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與生俱來的愛（一）

看樣子媽咪好累啊，睡了一下午。整個下午都呼呼的打著呼嚕，害我被吵醒。

姥爺抱著我束手無策，一會悠悠，一會拍拍，急得頭都冒出汗來。我還是哇哇不停的哭著。“寶寶乖，你不哭，姥爺給唱歌兒。”我一聽姥爺要唱歌，趕緊停住哭，認真的望著姥爺。“咳咳，清清嗓子，我唱了啊，寶寶你聽好了。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隨手摘下花一朵……”

“哇哇——哇哇——”姥爺你唱的是神馬玩意啊？我真忍不住哭了，快停吧。

“怎麽又哭了？姥爺在給換個啊。”姥爺想了想，這個你肯定喜歡。

我一聽，連忙停止哭，再給姥爺一次機會吧。“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姥爺邊唱邊搖頭。看姥爺這麽賣力，還是給點麵子吧。唉，咋整。媽咪肯定像他，我長大可不學他。

“哈哈哈哈，”姥姥端著糖水，在門口站著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說老林，這麽多年。可沒見過你這麽哄我和女兒啊。”邊說邊走過來，“來小東西，喝點水水。要等你排出胎糞才能吃奶奶。”還是姥姥好，我哭的都渴了，我一口一口不停的喝著，真甜。

媽咪從睡夢中緩緩醒來，“哎呀，好疼。”媽咪躺在那不敢動。

“肯定是刀口疼了吧？忍忍啊，生孩子哪那麽容易。”姥姥走到床邊安慰著。“媽那個時候生你，也是疼得快要死了。不過還有你爸在……”姥姥說到這，看著媽咪直咧嘴，就止住了話。

“孩子醒了？快給我看看。”媽咪興奮的說著。我也是很興奮吖，還沒見過媽咪的廬山真麵目呢。

姥爺輕輕的將我放在媽咪旁邊。我掙著眼，努力的想看清楚媽咪的臉。可惜，隻能看見個影子。大概是我太小了，視力還不可以看清楚東西。但是朦朦朧朧中，感覺到媽咪有一雙又大又閃亮的眼睛，還有白皙的臉龐。

媽咪把臉慢慢貼過來，我心裏一喜，再靠近點，再靠近點。我看見了，媽咪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好美，那我一定張的不賴，美美的想著。媽咪輕輕的親吻了下我的額頭。歪著頭，抿著嘴，傻兮兮的看著我，不停的眨著那雙大眼。看著媽咪的樣子，讓我不禁想起了個詞匯——稚嫩。這是我作為個孩子，比較失落的。現在年輕稚嫩的媽媽吖，那看孩子的手段，有些咱還真不敢恭維。

姥姥和姥爺見媽咪如此愛我，她們相互凝視著，用心在溝通。

“怎麽辦？老婆你女兒好像離不開孩子。”

“離不開也的離，不然她的前途可就都毀了。”

……

第二天，大雪封住了馬路，姥爺一個人徒步上班，雖然寒風凜冽，拍打著姥爺的臉龐，凍得他直打冷戰。但是姥爺的內心記掛著他親愛的外孫兒，心裏還是暖和和的。

媽咪的導尿袋被護士阿姨，摘掉。護士阿姨吩咐，幾個小時排不出尿液，要及時找她。媽咪根本沒理會，心裏想著，自己從生下來開始，就會尿尿，這麽大了，還能尿不出來？

吃了早餐，媽咪躺在床上，幸福的看著搖籃中熟睡的我。

姥姥疲憊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昨夜，我可沒少折騰姥姥，一會尿，一會拉，沒事在哭倆聲。被人細心伺候的滋味還真好。

媽咪漸漸有些困意，可看見姥姥睡著了，怕我會被人偷走，所以用力的眨眨眼——挺著。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轉眼過了一上午，媽咪想去小解。

姥姥扶著媽咪慢慢下床，一小步一小步的走進衛生間。每一步，媽咪都會感覺到刀口的疼痛。我偷笑，忍著吧，你自己找的，誰讓你生俺咧。

媽咪慢慢坐在馬桶上，大約幾分鍾後。“媽，我怎麽尿不出來？”

“啊？那聽聽水聲，看看。”姥姥把水龍頭打開，水嘩嘩地流淌著。

媽咪坐在馬桶，撅著嘴。快哭了的表情。“媽，我還是尿不出來。”

“那我扶你回去躺會兒，一會在試試。”姥姥扶起媽咪，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著。姥姥見媽咪如此痛苦，心疼道，“刀口又疼了？後悔生那個小東西不？”

“不疼，不後悔。”媽咪想起我又傻傻的笑了。

媽咪回到床上躺著，姥姥端來一杯熱乎乎的開水，“喝點。可能排得快些。”

媽咪慢慢的喝著，“媽，快扶我去衛生間。我憋的慌。”

姥姥又一次扶起媽咪，又一小步一小步走進衛生間……。

唉，這段快鏡頭放吧。媽咪一會一趟，一會一趟，時而哭，時而笑，時而皺眉，時而咧嘴……“哇哇——哇哇——”我被餓醒了，不停的哭。

“喲，寶寶怎麽了？哭什麽啊？”媽咪緊張的問。

“他餓了唄。”姥姥拿起奶粉為我衝了滿滿一小瓶子。我一氣兒全喝光，我也感歎道“真不容易，真舒服。”

姥姥將我輕輕抱起，豎著把頭放在她的肩部，輕輕拍打我的後背。“嗝兒……”

“媽，你幹什麽呢？”媽咪白癡一樣的問。

“幫他打嗝啊。不打嗝很容易溢奶的。”姥姥細心的講述著。

“沒想到，養個孩子，還有這麽多細節啊？那不累死我。”媽咪小聲嘟囔著。這才哪到哪？媽咪，以後事兒多著呢。

突然，撲哧撲哧倆聲——我放屁了。

“這小家夥兒，怎麽這麽能放？”姥姥嘟囔著。

媽咪在一旁接過話來，“隻要有屁*眼誰都會放屁。”

姥姥忍不住笑瞪了媽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