殲滅!

於是,他找到了玉子少和白小毛,知道他們一個是玉石界大少,一個是年度翡翠王得主。告訴他們這39件東西都是贗品,其中隻有一件是珍品,因為這些珍品都是玉石器件,其價值在於宮廷製造在於曆史意義,而非真正的翡翠價值,39件珍品,多數都是普通翡翠或軟玉,隻有一件是用真正的極品翡翠雕琢而成,於是利用這一點,讓白小毛以這一點進行判斷。一旦拍中了那件珍品,他便會讓臥底在老板中的同事說出這是假貨,並且哄鬧起來,逼的蠍子集團的人按捺不住,跳脫出來,然後他就可以順藤摸瓜,將他們全部抓獲。

當然,這是他的初步想法,其中不排除意外狀況。

卻沒想到,會出現藍沁兒這個變數,雖然一切都脫離了原來的預演,但好在最後的結果還是好的。

小毛聽得心驚肉跳,回想起場內的情況,難怪會有人不停的起哄鬧事陳國紅也不管,那張朝明也是好人咯?

想到這裏,小毛連忙問道:“那那那……那個陽美村的村長呢?也是臥底?”

“他?”陳國紅嗤的一笑,“他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近兩年來一直與我套近乎,也幫著主持了幾場地下賭場。事前我直接用紅河幫老大的身份囑咐他接到我眼神暗示就說出那番事前定好的話。他的情況我已經跟上麵打了報告了,估計村長一職是革定了!”

如此說完整個過程,時間已是半夜,陳國紅見小毛打了好幾個哈欠,萬分抱歉的立馬叫了小甲同誌,務必將他們安全送到酒店。

臨走的時候,陳國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隻道了句:“再見。”

玉子少眼神閃了閃,摟著昏昏欲睡的小毛坐進車裏。再見?估計明天就能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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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傲嬌的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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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很開心,希望不斷更,雖然這麽晚了,估計孩子們都睡了,可還是要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