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誰是誰的誰
在金錢豹迪廳裏，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一應俱全。因為那時的娛樂場所很少，所以它是來自各種學校的學生，社會閑散待業青年，各色服務行業從業人員等等的集中娛樂活動場所。
到了現在酒吧ktv遍地開花的時候，裏麵早已沒有了學生的蹤影，而原先大量的各色服務行業的從業人員也都轉移去了別的地方。
最後隻剩下一堆堆的男性社會閑散待業青年在那昏暗的燈光裏嚎叫。
再後來江城市政府開始市容改造擴建工程，要把金錢豹門口的那一條單行道老路擴建翻新。
於是它就順勢被拆遷掉了。
根據我在迪廳裏的觀察，發現裏麵有很多的s騷擾，不過，往往被s騷擾的對象對此並不介意，甚至於有些人還很是享受或者是把這看作是證明自己個人女性魅力的象征。
我想那時候之所以會發生那樣多獲得許可的s騷，可能是因為那時候的年輕女人比較空吧。
在迪廳裏麵最常見的s騷擾就是在洶湧澎湃的人群裏渾水摸魚，比如肩碰肩，男人的手“不小心”觸摸到了旁邊女孩子的身體任何一個部位，胸，腰，臀，等等。
不過s騷擾裏麵最精彩的還要數頂蹭。
頂蹭就是男生站在女生後麵，然後用自己的jj隔著褲子貼著前麵女孩子的臀部，女孩子有可能穿一件薄薄的褲子或者一條薄薄的裙子。男生在接觸之後身體便隨著迪廳裏麵勁爆的音樂開始來回的搖擺。而被頂蹭的女孩大多數會回頭朝站在自己身後的男生悄悄地望上一眼，如果這個男生長的還可以的話，便默許了該男生的行為，對於此種現象，我獨家稱為“授權。”
也有的女生對任何男人都會發放授權，即任何男人貼在她臀部後麵都是被允許的。不過這樣的女生在數量上還是比較少的，所以大部分女生都還是會回頭望一望的。
開始頂蹭之後，有的女生也會隨著音樂和身後的男生一起搖擺，甚至於有的男生都不用自己動，就安靜的站在那裏，讓被頂蹭的女生自己來回搖擺。
偶爾運氣好的時候，男生還可以從後麵抱住女生的腰，一親芳澤。
可能是因為被抱住腰太惹人注目或者是腰會很癢，所以大部分的女生都會把兩隻從背後黑暗處伸出來的色狼之手打掉。
隨著頂蹭的時間加長，在迪廳裏勁爆的音樂刺激下，當事雙方都很是興奮，所以往往有些時候，頂蹭的男生一不小心就在褲子裏射了。
這時，被頂蹭的女孩大多還會用手繞到身後摸摸自己的臀部，似乎是在看背後的那個男人有沒有弄濕了自己的褲子或裙子。
根據我多年暗自的統計，我和榮澤還有樸安東上初三的那個年代裏的迪廳，很多女孩子都是不太介意被頂蹭的。
榮澤在金錢豹被釣凱子事件是這樣的。
我第一次走進迪廳，雖然已經是半夜12點多了，但裏麵依然是人群洶湧，五彩的燈光下舞池裏的紅男綠女都在很賣力的隨著DJ的音樂擺動。
我站在了榮澤和樸安東的中間，開始好奇的大量著周邊的情景。
舞池前方的DJ是一個長得很美的年輕女生，頭戴著大大的sony監聽耳機，有的時候閉上眼睛，光潔的麵龐在忽閃忽暗的燈光下清純得很有誘惑力。
DJ的上方有一個公安警車上用的警燈，後來去的多了我才知道，那警燈是金錢豹迪廳開場時報鳴用的。迪廳舞池的四個角落是四盞熊熊燃燒的仿古吊燈，而舞池上方則是一些不斷變換顏色的燈光球。
我們仨周圍有一群大概是工作了的年輕女孩，打扮的很是性感，而在那一群女孩的旁邊，圍著無數想吃肉的人狼。
就在我們仨沉浸在迪廳響徹每一個角落的音樂與前方散發著陣陣清香的美好世界裏時，慢慢的榮澤旁邊的女孩掉過頭和他搭上了話。那女孩穿著一條白色長裙，長發飄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白衣長發女孩在看到我們仨進來舞池後，神情頓時一震。她離榮澤最近，所以靠著榮澤的肩膀就說開了。
說著說著，她不知不覺間一把就握住了榮澤的手，然後過了會又順勢讓榮澤摟住了她的腰，就這樣，榮澤抱著她搖了一會。
一會之後，那女生提議到迪廳旁邊的小包廂裏去坐一坐，榮澤跟我和樸安東打了個招呼後，便乖乖的被她牽著去了。
後來出來的時候，我們仨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金錢豹門口的馬路邊上，我和樸安東邊喝著冰凍的農夫山泉，邊聽榮澤說他先前和那女孩去包廂之後的事。
榮澤說進了包廂之後，他和那女生便抱在了一起，那個女生主動的親吻了他。兩個人吻了好久之後，已不是初哥的榮澤便伸出了他的神之右手開始在女孩身上遊走。
同時，他的上帝左手正抱著女孩的臀部揉捏不放鬆。
榮澤的右手巡視到那女孩胸部的時候，榮澤不由的誇了一句，不小嘛。那女生羞澀的回了榮澤，“不要取笑了，不是很大啦”。
就在樣互相摸了好一會，兩個人才最終依依不舍的分開。
誰都沒有問對方姓名，誰都沒有留下聯係方式。
