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四個人的糾葛
第十五章
看著你和他走出我的視線，我多想拉住你的手，可我知道我不能。
如果他不能給你幸福，那麽你就在我身邊。也許你不會像愛他一樣愛我，但，我會像你愛他那樣愛你，甚至，比他，更愛你。
——林楓
一
林楓在門口看見了夏天。夏天的表情很著急，雙手緊張的交織在一起。
“你沒事吧？”林楓拍了拍夏天的肩膀。
聽見林楓的聲音夏天嚇了一跳，表情複雜的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夏天對林楓說：“你說他會不會回來？”說完夏天輕輕笑了笑。“應該不會了吧。”
“你就這麽不相信他嗎？”林楓坐到她的身邊。
“與其說不相信他，不如說是不相信我自己吧。”夏天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你和他的事我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別怪我多嘴，你覺得蘇離現在愛你嗎？”
“我不知道，我想更多的是感激吧。”
“你既然明白，想過放棄他嗎？”
“我之前根本就沒想過我和他還能在一起。現在的我也許不想放棄，我想我們那麽多的回憶，那麽深的感情，在現在多少應該還會有一些吧。”夏天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門外。到現在她還期待能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蘇離那麽好嗎？值得你為他這樣。”
夏天朝林楓點了點頭。
“你對若嫣應該也是一樣吧。”
“我喜歡她，不過隻要她心裏有了別人我就隻能等待。”
“你不怕？”
“怕什麽？”
“怕永遠沒有機會。”
“我不怕，如果怕了我就不會愛上她。”
夏天想了想說：“我害怕。”
“以前的你不會怕吧。”
也許是喝酒的原因，夏天的眼神忽然就變了，變得冷漠。她拿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也許是酒太烈夏天嗆得咳嗽了起來。過了好一陣，夏天看著林楓，：“你說，隻要她心裏有別人你就永遠沒有機會？”
“你什麽意思？”林楓點起一根煙。
“我不會放棄蘇離，你也不要放棄若嫣好嗎？”夏天抓住林楓的手，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道。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林楓盯著她的眼睛，那雙被欲望充斥的雙眼。盡管眼睛裏噙滿淚水，但林楓一眼都不願再看。
“你還是那個夏天嗎？”
林楓甩掉她的手，“你知道嗎，現在的你我無法想象當年你會因為他的未來而放棄愛情。”
林楓轉身朝門外走去，夏天忽然大笑起來，：“你會後悔的。”
他停下腳步，頓了一頓，緩緩的說：“即使她離開我，我會祝福她，但，我決不會後悔。”
看著林楓的背影，夏天依舊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
“蘇離，求求你，回來。”
林楓走到門口，躲在暗處，在黑暗中，點燃的香煙的一點紅色顯得異常孤單。
“若嫣，我沒有讓你失望。剛才，我差一點就心動了呢。我多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我還是有些自私吧，拜托你，不要和他走。”林楓嘴角有些上揚，有一滴淚順著上揚的嘴角滑到嘴裏。
二
蘇離拉著若嫣來到外麵。
“好了，你放開我。”若嫣使勁的掙脫他的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若嫣沒有說話，隻是盯著蘇離。
“我和你說過了吧，不要和林楓那種人在一起！”
“我和什麽人在一起應該和你沒什麽關係吧。”若嫣別過頭。
“和我沒關係！”蘇離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的樂樂，“他綁架了樂樂，你難道都不覺得危險嗎？難道你能保證他不是因為報複我才接近你的嗎？”
“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樂樂見蘇離真生氣了，連忙解釋。
“你閉嘴！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你怎麽能和一個綁架過你的人在一起！哼，還給你唱歌，你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哥，他們沒你想的那麽壞。綁架我的事他們已經道歉了，更何況上次是他們幫了我。”
“夠了！你現在還幫著他們說話。”
“你說完了嗎？”若嫣平靜的說，“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麽時候！”
“你說我無理取鬧！”
“我們已經跟你出來了，你還想怎麽樣？”若嫣抬起頭，看著蘇離的眼睛。眼前的這個人陌生極了，沒有了以往的溫度。不知不覺，眼睛裏已經充滿淚水。
蘇離見若嫣要哭了，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反常。“好了，我送你們回去。”聲音不由的也柔和了起來。
“不用了，你回去吧，夏天他們還在等你。”說完若嫣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若嫣先叫樂樂坐了進去，隨後剛要上車，蘇離拉住了她。
“我先送你們，不回去，也沒有關係。”
“算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更何況你不回去，真的沒關係嗎。”
說完若嫣掙脫蘇離的手，坐上了出租車。
蘇離望著開向遠處的車，忽然覺得自己沒有了力氣。
“不回去，真的沒關係。”他對自己說。
在暗處，林楓望著獨自一人的蘇離，心裏鬆了一口氣。他忽發現自己現在竟然那麽怕失去若嫣。他掐滅了煙，整了整衣服。今天的夜有些冷呢。
蘇離望著遠去的車，一直呆呆的站在馬路中央。忽然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將他拉回現實。蘇離緊忙躲開。開車的人打開車窗罵了一句，蘇離依舊站在原地，表情痛苦的笑了笑。低著頭往酒吧走去。
夏天看見蘇離從門外進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她鬆了一口氣，原以為蘇離會和若嫣離開，但沒想到他會回來。她盡量掩飾因高興而上揚的嘴角，表情平靜的走到蘇離麵前，挽起他的胳膊說：“大家都等你呢，我們走吧。”
蘇離一句話都沒有說，和夏天回到座位，但仿佛靈魂隨著若嫣而去。他自顧自的喝著悶酒，夏天看著他，心如刀絞。
若嫣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漸漸模糊起來。
樂樂握住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裏。
“若嫣，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你還有我。”
若嫣終於放聲大哭起來，“他們要走了。”
“剛才為什麽不把他留住？”
“我不能，更何況我不可能留住他。即使我們在一起了，我們一定會後悔的。我記得你說過，有些感情不是有愛情就可以長相廝守。”
若嫣知道，蘇離不可能放棄為了他付出那麽多是的夏天，而自己也不可能奪走夏天的幸福。他們背負了太多。
“樂樂，就這樣，就這樣讓我哭一會，一會就好。”
也許大多到酒吧裏都是發泄感情的人，看著若嫣，出租司機到是看得很開。司機是一個大約40多歲的男人。
“又是因為感情啊，現在的年輕人凡事要看得開一點。錯過了就錯過了，緣分這個東西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大哭一場，說不定會遇到個更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