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失落
聽到莫霜憶醉時,頭部撞到桌上的聲音,莫雨恬慌亂的跑了上去,立刻哭笑不得的轉過身。
“秋月、憐心……”莫雨恬扯開甜美的噪音,卻帶出幾分庸俗的笑聲,令秋月、憐心一陣錯愕。
秋月、憐心奔到樓上,向莫雨恬作揖道,“幻使,奴等先扶小姐回去了!”
“等一下!”刹時變了臉的莫雨恬,迅速擋到莫霜憶身前,不令秋月、憐心靠近半分,甚至是惡狠狠的盯著他們。
“不知,幻使還有何吩咐!”秋月詢問道,焦急不已的憐心,恐怕自上船開始就不曾仔細的看過船上的人,但是秋月不一樣。
莫雨恬轉身看了看昏睡中的莫霜憶,猶豫道,“不如……下麵有數間客房,絕對幹淨,就讓霜姐在這兒住一夜吧!”
“現在是下午!”秋月糾正道,憐心的目光終於人被隱藏的莫霜憶,移到他們身上,困惑的問道,“是需要將小姐叫醒嗎?”
“當然不是!”莫雨恬是真的很希望莫霜憶留下。秋月自認為“扛”得動莫霜憶,“不必!”
“啊!”憐心縮了縮脖子,心思隻在莫霜憶身上,繞過莫雨恬,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隻憑她的力量,卻移動不得半分,“秋月,怎麽辦?”
“隻好勞煩幻使準備了!”秋月向莫雨恬俯身道,“隻是奴與憐心是小姐的侍女,如果小姐有一點不適,奴等都有責任。”
連憐心都能聽出秋月之意,何況是莫雨恬,見她陰了陰臉,認真的點頭。
“孜青,扶主人回房!”莫雨恬望向秋月,向孜青吩咐道。
孜青見莫雨恬與秋月之間暗濤洶湧,隻好低著頭,與憐心將莫霜憶扶到一層。
“秋月,你應該明白,無論是左煌塵,還是葉景都不會是霜姐最好的選擇,她的告訴隻應該在地國內,聞沐之遠遠比不上夜憧。”
“小姐將聞公子當弟弟,將夜公子當……當……朋友!”秋月實在想不到,在莫霜憶心中,夜憧是什麽樣的地位。
在她的印象中,莫霜憶好似隻與夜憧僅見過三、四次,而躲避他的原因,隻是因為,夜憧與葉景長得太像。
“弟弟,是永遠不可能變成相公的,朋友,卻……”莫雨恬牽起冷笑,對秋月步步緊逼,這個丫頭留在莫霜憶身邊太久,分不清主仆了!
果然分不清身份的秋月,打斷了莫雨恬的話,“幻使,奴認為,小姐不會可能嫁不了葉公子之後,再尋情使做替身。”
“你……”氣惱的莫雨恬伸手指向轉身離去的秋月,咬了半天牙,苦笑著垂下手。
的確,以莫霜憶的性情,一定會是秋月所述那般,但是夜憧不是比葉景好上太多了嗎?
“老板娘還真是為我的後半生著想啊!”以扇遮麵的夜憧,早不知何時出現在莫雨恬身後,背對著河水,“但是主人很容易動搖的,隻要秋月、憐心吹吹耳邊風……”
恐怕,他與莫霜憶就沒戲了!
耳邊風?莫雨恬眼過一絲厭惡,與秋月、憐心比她與莫霜憶更親近、與她們比她在地國更有地位,憑什麽她們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在她麵前出現消失?
“與秋月、憐心相比,我自認為吹的耳邊風比較有用。”莫雨恬極為自信,她就不信莫霜憶聽不進去她半句話。
“是嘛,不如,老板娘幫幫我,以後換我吹耳邊風。”不以為然的夜憧搖著扇子,走到莫雨恬身邊,一想到“佳人”就在船上,他的笑容便止不住了。
莫雨恬輕哼一聲,如果有更好的人選,她才不願望夜憧做姐夫,“你想吹耳邊風也要看後麵的人願不願意。”其實,方才僅見一麵的左煌塵,真是不錯……
如果他不是左家的人,如果他不是一直在庇護四大家族,如果……
他不是要娶莫雪情……
何況現在他的船,又重新跟在後麵,想必是擔心莫霜憶會有危險!
深吸一口氣,莫雨恬甩開對左煌塵的好感,挑眉勾嘴角,警告的看向夜憧,“夜憧,你易容成玢蘭,萬一被人發現,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倒認為,主人會比老板娘,先扒我的皮!”夜憧可是覺得自己走了一步險棋。
以莫霜憶的脾氣,他有可能被丟出去!瞪大眼睛的莫雨恬,多了好奇,多了探究,“你做了什麽?”
打著嗬欠的夜憧,回頭看了一眼緊隨他們的船隻,似笑非笑的聳著肩膀,“怎麽會呢?隻是……從夜雨樓,搬到了……”
為了搬進那破宅子,他可是等了好久了!
直到整個宅子隻是一個家丁打掃院子,看著他將左煌塵丟了進去,才立刻整裝……搬了進去。
左煌塵不想對莫霜憶的家丁對手,可是夜憧無所謂,動手過後曉之以理,正大光明的住了進去。
隻要看到夜憧的神情,莫雨恬就明白他做了什麽。
不禁替夜憧擔心起來,又顧著麵子冷嘲道,“你等著被扒皮吧!”
深深歎口氣,不禁為自己的命運擔憂起來,夜憧重重的歎口氣,轉身走向樓梯,的確,想纏住莫霜憶可不容易。
想著以後能看到夜憧糗狀的莫雨恬,突然僵住了臉,氣急敗壞的怒道,“以後誰管賬啊?”
隨即,又哭笑不得的哼出了聲,如果夜憧真有本事娶得了莫霜憶,那她以後就不必擔心了。
每日,無事之事,她就會“沉浸”在無邊的夢幻之中,編織著未來的美好。
地國若是能撐起半片天,與天朝對立,不禁可安撫早已不知是否要繼續等等的地國子民,她還可以一成夙願。
天下第一商!
隻是沒了夜憧,恐怕她會入不敷出吧!
莫雨恬笑著,她又開始異想天開了,如何無論,都要先讓莫霜憶動心不是?
收回思緒的莫雨恬,瞄了一眼緊跟著他們的船,左煌塵是體貼,也很煩。
不過,這麽體貼又討厭的男子,是怎麽得罪莫霜憶的,讓她如此恨之入骨?
畢竟除卻家仇,與左煌塵再無過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