萍水相逢，一笑而過。
一口氣喝完了一瓶礦泉水的樸安東在一旁聽得雙眼又冒出了綠光，盡管他和文若潔已經談了快三年了，可文若潔就是不許那最後一步，為這事，兩個人還鬧過好些不愉快。
不過，當晚除了榮澤的豔遇外，我和樸安東都被站在我倆前麵的兩個漂亮女孩主動頂蹭了，以至於我們倆回到家後不得不立即去洗澡換衣服。
從那之後，我們仨就經常的去金錢豹聽音樂了。
夜燈初上，現在的我經常站在繁華街邊的角落裏四下望著，思緒飄向很遠的地方，感到從沒有過的孤單。
遠方，就是遠遠的看不到某人的地方。
在遇到某人之前，我先遇到了林菲菲。
林菲菲是文若潔的好閨蜜好姐妹，那一次我們仨和文若潔她們仨去溜冰的時候，樸安東示意我去牽林菲菲，讓榮澤去牽另一個女生。
結果，榮澤死也不肯牽那個滿臉期望的女生的手，搞得氣氛很僵大家都很尷尬。
最後隻好我和林菲菲，樸安東和文若潔兩對牽著手在裏麵溜。
後來我聽林菲菲說，那個滿臉期望的女生愛戀榮澤好久了，因果當時的榮澤還陷落在溫白雪剛離開的陰影裏，導致了文若潔苦心的安排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個時候，初中的學生中還沒有手機，大家一般都是互相交換彼此家裏的座機號碼。
我和林菲菲互換了家裏的座機號，約好晚上再聯係。
大約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林菲菲的電話來了，她開頭先讓我不要說話，仔細聽。
她在用步步高複讀機放一首歌，《第一時間》，來自F4的第一張專輯《流星雨》。
當時，隨著流星花園的書和光碟在大陸的迅速傳播，F4在江城中學的學生裏大紅了起來。
差不多聽了大半個小時後，我倆才開始說話。
聊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林菲菲她爸媽回來了，聽到了房門開鎖的聲音時，林菲菲迅速的掛斷了電話，不過在掛掉之前她還對我說了一句，“明早在你家門口等我一起上學。”
林菲菲的家離學校也不遠，離我家大概一條街的距離，她每天上學都要經過我家門口的那條馬路。
第二天早上，我站在家門口的馬路邊上。沒過一會，林菲菲騎著她的紅色捷安特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看了看表，6點整。
由於離學校很近，我一般都是六點一刻才起來，且因為騎車往往還沒有自己的11路公交快，所以大多數時候我都走路上學。
但昨晚林菲菲給我定的見麵時間是早上六點，她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飯。
由於江城中學旁邊就是江城第一人民醫院，所以江城中學門口的那條街布滿了各色小餐館，提供各式早中晚三餐。
林菲菲喜歡吃老包家的湯包，老包家的湯包個頭小小的，湯包外皮細且膩外加吃起來很有味兒，所以在這條街上是一絕。
我跟林菲菲在老包家沒坐多久，正閉目養神之際，突然聽到林菲菲喊我，說快看門口。我被她這麽一驚，頓時困意全無，順著她說的方向望去，樸安東和文若潔兩個人正在門口說話，樸安東幫文若潔拿著書包，文若潔在彎腰鎖自行車。
他倆進來之後，望見我和林菲菲也大吃一驚，這時我們的湯包端來了，我叫老板又加了兩籠後，大家圍在一起便吃開了。
原來，這學期開始接送樸安東的車每天早上都在文若潔家門口停下，然後樸安東便騎著文若潔的自行車載著文若潔一起去學校。
今天恰巧文若潔想吃湯包，便和樸安東一起來到了這兒。
我們四個，吃著吃著，就說到了榮澤，這時林菲菲說道，“昨天那個滿臉期望的女生暗戀榮澤老久了，結果在溜冰場榮澤理都不理人家，那個女生昨晚回去後哭了好久。”
這時在一旁的文若潔小聲歎道，“可憐的娃。”
文若潔說的很輕，隻有坐在她旁邊一直專心致誌吃湯包的我聽到了。
因為文若潔，林菲菲老早就曉得了我和樸安東還有榮澤，也認識我們仨，所以第一次在化學老師辦公室我遇見她的時候，她看到我打掉了一個試管，才會捂住嘴偷偷的樂個不停。
我和樸安東邊吃著邊把榮澤和溫白雪的事源源本本的告訴林菲菲，當然，有些不能說的細節我和樸安東都會柔順的略過。
等我和樸安東快要說完的時候，文若潔忍不住打斷了說的興致勃勃的我們和聽得興致勃勃的林菲菲，她善意提醒我們，現在已經是六點四十了，而學校規定的到校時間是六點五十。
一下子，我們四立馬化作鳥獸散。
我的《遲到法則》僅對我和樸安東還有榮澤適用，而一旦牽扯到學號都是各自班級一號的林菲菲跟文若潔，我和樸安東也就隻剩下狂奔之路。
而當我們氣喘籲籲的趕到學校時，卻發現榮澤的位置是空的。
整個上午，榮澤都沒有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