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玫瑰花兒開

6玫瑰花兒開

幹淨有味道嗎?看到這裏,藍歆自言自語了一聲。

不會吧!趴在她肩頭的肖蕾狐疑地說。

如果說品,或許是有的。藍歆想了想說。

就算是吧,要不然馨兒也不會這麽說,對吧?肖蕾看了眼手表說,我得走了。你還看?

藍歆朝她揮了下手,繼續專注地往下看。她這一看,直看到夜幕降臨。

與馨兒分手當夜,洪翔竟徹夜未眠,眼前和腦子裏全是馨兒的身影和她甜甜的淺笑。

第二天中午,他便打電話約馨兒,地點在圖書館。馨兒接到他的電話,並未表現出絲毫的驚訝,亦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在圖書館門前,洪翔拿出包裝過的裝著手機的盒子遞到馨兒的麵前。

馨兒接過手中,歪著頭猜,手機?

洪翔略訝異地說,你怎麽就一口猜準了?這樣方便聯絡你。剛才電話裏我聽見有人拿你開玩笑,所以就買了。

馨兒仍歪著頭問,這算不算你追我?

洪翔靦腆一笑說,你說算就算吧。

馨兒努了下嘴說,不行,這得明確。省得哪天翻起舊賬,你不承認。有物為憑,你想賴也賴不掉。

洪翔眸光一閃欣喜地說,那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你答應我追你了?也就是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馨兒並未表現出女孩子此刻應有的扭捏,隻是稍遲疑了一瞬,說,我希望我和你從零開始,一直走到百分百。

洪翔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說,我會的,你對我要有百分百的信心。

馨兒低頭看了眼他握住自己的那隻手,抬頭又看定他說,既然你牽了我的手,是得牽一輩子的,一直到八十歲九十歲。現在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別憑一時衝動而信口開河。

洪翔高興得忘乎所以地竟一把擁住她說,別說牽手了,抱一輩子我也不累不悔。

後來的一天,洪翔問馨兒,你對我的底細一點兒都不了解,萬一我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你還不得一頭撞死?

馨兒卻說,你窮你富,與我的愛情有關係嗎?難道窮人就窮得沒愛情了,富人富得連愛情也一道富了嗎?

倆人相愛的第六天那天,那是在湖邊,在要離開的那刻,馨兒突然攔腰把洪翔抱得緊緊的,仰起好看的麵孔,呼吸相當急促地呢喃道,翔,吻我,快吻我!

洪翔當即吻了她,先是淺淺的,繼而長長的深深的吻,令倆人都快窒息過去。然後,馨兒含情脈脈地看定洪翔,神往而陶醉地對他說,在大學的幾年裏,我一直都在做著一個夢,我的初吻獻給了一個像你這樣的男孩子。

洪翔刮著她的鼻子取笑她說,哪有像你這樣做了幾年這樣的白天黑夜的夢的。

馨兒羞羞一笑說,哪有女子不懷春的?在學校裏,白天黑夜到處都可看見情侶們相擁相吻,哪有不想不羨慕的!

洪翔像過去的六天那樣,將馨兒送到學校門外。在她即將開步走的一刻,洪翔驀然把她拉進樹的陰影裏,用一種很霸道的緊緊箍住她的腰壓迫似的強吻姿勢,舌尖頂開她的嘴唇,吮吸著她亂彈的舌尖……在她身體的**中,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胸,在幾個蠻力的揉.搓之後,又迫不及待地伸進她的衣內,探進她的乳罩,覆上她的**……馨兒的一顆腦袋不受控製地後仰,左右晃動,當洪翔的唇從她的唇移向她的乳.頭,她的喉嚨裏情難自已地發出聲聲嬌.吟……

已不滿足於此的洪翔伸手扶住她的頭,哆嗦著問,我要帶你離開這兒去一個地方,好嗎?

馨兒滿麵紅暈地點著頭說,愛了你,就都由著你。

就這樣,荷爾蒙處於膨脹狀態中的洪翔將因被愛情而誘發了荷爾蒙高漲的馨兒第一次帶到了翔騰置業他的辦公室。兩具激發了荷爾蒙的軀體燃燒在了一塊兒,饑渴地你要著我我要著你,你揉進了我我揉進了你……

活過來的馨兒伸出手指抵著洪翔的胸膛,唇角浮上層壞笑調侃他道,看似幹淨的你其實並不幹淨,對吧?

洪翔頓時窘了,一張臉漲得緋紅,不知該怎麽說好。

馨兒花枝亂顫地笑道,好了,逗你玩兒呢。二十六歲的男孩若沒有一段愛情故事,腦袋瓜也幹淨得成白癡了。

清晨,馨兒要回學校了,當她起身看到床單上的那抹紅,忽兒團進洪翔的懷裏,舉拳捶打著洪翔的胸膛,輕聲啜泣著說,你賠你賠你賠我。時值清晨荷爾蒙活躍高峰期的洪翔哪禁得起她嬌憨的揉.搓,兩人柔柔地又做了回。做完了,洪翔吻著馨兒說,我還以為你不會輕易讓我要了你呢。

馨兒卻眨著清澈的大眼睛說,為什麽不呢?你是我要一輩子的愛人,遲和早有區別嗎?你會要我一輩子的,是嗎?

相親相愛的日子如白駒過隙。愛在初秋涼爽清風下的兩個人,轉眼就跨入了雲淡風輕的仲秋。這日晚,倆人偎依在江灘的親水平台一側,遙望天空漸趨渾圓的一輪明月,馨兒突然問洪翔,中秋節你回家過嗎?

洪翔笑看著她說,年年中秋我都在父母身邊,可今年有了你,我想和你一塊兒過屬於我和你的中秋夜。

馨兒卻微搖首說,我也想這樣啊。可是,這個晚上我是必須和我父母呆在一塊兒賞月的,這是我們家的家規。

洪翔揮了下手說,沒事。不是有句話說中秋月十五.不圓十六圓嗎?我和你十六那天賞滿月。

馨兒想了想卻道,不如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回我家過中秋。

洪翔樂得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嘴裏直嚷道,好哇好哇,其實我心裏蠻想的,就怕我主動提出來顯得太唐突才沒敢說。

馨兒拉了他一把說,坐下。翔,以後心裏有什麽話,想說就對我說,再不許這樣生分的。

洪翔自然滿口答應。

中秋佳節晃眼就到了。傍晚時分,馨兒親昵地挽著洪翔走進了家門。客廳裏沒人,但滿屋飄著菜肴的香味兒。

爸,媽。馨兒嘴裏喊著請洪翔坐下,自己向廚房走去。一位麵相秀麗的中年婦人腰裏係著圍裙正在裏麵忙活著,聽見喊聲探出頭應了一聲,問著走過來的女兒,客人已經來了嗎?

馨兒快樂地連連點著頭,問,媽,我爸呢?

中年婦人樂嗬嗬地說,他擔心客人不喝白酒,下去買紅酒去了。

馨兒環抱著母親的腰撒嬌道,媽,先放一會兒,見見我領來的客人看稱不稱你的心。

母親嘴裏說著“我女兒看中的一定沒錯”,一雙手忙不迭地解下圍裙,被女兒推著來到了客廳。豈知她一見到倉皇起身行禮的洪翔,身體便搖晃了一下,雙眼直直地瞠視他片刻,突然伸出抖顫不止的手,指著他一連聲的“你,你”後,驀地厲聲喝道,滾,滾,滾出去!身體搖搖欲墜。

馨兒驚慌地忙一把扶穩了母親,張皇失措地問她,媽,媽,你怎麽了?說著,將母親扶到沙發上坐下。她心裏直擔心,惟恐母親的病複發了。豈料母親剛坐下去又猛地彈跳而起,怒指洪翔,連聲讓他滾出去。

不明就裏的洪翔慌亂之餘十分理智地對快哭出聲的馨兒說,我沒事,你快安撫好你母親,等會兒我給你電話。

就在洪翔退出門口時,一位中年男子飛步搶了進來,與他撞在一起,他忙伸手扶住中年男子,鞠了個躬退出門外。而中年男子在衝向自己妻子的同時,回頭看了洪翔一眼,而這一眼充滿了某種驚疑。

馨兒母親在見到洪翔的那一刻,多年未犯的精神分裂症再次複發,在這個象征團圓的中秋之夜被丈夫和女兒送進了精神病院,直到被護士強製性打了一針鎮定劑那刻,嘴裏還不停地怒喊著“滾出去”三個字。

精疲力竭的父女倆從醫院回到家。馨兒給父親泡了杯茶端到他手邊,然後眼裏含著淚無比哀戚地望著父親,切切地問,爸,媽這是怎麽了?

父親撫著她的手,安慰地說,沒什麽,老毛病了。你回你的屋休息吧,我也累了。

可就在馨兒轉身那會兒,他卻問,馨兒,你的男朋友姓什麽?

馨兒停下的腳步頓了頓才回說,姓洪呀,我不是對你說了的嗎?

父親無力地揮了揮手,轉過去的目光裏一片黯然。

第二天一早,洪翔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馨兒的父親,與他約在九點鍾江灘北岸入口處見麵。

九點還差十分,洪翔就來到了約定地點,豈知昨晚在馨兒家門口與他相撞的那名一看即知身上有太多故事的中年男子已經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馨兒的父親文之皓走向入口,洪翔默默無言地跟在後麵。昨晚他一夜沒睡,他不明白馨兒的母親為什麽在初次見到自己時,會表現出那般的歇斯底裏。

文之皓在一棵樹下站定,待洪翔走到近旁時,他回身看住他問,你父親是洪天濤?

洪翔忙點了下頭,反問道,您認識我父親?

文之皓閉了閉眼感歎道,多年的故友了。我們應該有十三年沒見麵了。你父親他一向可好?現在在哪兒發財?

洪翔的父親洪天濤是翔騰集團的董事長,也是第一大股東,集團總部設在浙江寧波。洪天濤名下資產逾數百億,排名福布斯內地第十九名富豪。

望著滔滔不絕東去的江水,文之皓沉默少頃,向女兒的男朋友提出了一個不甚合理卻令他難以拒絕的請求……